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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卉“哦”了一声就和她的姐妹们离开了,宁浩宇问我要不要去他舅舅家,我摇摇头把王俊辉家的地址告诉他,他就打车把我送了过去。
我是傍晚的时候把宁浩宇叫出来的,现在已经是八点多钟。送我回去后,他问我自己有没有事儿,我摇头说没事儿,宁浩宇便道:“你今天怪怪的。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那么多,你是不是真对那个叫徐若卉的有意思啊。”
我没回答宁浩宇就道了一句:“你要是不回去,就在这儿睡,要是回去,就赶紧走,别在这儿嚼舌根。”
宁浩宇摆摆手说:“得得,我先回家了,有事儿打电话。”
我摆摆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爬在沙发上也懒得动弹。
等着宁浩宇关上门离开了,我才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去厕所“哇哇”吐了一会儿,喝多酒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啊。
吐了一会儿,我就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简单洗漱了一下跄跄踉踉就准备回屋睡觉。
刚迈了步子,就听着我手机响了,一摸兜发现手机不在身上,转头顺着铃声找去,发现手机在我刚才爬在沙发上的位置。
便准备过去拿,谁知道脚下忽然一打滑,我整个人摔了下去,正好脑袋磕在了茶几上。
幸亏我的脑袋不像电视剧里那么脆弱,一碰就死人,要么就失忆,我只是额头上起了个大包,还把我的酒劲儿碰醒了不少,赶紧接过电话,也没看谁打过来的,接了我就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初一,你真醉了吗?”叼杂以扛。
徐若卉的声音。
我当时就愣了一下,她电话,是在关心我吗?
我深吸一口气,摸着脑袋上的大包,然后调节了一下情绪说:“没,已经好多了,就是头有点晕。”
徐若卉听我说没事儿,就“哦”了一声问我:“对了,那兔子你带在身边吗,最近有喂它没?”
听到徐若卉这么问,我心里立刻又丧气了,我以为她是来关心我的,原来是问兔子的。
我说兔子没事儿,吃的胖胖的。
然后徐若卉又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那兔子,还有其他一些兔子的事,她说以前也养过两只兔子,后来都死了。
本来她一直说兔子,我就有些不耐烦,加上有些酒劲,我就想睡觉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徐若卉忽然就说了一句:“初一,我今晚能过去看下那兔子吗?”
“啊!?”
“怎么不方便吗?”徐若卉问我。
我赶紧道:“方便,方便,只是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过来……”
徐若卉道:“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告诉我地址,我打车过去。”
徐若卉要过来,我顿时心乱如麻,于是我就把王俊辉这边的地址告诉了她,她“哦”了一声说二十分钟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我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又去把兔子魑喂了一下,同时吩咐那兔子魑说:“你家女主人要来看你了,一会儿听话点,不然明天我把你当成下酒菜。”
那兔子魑点头,“咦”,它竟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我头上的包暂时下不去,我就找了一条毛巾,取了一些凉水敷了一下。
当然不会有啥效果,我额头上的那个大包依旧不小。
我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就拿了手机和钥匙下楼去接徐若卉,下楼梯的时候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慢慢下,我怕自己不小心再摔一脚,摔出一个好歹了,错过了和徐若卉今晚相处的时光。
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在屋子里摔倒碰到了额头,下楼的时候,这楼道里的灯竟然没有一个是亮着的,我只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来照路。
越往下走,我就感觉一阵阵凉风从楼梯下面倒灌上来,吹的我直打哆嗦,我身上好不容易退下一些的酒劲忽然又升起不少,我走路就开始感觉整个楼梯都在晃了。
幸好王俊辉家的楼层并不高,很快我就下到了楼下,然后跄跄踉踉地再往小区门口。
此时时间最多九点多,可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这小区里竟然没有一户的灯亮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正好在我出门后停电了?还是说我喝醉了,眼前出现了幻觉之类的东西。
要么就是我在不知不觉间被鬼遮眼了?
很快我就到了小区门口,马路上的灯还是亮着的,可附近几个小区全部黑了灯,偶尔有一两家有了微弱的光亮,我也很快辨认出,那是烛光。
看来这里是真停电了。
我面前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徐若卉就从车上下来,她穿着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那条格子连衣裙,还挎着一个黑色的小包。
她看到我之后就说:“这附近停电了?怎么所有的楼都是黑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摇头说:“是我倒霉也不一定。”
此时我已经想起了我爷爷说的情劫的时候,他让我远离家里的女人,也就是徐若卉,我跑到了市里,可我俩还是市里遇到了,这就是天意吧。
正如爷爷曾经教我相卜的时候说的那样,有些劫是避不过去的。
既然避不过去,那我又何必逃避和徐若卉的相处呢。
我这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徐若卉就推了一下我胳膊说:“初一,你还醉着呢?傻站着干嘛,带路啊。”
我“哦”了一声就往里走,可我酒劲儿还在,一迈步就跄踉了一下,险些摔倒。
徐若卉赶紧扶住我说了一句:“你刚才是怎么出来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被徐若卉扶着走路,我心里还是感觉很幸福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楼下,因为这楼道里太黑,徐若卉显得就有些怕了,她往里探头看了几眼才扶着我往里走,我笑着说了一句:“放心吧,里面没鬼。”
听到我说“鬼”字,徐若卉就跟我说:“别在我面前提鬼字,我最近老是遇到一些怪事儿,不知道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所以才跟幼儿园请了两天假,跑市里来了。”
听了徐若卉的话,我就好奇问了一句:“我家又闹鬼了?”
徐若卉摇头说:“不是,我第一次感觉奇怪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后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一直缠着我,弄的我心里毛毛的。”
我赶紧问徐若卉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她说:“这楼道里太恐怖,等咱们到了房间里,我再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下意识想要加快步子,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步子没站稳把脚又给崴了,顿时疼的我走的更慢了。
我这倒霉劲也过不去了。
徐若卉则是扶着我说:“你都这样了慢点走,一会儿你摔出一个好歹来,还怎么保护我?”
听到徐若卉让我保护她,我心里顿时一阵暖和。
显然她今晚给我打电话,也有这一层面上的意思,她是害怕心中的那种恐怖感觉,害怕真的有脏东西,所以才来寻求我的帮助。
而徐若卉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很快我一歪一斜地就被徐若卉扶到了房门口,拿出钥匙,我开了半天没找到钥匙空,徐若卉看不过去,抢过我手里的钥匙,帮我开了门,然后扶我进去,同时他嘴里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今晚来错了,你这样子,要是真有脏东西,你能保护我吗?”
徐若卉说着,就打开手机往屋子里晃了一下,先看看把我放到哪里,可当她照到客厅窗户的时候,我俩同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因为在窗台上卷缩着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小孩儿。
第071章 来历不明的小孩儿
看到那卷缩着小孩的背影,我和徐若卉惊叫一声的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听到我和徐若卉的声音,那小孩似乎也是受到了惊吓,“呜呜”两声,就沿着房顶倒挂着“嗖嗖”地往厕所方向跑了。
到了厕所那边。那小男孩儿一松手,就从房顶上掉下来,然后“呼”一下穿过厕所的门钻到厕所里面去了。
这个过程说来长,可现实中只有两三秒的时间。
徐若卉已经躲到我身后,双手抱着我的胳膊大气不敢喘一下,特别是她那长指甲,都快要陷进我的肉里了。
所以等那小孩儿钻进了厕所我又“嘶嘶”了两声,徐若卉在我身后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他又出来了吗?”
我说不是,是她把我掐疼了,她这才恍然大悟把手松了一些,不过依旧抓着我的胳膊不肯放。
我看那小男孩钻到厕所不出来了,我就掏出手机准备给王俊辉打电话,这捉鬼的话还是他更在行一些,可我拿出手机几通电话打过去,对方都是关机状态。
他现在肯定在病房陪着李雅静,肯定是怕打扰到她,这才把手机关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倍感无奈,我今晚还真是霉运横行啊。
求啥啥不灵,干啥啥不顺啊。叼东东扛。
电话没打通,徐若卉就在旁边小声说:“初一,我们出去吧。这屋里那东西好吓人。”
我此时酒劲已经退去不少,思路也开始顺畅起来。
我回头看着徐若卉直打哆嗦的样子就问:“那个小孩儿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一直缠着你的脏东西?”
徐若卉点点头说:“嗯,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之前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我敢肯定最近就是他一直跟着我。”
一般人是看不到鬼,只有体质太过阴弱的人偶尔才能主动看到鬼物,可徐若卉活泼开朗,身体并不偏阴弱。
另外她也不可能会自己给自己开明眼,也就是这鬼不是她主动看到的,而是被动。
所谓被动就是有些鬼会故意跟某些人取得意识上的联系。然后让那个人看到自己,这样的情况见鬼的人一般处境都会很糟糕,因为那鬼物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冲着见过的人去的。
至于我能看到那小鬼。完全是因为我二段气功遇到鬼物会自动开监察官相门的作用。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为徐若卉担心,那个小孩儿的鬼为什么会缠上徐若卉呢,她这么善良、可爱。
我心中有些想不通,鬼魂不会无缘无故缠人,难道徐若卉对那个小孩儿做过什么特殊的事儿?
而这特殊的事可能是好事儿,也可能是坏事儿。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徐若卉就扯了一下我胳膊道:“初一,不然我们先离开这房间吧,他在里面,我害怕。”
徐若卉这么好强的一个人,说自己怕了,那就是真怕了。
这也难怪,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次她又能亲眼看到那脏东西,不怕才怪,就连我这个懂得一些相门打鬼法子的人,心里都毛毛的,别说她了。
徐若卉要走,我想了一下就摇头说:“那东西是缠着你的,我们出去了,他肯定也跟着出去,跑解决不了问题。”
徐若卉更加害怕了,问我怎么办。
我摸了一下身上,发现朱砂墨没有随身携带,可要去我的房间拿,那就要经过厕所门口,我怕厕所里的小男孩儿突然窜出来上了我们的身,便一咬牙,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血分别给我和徐若卉封了印堂的相门。
见我又咬了手指,徐若卉就说:“这里有药箱吗,我给你包扎一下。”
我摇头说不用。
接着我又看了看厕所那边,那小孩儿似乎没有出来的意思,我就拉着徐若卉在沙发上坐下道:“反正我们相门都封住了,那小鬼暂时上不了我们的身,我们应该还算安全,就在这里等等看,等他出来,我试着问问他为什么缠着你。”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看了一下黑暗中的徐若卉那种模糊不清的脸继续说:“希望你俩之间不要有什么恩怨的才好。”
我说这话自然是害怕徐若卉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那样的话,她的女神形象可就在我心中大打折扣了。
徐若卉也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说:“我都没见过那个小孩儿,怎么可能和他有恩怨呢,还有我工作的那个幼儿园,也是干净的很,是新幼儿园,才开没几年,也没出过事儿。”
徐若卉说的这些话我都信。
我点点头让她先别急,再想想去幼儿园之前,甚至是高中,初中或者小学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孩儿,或者身边有小孩儿死掉的。
徐若卉努力想了一会儿,然后在黑暗中摇头。
我选择继续相信徐若卉,既然徐若卉真的和厕所里的小孩儿没有瓜葛,那这个小孩儿就是一个胡乱害人的枉鬼了。
可是我在白天看徐若卉的面相,并没有看到她有霉运,印堂也没有黑气,看不出丝毫她受鬼物侵扰的迹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