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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儿!”他抓住乱晃的我,我挣扎着不让他圈着,发神经的狂笑,好像怎么笑都笑不够,可是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哭,一发不可收拾。连哭带笑像着了魔道被鬼上了身。
酒精作祟,体内激流暗涌,攒出一股爆发的力量出其不意的推了他一把,力气大的让他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床上。
哭声同时戛然而止。他定在那里没有动。
我指着他的鼻尖:“陈轩炎,你凭什么爱我?你和多少女人睡过觉?将来会生多少孩子?我们的山盟海誓算什么,我们的白首不相离又算什么!我讨厌你和别的女人上床,我讨厌你临幸别的女人,我讨厌和别人分享你,我讨厌你是皇帝老子!”
“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不是我一个人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畏惧这座宫墙,你却偏把我弄进来。我迷失了,我喜欢上你了,明明知道不可以把心留在这里,却还是跳进了爱河。爱河的水好美啊,爱人的情话好浪漫……我不断告诉自己要义无反顾的,不论你有多少漂亮的老婆,也要留在你身边。可是我嫉妒,我自私,我想让你变成我一个人的,我想每天早上起床帮你穿衣服,就像今天早上一样。不,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呀,我对你说过的,我的爱人他是我的归宿,他的怀抱可以为我挡风遮雨,我们应该会携手游遍大好河山,我要每天为他弹琴,冬天来了栽种满园的梅树,在我们的家里厮守一生,不离不弃,就像天上的比翼鸟和地上的连理枝……你知道吗,这才是我的梦想,我渴望两个人简简单单的天长地久,原来是这么奢侈。”
“我还没来得及嫁给你,你就做父亲了,你是孩子的爹爹,我不是他的娘亲……”
越来越觉得委屈,我开始专注的抽泣,脑子迷糊的狠,只知道在一直说一直说……反胃感袭来,我坐倒在地上大吐,一地的秽物酸腐味道令人更加恶心,极其难受的似乎要把肠子吐出来,浑身上下如蚁钻心,我的唠叨变成痛苦的呻吟,他大步过来轻拍我的背脊,缓解我的不适,我感到不可抑止的疲惫,胃部开始痉挛,皱着眉捂起肚子。他拦腰抱起我,蓦地,一滴晶莹的水滴落在我手上……
我震惊的抬起头,眼前一片澄明!
他流泪了!
陈轩炎紧咬着下颌,眼角又滑下一滴泪,深沉万分的放我在床上:“睡吧。”
睡吧,只这两个字,没有抱怨没有发怒,没有丝毫指责的语调,我的世界突然停止,回味手背上那未干的湿意,安静的闭上眼睛。
“小姐,你醒了?”
我揉揉眼皮坐起来,昨夜像一场混乱的梦,我依稀记得自己是怎样语无伦次的耍过酒疯,还记得那两滴滴落在我手上的破了天荒的陈轩炎的泪,于是问:“轩炎呢?”
“皇上说中午过来。”
“中午……我睡觉这段时间,他都说了什么?”
梅姐姐摇摇头:“皇上什么都没说,在床边坐了一夜。”
“一夜都没睡吗?”我怔怔地问。
梅姐姐又是摇头,继续道:“小姐你可真的吓坏我了,昨夜太医来开了药,说你滴酒不能沾的!都怪小梅不该依了你找酒喝。小姐昨晚晕厥的时候浑身起满了红疹子,慎人的狠,皇上都急坏了,一夜没睡守在床边,喂你吃了好几遍药,这才恢复过来。小姐千万别在掷气了,皇上他是真的爱你啊,有几个女子有这么好福气,我都替小姐感动。”
“我明白……昨晚上是我不好。”我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光洁的肌肤沾上空气令我浑身一个激灵,低头一看身上竟然只穿了亵衣,衣服还是新的!大脑瞬间一片白惨惨,问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梅姐姐顿了一下,面上升了红霞:“不是我,是皇上亲自给你换的。”
翁!我被噎的语塞,十分无语的示意她拿衣服给我。该死的陈轩炎,居然又趁人之危占我便宜!还脱了我的衣裳!不是外套啊,是亵衣呀!是被看光了呀!
梅姐姐侧头盯着我的窘态忍笑道:“再休息一下吧,你的脸色一点都不好。”
“不睡了,我饿了,去拿点吃的给我。”头还隐隐做疼,我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她递给我一杯水和一个解酒的药丸。喝了药吃了饭,除了胡思乱想便无可事事,里倒歪斜的靠在窗户上没有目标的张望。梅姐姐收了碗筷之后一直没回来,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过一会儿她拿了一个大风筝进门来,神采奕奕的说:“小姐,你看我做了风筝,今天外面风大,我陪你放风筝散散心吧。”
眼前一亮,兴致拔得老高,我拿过粉红的风筝瞧了瞧不禁称赞:“好漂亮的大蝴蝶!快走,我们去园子里放风筝去!”
我牵动着线绳奔跑着,风筝起步腾空,春日的风徐而有力,让它越飞越高,在湛蓝的苍穹展翅飞翔,我的心情也随着飞了起来,愈加舒畅,郁结的情绪得到了释放。我一直梦想自己是一只鸟,当我想飞的时候,能够平地而起,天地很宽很大,不论是身还是心都渴望无拘束的遨游,那时候,只要张开双臂,我一定能真真正正感觉到全世界都在我的怀抱里,全世界都是我的。
在这方土地里,皇宫的围墙包围了我,我们的爱情禁锢了我,其实这都不是最大的结,最大的结是我自己的心墙,于是我就像这只美丽的风筝,虽然超越了宫墙的高度,却超越不了绳线的长度。
“哇,真高!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梅姐姐,你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了!”
“如果我也能飞上去就好了。”
我仰望天空赞叹着,梅姐姐突然没了回音,隐约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接近我,继而悄悄站在我身后停下,没待我回头,宽阔的胸膛便已靠在我背后,双臂穿过腋下温柔的搂住我。他低低的说:“小妖精,想飞去哪?”
手中一松风筝险些逃脱,身后人长臂一伸牵了回来。他的头轻放在我的肩,脸埋在我的颈间然后轻吻我的长发,很暧昧很亲昵。灵活的手掌沿着我的身躯渐渐游弋,天知道我的紧张,身体僵直的像根筷子,想起昨晚的种种,耳根子脸面顿时发起热来,嗔怪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定定地说:“遥儿,让你受委屈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她怀孕这件事我不怪你,我是说……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埋在颈间的脸抬起,先是不解,领悟了我的意思继而轻笑,凑在我耳边魅惑似的说:“不知道这天下能比遥儿美上一分的人还有没有?”
我哭笑不得,该死的陈轩炎,总是开我的玩笑:“哼,你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记忆回到幽静的小山谷,柔软的小山丘,相似的对白,是我们从昨天的冤家成了今天的情侣。
“我欺负了你,所以更要对你负责到底,永远都不撒手。”
“占了便宜还卖乖。”
他专注的呢喃:“遥儿说的对,你是我捡到的最大的便宜,我陈轩炎何其有幸。”
大婚之日马上就要到了,我等的焦急。谁料,临及大婚,又迎来一场风波。史玉琳的怀孕更提高了她的身价,作为当朝势力强厚的史不群史家之女,并第一个怀上龙子,朝野之上纷纷要求立她为后,的压力狂袭而来。!!!!
☆、39、立后之说
39、立后之说的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下更后天5月4号19点30分准时。
陈轩炎当然不答应,坚决要立我为皇后。下面的人纷纷上书列出十几条甚至几十条理由要求立后。自他登基以来迟迟不立后宫之主,于情于理都该立皇后了,其实他早该立皇后了,因为我还没过皇家的门,他一直在推延立后的时间,一直都是在等我。而根据陈国历代君王传统,第一个为皇帝坏上龙子的妃子,只要身份地位高贵显赫,则是首当其冲的不二人选。
史不群暗地动用了不少关系和力量,自然是力挺史玉琳坐位。皇帝纵使能呼风唤雨,也不是万般神通,立后之说毕竟非同小可,群臣觐见一样非同小可。陈轩炎即使不提只言片语,外面闹得热火连天任谁都知道,后宫许多难听的流言蜚语也都传到我的耳朵里。
“听说皇上勃然大怒,在大殿上撕了王丞相的奏折。”
“皇上为什么不立玉琳娘娘为皇后啊,玉琳娘娘家势力多大呀,皇太后自先皇去了之后一直留在静园修身养性,现在也露面了,看样子是要打压成遥给玉琳娘娘撑腰的。再说有了龙子本来就应该是皇后嘛!”
“这你还看不出来,皇上喜欢成遥,给她留着呢。这就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真是个神奇的女人!”
“这么受宠,真叫人羡慕。说的也是,那一次成遥逃婚,满城风雨的,丢尽了皇家的颜面,照理说诛九族都可以了,可回来之后呢,皇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有赵将军得死也跟成遥有关呢。依我看这个女人都快被宠成天仙了。女人生得绝美又有才华真是不得了。”她又对另一个宫女说:“你说她会不会是妖女,否则怎么会把皇上迷成这个样子!”
“你可别胡诌,小心掉脑袋。”
“我说的是真的,你听过狐媚子吗,传说狐媚子是妖狐变成人形而来的,身上的妖气最能勾引人……”
我悄悄走到她们身后,听到这越来越不高兴了,在皇宫混了这么久,到头来变成人们眼中的妖怪了?
“咳咳。”我轻咳两声打断几个小宫女窃窃私语,吓得她们腿脚发软,跪倒在地上拼命磕头:“啊!成主子……成主子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大白天胡乱说什么鬼东西?”我凶神恶煞的训斥,以报谣言只恨。
“我们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我看你们几个的舌头是不是都长的太大了,不想要了?不想要了我成全你们!”
“奴婢不敢!再也不敢了,求成主子饶了我们吧!”
“哼!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否则不但割了你们的舌头,眼睛也给挖了。”我说的尤为凌厉又加以眼神恐吓。
“谢主子饶命之恩!”小宫女们哆哆嗦嗦的匆匆跑了。
我掂量着她们的话。皇太后都出面了?为史玉琳撑腰?陈轩炎的处境必定很为难。我有预感,该来的就要找上门了。
果然第二天,皇太后就亲临遥香梅苑,皇太后就是皇太后,身后随从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婢女太监的一大群,真有气场。进了门就给我甩脸子。皇太后架势很威仪也很有风韵,带着傲然的贵气,由贴身宫女搀着走进来。她的视线很凌厉,令人不敢接触,连我看过去都有一丝心虚。
“成遥拜见皇太后。”我规矩的跪在地上。
皇太后鼻哼了一声:“起来吧。”
我站起身吩咐梅姐姐倒茶,请皇太后上座。皇太后坐下来将这个屋子打量一遍,淡淡的说:“这遥香梅苑布置的是简单。”
我笑道:“是的,成遥喜欢简单一点的东西,东西多了眼杂。”
她瞟我一眼,公式化似地称赞道:“成遥看起来和去年不一样了,越来越美丽动人了,难怪皇儿对你这么上心。皇儿月底娶你进门,真是喜事一桩。”
我恭敬道:“皇上瞧得上眼,是遥儿的荣幸。”
梅姐姐递上茶水,她接过抿了一口说:“知道是自己的荣幸就好。”这鄙夷的口气让我不寒而栗,等着她进入正题。
“想没想过皇上会给你个什么身份?”
“想过。”我干脆的答,换来她一丝凌厉颜色,我继续说:“成遥不在乎会得到什么身份,嫁给皇上就只是皇上的妻子。”
“妻子?”她笑着点点头:“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我来这的意图。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玉琳怀了龙孕,意味着什么这后宫的女人们都清楚得很。该撒手的时候就应当撒手,你说呢?”
“是,皇太后说的是。成遥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回应令她比较满意,终于露出一些和蔼来,说:“待你过了皇门,就是哀家的儿媳,我这已经给你备好了一份礼物,翠儿拿过来!”
小宫女递上来一串晶莹剔透的玛瑙项链,价值连城。
“来,哀家亲自给你戴上。”
我没有推辞,轻步上前,她为我带上赞美道:“真是珠玉配美人!”
“太后过奖了,谢太后厚爱。”
她抚了抚我额上的刘海,意味深长的说:“记着,哀家喜欢听话的孩子。”
我僵硬的点点头。她又稍坐了一会儿和我闲聊几句做做样子,这才离开。而她离开不久,陈轩炎就赶过来,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
“皇太后来过了刚走。”我说。
他点点头,我又说:“轩炎,什么皇后不皇后的,我根本看不上眼,给史玉琳吧,我要的是你的人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