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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天不淡定了,幸福不要来的太快啊。上次使坏让她给他洗时,她还蒙上双眼如坐针毡,怎么失忆后如此豁达啦?
“快呀,时候不早了,洗洗还得睡呢,是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自己来……”
“乖!”
这、她还叫他乖了真是……
16、硬物
小小的浴室里飘着浓浓桂花香,氤氲的雾气弥漫在四周,那气氛暧昧得叫人羞得睁眼。
“好了那件不用脱了!”
秦肃天看着薛缈缈脱落在地上的一件件裙褂尴尬地制止道,再往下脱可就是肚兜了。
“会沾湿中衣的,脏了就不好了。”
“没事,听我的,脏了我给你洗……”大丈夫说到做到,只要她不脱光了就什么都好说……
她瞪大眼睛好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哪有相公给娘子洗衣裳的!叫人家知道了还了得啊?爹娘知道了还不休了我啊?使不得使不得!”说罢就要继续脱。
秦肃天一慌,连忙按住她侧身的衣带,谁知掌心太大却是一下覆上了软软的一坨,一时羞得都忘了将手拿开。
“相公……”这是羞涩的一唤。
“嗯?咳咳……你还是到外面等我去吧。”等反应过来时红着脸放开她,再瞧她的脸,比他更甚。
“相公……”这是委屈的一唤。
“听话!”他再忍不了她多呆一刻,只好摆着张臭脸将她支了出去。
薛缈缈咬着嘴唇扭出门后,秦肃天才呼地松了口气,真要了亲命了,方才若再多耗一会儿,他可保不齐会不会禽兽起来。虽说两人貌似已经有了实际的关系,可在他看来那毕竟是昏迷期间神志不清的举动,那都不作准的呀。像现在这样对着她还是不太放得开,总觉得不成气候呢。
一个人自自在在地泡了一个时辰,解了全身的乏。院子里那棵桂花树花开得叫人直欢喜,缈缈摘了好多花瓣洒在这木桶里,气味甜香怡人,叫人泡进去就不想出来。若不是想着明天天亮了还得去打猎,他还要再继续泡呢。
由于左腿今天一天使唤太多,方才又在水里得到充分放松,所以起身时猛地痉挛起来,而一直搭在木桶边上的伤腿又无法着地使力,于是刚站起来便又扑通一声落进水里。
动静太大引来了屋外的薛缈缈,她跑进来上下其手对着秦肃天浑身一通乱摸:“相公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惨白?是哪里不舒服了?”
秦肃天疼得说不上话,半晌指了指水里又摆摆手,示意她说腿抽筋了但是不要紧。可是薛缈缈却理解偏了,挽起袖子将手伸进水里乱找痛点,结果没帮上任何忙,还抓着了个吓人的东西……
“啪”的一声,他一把打掉她的手,她吓得不敢吱声,他也愣在那大喘气。
“我……先出去……”薛缈缈低着头知错地逃开了,边逃还边半张着手比划方才抓到的那东西,只觉好奇特,硬邦邦烫滚滚的,啥玩意儿啊?是相公发烧了?看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样子,是那地方疼吗?
秦肃天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痉挛也好了,也从水里出来擦干了身子,却是迟迟不肯出去。他是怕面对她,他知羞了。
别别扭扭回到床上时,那丫头已经睡下了,身子蜷缩在一起背对着她,还一下下有规律地起伏着,应该是睡着了,还好睡着了。
他静悄悄地躺下,伸手拉锦被时发现那小身子起伏的不大对劲,一抖一抖的,不像是在呼吸啊,探头一看才发现,这丫头竟是在哭呢!
“哭什么……怎么了这是?”他轻轻将她拉转过来。
她抹了把眼泪:“我哭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难受,特别难受。”
“原来是这个……这个问题我们不都说过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别看他气定神闲地安慰着她,其实心跳的快着呢,生怕聊到方才的尴尬事上。
“你不懂。”
“嗯?”他叹了口气擦着她眼角的新泪:“那你倒是说说,相公帮你想想办法也好。”
“……”她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让秦肃天心里越来越慌,刚想转移话题她便吐露了出来:“相公是因为我失忆,所以才对我生疏的吧?”
“生疏?”怎么会扯到这的,接着听就明白了。
“都不愿让我服侍,你腿都那样了还要自己沐浴,疼了也不愿让我帮忙,我帮忙了你还打我……”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委屈的啊,委屈的人家眼泪都又掉下来了。
可秦肃天听了真是不知道如何回应啊,他打她……打她还不是因为她瞎摸啊!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娘子瞎摸也没啥大不了嘛,他确实跟她生疏,但不是因为她失忆,是因为他俩本身就……唉,说出来都是泪啊,这一切根本太奇幻了!
“缈缈,你别多想。”他现在也只能说这些了。
“你都不叫我娘子了……”又一波刺激又一波眼泪。
秦肃天是怎么哄都哄不好,那丫头非要怨在自己失忆的头上,说是原本的恩爱夫妻变得如此相敬如宾,她受不了。
没办法了,上大招吧!
他深吸一口气狠狠覆上她的唇,好说歹说都不行,那就只好用事实说话了啊。可这档子事他也不咋擅长呢,先前在船上也是头一次吻姑娘,这第二回还是生疏得很,大口吮吸着她那香甜小舌,她也抓着他的脖子殷勤回应着,她的反应让他格外激动,再加上业务不熟就总是无意咬到她。
两人忘我地缠绵了好一阵子,还是薛缈缈先扭扭捏捏地放开他。
他疑惑地看看她,她红着脸说:“疼,你老咬着我……”
他没说话,却是认认真真又把她吻了个遍,这次轻轻柔柔小心翼翼的,不敢使一丁点儿力,不知不觉压在她身上,吻得她喘声连连直吞口水。
后来停下来歇息的时候,秦肃天才觉得坏大事了,脑子里不断浮现两个薛缈缈的脸,一个任性刁蛮,一个乖巧可人,他不停告诉自己,他吻的是后者吻的是后者,到最后他都有点精神错乱了。
可即便是吻得深情忘我了些,两人身上的衣物却一件也没少,只因秦肃天心里有个底线,他觉得现在还不成气候,还不知道跟这丫头怎么着呢,现在的一切都是表象,坚决不可沦陷。而且他觉得腿脚也不麻利呢,听说那档子事十分消耗体力啊,所以还是忍忍忍吧。还想着就算是跟这丫头日久生情了,也要有朝一日在山上采点什么红花来给她戴上,再在这山顶重新拜一拜天地才好。
由此可见他想的还真细真多,心里明明是想跟人家好的,还在乎这些个形式干嘛,本身就是明媒正娶来的媳妇,又不是抢来的。
“相公。”
“嗯?”思绪被她拉回来,气氛有尴尬起来。
“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嗯。”
“相公身上那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硬邦邦?”他不明所以地重复着,是说他胸膛?然后看她眼神是向下瞟的,他才恍然大悟露出大骇的表情,目光跟她凝到一点。
“对,就是那。”
“……”
“怎么了相公?”
“睡觉!”他大掌覆上她的眼睛,心想你再看我就要爆炸了。
“说说嘛,说说再睡……”
“不要。”
“方才沐浴时,也是那里疼了吗?”
“……”这丫头是要怎样!
“我就问问你别生气嘛……看你一直那么难受那么辛苦的样子……”
“闭嘴睡觉,再说话吻你。”
“……”此话一说她立马乖乖闭嘴了,在他怀里揪着手指头玩,可是末了却还是忍不住:“我还是想知道……”
“!?”
这丫头怎么回事啊都说要吻她了还多嘴!
不对哎难道她是想……?
唉唉,跟这呆萌小娘子在一起大多时候都靠哄,不是哄也得是骗,哄骗哄骗么,有些事情也就糊弄过去了,比如碰上这些个尴尬问题,秦肃天就得绞尽脑汁去应对。
先是死不认账,说什么硬东西啊一定是你看错了快睡觉!
后来实在逼急了,只好说点吓人的话,说那是专门惩罚她不听话的棍杖……这下她才老实下来,窝在他怀里乖乖睡了。
等她睡了他才忽然想起来,这么说她之前没见过那玩意儿啊?那也就是说,他昏迷期间两人并未那啥啊,那她怎么就断定他是她相公了啊……这丫头,害他搞这么大个乌龙,真是的!
17、谎言(上)
小日子就这么和和气气恩恩爱爱地过着,三月后,秦肃天腿上的伤口经已愈合,断骨也都长得差不多了,除了过于激烈的不能做以外,其余基本行动已经自如。还以为要残个一年半载的呢,竟这么快就正常人一个了。这还得说人家身体素质好,再加上一天一个烤野味补的到位,小娘子又坚持每天采药悉心照料,怎能不好得快呢。
这天清早起来天空万里无云,难得好天气,秦肃天也心情大好,他搂着薛缈缈站在山顶眺望说:“今日我们下山吧。”
“下山?相公想要离开这里了吗?”她的语气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慌。
他沉默了好一阵儿不知如何回答,心里格外矛盾着呢。要说这山上他可真是待够了,整天见不着个人影都快憋坏了。外面还有那么多事他惦记着,这几个月秦家没了他只能靠他爹一人撑着,他爹年事已高身体又一年不如一年,怕是精力不足顾不过来。那么大个摊子,他真怕有人趁机捅出点什么乱子。
可是说实话在山上的日子又是那么无忧无虑那么快乐,过去十八年他都活得太累了,秦家的担子已是背负了好多年,哪有一刻是像现在这样活得这么滋润的?男耕女织生活在这山顶上,缠缠绵绵恩恩爱爱,还真有点世外桃源修生养息的意思。
秦肃天不想回去也不无道理,是怕丢失这种虚幻而站不住脚的美好吧,好不容易才和他小娘子摩擦出点爱情火花,回到原来的生活中会有太多的东西刺激到缈缈,就比如,那个货真价实的何维煜。说真的他已经开始有点舍不得这种二人世界小日子了,不管是真是假,他竟不知不觉喜欢上了。
“不,只是下去走走。”思前想后,末了他还是选了这里。
薛缈缈听了笑眯眯抱住他亲了口说:“下面有水,我们下去可以捕鱼喽!今天吃烤鱼!”
这回语气他听出来了,清清楚楚是喜悦,原来这丫头真的是想留在这,她应该和他一样,已经习惯彼此依赖彼此了吧。
“好,相公给你捕一筐,回来就养在这缸子里,一天一条如何?”他笑着指指院子里的一口大缸,在她脸上回亲了一口,挽过她的小手下山去了。
山路略长,薛缈缈像个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走在前面,秦肃天则一直跟在身后用宠溺的眼光看着她,活像个吃完饭带闺女出来遛弯儿的慈父。
她时不时地回头,抿着小嘴呵呵傻笑一声然后再接着蹦蹦跳跳,这样一个可人儿,叫秦肃天怎能割舍得下呢,他已经不再去想过去那个薛缈缈了,这个便就是她娘子。
蜿蜒的山路逐渐笔直起来,越走越宽直到视野开阔,薛缈缈才激动地奔上来十几阶抓住秦肃天的衣袖:“快点相公,我看见海了!”
“海?”秦肃天心生疑惑,按照他当初跳水的地方来看不该是海的啊,从京城起往南数二百里,有水的地方通通是运河,运河只是一条人工运输河,如果这里是海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飘了很远了。
下去一看水势果然要比江河运河等汹涌的多,水带有苦咸味,所以应该是海没错了。
秦肃天来回在岸边踱着愁眉不展,薛缈缈跟在屁股后头问道:“相公是在找……船么?”她心里还是有些发颤。
“娘子。”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肚子很饿么?”
“啊?”原来不是在寻船啊,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不是在家刚吃过碗粥么。她摸摸肚子想了想说:“走了半天倒是又有点了,怎么啦?”
“饿的话要委屈娘子忍忍了,海边此时没有鱼,要等涨落之时形成小水湾才会在礁石上看到,且就算有也只是幼鱼,大鱼须得深入海中寻找钓点垂钓打捞,在海边捉是捉不到了。”
“啊,还以为可以跟相公跳进水去捉鱼玩呢。”
“那是溪河,等我们……”秦肃天想说等回去了带她去紫云巅半道上的小溪里再捉,可话说了一半却生生吞了回去。
“等我们什么?”她眨着眼睛追问。
“我说……我们等等看,应该半个时辰内就会涨潮了。”按照海水运动的规律再根据日期算下来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哦,相公说啥就是啥,嘿嘿。”
薛缈缈找了块地势较高的礁石往上一坐,托着小腮帮子慢慢等起来,秦肃天则趁没涨潮跑去打了桶海水回来,对小娘子说道:“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