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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清楚的看到,盘踞在心脏上的那堆黑色的东西……”
秦沐眼睛一黯,说不出的难受:“这东西,在她一出生就有?”
“一出生就有,而且当时还没有那么大,看上去更像一个普通的痣,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大,烈扬因为窒息而晕厥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于修叹了口气:“那都不是什么秘密,总所周知,当时也是在宁城的人民医院就诊,也就是我表弟所上班的那个医院,若不是因为她,我表弟也不会去从医。”
“当时医院是判了死刑的。说这女娃左不过二十多岁便会夭折。”于修缓过了气,勉强的能撑着坐起来,吐出一口气,看着满地的黑色颗粒不甚唏嘘:“那颗痣藏在身体里的部分,盘踞在心脏上,根本没办法做手术,它太重,太可怕,压迫着心脏。”
秦沐有些疑惑:“可是我跟她住在一个病房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有窒息晕厥的症状啊?”
“呵呵,”于修笑了笑,有些无力:“那颗痣最大的时候,我表弟爱那女人爱的最深,那次烈扬整整晕厥了一个月,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我的表弟没有放弃她,在病房里守着她醒来……可是她醒来以后,他们就分手了,而且烈扬变得水性杨花,不断周旋于各种各样的男人身边,我亲爱的表弟,懦弱的表弟,只会哭泣……”于修说道这里,两只手皆以握拳,狠狠的捶打在地面上,恨铁不成钢。
于修看着烈扬所留下来的鬼车图腾,愤恨不已,伸手朝着那图腾挥了过去。他是恨烈扬的,她毁了他的亲人,将于大夫变成一个懦夫。
于大夫却突然撞倒了他,并且始终用身子挡住那片黑色颗粒:“她都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我变成这个样子,我愿意,与你何干!”
于大夫朝着于修怒吼着,一把推开于修,于修此时处于虚弱状态,经不住这么一推,倒在一旁。
许是因着在赵老实这个下属面前,被于大夫这样欺负,有些丢脸,一鼓作气的爬起来,一手抓着于大夫的头发,另一手狠狠的在于大夫腹上来了一下。
顿时于大夫疼得像一只煮熟了的虾米,弓起身子,在地板上呻吟着,手上却还不消停,死死的扯住了于修的衣裳,两人在地板上扭打着,你一拳我一掌,皆气喘呼呼,皆挂了彩。
“能耐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打我?”于修恼羞成怒,无奈身上还麻着,使不上力,否则换做平时,一个擒拿就能让对方跪着。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不知道她……如果不水性杨花,如果不堕入风尘……她就活不下去……随时可能死啊……你知道么……知道么……”于大夫一边跟个娘们似的撕扯着于修,一边气喘呼呼的怒吼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松了手,任凭于修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自己身上,疼得弓起了背,趴在地上泣不成声:“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懦夫……我是个懦夫啊……我以为包容她一切……她便会回来……地、老、天、荒……”
最后四个字,说一个字,就剧烈的喘一下,在说完后,脸上带着微笑,剧烈的咳嗽起来。
156 不知悲喜
许是于大夫所说的话太过震撼,房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孤独的漂浮在半空中的小婴儿,在哭泣了好久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在半空中可爱的打着瞌睡,小手小脚蜷缩在一团。
在一阵剧烈的喘息声过后,于大夫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这才缓缓的说道:“那一次,我也以为烈扬活不成了……”
“早在我们交往的时候,烈扬就表现出很强烈的x欲,尤其是那颗痣,若是被男人触摸,或者被亲吻,她的心脏都跳得很快……”于大夫喘息了半天,从口里吐出一口鲜血,带着一颗牙被吐到了地板上,看着地上的那颗牙,嘴角上还有血的于大夫无声的笑了笑。
“你一颗痣长在ru、房上面,就是一男人亲一下你也心跳加快……”于修忍不住冷嘲热讽,看见于大夫吐出那颗牙,这才住了口,愣了愣,偏过头去。
于大夫自嘲的笑了笑,之前同于修掐了那么久,早就没了力气,也懒得去辩驳,继续说道:“这是平常我跟烈扬呆在一起的时候发现的,在那次烈扬昏迷了整整一个月的时候,她的心跳越来越缓慢,并且一度停跳,状况越来越危急……他们都告诉我,烈扬没救了,没救了……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
“那个时候我守在她旁边,突发奇想,摸了她的那颗痣……果然她的心跳开始变快……我越摸她就跳得越快,但是还没有苏醒……后来我tian了那颗痣一下……烈扬这才醒过来。”于大夫说起这个的时候,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微笑。
“然后呢?”秦沐听得入迷,不禁问了一句。
“后来我查找了很多医书,都没有找到根源,或许根源就在那颗痣上,在接受到异性的触碰之后,它会激动,会兴奋,它就像蛰伏在烈扬体内的一个恶魔,一个无法磨灭的恶魔……”
“渐渐的,我的触碰,已经不能引起那东西的兴奋了,它需要更刺激的触碰,或者是别人的触碰,更能让那东西兴奋,在这样的兴奋下,她的心脏,才不至于停止跳动……”说到这里的时候,于大夫渐渐的埋下头,心里似乎是守着极大的委屈。
是了,他那么爱她,那么爱他,她知道,所以当着他的面放纵,也因为他那般深刻的爱,便去包容她的一切,他以为她会回来,依偎到他怀里,地老天荒。
可是她依旧决绝的离开,任他伤痛。
“于是她就堕入风尘,周旋于各种男人身边,是因为生存么?”秦沐小声问道,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于大夫。
“如果不这样,她的心脏就会渐渐停止跳动。”于大夫深吸一口气,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友承欢于别人的身下,可那颗痣,那个梦魇,就如同一个恶魔一样,让烈扬越来越不像烈扬。
秦沐却是知道是为什么,这女人是鬼车的后裔,鬼车性情残暴,嗜血,且极为好色,这黑色的痣,就盘踞着鬼车的血脉,不知不觉中影响了烈扬。
一直与烈扬一起的于大夫,发觉到她的变化,且烈扬与之分手,直到再一次遇见烈扬,于大夫都装作不认识,可那晚上在看见秦沐身边的两个小女生,受了刺激,想到过往种种。
“所以你那天,是打算掐死烈扬的?”秦沐想到这里,轻轻的问道。
“我不是要杀了她!”于大夫怒吼一句,怒视着秦沐,爬到那图腾旁边,用手将那些黑色的颗粒,聚集到一起,装填到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能装的地方都装下去。
“我只是要杀了那个恶魔,若是没有那颗痣,没有那个恶魔,那么烈扬还是烈扬,她会回到那个与我在一起的时代,而不是让一个恶魔所操纵着,做一些违背她内心的事情!”一边将那些黑色的颗粒装填着,一颗不剩。
于修想要帮忙,却让于大夫一手拍开,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管是不是她的本意,她不要你了,这是事实,难道谁去更改这个事实了么?她不要你了,不要你了!你还这样守着她干嘛?”
“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你不要碰烈扬!”于大夫死死的保护着那些黑色的颗粒,一颗不差的揣进自己的怀里。
于修被于大夫噎了一下,看着于大夫漏了风的门牙,嘴角还带着猩红的血,状若疯狂,于修摇摇头,不再理会。
“她选择离开你,或许只是因为不想让你看到现在的她。”赵老实在一旁听着,突然插上一句。
“可是没有她,我更难受。”于大夫叹了口气。继续捡着地上那些黑色的颗粒,颜色如同黑曜石般,碎裂的,晶莹的颗粒。
烈扬身负鬼车血脉,若是那鬼车不会突发奇想,要皆由她的身体,从锁魂渊出来,那么这血脉也就没那么糟,只是一颗比小小的痣,跟一般的人长的痣没有任何区别,鬼车的血脉,还能够让烈扬的身体更为健康。
只是那鬼车若想顺利的从锁魂渊出来,若是它有分身在外面,就很容易出来,但是在它没有分身在外面的时候,只能去找自己的后裔,尽管过了上万年的时光,它依旧有后裔在外面,并且灵魂上,身体条件上,各方面都符合它的要求。
它可以在地狱的锁魂渊,那样遥远的地方,附身到烈扬的身上,然后渐渐的磨灭掉烈扬的魂魄,夺舍重生,唯有这样,它才能从锁魂渊那鬼地方出来,只是这样对于它的消弱亦是不小,可这跟自由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没有秦沐遇见了烈扬,并且多番与鬼车交手,最后灭杀掉对方,那么烈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魂飞魄散,身体完全由鬼车所占据。
可是现在这样的结果,虽说鬼车被灭杀,可是烈扬也没能侥幸的活下来,秦沐望着于大夫在地上捡着的黑色颗粒,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那落单的婴儿,在半空中随意的漂浮着,秦沐从贴身的怀中拿出一打符纸,判官笔微动,一道缚灵符便跃然纸上,然后随意的叠了叠,一只崭新的缚灵袋就这样做成了。
原先在桌子上的两杯殉葬,也因着那些小婴儿自愿的燃烧魂力,而消失得干干净净,秦沐想着或许是那些婴儿的魂力迸发的时候,捎带着一同带走了,而眼前的这只,许是漂浮在半空中不谙世事,也就此留了下来。
手中的缚灵袋一扬,那只小婴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沐吸入缚灵袋当中,轻飘飘的落在秦沐的手上,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
157 白面道士
地上的黑色颗粒已经让于大夫收拾的差不多了,一颗不剩,悉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全身上下五个口袋塞得鼓鼓囊囊,为了装这些东西,他还把自己的手机和钱包都给了于修拿着。
秦沐脸上的血迹已干,身上的黏糊糊的不大舒服,额头上的那个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有些头晕,走路的话还得找个东西扶着,赵老实一把将秦沐架在肩膀上。于修就好多了,经过这么多事的刺激,复又跟自家兄弟打了一架,总算活动过来。
此时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除却还在低头猛找的于大夫,三个人对视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赵老实甚至还看了一眼窗户,于修则是一身冷汗的道:“这可是二楼,咱这里还个伤员呢,难道你指望秦大夫跟着你一起跳下去?”
赵老实张了张嘴,于修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之前赵老实跑过来时所说的那群“苍蝇”,“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去开……”
于修还没说完,只听得大门一颤,那厚实的木门竟然连同门框一起向内倒了下来,带着飞扬的尘土,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秦沐眯起眼睛,在包间这样昏黄暧昧的灯光下,要想在尘土飞扬的情况下,看清对面的人,实在是太难了,眯起眼睛,也只是依稀的看到一个轮廓,一个矮胖矮胖的身影,和一个高挑的,梳着高髻的人。
那胖子定是脸上有着图案纹身的家伙了,而那个梳着高髻的人……如今这个时代,还有谁会在自己脑袋上梳着这么一个东西,还顺便插着一根小木棍,这定是于修一早所说的,天月教的执事。
只是一个小小的执事,竟然自作主张的伤害了这样多的婴儿,简直是丧尽天良,秦沐背过手,一手反抓着判官笔,一手反拿着符纸,最烂熟于心的唤雷符开始写于符纸上。
身后的于大夫也找完了地上的黑色颗粒,一转头看见秦沐一脸淡定的反手画着符,叹为观止。
实质上秦沐一脸血迹,哪里还能看得出脸色。
待那烟尘稍减,胖子开口了:“公子……还好么?”他问的这句话完全是废话,哪有把人家们都踹开了,还客客气气问人好的?
胖子话音刚落,秦沐起手的一道唤雷符已经扔了出去,符纸绷得笔直,直直的朝着那梳着高髻的人奔了过去。
“后退。”那人警觉性很高,门倒在地上所溅起的灰尘还没有完全散开,趁着这个空档,秦沐的符纸就直直飞来,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吩咐胖子,后面跟着的一干人等齐齐退下,唯有那人还堵在门口。
不慌不忙的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拂尘,那拂尘看似无意的朝着半空中飞过来的符纸一挥,那符纸便牢牢的定在半空中。
“巫祝的待客之道,很是特别。”那人手中的拂尘微摇,声音不喜不怒,不男不女,“师尊常说,天下万法皆源自于巫祝,贫道还不信,如今看着巫祝所绘制的符文,却是信了。”
那人客客气气的冲着秦沐作了个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