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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起得没有我早哟”吴婉娇见他睡在那里,歪着头看向她,笑容满面。
夏景皓起身坐在床上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为夫心领了。”
“这还差不多”说完拿过毛衣,“过来,我教你穿”
夏景皓往床边坐过来,任由吴婉娇帮他穿毛衣,套头伸手,两下就穿好了,“站起来我看看”吴婉娇拉着他站起来,用手平了平皱折,“还好,刚好,穿着吧,不要脱,暖和。”
“嗯”夏景皓低着头看着这件奇怪的衣服,不过心里很高兴,在他的记忆中,这是吴婉娇第一次为他做衣吧,嘴一咧笑了。
吃完早餐,他要出发了,小念儿拉着他手就是不松,眼巴巴的盯着他,盯得他心都软了,一把抱起他,就往外面走。
吴婉娇跟上他,准备送他出门,结果这个人来疯把她们娘俩带到马上一直行到后面高坡的大道上才停下“你这个疯子,这么冷的天小念儿怎么受得了?”
“我夏景皓的儿子,可不是养在家里,等过几年要跟着我去军营,这点冷算什么,对吧,念儿。”夏景皓显得有点兴奋,双眼晶亮。
小念儿小脸、鼻尖冻得通红,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点头,冻成这样还点头。
吴婉娇翻了个白眼,真是的爱受罪受去,转头对夏景皓说道,“把我们放下,你去忙吧。”
夏景皓见后面人跟上来,才把他们放下,并对她说,“随夜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事只要大叫一声,他会听到的。”
“恩,知道了。”
胖丫和春花两人最先到达的,春花把小念儿接了过来,胖丫扶着吴婉娇下了马。
吴婉娇抱着小念儿朝夏景皓挥着手,“再见……”
夏景皓大笑一下,转身打马飞奔而去,马蹄扬起阵阵落雪。唉,执政一方也不是好做的呀。
吴婉娇微叹一口气,穷人有穷人的无奈,富贵有富贵的烦恼,主仆几个往回赶。
吴婉娇见难得出来一趟,没有急着回去,避着风跟小念儿讲冬天的趣事,特别那用竹篇罩鸟的事,引起了小念儿极大兴趣,吴婉娇可不能随他,他刚会走,这种事可做不了,没有理他,让春花抱着他
继续往回走,吵闹无果的小念儿只好偃旗息鼓,“娘,要尿尿”
“哦”吴婉娇停下等他。
春花帮他,结果裤子褪下,他嫌人多难为情,不肯嘘嘘,没办法,春花抱着他往一块大石头后面避开众人。
春花年纪不大,却是这一批中,身体资质最好的一个,在武术领悟上甚至超过了胖丫,她比脑子老实不开窃的胖丫灵活多了,这就是为什么赵世子吴亦轩每次来让她陪的原因,聪明活络,而且成稳。
春花抱着动来动去的小念儿,不去瞟那个衣角,故意训斥小念儿。
吴婉娇开始没在意,可第二句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己儿子自己都没有训斥过,一个丫头毫无征兆做出这等事,除非脑子有病,否则不会这样做。
吴婉娇也走到避风石边上,春花眼朝她眯了一下,吴婉娇马上用余光顺着瞄过去,明白了,接过儿子,“儿子乖,我们回去了。”
躲在避风口里的格里刚想制住这两个女人,发现不远处,昨天巡视的人又出现了,放下手中的匕首。
陆致文走到近处给吴婉娇行了一礼,各想出声问安,被吴婉娇一个眼神制止了。
陆致文作为职业军人马上领略到事情不同寻常,顺着他们的余光看到那个衣角,这个衣角分明是一个毛皮毡,瞬间懂了,领着她们不动声色迅速撤退。
“随夜,过来抱小公子”吴婉娇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随夜一惊,吴婉娇从未叫过他,为什么在这时叫他,不应该啊,身边大大小小会武的不下六、七个,纳闷的他还是走了出来。
吴婉娇把小念儿交给这里武力值最高的一位,心下放心不少,对陆致文使了个颜色,陆致文后面只有六个人。
春花把小公子递给随夜后,迅速往东跑去。
除了吴婉娇所有的人都不解,春花跑了足有几里地之远,然后又回头。
就在格里大感不解时,听到外面人喊话,“出来吧”
“啊”格里边上人惊呀的叫了出来。
里面人、外面人相持不下。
吴婉娇为何敢在这么少人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事,是春花探察的结果,春花往东跑,边跑边堪察地形,及地形能让多少人躲藏。
很显然,这里的地形,除了这块石头,其他一览无余,就算有帮手,那也在后面几里地之外了,根本来不及,而这块石头,吴婉娇等人在栽种苟杞时避过雨,只能容三人,最多不会超过四人,以突厥
人的体形,这里只能是三个人。
而他们有近十个人,十对三,胜算。
“好汉,出来吧,”吴婉娇不急不躁,自己可是地头蛇。
“……”
“你们只有三人,我们有十人,不要我们说了吧”吴婉娇分析对立的情况,让对方看清形势。
“……”
“好汉,有没有听说,北齐王世子军队在这附近”吴婉娇又扔了一个炸弹。
格里一惊,怎么可能。
“夏世子为了不让军队人没粮吃,调回一批军队,就在山后边。”吴婉娇见对方不吭声,说出为什么夏世子在这里的原因。
格里想到自己,再由自己想到别人,没粮吃,还真有可能,怎么办?
随夜等人听着吴婉娇在那里胡说八道,明明是赈灾居然说成是没粮吃,感到好笑,不过等格里出来,向他们求证是不是这个原因时,他们笑不出来了,她凭什么认为这伙劫匪是来抢粮而不是其他。
格里三人出来了,三个彪形大汉,看着眼前男男女女都瘦弱斯文,马上动手,根本没给吴婉娇他们开口的机会。
陆致文见格里三人出手的同时,自己也出手,跟格里打成平手。
格里身边的两人分散开,一人对几个,陆致文是可以,但今天带得都是新手而且年轻,没几下就趴下了。
胖丫和春花两个不得不上手,十几个回合,就把他们制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两个彪形大汉大惊失色,想不到汉人看起来瘦小,却如此有能耐,把他们都制服了。
陆致文也很快制住格里,格里不服气的挣扎,徒劳无果。
“你说得是真的?”格里仍然不相信夏景皓的军队会在这里。
“当然是真的。”吴婉娇朝他边上走了几步,“突厥人,今年冬天奇冷无比,日子不好过吧”
格里瞪了她一眼,“好过还会不远千里之地绕到这里。”
“带了多少人?”吴婉娇没有跟他再废话。
“哼”格里眼皮耷下,不予理睬。
“啧、啧,好心问你,好给你们备饭,可惜啊,好心当驴肝废。”吴婉娇听到了对方肚子咕咕的声音,声音虽不大,但她还是听见了,立马抓住这个细节。
“啊”边上两个边忙追问过来,“有饭吃?”
“只要你们说出此行目的,此行来了多少人,马上就给你们吃饭。”吴婉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口气严肃。
“真神保证,有饭吃。”其中一个突厥人大概是饿晕了,已经没有自己的立场。
“当然。”吴婉娇肯定道。
“头人,你看……”
被称作头人的低下头,一脸灰败色。
“我们过来是抢粮、抢袄的,来了近一千人,避在后面山崖里,已经三顿未吃了。”
陆致文等人都佩服的看向吴婉娇。
吴婉娇继续说道,“你们是突厥人,只是其中的一支游牧民族,你们有你们的部落,我说得不错吧。”
“是”
“而且,你们地处偏僻不轻易出来,是不是?”吴婉娇见他们格斗没有军人般的规整,都是自己打自己的,判断他们可能地处比较远,没有过多的参加过战争。
“啊,你怎么知道的?”
吴婉娇心想,你们若是经常出来,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探路、不留人放哨,想当年为了溜进电影院看电影,她起码合伙四个死党才能搞定,你们这么多人居然白痴成这样,不是新手是什么?
吴婉娇见他们对自己未造成实质性的破坏,也不敢大意,想如何解决这个后患,“你们需要粮食?”
“是,”
“我是有粮……”吴婉娇觉得以和为贵,换粮也不是不可以,可自己不能冒然出手。
“啊,你有粮食,可不可以换给我们”格里终于抬头。
“当然可以,只是你们拿什么换呢?”吴婉娇朝三人看了看。
两个人看着头人,摇了摇头,“今年,我们牲口病死的多,拿不出东西跟你们换”
吴婉娇见头人又低下着头,不吭声,他是最知道自己族人处境的,不知该怎么办吧。
吴婉娇也不知该怎么办,总不能白给他们粮吧,她可没有义务做这些事。
气氛一时僵下来。
“头人,都怪那个汉人说什么这里粮多,害得我们都回不去了。”一个壮年汉子唠叨起来。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跟着埋怨。
“噢,你们那里去过汉人?”吴婉娇对他们的谈话感兴趣。
“不仅来过,我们头人还救了他,不知他在那里,能不能换点粮给我们”其中一个有点难过的说道。
“救过他,那他留名字了吧”
“他说他叫大傻,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名字。”
“李大傻?”
“好像是的。”
吴婉娇等人面面相觑,有可能,李大傻以前是往西地去过,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吧。
“是三年前吧”吴婉娇推算了一下,李大傻到自己这里的第一次,应当是三年前。
“是,是,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吴婉娇沉默了,可以帮,但以什么名目帮呢,白给是决对不可能的,感到头疼,“秋实”
“在,世子妃”秋实见吴婉娇叫她,忙出来回话。
“先让二郎哥给他们拉点粮过来吧,让他们这顿先吃饱,然后跟他们核实一下,看他们能有多少东西换粮,去跟世子爷的伍先生商量一下怎么弄。”涉及到两国之事,吴婉娇把事情给了夏景皓。
“是”
格里听她讲,能给自己族人吃顿饱饭,当下抱拳,“谢谢恩人,我们草原人最讲究豪爽恩仇,你的恩,我格里记下了,以后定当回报。”
吴婉娇没有回头,伸出右手摆了摆,举手之劳,刚想放下手,脑子灵光一现,“等等,你们会种草吗?”
“啊”所有人都看向吴婉娇,草还要种?
吴婉娇看他们一脸惊诧,心想让你们到现代看看,草就是要种植的。
格里也诧异,他们随草而居,那里有草到哪里,牧人的规矩是吃草吃五层就让牛羊离开,但是种草……好像卓依老妈会种,想到这里,他连声说道,“有人会种”
“种的多吗?”吴婉娇高兴地问道。
“不少,她是我们的巫祝,一直定居在族地中心,从不轻易离开,所以她只能种草养她的马、牛、羊。种得草很茂盛。”
“巫祝?”吴婉娇觉得这个名词有点耳熟。
“就是我族通神、祭祀、晓医之人”格里向她解释。
“哦,哦,……”吴婉娇这时才想起古装电视剧中曾出现过的神秘职业,此职业可正可邪,她暗暗祈祷自己遇到一个正巫祝,遂点头,“那事情就好办了,你回去,问你们那个……”
“巫祝”
“对,巫祝,问她能提供多少草种子,记住,要优良的草种子,后年春天我需要,拿它们来换一部分粮,不够的你们再用其他东西换,这下总可以了吧”吴婉娇没有想到有意外收获。
“可以,可以”格里没有想到草种居然可以换粮。
“陆卫队,把人带去世子府商量具体怎么做。”吴婉娇
“是”
这是吴婉娇想到的第一方案,从源头杜绝裸地,不让蝗虫有产卵之空地。
吴婉娇接受的教育让她知道共赢一直是可持续发展的保证,从没有一方得利后还能有后续合作,吴婉娇的思维让她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为自己和别人都留下了余地。
乾明元年的冬天,北齐人是忙碌的,忙碌的结果是,老百姓发现,灾后生活倒比自己原来过得好了,一时之间竟乐呵起来,夏景皓哭笑不得,老百姓高兴,他的国库几乎搬空了。不过也值得,婉儿说
得没有错,什么都比不了人,一切以人为本,有了人一切才皆有可能。
同是大江之北,多地进入了受灾季节,其中靠他们近的如赵地、晋地、燕地等都发生了暴雪,因为事先没有预防,一时之间,这些地方变得动荡不安起来。
北齐王府外书房
北齐王夏守正看着自己手中的函文,得意非凡:“哈哈,痛快,真痛快”
何谓函,是不相隶属之间相互商洽工作、询问和答复问题而常用的文体。
北齐王手中的函正是周围几地郡王向他询问如何治暴雪的公文,这让北齐王如何不快意,处在大殷朝北端的北齐由于各种原因,一日不如一日,让他如何不忧心,自己安邦可以,定国却力不从心,今
冬的治雪终于让他扬眉吐气,“等着吧,后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