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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便会不时给贺大娘和贺大爷给按按,按的久了效果还是不错,睡觉也踏实了不少。“爷爷别担心,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心里发堵呢,只要在你和奶奶身边就好。”
贺大爷捋着须子的手一顿,侧头望了南歌蹙眉道:‘怎么好好儿的学人家心事重重的做什么?莫一个人藏着同爷爷说说也无妨。”
“爷爷……你们为什么会对南歌这么好?就因为南歌是灵族么?”
贺大爷拉了南歌坐在一边的小板凳儿上,又似以前南歌难受的时候,由她在贺大娘膝盖上靠着,一下下拍着她脑袋:“为什么忽然这么想,原来不是就想着开开心心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么?怎么出去逛一圈儿回来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
“为什么总是大家为我做了那么些事情,我却只除了接受外都不知道做什么才好,甚至连一些小事都做不好……”南歌伸手揪着贺大娘的裙摆,就觉得心口一阵阵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她头一回感觉那么无力,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而是没有真正认识到,现在想起来又钻了牛角尖,猫在那儿如何也走不出去了……
南歌闭着眼,就觉得心口拧的发酸,忽然觉得自己没用的很,从进了《安眠》到现在,她好像从没有真正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一件事情,生灵们信任她,npc们喜欢她,就是灵族的技能暴露了还是千炙秦西和萧迟帮着她挡风遮雨,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在尽自己的能力来回报他们,来叫他们开心一些。到今天才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就如同给廖进治病一样,不仅伤了汝大爷的心,还叫廖进心里也跟着愧疚不已,若是廖进的并病情真有什么进展,那她还好受一些,至少还是能为廖进做些事情。
偏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廖进的身体还是没有起色,不过是脸上的疤痕淡去了一些。一想到那些参与的毒素最后会一点点将廖进的升级侵蚀殆尽,南歌心头就一阵阵拧的发疼……现在廖进对她有多好,南歌心里便有多难受,因为她都不确定,廖进到底还能坚持多上时间……
贺大娘瞧着南歌那没精神的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叹口气,揉了揉她头发:“哪里有你这般妄自菲薄的?你说我们对你好,但你就什么也没为爷爷奶奶想到了?那四季的衣裳,不时送来的好吃好玩儿的又算作甚?去了哪儿你又哪里将我们给忘了?真真是个傻的,这好与不好啊,是不能用这些来衡量的关键哪还是在心……”
南歌听的眼眶有些发酸,只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儿:“奶奶……阿囡还能做些什么呢,阿囡不想就靠着叔叔伯伯们庇佑着,保护着,阿囡也想为你们做些事情廖叔叔都将我要做的任务都安排好了,还有林大爷,李伯伯他们也不忍我受累,我却连廖叔的病都治不好……只能看着廖叔的生机被残毒吞噬……”
想到廖进哪天真的会冰冷的躺在泥底,南歌胸口抽着直疼,还是将泪珠子给压下去了,不叫贺大娘他们跟着难受。
贺大娘和贺大爷听的对视了一眼,大概是知道南歌为的什么难受了,原来只想着要孩子过的顺遂一些所以将南歌真搁在手心上捧着,又觉得亏欠了她。却忘了南歌被这样捧着是不是想看看,要去外面自己一个人走走看看,而且这孩子本就是个实诚的,人给她一分她就恨不能那十分给人补上,泉州的事情他们自然是听说了,现在廖进的病再治不好,可不是叫着丫头心里难受发堵了么贺大娘心疼的揉着南歌的头发,嘴上不住叹息着:“你廖叔的病我们也听说过,原进村子的时候,也想将他一并给带上,那时候他中毒还不是太深,有你周伯伯在一边看着也能好上一些。但你廖叔也是个心思重的,心头的执念放不下就是住进来了也安不得心。你要进虚妄沼泽的事情,他是费了不少心思,只你也别太钻牛角尖,身体治不好,别的还是能帮着他的,你廖叔给你准备那些东西,说来也算是为了他自己,你也别太多心了……”
贺大娘的嗓音低沉,满满的柔和宁静都要渗进南歌的骨子里,南歌心里不算好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将脑袋埋在贺大娘怀里,呼吸着贺大娘身上的气息:“那我能帮廖叔做些什么,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治廖叔的病呢……”
“你廖叔也是个可怜人,心病又哪是药能医的,若是真心疼你廖叔,便早些去找青枳,虚妄沼泽里有他的心药在……”
南歌低低应了一声,便老老实实在趴在贺大娘膝盖上,虚妄沼泽啊……似乎远比她想的要复杂……
夜风还在一阵阵吹着,南歌知不觉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恍惚中有一个声音在睡梦里叹息着:“却是我们欠了你……”
第两百五十三章妖灵
南歌一夜未归,萧迟自然又是没睡好,辗转反侧过几回,转眼又到了天亮,望一眼窗外已经泛白,便再也耐不住的起身,随手抽了本书依在床边,直待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子带着湿气进了屋子,萧迟这才垂下眼帘,晃似漫不经心的翻上几页,瞧着样子像是赶着空气好的时候看会子书,只真真看进去了多少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怎么那么早起来看书,我带了些早餐,可是要现在用一些?”南歌手里正端着热饭热菜,顺手就搁在一边的桌子上,招呼萧迟过来吃。萧迟低低的应了一声,规矩的在南歌边上坐下。随手又给南歌布置了几样她寻常喜欢吃的小菜。
南歌笑眯眯的一一夹起小菜是吃下,又给萧迟添了几筷子:“昨晚睡的可好?”
萧迟眼皮子没抬,又夹了一筷子韭菜给南歌:“尚好。”南歌无言,若真是好的话,用的着给她那么讨厌的韭菜么?瞧着样子分明就是要伺机报复呢不过瞧着那口是心非的别扭模样又真真可爱的紧,那双猫眼儿跟着眯了眯,转过筷子含笑把韭菜给送了回去:“若是这样,可真辜负奶奶的心意了,奶奶听说你晚上睡的不安稳,早早叫我起来,连早饭都不许我吃,说是一并端过来同你用呢早知道是如此,我哪里还用着急,非多同奶奶住上几日不可。”
萧迟眼皮子挑了挑,夹菜的动作也顿下了,那双冷厉的眸子生生惹得南歌颤了几颤,只心头暗叹不已,这还真是个吃不得亏的,既要面子,里子也如何不能舍去,也真不知时间哪来那么些好事都给他占了低头匆匆喝上几口粥,南歌也有八分饱了。这夏天真是吃不得热,稍有些热气的东西,过了喉咙也不愿再多进。南歌一放下碗筷,萧迟也跟着顿了手,瞧着碗里的半碗清粥,不赞同的又添了几筷子开胃小菜过去:“喝完。”
南歌拿筷子挑着粥碗,如何也不愿在进口了:“我吃好了,待会再吃一些果子,不会饿着的。倒是奶奶昨晚提到你了,说是哪天带你去村子里叫叔叔伯伯们也看看。”
这事情南歌预备是要从虚妄沼泽回来再说,只眼下来看还是先想着如何叫眼前这碗粥不再在她跟前晃悠比较合适,也就顾不得时机对是不对了萧迟听的入神,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只眼睛到较着平时亮堂几分:“你打算何时同我去?”
南歌眉眼一弯,满以为无知无觉的搁开了粥碗,才撑了下巴兴致勃勃的同萧迟讨论:“我们从虚妄沼泽回来的吧,你刚建城事情本来就多,还有虚妄沼泽的事情要操心,等回来了也刚好当时修、休个假。”
萧迟垂眸,信手端过搁在一边的粥碗,用勺子挑着,等晾凉一些:“太久了,叫长辈等不好。”
南歌微瞪了眼,心上不以为然,萧迟是多狂傲的人物她最清楚,哪里又那么讲究辈分礼数了?分明就是他自己等不得,拿这来做借口不叫她躲开:“那你说是要什么时候?”
见勺子里的粥搁的凉了些,就趁着南歌没注意往她嘴里塞上一勺子,现在这手势不熟练都不行,谁叫两个小孩子加一个大孩子都只认这招?猛的一勺子米粥,惹得南歌直皱了一张脸,待觉得米粥没那么热,又伴着咸菜还算开胃,也就囫囵咽下去了。“我自己吃吧,你早餐也没吃多少,等下子凉了……”
她现在算是识时务,不管怎样,这碗粥是非进肚子不可,既然是要如此,也莫叫萧迟也跟着耽搁时间。
萧迟没将碗直接给她,拿筷子捡了几样荤腥,又拌凉了一些才递过去:“过几日我腾个空同你一道回去,你叔伯都喜欢什么?”
南歌也给她添了几筷子清淡的蔬菜,不叫他早上尽捡着肉吃:“还是别太赶,奶奶的意思是叫你在村子里多住些时候,一一到叔叔伯伯府上拜见了才好,那些说是叔叔伯伯,但也算是半个父亲两了,怎么也不能短了礼数的。”
点点头,又乖乖给南歌夹过来的菜都吃了,筷子还是忍不住要往酱肉的方向偏:“你到时候与我一同出去置办些东西,看看他们喜欢什么。”
南歌无奈的将装了肉的盘子搁远些,又添了一碗青菜给人,大有将萧迟当兔子喂的架势。“叔叔伯伯只怕是要刁难你,咱们还是从虚妄沼泽回来的吧,只怕到时候你没那么些经历。”
萧迟望着离他最远的那几盘子肉,还会是皱着眉将青菜给吃了:“无碍,我自有办法。”
南歌心上无奈的叹息:他真当他们是好哄的?贺大娘的意思可是,这人雷劈都愿意为你挨过去了,你叔伯虽然刁难些,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别到时候同长老碰在一块,那只怕不是雷劈上几下那般轻快了。听贺大娘的意思,她那三个长老就是混世魔王,属于主神见了都要躲着三分的主儿。要不人说呢,不怕打不过的,就怕是无耻的,做人能无耻道他们那个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了。自然,南歌吃着粥是不知道,她念叨的三位长老又拆来一座屋子,这会子可是连灰都没给人留下,直接给抹平了,完事还不住叹息着他们脾气越发的好了。也不知人在一便抽噎的有多厉害南歌正在发愁萧迟要怎么过那帮子npc的关,又顾念每月一回的雷劫,萧迟那筷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要往酱牛肉那边伸。气的南歌耐不住,一筷子敲上去,斜嗔一眼:“大夏天吃那么些肉,当心肠胃不舒服,何况这还是早晨呢。”
萧迟望着已被他夹去三分之一的肉食,慢慢腾腾掉了筷子回来夹了搀着些肉末儿一起炒的木耳丝。南歌心上不由一叹,也真不知这寻常那般冷硬的男人怎么在她跟前那么像个小孩子呢?
用过了早餐,南歌还是跟廖进和汝大爷道别,准备正式去找青枳。贺大娘说的果真不假,一听南歌说是要去找青枳,廖进就是眼底有不舍,也挡不住那分欢愉,不住在窗边上踱着步子,眼底晶亮的望着清空。手交叠着被在身后,左手不住摩挲着右手衣袍下的一件物什。
半响,廖进才转身,拉了她坐在主位边上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好些事情。埋头应上一阵,原南歌还想亲自去找汝大爷道别,却不想汝大爷先找上们来,一听说南歌要出门去找青枳,也捻着须子点头,满是赞同。说是赶的巧,近几日窑厂要翻修南歌要学烧瓷也得等上一段时间。
就南歌的问不解为什么窑厂好好儿的要翻修的时候。汝大爷面上微僵了僵,又嬉笑着搪塞了过去,跟着又虎着脸儿,说好些要等南歌回来便要专心得跟她学烧瓷,没烧出见像样的东西不许走之类的话。南歌自然含笑一一答应下来。
等发过语音同圆圆他们交代了她的去向,南歌就被廖进,汝大爷,管家三人送出了城,驾着云彩往西边去了。听说是西唐那边有出过青枳,现在南歌毫无线索,也就能去那边找找看看。
这一路便慢慢悠悠的飘,虽然不快但胜在稳当舒适,坐着不累。也就不用停下来休息。念起今早那两人的态度,南歌可算是知道,有些事情,未必她觉着好的便是可行,还是要看他们自己是怎么想了小幽兰依旧是细声细气,不紧不慢的同南歌讨论药方子,虽是离了那里,总也不能就放下廖进的病,不说能不能治好,但放任是如何也不能的。就是养好哪怕是一厘南歌也愿意就时时给他养着“小南歌,下面的生灵情绪波动很大耶。”南歌研究者药方子,没怎留神,细细一品,倒也觉出了几分不寻常来,降了云彩,南歌在林子里转悠了几圈,也没见什么特别的地方,偏逢着那些植株都十分激动的时候,咿咿呀呀入耳的全是尖叫声,也没一句话是清楚的。
南歌静心听一阵,挪了步子朝着哭叫的最凶的一边过去,刚过到一出灌木丛,一阵劲风迎着她的面过来,南歌也算惊醒的偏首躲开,手上已经捏了一朵幽蓝色山茶花,满是戒备的望向那从灌木:“谁在那里。”
灌木丛沙沙沙抖了一阵,竟走出来意个不过到南歌腰下三分高的小人儿。黑黄的皮肤,精瘦精瘦,瞧着就剩下一层皮裹着骨头,一脑袋干草一样蓬松零乱的头发还落着几片树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