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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问。”老爷子也很好奇,一个十岁的女孩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喜儿低下头,趴在老爷子的膝盖上,好奇地问道,“您今年快六十岁了吧?被打倒之前也成功过,受苦的这些年也已经熬过来了,为什么没有选择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反而又进入了这一行呢?”
“这个问题跟你思考的是同一个问题吗?”老爷子也被这个问题打动了,不过好奇心更甚。
“嗯呢,差不了多少,您快告诉我吧。”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不服气呗,更重要的是,内心一直有个很坚定地信念,中国人打中国人是暂时的,我一定要撑着看中国人清醒,打败外来侵略者的那一天。”
喜儿哑然,“就这样?这算不算是一股信念?”
白老爷子笑笑,“你还以为是怎样?算!”
喜儿埋头沉吟片刻,“可我没信念怎么办?觉得未来都是迷茫的,再此之前,我就想着安全地过日子就好。”
白老爷子听罢,笑得胡子乱颤。
摸着喜儿的脑袋,都不懂这个小脑瓜子里面到底想啥?
一个十岁的孩子,就已经对未来彻底失去了信心,更坦言没有信念。
笑到一半,戛然而止。
这难道是如今孩子们普遍的想法吗?
“难道之前你都是在消极避世?可你才十岁不到啊~这一辈子比你想象中要漫长的多。”
如果真是这样,国之危矣~
喜儿扶掉脑袋上乱揉的手掌,“白爷爷,辫子散啦!”
站起来叉着腰,“所以我才说今天下了一个决定啊!我要释放本性!我要努力过日子!”
这番话听得白老爷子感慨不已。
天哪!如今的孩子,脑瓜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呀?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这孩子进了训练房,就有办法让她没机会,没时间无病呻吟。
对!
在白老爷子的心里,这种又没吃啥苦头,还一副鬼精灵的模样,在这里伤春悲秋的,不是吃多了没事儿干,就是黛玉葬花,无病呻吟。
喜儿一脸无语,看着老爷子便秘地表情。
等着他给句人生鼓励,结果,他没憋出来,倒把张逸给憋过来了。
看他跑得气喘嘘嘘,“咋啦?”
“我找了你半天,担心你洗澡摔倒,累得爬不起来啊。”说的喜儿一脸黑线,连忙补充完下一句,“教练找你,好像是赛事结束,要颁发奖项什么的。”
这句话才是重点好么?
什么洗澡摔倒?你还能给出再美好点的祝愿么?
喜儿这个项目的第一名肯定是当之无愧,也在各省队的牛逼学员中加了一笔。
不过,下次等人家千防万防的时候,她已经溜达到技巧项目中去了。
自家这次打脸打得有点儿响,八支队,前三都没进去。
不过,好在喜儿给他长了把脸,作为东道主,大家也都没说什么刺激的话。
晚上有些队就已经直接坐车回去了。
很快,省队又恢复至规律地训练生活。
不同的是,喜儿终于还是被抓紧了技巧房。
看着那个慈祥,贪吃糖,还爱耍赖的白爷爷一下子化身大魔王,心里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喜儿还没发训练服,就穿着自己做的白色棉衣裤。
到训练房报道的第一天,就让张逸和田诚差点儿直接中途截走人。
压韧带,下腰,搬腿,这三项就是喜儿上午全部的训练内容。
即便牙关紧咬,但那种痛,就像看着体内肌肉纤维一根根被撕拉,断裂的感觉。
不光痛,而且恐惧!
旁边的小孩子,即便已经拉了小半年了,依旧无法达到教练的要求,禁受不住韧带撕拉的疼痛,而嚎啕大哭。
其实,喜儿也好想哭。
之前跑步只是想着锻炼身体,并没有想着还要牵拉肌肉,拉扯韧带。
所以,她的痛一点都不比当初那些孩子刚来时轻,即便牙关紧咬,依旧疼得浑身湿透,脸色发白。
中午休息的时候,田诚和张逸过来看她,见她嘴唇都咬破了。
心疼的不行,张逸当即就拦住准备去食堂的白老爷子,“喜儿不练了,不练了。。。。。。”
只是一句一句地重复着,眼中的执拗让白老爷子好笑又温暖。
真是一群有爱的孩子们,这是心疼了。
当初,很多家长把孩子送到技巧房后,教练是禁止家长在旁边观看的,担心他们受不住,将孩子领走了。
“这个要问喜儿哦,因为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自己的人生只能自己做主,你不能替她做主。”
说完,看着咬唇不说话的小男孩儿,白老爷子心情大好。
张逸当即转身回去劝说喜儿,可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说了一番和老爷子大同小异的话,“张逸,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就是哭着也要走下去。将来你们的选择也会遇到很多的挫折和困难,到时候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可张逸不听,就是不想看她这么辛苦。
“你别练了,去读书吧,我赚钱,到时候养你!”
这番话不光让喜儿愣住了,就是田诚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一把推开他,“我的妹妹肯定是我养,干嘛要你养啊?”
第二百七十章 咬牙忍痛
喜儿没工夫跟他们墨迹,赶紧拿盆拿桶,将他们推出门外。
叮嘱帮她带饭回来,然后关门闪进空间泡澡。
神清气爽地出来,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吃过食堂的饭菜,也没时间休息,立马就要开始下午的训练。
继续压韧带,搬腿,控腿,前滚翻,后滚翻,靠倒立,提倒立,趋步,侧手翻以及每个关节与肌肉的力量练习。
这些入门的基本动作,日复一日。
直到田诚和张逸快六年级毕业了,喜儿依旧是这些训练内容。
而那四个孩子,有两个甚至连这些基本动作,都无法达到老爷子的不达标。
意味着,这些不达标的,将会被送回去。
听闻自己即将被送走,那个女孩儿据说偷偷哭了一夜,但还是没能打破优胜劣汰的规则。
1976年的春节,喜儿没回家。
只有田诚和张逸回去了,但是一过完年,李颖和田玉良就大包小包地扛着肉,水果,蔬菜,还有她爱吃的各种酱菜过来了。
那几天是喜儿最开心的日子。
离家这么久,不恋家是假的。
尤其是在田老爷子变态的时候,她累得不行的时候,痛到坚持不下来的时候,最想的就是家人!
想着,要是他们在身边,看到自己这么辛苦,肯定会心痛到不行。
但一想到,自己将来要给父母挣荣耀,能见到那个一想起来,就心窝子暖的周老,她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坚持,坚持,再坚持~~
为了让她能及时补充营养,张逸和田诚甚至在自家房间买了个炉子,每天换着花样儿给她做好吃的。
而甜圈和甜头,就成了活动菜市场,要啥逮啥回来,好使的很。
其实,很多时候,也不过是喜儿自己从空间放出来的猎物。
不然,在城市里,哪敢放它们俩到处去溜达?
开小灶,估计,整个训练队,也只有她才有这个待遇。
白老爷子在抓着喜儿进训练房之前,各种夸,各种赞。
但到了训练的时候,那就是各种虐啊!
虐到喜儿这个成年人都感觉到了身体的极限,但他依旧不松口休息。
别人训练一轮,她要训练两轮。
总之,高标准高要求!
春节过后,陈锋又接回来一批新人,甚至还有技巧项目的师姐师兄。
这一日,白教练让新来的,还有喜儿这一批旧人全部站成一排,观看师姐在低杠上演示做摆浪。
这是喜儿它们这批老学员马上要学习的新动作。
低杠顾名思义就是高低杠里比较低的杠子,刚开始练习的时候,下面有棉垫,摔下来有保护。
演示完,白教练问,“谁愿意试试?”
没人做声,然后喜儿就被点名了。
在1996年高低杠器械改革之前,杠子很粗,喜儿虽然长大一岁,但是手掌依旧很小,没办法握住杠杆。
喜儿看着低杠,想起当初以为被白教练惩罚的那次。
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抓上去,可稍微摆动两下,手掌就磨破皮了。
每天的灵泉水泡澡,喜儿浑身地皮肤都娇嫩地不行,常常被人吃豆腐,说摸起来滑嫩嫩的。
但这时候,娇嫩的肌肤就成了苦难地源头。
白教练没有喊停,喜儿就只能继续吃力地抓着杠杆继续摆浪,那种钻心地疼痛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喜儿咬着牙继续摆,直至手从痛到麻木,后面怎么下杠脑子都是懵的。
依稀记得好像是哪个学姐将自己抱下来的。
从那天起,喜儿开始了新一轮地狱式训练。
然后,她开始讨厌任何和秋千相关的活动和游戏,因为每天训练结束,双手都会磨破皮,双臂麻木到失去知觉。
每次看到血泡,喜儿没哭,张逸和田诚倒是心疼地掉眼泪。
田诚打水,张逸则抱着喜儿的手不停地吹气,希望能缓解一点痛楚。
然后,原本故作坚强的她,也会被这两个娃弄得鼻子发酸,眼睛发涩。
到后面,她给自己做了个护掌,依旧会破皮,但是在回家前就闪进空间处理好,回家后就给他们俩看。
只有一层淡淡地红痕,不断地叠加下,却始终不长茧。
真是气死人了!
“练着练着就好了,放心吧。”
然后,他们又开始担心喜儿的手会不会留疤,听说补充胶原蛋白能有效,就天天给她煲汤喝。
在喜儿的成长下,张逸和田诚做饭的手艺也越来越精湛。
不长茧,即便带着护掌,在摆浪的时候,那也只是与皮肉的摩擦中起到一定地缓冲,训练的时候,疼痛感依旧从掌心一直传导到心尖尖儿上。
喜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身体虽然能在温泉水中得到缓解,但手掌坚决不碰水。
不然,这种痛就会无休止地延续下去,她只能忍耐。
好在哥哥和张逸以为她已经彻底好了,每天回去也没要求,一定要检查手掌心。
带着手掌,也没被他们发现。
从冬天练到了夏天,又淘汰了两个新来的队员,才总算成长了握力。
有了足够的握力,杠子就像很多小说里描写的人剑合一的一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对它的熟悉度,也不言而喻。
喜儿发现,当初以为能借助空间快速提升的想法,彻底化为乌有。
真的是靠一滴滴汗水,一滴滴泪水地长久坚持,浸湿一层又一层地海绵垫的积累,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而空间对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在身体的发育上,包括身体伤势地恢复有极大的帮助。
当然,这点在其它队员的身上有着同样的体现。
熟悉了杠子,下一步就要开始学习大回环。
喜儿这次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个根本握不全杠子的小女孩,吃力地尝试做大回环,看着就手疼。
又是一轮地狱般地折磨。
即便是起了茧子的手掌,在新的动作下,又是一番咬牙忍痛,忍痛咬牙。
喜儿真的很努力,既然要做,就必须做到最好。
她的年纪在里面是最长的,所以一定要快速成长,为了练好大回环,空间游艇里的健身房也是她每天光顾的地方。
之前,金毛嫌弃她不能经常进去看它。
可等她长时间泡在健身房里,痛得面目狰狞时,金毛又嗷嗷大哭,抱着喜儿不给她练,还推她赶紧出去。
做了许久的心里工作,甚至关门不给它进来,小灶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第二百七十一章 技巧和体操
喜儿看着眼泪婆娑地金毛,不由庆幸父母不在身边。
中间休息,有一个师姐讲到她们曾经的训练时期,那些年的形势还没有如此紧张。
父母有时间都会去看孩子们训练,唯独技巧房除外。
旁边的师姐师哥们讲到这个话题,不由纷纷举例,当初那些看过孩子训练的家长们,不是痛彻心扉地在训练房外涕泪滂沱;就是直接将孩子接走,彻底不回来了。
其中一个师姐说的很有意思,“那时候我还很小,只知道痛,不知道苦。大人们问我们练体操苦不苦?我就说,一点都不苦,甜着呐!但一旦有人问,练体操痛不痛?我就会伸出小手掌,认真地回答:嗯,真的很痛!”
喜儿看着她们眼中闪现地神情,哪里有看到苦?分明都是难忘的回忆啊~~
白教练一直在旁边偷偷地听着,等下了晚课,对喜儿说了一番话。
“孩子,你很早慧。但白爷爷还是要送你一段话:在人生途中,你能承受多大的痛,未来就能感知生活多大的美好!你在这里流的每一份泪水和汗水,都会是你未来最宝贵的财富!”
喜儿重重点头。
“白爷爷,我既然选择了,就会一无既往的走下去,多苦多累都会坚持。”
白老爷子摸摸喜儿浸湿的小辫儿,嘴角有些颤抖,“好孩子,加油!白爷爷看好你!”
这次谈话后没多久,喜儿又将面临一次选择。
谈话依旧是在晚课后,“喜儿,你听说过陆恩淳吗?”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