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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讥诮回头斜他一眼:“自然是我更美。”
“哦?”他没有料到我又会如此不谦虚,更是等着我的下文。
我轻蔑的反问:“敢问太子殿下,折了双翼的鸟和健全的鸟熟与熟更美呢?”
纵然美,他们也都已经被折了羽翼,再怎么展翅也不华丽。然而我不一样,我成遥至少还拥有一双健康的翅膀,总有一日我要摆脱束缚,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成遥逛够了,先行一步。”昂起头,我骄傲的甩下他,悠然自得的往前走。这一次陈轩炎没有拦我,走出十几米的时候,恍然中听见他迷离的声音在呢喃……
“你的心果真不止十二岁。”
夜月的银辉洒满庄严肃穆的大陈皇城,刹那间,一些沉睡着的充满神秘的东西仿佛都被这皎洁神圣的光芒一一照亮了……
回到府中,王爷爹大为称赞我,他对我在殿上的表现十分满意,也准了我可以随意带丫鬟出府,还指派冯清跟着保护我。成王府的人们都为我今日被皇上赏赐而兴奋不已,在他们眼中这无疑是一场天大的幸运好事。不但轻而易举出了头,还干净利落的为成王府、为自己赢得了风光。
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疲惫,恨不能倒头就睡。梅姐姐也兴奋的跟我说这个说那个,甚至问我陈轩炎和陈莫寒两个人中我更中意哪一个,我只是回了她一记白眼。
三日后,如陈轩炎所说的那样,启国质子风悬钰被如约护送归国,踏上一条人生的转折之路。对于这个贪生怕死的质子而言,他所面临的是继承大统,执掌启国江山。不过,在天下人看来,对于风悬珏一个无勇无谋的懦夫来说,这根本就是个笑谈!
半个月后继位成为启国新主,十年质子生涯到此结束,身为皇子在敌国十年忍辱负重毕竟是立了大功,风悬珏竟也得到了些许臣子的拥戴。然而,风悬钰还是面临着严重的内乱。一个十年在外国做人质的太子,加上声名一向不太好,回到本国做了皇帝,能力上难免会遭人质疑,更有人想要趁机篡权夺位。后来怎样我便不知道了,这些还是无意中从父亲和其他大臣聊天中听到的。不过想那风悬钰懦弱的像老鼠一样,做了皇帝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实权,地位岌岌可危。
夜里,我在梦中梦到了很奇怪的事情……
我这人天生就多梦,如果一觉够长,一个晚上能做好几个梦,这都是常有的事。可是今天我梦到了他,二皇子!
梦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哀戚的坐在墓碑前,泣不成声,喃喃的说着话,我却只看到她的侧面看不到她的面孔。
天地一场苍茫,细雨无声萧萧下,不言而喻的痛楚在时空中无孔不入,遍处蔓延,仿佛被一只隐形的大手紧紧扼住生的喉咙,道不清的沉重无边无际……
墓碑里面的人是谁?她怎么哭得如此凄凉?仿佛天塌下来一样……我不禁被感染,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悲伤也这么难以言喻的浓重,浓浓的哀伤让我险些窒息,让我不受控制的走向前,再走上前,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的向她缓缓靠近……
暗沉的世界死气沉沉的没几分光亮,漫天布满阴郁的乌云,压得我透不过起来。
掩住胸口,深深吸气,似是缺水的鱼儿贪婪氧气,胸口也因呼吸的难过起起伏伏。终于!我看到女子的脸,那竟是我自己的脸……
一个成熟的我,眼睛红肿,满面濡湿,空洞的目光痴痴凝望那一幢沉寂的墓碑,白皙无瑕的肌肤毫无生气……人世间最痛不欲生的容颜也不过如此了……
遇见这样的自己,我哭了,反手擦擦脸,竟也早已全是湿润一片,冰凉似海……
“韩漠,你刚走我就开始想你,我知道你也一样想我。”
“你让我去寻找幸福,我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吧。”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你给了我一片天空,让我的生命不再孤单…可是你还是走了…我又变成了孤儿……你说来生要等我的,不要反悔哦,我已经把来生许给你了……”
她喃喃深情的说……凄美的故事活生生呈现在眼前,一幕无限悲伤的生离死别,道不尽不计其数的哀恸。
这个梦太过凄美,梦中的自己楚楚可怜。是什么人走了?能让她哀伤至此,好奇心驱使我目光转向墓碑的主人……可当我看到墓碑上的人影时不禁一愣……
是二皇子!
我只像看戏的人,静悄悄的观看眼前发生的一切。泪水似乎将她的人和灵魂都吞噬了,她紧紧抱住墓碑,轻轻的亲吻他的嘴唇,浑然忘我,仿佛世界只剩下她和他……
倏然间我变成了她,亲吻墓碑的人竟然变成了我!
冰冷真实的触感,荡涤灵魂的洗礼,激动若狂的心跳……分明似梦似真。
突然!
一声震天巨响,上空乌云密布……
转瞬间风起云涌,白昼变成黑夜,这诡异的一幕令我怵然僵住!而那墓碑照片上,韩漠竟对我勾起微笑来,他的双眼甚至流出两行清泪,我震惊的大叫:“韩漠!韩漠……是你吗?是你回来带我走吗?”
顷刻间一个闪电雷霆万钧的劈下来,墓碑轰隆一声骤然塌陷,形成一方巨大的深坑,同时一股强悍的引力吞噬我的身体……
深坑出现神秘汹涌的漩涡,周周轮转,急剧的风肆虐咆哮,天空忽现七星闪耀,蓦然排成一字形,神奇的景象更令我瞠目结舌!
“啊!”我万般恐惧的尖叫,死命抱住墓碑,终究抵不过这匪夷所思的引力,整个人顷刻中被埋没……
“啊!”我惊恐的尖叫起身,蜷缩起身体望向四周,才发现只是做了梦,冷汗涔涔。举手摸摸脸上全是泪水,梦境太逼真,我大口大口抽泣着……
无尽的哀伤,无尽的思念,无尽的孤单……无尽的一切情绪,没有来由。
“小姐!”梅姐姐慌慌张张冲进来,见我满脸泪水,发抖的蜷缩在床角,也紧张的嘴角打颤起来,问:“小姐!小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做了噩梦,梅姐姐麻烦你取一条毛巾来。”!!!!
☆、13、聚贤大会
13、聚贤大会的乐趣!
她取来毛巾,我擦了脸,想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见了二皇子一面就把人家做到梦里来了?许是这几天想的事情太多,才会连做梦都紧致。
如同拿到了出府的出门证,现在只要想出府随时可以出去,不但有梅姐姐陪伴,还有冯清做保镖。不过自从晚宴之后这些日子以来我还一直没有出府,得到了机会反而不急不痒,反正什么时候都随我。
今天我打算出去透透风,心情大好,有人保护我了,我就不必再把自己委屈得像个小厮,不用委屈这张好看的脸,涂抹厚厚的暗粉,不用手里捧着地图上看下看,也不用担心又招惹了谁之后没人给我出头!越这么想越高兴,而且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爹准许我花钱,有了钱岂不快乐哉!让梅姐姐给我梳了个男子的发型,换上一身男子的衣裳,叫上冯清我们就屁颠屁颠出了门。
光明正大就是好,比翻墙头好多了!
梅姐姐常年和我相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沾光得到了出府的机会,也兴奋的不得了,“小姐,咱们出来要到哪去?”
“咱们城里哪最好玩就到哪里去,还有,以后出来就叫我公子。”我故意带了一把扇子,风度翩翩的扇了两下向冯清和梅姐姐道:“在下成二公子。”
梅姐姐笑了笑:“声音太细了。”
“那现在呢。”我加粗了一点声音。
“不错。”梅姐姐笑颜如花,其实她长得很漂亮,皮肤白净,相貌清秀,也是中上之姿,如果认真打扮起来甚至颇有几分魅力。
“别动!”我突然认真道,好像在梅姐姐身上发现了什么东西,梅姐姐听我一叫立刻不动了。
“啧啧啧啧!”我用扇子故意轻佻的挑了她的下巴,赞道:“我们家小梅其实也是难得的美人呢!冯清哥哥,你说是不是?”
冯清微微一笑:“嗯。”
我最近有点欣喜,因为冯清似乎比以前更爱笑了,过去冷的像木头,现在见了我时不时会微笑,可能经过我的提醒,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一块大木头。
梅姐姐听得冯清嗯了一声立刻脸红的娇嗔一声,恨不得背过身去,白嫩的小脸泛起淡淡的红晕来:“哎呀,小姐怎能这样轻佻!”
我不禁开怀大笑,梅姐姐今天是刻意打扮过的,和她相处了五年,她有些什么心思我还是看得出来,每当冯清在的时候,梅姐姐的眼睛总是很亮很柔,有时候会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瞄着他,当爹娘们提及冯清的事情,她总是专注地听,我早就知道她喜欢冯清,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其实梅姐姐这个年纪早可以许给人家了,总不能一辈子在府里做小丫鬟,我也想给她找个好人家,配个好情郎,冯清真的不错呢!
冯清要长相有长相,要前程有前程,把梅姐姐给了他再放心不过。
我故意说:“才发现,冯清哥哥和梅姐姐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好生般配呢!”却没料到一句话说羞了一张脸,说冷了另一张脸。
梅姐姐几乎变成了红柿子:“小姐,又胡说了。”
我哈哈地笑,一副不正经,“呦,你害什么臊?”
冯清的表情冷的像冰块,漠然沉声道:“走吧。”说完不理我们,独自走到前面。
我笑了几声才拉着梅姐姐跟了出去。
我们道处逛荡,逛小摊铺,买小东西,看大街上的卖艺表演。我们走在前面,冯清跟在后面,我们买东西,他付钱。路过霁月楼的时候,我难免想起那天陈轩炎的戏弄。不禁仰头向楼上看了看,脑子里浮现他嚣张跋扈的样子。
奇怪的是霁月楼今天极为火热,连楼台上也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人流不停涌进,不知道是发生什么热闹的事情,连门口的轿子都停了一条长龙。
我和梅姐姐面面相觑,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霁月楼的客人怎么如此多?”
冯清说:“今天是八月初八,霁月楼历年此日都会召开一场隆重的聚贤大会,在一年一度的聚贤会中,闲人异客、名人逸士们众星云集。霁月楼举行最为隆重的歌舞曲艺表演,琴棋书画的绝技都可见,可切磋,可观赏,可凑热闹。”
我眼前一亮,扯着梅姐姐就走:“哪也不逛了,有这么好的事咱们也凑凑热闹去!”
可不料,刚走到门口就给人拦了下来,居然不让我和小妹进去。
门口那厮斯斯文文道:“二人请留步,今日霁月楼不招闲客,如要进去,请出示邀请函。”
我当头一愣,莫非是要有钱有权有势,多多少少有些身份的人才能进去,进门还要先过滤一遍才行?我大惑不解道:“聚贤会不就是给大家凑热闹的,何理不让大家进门儿?”
那厮只笑不答,伸手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身边路过的人笑道:“两个普通娃娃也要参加聚贤会!呵呵!”那刁酸刻薄的姿态,直叫我看了生厌。
“哼!”
我生气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热,我一个王爷家的千金小姐,今日连一个小小霁月楼的门槛都进不去,岂不窝火。梅姐姐拉着我说:“小少爷,咱们没有邀请函,还是走吧。”
我胳膊一甩,正要泄气转身,只听那小厮恭恭敬敬九十度大弯腰叫道:“冯爷!”
我和梅姐姐一怔,只见冯清从衣袋中抽出一张别致的邀请函淡淡道:“此二人是我的好友,都是有身份的人。”
小厮听了连忙赔笑客气的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冯爷请入,冯爷的客人请入。”我和梅姐姐相视一眼,又看看冯清,他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踏进门后我笑道:“冯爷?十几岁的毛孩子都做了爷爷,哈哈哈……”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冯清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又问:“冯清哥哥,你是有邀请函的,如果我们今天不来,你也不来吗?那岂不是可惜了?”
冯清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王爷让我保护你的安危。”
我一笑:“谢谢。”
他没有说话,我又说:“既然这里都是都是人物,我爹会不会也在这里?”
“应该是在。”
“哦。他玩他的,咱们玩咱们的。”
室内人多的气温似乎都升高了好几倍,人们的兴致更是沸腾的能烫一壶好酒。大家天南地北的闲谈,几人一帮几人一伙,有人在作画,有人在赋诗。
霁月楼一楼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空白屏风,屏风前驻足许多人正在观赏,很多人都拿着笔在上面挥舞几下又走开。我开始看不出有什么用处,那些人都在干什么,后来才发现那是留名用的,类似于“某某某到此一游”的功用。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在上面作画,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