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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说不在乎他是假的,她恢复记忆以后一直对他冷言冷语都是装的,她大多是一种自我保护才一直自欺欺人吧,而这一刻终于肯对他敞开心扉。
他紧紧地抱住她,抚着她的背轻轻道:“相信我啊,我对她真的没有半点……”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她就又哇啦哇啦吐了,他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想法,兴奋地问道:“娘子你该不会有了?”
薛缈缈还在为刚才他看了云湘的身子而生气,于是白了他一眼嫌弃地说:“想得美,我是看见你跟她在一起就恶心!”
42、公主
被秦肃天强拉在怀里的薛缈缈突然想起件事,心中又窜起一团火来:“我问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
“我跟她没什么。”
“不是这个!”
“我从未对她动过半点心思。”
“你此地无银是不是?”她狠狠一瞪;揪着他的下巴说:“我问你;我们第一次在山上……你看见我肩上的刺青愣了神,是因为她么?”
秦肃天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良久;才抓着她肩膀摇了起来:“娘子你记得山上的事了?你记得我们——”
“少打岔!”她嫌弃地拍掉他的手:“我问你话呢,是不是看到我我与她肩上有相似的图腾;所以才恍惚了?”
原来她竟是说这个……还真是吃起醋来没完了。
这丫头居然气头上还把人家身子看了个遍,秦肃天愣着不知该不该一五一十告诉她。
其实他也是今日才知道;九王爷一直让他找的凌湘公主居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山上那次他以为缈缈便是公主;而实际上;云湘肩头那个图腾才是传说中公主的胎记——一枚飞舞的蝶;云湘尉迟湘,果然是她么……可是他要怎么跟缈缈解释清楚呢?方才在凤仪阁阻止缈缈扇她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怕万一云湘就是凌湘公主,那一巴掌下去可就完蛋操了。
秦肃天尴尬地摸摸鼻子:“娘子莫要多想,我发誓我也是今日才看到……”
“今日才看到?我就那么一诈,你还真不让我失望啊!方才她明明面朝你,你是看得有多仔细才能看到她肩背的刺青嗯?”
“呃……”
“你故意倾斜身子勾着头看了??”
“没……”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不如你干脆承认了吧,你们早就有染,过去早就做过苟且之事!那刺青是你先前抱着她时——”
都什么跟什么啊……秦肃天听到这句没了耐性,凶巴巴地打断她个二货:“你方才没看到那屋里设了面铜镜么!得有你这么高!就设在她背后!”
“好哇。”她气呼呼喘着气:“所以说,你是把她从前到后从头到屁股全看了个遍咯?”
“……”好像还真是的……
“秦肃天!”
“嗯?在在……”某人明显心不在焉,是在回忆之前的景象并脑补着画面,然后若有所思了一阵愣愣补充了句:“她那个与娘子的不同,她那不是刺青是胎记……”
语毕,秦肃天还没反应过来,眼角就被他娘子毫不客气地用指甲划了个道子。只能说,该!
结果,就因为这一句不过脑子的真相,某人要和他娘子解释一路,说一路好话,口干舌燥哄到家门口都没能赢得一个好脸。
秦府的大门还没跨进,王府便来了人通报,说让秦肃天走一趟,九王有十分紧要的事要找他谈话。
秦肃天为难地看了眼缈缈,这还没把娘子哄好你就要出门,回来还有好果子吃嘛。而缈缈冷哼一声跨门而入,心里想的是,今晚回来甭想睡床!
可殊不知,就是从这晚开始,她便真的再没跟他同床共枕过,至少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是这样。
从尉迟浔召唤秦肃天进王府的那天起,缈缈已有两天没见着她相公了,嘴上明明说着不在乎他不要见他,可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她还真的没着没落的。她不知道王爷把他叫走是作何事,她不知道他安不安全是否出了乱子,不然没道理一直不回家不露面。
待到第三日,终于有了消息,阿威走进东苑的时候垂头丧气欲言又止,令薛缈缈心里的大石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结果意料之中的,带来的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是一个足以令薛缈缈的世界天崩地裂的坏消息。
据说真相是,云湘这个小家碧玉的平凡女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当今皇上的亲妹——凌湘公主。而秦肃天消失这几天便是秘密筹备他与凌湘公主的婚礼大典去了。消失多年饱受疾苦的皇妹如今有幸被找回,不愿回宫享受荣华富贵只一小小要求,便是要嫁秦肃天,且今生只嫁秦肃天,皇上自然是不会拒绝皇妹这一微不足道的要求。只是有点棘手,当初秦肃天的婚事也是御赐,如今要皇上怎么解决此一难题?难不成让自己妹妹做小的?皇室的脸面必是不可丢,于是说来说去还是只能牺牲缈缈。
这整件事背后具体是怎么发展的,无人知晓。也不晓得秦肃天有没有被刀架到脖子上,是被逼还是自愿。总之现在的结果是,他竟然答应了凌湘公主进来做正室,缈缈做偏的,他也知道缈缈委屈,可据说公主不下令休了她就不错了。
老天总是这样不如人愿,好不容易,真是好不容易薛缈缈才对秦肃天动了真情,过去的事,好的坏的远的近的,她都想起来了。在与他相处了一年多以后,她终于无法再逃避自己的心,哭过笑过心酸过后,打算敞开心来与他甜甜蜜蜜过好小日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杀进来个别的女人。在爱情里向来容不下第三者,无论别的男人三妻四妾有多正常,薛缈缈这小心肝里是万般不容。
她现在整个人都傻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在心里有一半是觉得,之前的想法应验了,他果然与这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湘的女人有故事,可心里另一半觉得,她相公是有苦衷的,她晚晚看着他的眼睛,是那般清澈见底,那黑潭水中只映着她一个人的倒影。相公一定是被逼的,一定。
心里就这样矛盾着拧巴着,抱有一丝幻想相公会在某个深夜再次跳进她的窗,会抱着她在耳边低声说,娘子你要相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相公带你走,赴汤蹈火也要带你走。可惜,现实却是她晚晚对窗望月,窗口也不曾映出半个她相公的影子。
在这期间,来东苑看望缈缈的人层出不穷,宽慰的祝福的说风凉的,应有尽有。大夫人和大姐秦素素是真的待见缈缈却又真的无能为力,秦府上下说白了没一个能有法子的,秦老爷在世时还好说,一句话朝廷梁柱都要晃三晃,可是如今唯一撑家的秦肃天却认了命服了软,连大夫人都不解呢,因为这委实不向他作风。
薛缈缈抱着大黄在大夫人面前呆坐了一夜,两眼呆滞一手机械地都把大黄的毛抚掉了一地,次日清晨对着婆婆磕了三个响头,满脸泪痕只道了三个字:“娘保重。”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怎么拦都拦不住。
薛缈缈就这么离开了秦府,都没来得及见秦肃天一面。其实她更多是不想见他,因为心死了,便不愿再独守空房晚晚等待。云湘这个女人,现在该叫她尉迟湘吧,她赢的毫不费力,毫无挑战,毫无障碍,东苑要多大有多大,自打她嫁进秦府来便全是她一个人的。
至于秦肃天,回到东苑第一件事便是翻箱倒柜找缈缈,然而找遍了也不见那心头的一抹紫。
他娘子唯一留给他的,便是床头那个丑陋的藕荷色荷包。一枚银针插在当中,令他拿起时不留神扎到指腹钻心的疼。那是教训吧,是她留给他的小小报复。她心那么疼,也偏要他尝一尝十指连心的疼痛。她想让他记住她,以这种可爱的方式。
那荷包上没有任何秀美的图案,也没有娟丽的小楷,只歪歪斜斜绣着个“天”字,看得出她已尽力。
秦肃天将荷包紧紧攥在手里贴近胸口,那潮潮的荷包定是浸满了她伤心的泪水。她知道自己哪里都不如那个女人,就连绣荷包也一样。她心里格外泛酸呢,可那又能怎么样。
这一天,心灰意冷撕心裂肺的,又何止她一个呢。
43、送行
这几天京城闹得满城风雨,秦家三少秦肃天的婚事再次被推上了风头浪尖;百姓都在感慨这盐铁商就是非同一般;两次成亲都由圣上亲自钦赐,先是娶了富商之女;后竟又要娶长公主尉迟湘;还越娶越光宗耀祖了,真可谓羡煞旁人。
不少人在说;燕赤王朝很明显是为了巩固国防特意拉拢秦家,难不成有仗要打需要兵器?可又有不少人唏嘘;说朝廷用得着巴结一个气数已尽的盐铁商?如今的秦家八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分明是秦老爷子死后秦肃天为了使自己站得住脚而巴结朝廷;他不舍得眼睁睁看着雄厚的家业败在自己手里;所以为了江山为了地位所以不惜抛妻另娶。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薛缈缈也都一一听在耳里。
久而久之,她就这么回想起来,老爷走后她相公确实有意讨好朝廷似的,尤其多次深夜进出九王爷府,对朝廷言听计从,看起来皆似献媚的举动,其实呢,说实话她也不太了解她相公,从相识到现在她也没有真真切切把他认识个透彻,光顾着打闹斗嘴耍脾气了。于是她便越来越没底,开始相信流言蜚语,认为秦肃天兴许真是个极其有城府的人,别看他表面整日嘻哈温和,背地里没少暗自为自己打算。
都说秦鹤死后秦家元气大伤,秦肃天确实需要这么个契机将自家地位抬高一尺,而娶了长公主与皇室联姻简直就像他早就部署好的一步棋,这本就是聪明人该有的所作所为再合适不过了。薛缈缈越想越觉得憋屈,觉得这枕边人藏的也太深了,深到她真是险些陷进去,好在觉悟的早看清了事实。可离开秦家半月没有任何人上娘家讨她来,就好像没人发现她走了一样,令她丝毫没个存在感,万念俱灰。
薛家上下见到缈缈如此也都不敢有任何举动,劝也不是骂也不是,是提也不敢多提半句,总之言行谨慎顾虑万分生怕哪句不对了刺激到她,毕竟大局已定,秦肃天娶的那可是长公主啊,他薛家又何德何能可以阻止的到呢唉,只能认命。
可是薛缈缈生来是个硬骨头,她可不认命,不管自己与秦肃天是不是皇上赐婚,她现在是有这个魄力亲手将此婚毁了,没有什么可怨天尤人的,是她选择离开,是她不要他了。在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这是何维煜小时候便教给过她的道理,还记得那时候何母去世,薛缈缈哭的比谁都凶,那时候何维煜便是将她带到怀里这样劝慰她的,她一直记到如今。
说起来她还真有点想何维煜了,并不是儿女情长那种想,而是想到人生有这样一个知己陪伴身边,颇有些感慨和不舍。因为往后的日子她怕是再见不到他几面了,她已决定离开,该怎么跟何维煜说呢,她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心态变了。
自打在男女之情上开了窍以后,她便早就明白了何维煜的心意,他对她是有情的,就好比她相公对她的情是一样一样的。即便是两人从小就订了娃娃亲,过去她也只觉得成亲是要和从小到大的好玩伴形影不离玩一辈子了,而如今她终于明白了这当中的含义,或许他们本该相爱的,所以是她负了他,是她伤了他的心。
薛缈缈是半夜偷偷离开的薛府,只留了几封长长的书信,很有针对性的写给了几个人,分别夹在老爹大哥和大姐的门缝中。抱着大黄路过何府时犹豫了良久,大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溜烟便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跑上墙头,对着她狂做“你过来你过来你快过来”的手势,可她却两脚死死钉在地上似的,怎么也不肯移步。最后把大黄急得又从墙头跳下来,咬着她的衣角给拽去了墙根。
“大黄,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薛缈缈扭捏着身子退了几步:“不好意思呀,他……”
大黄龇牙咧嘴叽叽喳喳一顿叫,摆明着是护着“他爹”,非要缈缈去砸何维煜的窗户把他叫出来,它可精着呢根本不想她走,它想让这最疼它的两个人一起养它。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缈缈心中已有了顾虑,最后逼急了一瞪眼睛心一横,将一封简短的字条塞进大黄手里,然后将大黄扔进了院子内拔腿就跑。等自我感觉跑出很远了以后,一回头却见大黄一脸怨恨地跟在她身后,嘴里叼着字条十分不满。
终于,她喘着气垂头丧气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我要走了你知道吗,不想你跟着我了,去跟着闷葫芦过吧,他会待你更好的,我怕你跟着我受苦。我打算四处漂泊四海为家,不过……可能找到个喜欢的地方就开个小酒铺为生,你能跟着我捱吗?只怕你有一阵子都吃不上珍贵的蟠桃了,烂杏倒可以给你吃几个,可是宁吃烂桃一个不吃好杏一筐你听过吗,杏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