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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的问题一直纠结到饭桌上还没结束,萧君然摆明着要定“干爹”的席位,而凤千岁摆明是拒绝的姿态。
饭后,就是男人间拼酒灌酒的时间。这会儿是玉何欢没法插足的,只好自个儿找个安静的地方歇息着,等酒席结束了和凤千岁一同回凤家。期间,凤千岁心系玉何欢,生怕玉何欢人生地不熟在萧家出了什么意外,毕竟玉何欢现在是怀着孩子,需要处处小心提防着。
萧君然间凤千岁忧心忧虑的模样就不禁揶揄,说凤千岁离开玉何欢就活不下去。哪知凤千岁大方的很,直接甩了一句,“本少主就是离开她就会死,怎么样?!”得,又是“本少主”的自称,萧君然索性收敛起揶揄的姿态,认真且严肃地告诉他,玉何欢在萧家不会出事,叫凤千岁放一百个心。毕竟是多年好友了,而且今天是萧君然的生辰,凤千岁也不好再推托了,只能安下心坐下来与之拼酒灌酒了。
没有凤千岁在身边陪伴,玉何欢百般无聊,在这面积宽广的萧家宅院随处走走逛逛。不知怎么走的,玉何欢越走就越为偏僻幽静,玉何欢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玉何欢叹息,正打算转身返回,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听说你怀了凤家三少主的孩子,现在看来,所言不假。”
玉何欢猛然回头,看见冷彻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冷彻挂着淡淡的笑意,似嘲讽似不屑。
“是你!”玉何欢自然忘不了冷彻了。当初就是冷彻告诉她一切关于凤麟丹的信息以及给她意见,告诉她怎样接近凤千岁,怎样获取凤麟丹。
“见到我似乎很激动啊。”冷彻走近玉何欢,俯下身轻嗅着玉何欢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不错,为人妻之后身上的味道都变得那样独特有韵味了。”
玉何欢困窘,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防备地瞪着冷彻,“你想做什么?”
“啧啧,刚认识的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呢。”冷彻连声啧啧,遗憾地说道。
“你骗我!你没有对我说,若是取走凤麟丹,千岁就会死!”玉何欢瞪着冷彻,口气非常的不友善,甚至有些冲。此刻的她就像只发怒的母兽,而冷彻就是侵犯她领地的敌人。
“我只是稍稍隐瞒了一些,况且,你当初也没问我,这并不能全都责怪我呢。”冷彻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可你明明知道这个重要性!你想利用我去伤害千岁!”玉何欢不甘地说道。
“伤害?呵呵,也许你不知道,能够真正伤害到凤千岁的人,是你而已。”冷彻淡淡一笑。
“你…”玉何欢咬了咬唇,肯定地说道,“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千岁的!”
“哦?那你的弟弟玉何彦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吗?”冷彻知道玉何欢的软肋是玉何彦,正如当初,玉何欢为了玉何彦可以听命于他,不顾自己地接近凤千岁。
“大少主说了,会想尽办法救治何彦的。而我…不能因为何彦的病就要夺走千岁的生命。”因为那样是不公平的,她做不到为了救治自己的弟弟而夺取他人的性命,即使那个人不是凤千岁,她也无法做到,更何况是凤千岁呢。
“你真是单纯呢,凤暝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若是有办法救治玉何彦,他就不会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久。”冷彻敛下表情,淡漠地说道,语调里有着几分嘲讽和冷意。
玉何欢咬牙,瞪视冷彻,坚定地说道:“总之,我不会再去打凤麟丹的主意,更不会因为这个去伤害千岁。”她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而且他是那样的爱她,她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夺走他的性命?
“真是愚昧而又可笑。”冷彻此刻已没有之前的随意自然,浑身充斥着一种冰冷,似乎要想杀了眼前的人。
玉何欢咽了口唾沫,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她想离开这里,远离这个男人。
“玉何欢,相信我,到最后你就会明白,那个把凤千岁伤得最彻底的人是谁了。”冷彻大声嗤笑,继而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没入了黑暗之中,直至不见踪迹。
玉何欢松了口气,她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爱人,更是孩子的父亲,无论如何,她不会去伤害他的。一定。
第15章 第十五章
冷彻离开后,玉何欢也不作多留,就想着赶紧离开回到凤千岁的身边。还没走出多远,就遇上了玉何欢在萧家最不想遇见的人,那就是萧嫣然。玉何欢下意识就想避开萧嫣然,但是萧嫣然根本就是冲她来的,岂能让她怎么轻易地离开?身子移动,就站在了玉何欢的面前,拦住了玉何欢的去路。
“萧小姐,你这是…”玉何欢比萧嫣然要矮上那么一点,而且玉何欢天生有着自卑低微的懦弱性,对着萧嫣然也是一副客客气气,非常有礼的模样。
萧嫣然睥睨玉何欢,眼里充满着嘲讽和不屑,但又不得故作姿态地笑说道:“三少夫人,听说你怀孕了呢,真是恭喜三少夫人,贺喜三少夫人。”目光扫过玉何欢微微隆起的腹部,眼里滑过一抹恨意。这个女人,凭什么怀着千岁的孩子?
“谢萧小姐…”玉何欢拘谨地道谢。她还忘不了第一次和萧嫣然见面是在什么场景下呢。她本着顺从男人三妻四妾的妻奴思想,所以并不排斥凤千岁和萧嫣然发生过关系。但是真正面对萧嫣然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是那样的纠痛着。她甚至想上前指责控诉萧嫣然为什么要与凤千岁做那样的事?为什么要染指她的夫君?为什么要有意无意地向她挑衅?
“三少夫人,我正想和你解释上次发生的事情呢。”萧嫣然话锋一转,戳中了玉何欢心底尤为在意的事情。
“萧小姐,我有事还是先走了…”玉何欢只想避开这个话题,她不想重温旧景。
“别急着走啊,三少夫人,我是真心想要和你道歉的。”萧嫣然扬起友善的笑容。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玉何欢惊诧地看向萧嫣然,萧嫣然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微微侧着脑袋,摆出一副友善温婉的姿态,而她脸上的笑容确实很吸引人。其实真的要比较的话,萧嫣然比自己更加美丽吧。一刻间,玉何欢心里是这样想的。
趁着玉何欢出神片会儿的工夫,萧嫣然牵起玉何欢的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同时不忘说道:“三少夫人怀着孩子不易久站吹着风呢,还是到我的房间坐会儿吧。”
玉何欢楞神间就被萧嫣然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弄得玉何欢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回事。
服侍萧嫣然的奴婢红莺见到玉何欢,不禁诧异地眨了眨眼,就差没有拿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了,她是不是看错了?她自家小姐竟然主动带着凤家三少夫人来了自个房间,这势头似乎是要热情招待凤家三少夫人这位客人?
玉何欢坐下后,红莺想要上前倒茶,哪知被萧嫣然阻拦了,自己亲自动手给玉何欢倒茶,让红莺站在一旁干瞪眼发愣着。自家小姐不是最恨凤家三少夫人的吗?怎么会这么主动热情?红莺真的是觉得不可思议!莫非是小姐转性了?决定放弃三少主,成全三少主和三少夫人?可是三少主和三少夫人本来就是好好的一对啊…
“三少夫人,至于那天的事情呀,那可真是误会了呢。”萧嫣然给玉何欢倒好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其实那一晚,我与三少主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只是三少主那晚喝醉了酒,昏了脑袋,闯进了我的房间,之后就一头倒进床铺睡着了。”
玉何欢刚想端起茶杯的手停住了,她狐疑地瞅着萧嫣然,想知道萧嫣然这话里的可信度是多少。如果真是萧嫣然说的那样,她又为何在凤千岁临走前喊出那一句“千岁!难道你真的要忽视昨晚发生的事吗?!”这句话她可是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她不是想着挑衅吗?
“萧小姐,那晚的事情已成为过去,又何必旧事重提?”玉何欢故作镇定,试着将这一话题转移过去。
“我只是不想让三少夫人因为这件事对我产生了隔阂与误解,我啊,固然喜欢三少主,但纵然如此,你已是凤家三少夫人,我便不能夺人所好,在你和三少主中间插上一脚。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萧嫣然很有道理地说上了这一番话。
玉何欢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萧嫣然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只是眼下她又能计较什么?既然萧嫣然给了这番说辞,那就便顺着这番说辞接下去了吧。
“谢谢萧小姐的成全。”结果,还是让她低下身份,感谢萧嫣然的“成全”。
“三少夫人严重了。”萧嫣然掩袖低笑道。殊不知她嘴角勾起的笑意是有多阴狠。
“萧小姐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玉何欢觉得趁早离开才是个明智的选择。
“三少夫人别忙着走啊,我哥和三少主的酒席是没那么快结束的。这样吧,近日有人给萧家送来了上等的补品,正巧我命厨房炖了一盅本想自己吃的。今日三少夫人做客萧家,我也该尽一些宾主之礼,借花献佛将补品献于三少夫人品尝,以滋养三少夫人腹中的胎儿。”萧嫣然不等玉何欢拒绝,便吩咐红莺道,“红莺,去厨房端来血燕红枣羹。”
玉何欢想要拒绝也不可能了,萧嫣然有意要给她吃,她也只好吃了,不然她怎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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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莺端来的血燕红枣羹还是新鲜出炉、热腾腾的,似乎是特意为她而做。
萧嫣然亲自从端盘上端起盛有血燕红枣羹的瓷碗放到玉何欢的面前,甚至为她搅拌了一下,不忘提醒道:“三少夫人,这血燕红枣羹还烫着呢,要小心点吃呀,若是烫着了,可是不得了呢。”说着,就把汤匙递给了玉何欢。
玉何欢接过汤匙,犹豫了一下,舀了一匙的羹汁吹了一下,然后送入嘴里细嚼慢咽,吞下。味道似乎还不错。玉何欢的眉眼展露出欣喜,没做多想,就当真把这一碗血燕红枣羹吃完了。吃完之后,还忍不住咂了咂嘴,品味着美好。玉何欢的神态被萧嫣然收进眼底,转而,她的脸上显露出狠厉的表情。玉何欢,你真当我那么好心吗?
“三少夫人,味道如何?我还没吃过呢,想问问三少夫人的感觉。”萧嫣然勾起唇角,淡漠地笑说道。
“味道很好,谢谢萧小姐的款待。”玉何欢瞧见了萧嫣然淡漠的笑意,心生寒意,便忙说道,“我先走了,千岁找不到我会着急的。”玉何欢说这话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到了萧嫣然的耳里就成了赤裸裸的炫耀和讽刺。
“好啊,那我也不强留三少夫人了,三少夫人好走。”萧嫣然收起之前友善的模样,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屑地说道。
玉何欢咬了咬唇,站起身,朝萧嫣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萧嫣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定在那个原本盛有血燕红枣羹的瓷碗上,眼里满是无尽的阴暗和决然。玉何欢,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怀着千岁的孩子。
玉何欢想要尽快离开,所以加快了脚步,蹬蹬地向凤千岁所在的地方踏去。
另一边,凤千岁和萧君然的酒席间的拼搏正值激烈,你推我搡,彼此劝酒拼酒灌酒。凤千岁也是尽兴,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没有扭捏,甚至杯酒不够痛快,直接操起酒罐子痛饮了起来。在座的人纷纷站起身,直呼好酒量。萧君然也不甘落后,操起酒罐子就是猛灌。气氛一下子就推向了高潮,所有人无不痛饮欢畅着。
一刻钟后,一个家仆匆匆赶来,拉扯着萧君然的衣袖。萧君然很是恼怒,又因为喝了酒,带着酒劲儿吼道:“干什么?没看见本少爷正喝着欢吗?”
家仆赶紧附耳低声说道:“少爷…三少夫人出事了…”
因为人声鼎沸喧闹至极,萧君然没听出家仆说的话,不耐烦地说道:“大声点,本少爷听不见。”
家仆赶紧又说了两遍,萧君然依然是没听清楚,所以很不爽地揪着家仆的衣襟,瞪视家仆,狠狠地说道:“本少爷叫你大声点,听不懂吗?!”
家仆心一横,立即扯着嗓子喊道:“少爷,三少夫人出事了!!!”
这一喊,全场瞬间就安静了,静得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
接着,是酒罐子摔在地上破碎的响声。
萧君然怔然,还没反应过来,凤千岁摔下酒罐子拔腿就跑,真真是跑着离开的。萧君然拍着脑袋,懊恼地说道:“忘了,这下不死也残了。”
这会儿,萧君然并不知道自己真正要面临的是什么。
第16章 第十六章
凤千岁从未想过什么真正的恐慌和疼痛是怎样,但当他看到昏迷不醒,下腹鲜血横流的玉何欢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的世界正在崩塌,陷入无止尽的黑暗。是怎样的痛和绝望才能够使人忘记了言语和动作,只能一味地流泪哭泣,再则睁着一双眼呆滞地看向某个地方。
“对不起,老夫无能为力,三少夫人的孩子实在是保不住了。”大夫的一句话更是加速了凤千岁内心世界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