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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爷姓陈,名轩炎。闲来无趣抓个人出来玩玩。”他桀骜的瞥我一眼施展轻功跃到河边坐下。
“宣言?”我觉得很好笑,故意曲解嘲笑他:“什么破名字啊,从出生就开始宣言,不闲累得慌?我的名字多有意境,遥儿,遥远的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我的生辰是冬天,我娘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满园子开满了梅花,香气扑鼻,这首诗正和我心意。”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陈轩炎喃喃念道,继而说:“天下谁人不知成王府二小姐是天生的旷世奇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诗词歌赋堪称绝唱……果然不同凡响。”
“见识了就好。”我骄傲的走过去也坐到地上。两个人沉默了半天都没说话,尴尬的只听山谷的夏虫吱吱的叫,越鸣山越幽。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在晚风的吹拂下一遍又一遍缕着拂乱的刘海。
感受着夜色的美好,本来应该心情更愉悦轻松才是,可恍然间,一股伤感之情却油然而生。
这里多美啊,天大地大,相比之下,不禁发觉人是这么渺小,红尘万丈,不过一粒弱小沙石而已。一瞬间的,我突然意识到了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自由。原来我想要的是自由啊。
生于富贵王府,朱门狗肉,锦衣玉食,前途就必定幸福无疑了?在人们眼里,我这样的千金小姐光鲜亮丽,不知天下多少贫寒人家羡慕向往。若叫嚷两句不快乐,全然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可谁又明白,我反而更憧憬寻常百姓的平淡生活,至少,命运不用从出生就被安排好,自在多了。
如今我十二岁,女子十五岁及筚,豆蔻年华即将面临婚姻大事,而我的命运难免成为的牺牲品!王爷爹是有野心的人,以我的样貌,怕是早已为我做好打算,我这个早熟的人又怎会不知道自己未来要面临的只有一条路——深宫。
我嫁的人未必是我的心上人,就像王爷爹的大老婆,二老婆哪一个不是联姻?大夫人是赵氏长女,他的父亲赵青胤是当朝大将军,而她的女儿我的亲姐姐成芸也是的牺牲品,嫁给年长三十几岁的皇帝。
做帝王的妃子是很风光,后宫金枝欲孽,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就幸福了?二夫人虽没有大夫人出身高贵也是当朝三品官的亲生妹妹,在这样一个时代,女人只沦落得权利地位纷争的附属品,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女都要更轻松一些吧!
其实我什么都懂,只是没必要说出来。人的出身没得选,出生在什么环境,就要走什么路,老话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但我还是想争一争,一直仍对自由抱着一丝侥幸之心。
难道我们一定要听从父母之命的安排?做自己并不喜欢的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的真谛?
我的自由时日不多了,不过三五年而已,我要幸福,我要快乐,我想要自由……
自由……自由……
我甚至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冯清算是个朋友,身边都是主子下人,压抑得很。朋友……忽然想到一句话来: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没错,朋友多了路好走。长这么大以来我最缺的就是朋友,最需要的也是朋友,说不定哪一天需要有人照应帮忙,这都是很可能的。打量着身边的陈轩炎,总归是不打不相识,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个可交的朋友。看他那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是个有钱有势的主,未来用得上也说不定。
我立刻绽放一张无仇友善的笑脸拍马屁道:“陈轩炎,说实话,你很帅呢!”
“哦?”听我突然赞扬他,陈轩炎微挑眉疑惑的看我一眼,我做出极诚恳的样子来继续说:“确实长得不错。”
他却扭回头不理我了,喝!还真是傲慢!可是这倨傲的气质配上他那张英俊邪气的脸竟然帅的不像话…
“……虽然风景宜人,觉还是要睡的,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去?”
我蹭的蹿起来:“是你把我弄出来的,凭什么不送我回家?”
“你回不回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火冒三丈,真想一脚踢死他,反正拿他没辙,索性懒洋洋的倒在地上闭上眼睛:“随便你,回不去就不回了,最好一辈子也回不去。”
躺在草地上实在舒适,见陈轩炎仍是没什么反应,心想,有本事就真别送我回府,等王府通缉你,别后悔就成。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个大哈欠说道:“我困了,本姑娘现在就要睡觉,识相的就在天亮之前把我送回去。”换了个最佳姿势,渐渐意识朦胧……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照了屁股,睁眼一瞧,哧,真是大言不惭,说什么“你回不回去和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把我送回来了?
我穿鞋下了床叫道:“梅姐姐!”
梅姐姐听到房内的动静端了洗脸水走进来:“小姐今天起得晚了,王爷和夫人们早膳等了你一会儿,你也没起,大家都吃完了。”
“你一说我都饿了。”
梅姐姐笑道:“饭菜都热好了,我这就去拿来。”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琢磨晚上出府的计划,不禁道:“吃完饭随我去给爹娘请安。”顺便趁机打探好爹娘今天有什么行动。
小梅说:“王爷已经出府了,说是要过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这么久,是什么事情?”
“说是去一趟江南查几件案子,同时到边城军营代皇上慰问。咱们陈国大军和宇国的仗轻而易举就打赢了,宇国投降求和,送了几个城池给咱们,还答应每年进贡。这次王爷会和大将军们一同凯旋归来。”
“有这等好事!”
梅姐姐点点头说:“听说皇上要大摆盛宴接风,宇国使臣会来朝拜呢。”
我倒不是对国家大事多上心,我高兴的是王爷爹这一离府我就等于彻底安全了。我那娘自然好摆平,逃出府也不用再那么提心吊胆。
照例是晚上,我故技重施点了梅姐姐的穴道,换好衣服,化上妆,戴上帽子跑到矮墙下搬了砖块爬上墙,刚跳下来,不料想一个人影倏地落在我面前,竟是那陈轩炎的手下。
“怎么是你,你想干嘛?”我不客气的拍拍身后的尘土板着脸问。
“我家主人有请。”他冷着一张脸平声说道。
“你们家主人干不出什么好事!”我鄙视了一眼不管他,自顾自得往前走,陈轩炎昨夜说要带我四处走走,还真叫人来了。开玩笑,和这么个自大无礼的人逛荡还能自在得了吗,不被欺负都是万幸了。一个人就不同了,想往东就往东,想往西就往西。
还没走几步就被他锁住胳膊,我一怒施展拳脚打他,可哪是他的对手,没出几招就被制服,忿忿道:“你这狗腿子,真是讨厌!”
“恕在下无礼。”他用力掳住我两只胳膊,疼得我几乎要跳脚:“哎呀,我去便是,你松开,我自己会走……”
可那家伙像是耳朵聋听不到似的,不理不睬的硬生生抓着我走,陈轩炎好你的,认识你算我倒霉,我记住了!
不一会功夫,我被拖到一座大酒楼门前,定睛一看甚是气派,“霁月楼”,光是着巨大的牌匾就气势逼人,每一砖瓦都富丽堂皇,想必是三教九流的达官贵子的聚集地了。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致,好地方!
那家伙终于松了手,示意我跟他走,我揉着手腕跟着他上了二楼一间包房,门还未开就听到房内女子嬉笑声传来,他恭敬的敲了三下门:“爷,人来了。”
“让她进来。”里面陈轩炎说。
推开门,迈进门口,一双邪魅的视线扫过我,陈轩炎慵懒的说:“括邺,你下去吧。”
“是。”括邺退下去关上了门。
房内有两名女子,姿色极佳,其中一位正坐在陈轩炎腿上喂他酒水喝,陈轩炎暧昧至极的握着她的纤纤玉手将杯中酒一仰而尽,爽声笑道:“佳人之酒,果然香醇可口。”
另一位女子笑意盈盈的斟满酒也凑上前去,争宠似地魅声说:“婉儿也要敬爷一杯。”
陈轩炎长臂一捞亦将她搂在怀里,挑了一下她桃红的脸蛋宠溺道:“来,爷亲自喂你。”
婉儿受宠若惊,笑颜如花的就着他的手喝了酒,却又有一丝女子含羞的紧张,一滴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滑落至脖颈也浑然未觉,受了蛊惑似的定睛望着陈轩炎的俊脸出神,陈轩炎喂完她又自饮一杯,邪魅的笑了:“佳人的酒浪费了呢。”说着亲上她的嘴角顺势滑下嫩白的脖颈,佳人娇喘一声笑意连连。
我仿佛是个隐形人被凉在一边,见了这一幕不禁尴尬在当场,更暗骂这厮真是个拈花惹草的色狼,恶心!陈轩炎似有似无的瞟来目光,见了我的窘态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推开两个美人说:“门口的小爷是我新结交的朋友,好生伺候着。”
我终于爆叫道:“陈轩炎,不要戏弄我!”我又羞又恼,脸上发烫,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让你的狗腿子把我抓来,就是要耍我不成!”
没想到,我这一叫威力之大,两个美人均诚惶诚恐的盯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像我做了什么令人恐怖的事情。
室内一时寂静起来,我怒目相视,难得溜出来竟被他弄来耍着玩,气的肺子都要炸开了,“本姑娘可没时间跟你耗着,神经病!”,于是扭头就开门要走。
突然两只银杯破空飞出,分分打在两扇门板,刚被拉开的门瞬间砰地一声紧紧关了上,险些夹了我的手。我彻底愤怒了,捡了一只杯子就狠狠向他砸去……
“啊!”两个女子惊恐的尖叫出声。
陈轩炎竟不躲闪,任杯子飞砸在他的左肩,“啪”地落在地上摔得零碎,他依旧噙着笑意,嘴角上扬,可我却分明感到一阵阴冷,手心冒出细汗来,还是死死瞪着他。天知道他居然没闪开,我以为他一定会闪开呢。这能怪我吗?
“括邺!”他叫了一声,括邺推门而入。
“带她们两个出去,让老妈子好好教训着。”声音变得出奇的冷酷,仿佛要把人扔进冰窟。
我难以置信,目瞪口呆,只见两个女子狼狈之极的扑通跪倒在地,恐怖无限的哀求起来:“爷,饶了小女子吧……”
“小女子知错了,求爷,求爷!”
括邺果真把两个人无情的拉着出去,不出片刻功夫就听见外头传来阵阵惨叫和哭号,我只得愣在当场,连脚步都挪不动,升起惧意,眼前的人惹不得!从方才两个女子和大家唯命是从的反应上看,这个陈轩炎一定身份高贵,而且非常不好惹,接触多了肯定要惹火烧身,恐怕连做朋友的念头都要打掉!
愣了一会我才找到声音,不平道:“她们有何错?打你的人是我,为何要罚她们?”
陈轩炎突然笑了,指着桌上的酒壶森然道:“今天若是想回府,就把这壶酒喝了。”
空气凝滞了,视线对峙片刻,我鄙夷的一笑,半句话没说,走上去拎起酒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一口气就灌了下去,如人饮水,待壶中空空如也才将壶一倒,一滴不剩!然后“啪”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笑得更狂妄起来:“如何?”
这才感到辛辣无比,喉中痛如火烧,硬是忍着呕吐之意执拗的迎向他吃惊的眸子。
陈轩炎的惊讶之色一闪即逝,大笑道:“好!我还真小看了你!”
喉中剧痛,瞬时身热如火,意识居然这么快就朦胧起来,想不到这壶里的酒劲这么高!
“呃…”我实在忍不住了,不受控制的瘫软倒地上,难受的呕吐起来。浑身上下痛苦难耐,觉得十分不对,撸起袖子低头一看,手臂已经泛起红来,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接着天旋地转,连慌张都来不及,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了双影,只见一双靴子停在眼前,陈轩炎蹲了下来,但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模糊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有声音好像在说:“愚蠢的猫……”
一股清凉滑进嘴里,我渐渐有了意识,心中一凛猛睁开眼睛,对上那张邪气戏谑的脸,再看看四周,不是酒楼,而是昨夜的小山丘。
对方一只大手伸过来,我惊叫道:“干什么!”
我条件反射的要伸腿踢他,却四肢乏力,动一动身子连头都痛得要命,他已经扳了我的头,我只能眼睁睁紧张的看着那只大手缓缓地划过我的下巴,擦掉多余的水渍。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反射出一股邪魅的柔,简直就像是幻觉,接着那灼热的目光渐渐滑落在我全身上下,贴在我耳旁低低暧昧道:“你很美!不知道这天下能比你美上一分的人还有没有?”
砰!!!
心脏猛然跳漏一大拍,紧张的把自己打量一遍,身上正披着男人的衣服,再看看他身上果然没着外衣,该不会,该不会……立马拉开衣服,看看里面!
长长舒了一口气,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