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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把我看到的情形又对他们描述了一遍。
说完之后我问岑思娴:“那怪物你认识吗?”
岑思娴道:“我不敢确定,不过从你描述的那东西的情况来看,很像是一只巨型的‘梁渠’,《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不吉之兽。”
梁渠兽?难不成是传说中,它出现在哪里,那里就会爆发战争的梁渠兽?
我把心中疑问问出,岑思娴点头道:“正是此兽!”
我惊讶道:“难不成这天下要打仗了?”
岑思娴摇头道:“你是相师应该比我懂,这天下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谈何战争?我估计这梁渠兽背棺出现,可能会掀起一场不同寻常的战争。”
不同寻常?
岑思娴继续说:“灵异界的一场战争,近些年西部三派动作频繁,东北、华北、华东的一些大门派也是躁动不安,灵异分局和这些门派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极其紧张的程度。”记帅广血。
“如今灵异分局又利用你净古派灭掉了华北九鼎宫,也是向其他门派都敲响了警钟,要么他们息事宁人,要么他们加紧步伐实施自己的一些计划,前者就罢了,如果是后者,灵异界面必定面临大战,而我们灵异分局天道维持者的身份也可能会被动摇。”
听了岑思娴的话,我心里也是暗自思索,似乎还真如她所说。
同时我也想起了龙万天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他说,倘若有一日我和他对立了,让我以天下苍生为念顾全大义,暂时搁置和他之间的矛盾,难道他指的也是灵异界里的大战争?
还有九鼎仙人临死之前的那一番话,他说灵异分局离覆灭不远了……
我心里一次又一次被触动。
而且这一切好像都和爷爷正在执行的那个案子有关,那个案子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会牵扯到整个灵异界的安危呢?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岑思娴又问我:“初一,那你在幻境中有感觉到那只梁渠巨兽背着青石棺飞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吗?”
我摇头道:“完全没有,到了后面我的脑子开始下意识地反抗那幻境,我也就越来越不能感知幻境里的东西了,最后我这不就醒过来了!”
古魅周锦妍也是在旁边道:“的确是这样,我在旁边一直保护着初一的意识,可到了后来我就发现,根本不用我保护,初一自己的意识就开始反击了,并且找到了脱离那幻境的方式。”
我苦笑说:“是‘死’吗?”
周锦妍道:“没错,那么真实的幻境,就跟现实一样,试问又有几个人能在那么真实的幻境中有勇气主动选择去死?越想着苟且活下去的人越是会真的死去,而有勇气直面死亡的人,往往会真的活下去。”
“这就好比人生,敢于大胆尝试失败的人,才有可能成功,一味地苛求成功,而害怕失败的人,注定一事无成。”
案子查到现在我们又有了新的进展,只不过那梁渠背着石棺去了什么地方我们就不知道,而且我们还无从下手去查。
一切仿佛都成了一个谜团。
我们接下来分析了一会儿案情,林森便道:“这案子进展不小,可现在却是到了无从查起的境地了,这墓坑已经被毁的不像样子了,也没有留下文字的记述,我们也无法得知这是谁的墓。”
“还有那梁渠背着石棺飞走,我们更是无从查起,难道这个案子要无疾而终了吗?”
我摇头道:“不会,我们还有机会,梁渠不是在《山海经》里面有记载吗,我就从山海经记述的地方入手去找,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另外我们翻查一下这里的县志,特别是留意唐宋时期的记载,看看会不会有特别的发现,或许能找到和这个墓有关的线索也说不定。”
“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不一般,梁渠出世,我必须要查个清楚。”
岑思娴在旁边也道了一句:“初一,我刚才分析的那些也不一定是正确的,梁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出世了,可现在灵异界还算是安稳,或许……”
我摇头道:“二十年前见到梁渠的人都死了,应该不算出世吧?”
我这么一说,徐若卉忽然道了一句:“初一,既然梁渠出世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找它呢?”
我摇头道:“我心里有种感觉,那东西就算我们不找它,它也会再出来,这背后有一场大阴谋!”
“既然是阴谋自然要早早地揭开比较好!”
梁渠背棺,到底作何解释呢?那青石棺材里的人又是谁?
第548章 最高禁令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自行从那个漩涡中走出来的缘故,墓坑里面的各种忽然变得十分气的正常,而我们周围原本浓重的阴气也是渐渐地涣散了一部分。
这个夜忽然变得正常了。
又讨论了一会儿,暂时没有线索,我们便睡下了。
躺到帐篷里。梦梦、安安和竹谣立刻扭打在一起,三个小家伙吵闹的很,不过我和徐若卉也没有立刻入睡的意思,也就没有说教它们。
听着三个小家伙的嬉闹声。徐若卉拿起我的胳膊往她的脑袋下一枕道:“初一,我们真的要去找个梁渠吗?我总的这背后的事情有些复杂,好像不是我们应该接触的,初一这个案子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其实我心里一直也是打退堂鼓,那鬼遮眼漩涡给我的那些幻境画面我还历历在目,幻境里面的事儿无疑就是重演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悲剧。
我心里也有疑问。这个巨大的鬼遮眼漩涡是谁留下来的,留下这个局把当年的故事讲出来又是为何?是引导发现这个故事的人继续把这件事儿查下去吗?
还有那消失的地藏王菩萨像,又去了哪里?
那地藏王菩萨金像和那巨大的石棺又有什么联系,石棺里的主人为什么偏偏把那个金菩萨像扔出来?
我们了解的情况越多,心中的谜团也就越多。
听我半天不说话,徐若卉就忽然捏捏我的脸道:“好了初一,先睡觉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听到徐若卉要睡觉了。安安、梦梦和竹谣全部安静了下来。冬天的夜太过安静里,没有虫鸣,没有鸟语,有的只是把这个夜衬托的更安静的风声。
次日清晨,我们简单吃过了早饭就准备返回,就在我们准备返回的时候,岑思娴却是走到了那个墓坑的旁边。看她的样子,她好像要跳到墓坑里。
我喊了她一声,她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便道:“没事儿,我就是下去看看,很快就上来。”
说完她在小舞的搀扶下就到了墓坑里,我犹豫了一下也是跟到墓坑了旁边,我想要看看岑思娴准备要搞什么。
岑思娴下到墓坑里后,吩咐了小舞几句,小舞就又快速地爬了出来,接着我就看到岑思娴站在墓坑的正中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
几个指诀过后,我就看她忽然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接着我就看到她身上的气流发生了变化,她身上的阳气形成了两个漩涡,第一个在心口位置,另一个在灵台位置。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岑思娴这是在用她的“慧眼”在看这墓坑里的情况,她似乎想着找出更多的线索来。
说起慧眼这个东西,我身上也是有的,只不过我还没有将其激发开而已,到底要怎么激发我也不知道,或许有机会的话,我应该向岑思娴请教一下。
此时林森和贠婺也是赶过来,林森问我岑思娴在干嘛,我直接摇头说不知道。
贠婺对着墓坑“阿弥陀佛”了一声。
我问贠婺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贠婺摇头道:“不是,这只是我的口头禅而已,心里有了感触,我都会念出佛号,有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触我也说不出来。”
我点头表示明白,这就是人们一激动就喜欢说个“靠”字一样。
自从贠婺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我忽然感觉他的佛性都没有原来高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又过了十几分钟,岑思娴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把墨镜戴上,我连忙问她有没有查到新的线索。
岑思娴走到墓坑的旁边,我和徐若卉一人伸出一只手,把她从墓坑里拉了出来。
到了墓坑的外面,她回头看了墓坑几眼继续说:“初一,这个案子到此结束吧,我们已经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
我好奇道:“怎么了?”
岑思娴叹了一口气说:“这墓坑里有灵异分局的最高能禁制令,凡是有能力看到那个禁令的人,都是灵异分局的老祖级以上的人物,当然还有我这种拥有特殊技巧的人。”
“凡是看到那个禁令的人,都必须立刻停止对当前案子的执行,并缄默不言,否则就要被灭口。”
我惊讶道:“是凰枭老祖发布的这个禁令?”
岑思娴摇头道:“不是,是灵异分局的最高层,西北、西南、华东、华北、东北五大灵异分局联盟的最高决策者的决定。”
最高决策者?
我好奇问那个人是谁?
岑思娴摇头道:“不知道,整个分局恐怕也只有老祖一级的人物才知道那个决策者是谁,我们这一层的小喽喽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可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如何,我们无法得知。”
灵异分局的决策者亲自出马的案子,可想而知这个案子背后牵扯的巨大。记帅纵亡。
过了一会儿林森问我:“初一,那这个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我“哈哈”一笑说:“我还不想死,算了,这个案子到此结束了,我可不想被灵异分局的决策者盯上,我已经得罪了一个凰枭老祖,可不想再得罪更厉害的了。”
我嘴上说的洒脱,可心里却是遗憾地很,因为那梁渠和石棺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不然也不会把灵异分局的最高层都惊动了。
又看了几眼那墓坑,我好奇又问岑思娴:“那最高禁令是什么样子的?”
岑思娴还没回答,安安就在跳到我的肩膀上,然后指着墓坑底部说:“是一道封印,很强的封印,安安一辈子都破不了的封印。”
又是封印?
难不成这墓坑下面还封印着东西,我忽然有些明白了,昨天那鬼遮眼的漩涡肯定也是那印记留下的,他设计那么多的内容给这里的人看,就是为了让那些看不到最高禁令的人知难而退,这也是终止这个案子继续被查下去的双重保险。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岑思娴又说了一句:“初一,说实话,这墓坑下面没有再封印东西了,那最高禁令就是一道封印。”
我点头,我相信岑思娴这个时候不会骗我。
徐若卉那边则是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不用查了,那就太好了,我总觉得再查下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我们没多说,收拾东西下山,我们回去的很快,返回镇子上已经是下午了,去小旅馆退了房,我们直接往北走。
一路上我心里忐忑不已,这次案子和我擦肩而过,让我错过了一个大秘密,我心里自始至终还是充满了遗憾。
不过我心里也是十分的清楚,我若是继续查询下去,那就真的有性命之忧了。
回到市里已经是深夜了,和岑思娴分开的时候,她对我道了一句:“初一,这案子虽然没有查到最后,不过还是有很多地方谜团解开了,所以我会向组织上申请给你们一部分的钱,我相信组织上肯定也会批准的。”
这个我也相信,我们查到了这么了不起的背景,灵异分局的高层为了堵住我的嘴,给我一些封口费自然是要的。
而这些钱我自然也会心安理得的收下。
回到住处,我顿时感觉身上一轻,林森那边还是有些郁闷道:“初一,这件事儿真的就这么过了吗?”
我道:“谁让我们的实力太过低微呢,先放放吧,我觉得那个案子迟早还是我们的菜。”
这事儿就暂时这么过去了。
转眼到了第三天,岑思娴打电话过来说她给我申请的钱已经都下来了,让我去查下,这些事儿我自然还是交给了林森去办。
林森带着贠婺出门,我则在家里修行自己的神通,实力,我越来越感觉到实力的重要性。
大概在林森出门后的半个小时,我正在打坐,用巫门相术的修炼法门凝聚相气的时候就被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给吵到了。
我一看是王俊辉打来了,立刻停下修行高兴接了电话。
“喂!”
我迫不及待地道了一句,电话那头就传一个严厉的声音:“初一,我可听说你差点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