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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吃,我不急。”夏景皓还沉浸在刚才的事件中,此刻没什么心思吃饭。
“你是不是看我的吃相,看饱了”吴婉娇逗他。
“你还知道?”夏景皓扫了她一眼,她到好,问题抛出来,自己没心没肺吃着,让他愁。
“谢谢夫君,不过你可以教育儿子,他小呢,可以扳正。”吴婉娇浑然不在意。
“自己看看”夏景皓头歪一下,示意她自己看。
“啊”吴婉娇满嘴都是菜,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只见小家伙,在秋实的照顾下,吃得相当厮文,不紧不慢,很有贵族风范。
她脸红了,自己连孩子都不如,“不是,他什么时候这样的?”
“他大部分时候跟着父王,你说呢?”夏景皓看着生活细节中马大哈的吴婉娇说道。
“哦,哦”吴婉娇无语了,自己好歹跟着阮嬷嬷学了五年呢,要是让你们看到姐姐我本色的样子,岂不是要吓倒,他奶奶的,不管了,姐就这样,吃个饭都要一本正经还让不让人活了。
吴婉娇坚决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爱咋咋的。
夏景皓帮她擦了擦嘴后,才自己开吃,吃得不少,看来味道不错,吴婉娇嘿嘿笑笑,“没想到鱼头这么好吃吧?”
夏景皓看她一眼,不说话继续吃。
吴婉娇笑笑,“你继续,不要管我,不要小看砂锅,这东西能均衡而持久的把热气传递给内部菜汤,均匀平衡的温度,有利于水气和食物的相互透,这种相互渗透的时间维持得越长,鲜香成分溢出越
多,煨出汤的滋味就越鲜,被煨菜的质地就越酥烂,你吃到嘴里的,是不是这种感觉”
“嗯”
“我就说嘛,你今天比平时多吃了点,做砂锅菜非常灵活的,可以直接用砂锅烹制,一锅成菜,也可以用半熟菜,把这些半熟菜放入砂锅煨制,也可以先把菜做成熟的,直接放入烧热的砂锅上桌,我
们吃得这个是原生的放在砂锅上炖得,要好久呢。”
夏景皓瞄了她一眼,继续吃自己的。
吴婉娇笑笑,转头问了一句,“舒先生,砂锅菜有账出来了吗?”
“回世子妃,有”舒先生站起来回了一句。
“哦,赚了多少”吴婉娇高兴的问道。
“赵地博陵郡,过年前一个半月,大概入账八千两,我们这边大概是三千多两”舒先生对着她说道。
“不错啊,都一万多两了”吴婉娇兴奋的站了起来。
“是”舒秀才笑道,“我让靠山村的继续帮我们烧制,由于没有经验,烧坏的比较多。”
“是有这个现象,不要紧,这东西成本低廉”砂锅受热是容易坏,这个问题在现代也不易解决。
“是”舒秀才看着高兴的吴婉娇拱了拱手。
吴珺妍坐在他们对面,看着这一对夫妻旁若无人的互动,又听到吴婉娇短短的一个半月就得了万两银子,叹了一口气,唉,回家找个吧。
靠山村一片忙碌,余里正带着村里正热火朝天的做个砂锅。
“爹,我们做完这批,差不多就好了吧?”余老大边熏砂锅边问自己的爹。
“这几年都不得闲了”余里正看着灶上的火说道。
“不会吧,用量这么大?”余老大不相信的问着自己的爹。
“我这次去临集,可听收货的人说了,世子妃的生意大着呢,不光我们北齐有,赵地也有,所以这几年不要奔波劳碌了。”余老头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一片喜乐融融。
余家篱笆墙外,站着几个妇人,“余里正,这么早就忙上了。”
“不忙不行啊,你们这么早是……”余里正并没有像别村的里正一样趾高气昂。
“这不,还有点松子,麻烦你下次去临集,帮我们带给贵人。”几个妇人说道。
“行,给孩子他娘,我走时会带着的。”余里正非常爽快。
“那好,谢过余里正了。”妇人们一片高兴。
“乡里乡亲,要谢啥。”余里正嘿嘿笑了几下。
燕太妃不死心,临走前跟北齐王说了要售盐的心思。
北齐王夏守正跟儿子讨论过,赵地的井盐成本高,让其他商家对北齐的盐非常感兴趣,而今年又大面积开盐田,是需要外界来吸收一部分盐,但是他不准备和燕王合作,而是和燕地的商家合作,“姑
姑,你看,这样岂不是更好,你们收商家的税,不一样有银子入账?”
燕太妃神色难堪,想了想,说道,“大侄子,姑姑自己也有一些铺子,能不能过来拿货”
“能,当然能,这价格啊,我保证给姑姑最低。”北齐王马上高兴的同意了,并给出好条件。
“好,好”燕太妃无法,有总比无好吧,带着嫡孙女回燕地了。
次日,幕僚曾先生把事情处理的结果告诉了夏景皓,曾先生比较有心,走访了草集镇一带,统计了一下男、女比例,一看果然如三里村里正所说的那样,然后,又打了一下,年轻男子的年婚率,果然
堪忧。
北齐王夏守正和儿子坐在那里,听着曾先生打听的结果,皱了皱眉,夏守正问道,“年前的战争,伤亡多大?”
“回父王,受伤近五百人,死了三百多人。”夏景皓眉头紧锁。
“你媳妇的忧虑是对的,看看我们北齐越来越空的村子就可以想象未来几十年的光景了。”北齐王深深叹了口气,不堪的事实逼着他们不得不想对策。
“父王,儿子觉得事情怎么这么多而且难呢?”夏景皓双手掩面,感觉颓然、彷徨。
“孩子,那是因为你面对了,所以才有这样的感觉,如果你不闻不问,醉生梦死,就会觉得天下太平。”北齐王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父王,儿子觉得累”夏景皓这两年奔波在军队和民生上,看到了太多的贫困和难处,已经心力绞萃。
“孩子苦了你了。”北齐王站起来,走到儿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幸好及时发现问题,只要我们父子俩带着众官肯下功夫,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父王!”
书房里的人,都沉默不言。
正月十八,伍先生假期结束回来了,伍先生被夏景皓火急火燎的招见了,进到书房一看,许多官员居然都在,他点头致意,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曾先生,把你调查的结果跟大家说说吧。”
“是,世子爷”曾先生拿了一沓纸,分给在坐的官员。
曾先生把自己这几天调查整理的事情跟各个县县令讲了,而且举了大量的例子,让人听了触目惊心。
“不能吧,再过几十年,我北齐的人口还会锐减三成?”其中一个官员不相信的说道。
“是,如果我们不加以控制调整,可能减少的速度更快”曾先生点头。
所有的人都低头不语,走村下乡的县官毕竟少啊,其中有一个年轻人站起来,他目面严肃,“回大人,我家虽没有溺死女婴,但是姐妹们的地位确实如曾先生调查的那样,非常低下,可以说,就是父
母的仆人、奴役。”
“各位有何高见?”夏景皓见该说的,该发的公文都到各位官员的手中,眯着眼问道。
众人沉默,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吗?
夏景皓眼一紧,指望不上这些官员了,口气凌厉,神情威严:“刘掾史”
“在”刘承泽赶紧出列。
“把我们北齐新补充的律法,颁给每个县令,让他们回去执行,如果再有溺死女婴者,县令担责,严重的地区,贬官去职,而溺婴者将受牢狱之灾,这个家庭,税加二成。”
“是,我这就去拟详细的细则。”刘承泽躬身回答。
二月二日龙抬头,乡间多有祭祀活动,可是不管活动如何丰富吸引人,都没有各个村口贴得公告让人心动。
人们都挤在公告栏处,识字的没几个,上学堂的半大小子被拉了过来,半大小子其实在学堂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而且先生们解释的比公告还简明易懂。
“这件事,我知道,它是这样的,从今往后,家里有女婴出生不许溺死,谁溺死谁坐牢,而且加税两层,从今年到未来五年之间出生的女婴可以到县衙领人头数,由人头数减去相应的税赋。”半大小
子,找了一个石墩,站了上去,看着众人,神情有点自得。
“啊,生女娃可以减税赋?”
“真的,还是假的”
“先生说了,你们去衙门报数,夏收还有三、四个月,不信就等夏收,到时就知真假了。”半大小子见众人不信,连忙举证。
“老天啊,看来是真的。”
“那生娃还有其他好处吗?”
“有,今年我们学堂女子部招生,上学不仅不交银子,而且还有银子拿,一个一年是五两”半大小子说到这里,心里有点失落,为何男孩没有啊。
“老天啊,有这等好事”
“当然,凭女娃人头减税,发现事后再溺杀的,不仅坐牢,而且加税五层”半大小子到是个当官的料,见众人只朝好的方向想,把先生的警告搬了出来。
“那能呢,孩子生下来不得以才溺死,养了几天,就有感情了,谁还舍得啊!”
“谁说的不是呢!”
“先生说了,不排除丧心病狂之人,所以律法条条要写清楚。”半大小子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说。
“那也是”
“你是说,让女娃上学堂,一年有五两银子?”
“是,等女娃上满一年,就可以到学堂直接领”半大小子耐心的解释道。
“老天,我发了,我几个闺女,一个都没有舍得溺死,那个学堂什么时候开学啊”
“已经开了,我这不是真准备上学堂嘛,被你们拉过来。”半大小子看了看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皱起眉头,“我要去上学堂了。”
“噢,我回去找女儿去了。”
“我也是”
人群一阵慌乱挤兑,不一会儿,公告栏前,没人了。
半大小子摇了摇头,“难道我们男娃要失宠,在家没地位?”见时辰到了,拔脚就跑向学堂。
老百姓们不管这件事看起来是如何不靠谱,还是如何靠谱,他们都行动起来,从古到今,天朝人的赌性心里都一样,他们不问过程,不知结果,见到有利马上行动起来。
草集镇横塘村,那个没舍得溺死女娃的男人一蹦三个跳回来了,走到门口用瓢子舀了一瓢水,咕咕喝下去,大叫,“孩子她娘,孩子她娘”
“喊魂呢”
“她娘让老二、老三、老四上学堂挣钱去。”男人气还没有喘匀称,就说上话了。
“上学堂挣钱?”他婆娘不信。
“是的,十五两呢,要不是怕家里没人干活,老大我都让去。”男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听说了,这事真得假的,隔壁老井不信,不让娃去呢。”婆娘比较冷净。
“管他真得假的,识几个字,会算个数,到集上卖东西都不会被人骗”男人见婆娘这样说,赶紧用事实说服她。
“这一圈,就你宝贝女儿,你看谁家向我们家,女儿穿得齐整。”婆娘瞟了他一眼,没好声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懂什么,女儿养好,还不是为了咱们四柱,四柱可没有哥哥、弟弟依靠”男人蹲在门口,看着天。
“死男人,你就嫌我儿子生得少。”
“得了,别说了,我告诉女儿去。”
姜生宝把自己五个女儿当中的三个送进了学堂,等着年终的十五两。
村里其他人家也有送的,但大多是一个,他们只是试试看的心理,隔壁老井不信,一个都没有送,“怎么可能,我们一年要死要活,差不多五两,一个女娃值这么多银子。”
不管外界如何,龙抬头过后,二月初五到了,邱士允大婚。
邱士允一方面是一里村的里正,又是吴婉娇的掌事,吴婉娇大肚子,没办法参加青梅的婚礼,只能让夏景皓出席了。
张大人和她的夫人都有在婚礼中担职,也双双出席,婚礼司仪请得是自己未来的妹夫——张之平。
张家三口人相互看了看,大笑起来。
“看来,我们这一家三口讨人喜欢。”张大人捋着胡子说了一句笑话。
“谁说不是呢?”张夫人也得意,被人当作全福夫人来请,很有面子啊,搞得她在众夫人当中,非常有声望。
张之平没有说话,自己这个状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到的,挑了一下眉,也就是自己大舅子有这个面子,不,还有夏小四两口子。
从一里村到吴家庄,还有荷塘酒庄,到处都挂上了红绸带,红灯笼。
“青梅姐,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夏风亲眼看着青梅怎么一路走过来的,由衷的说了句。
青梅害羞的低着头,任由全福夫人帮她修面、点装,穿礼服:“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也是”夏风帮她拿东西,笑着回了一句。
吴八丫挡着外面挤进来的小屁孩们,“臭小子们,糖还塞不住你们的嘴,找打。”小子们看到吴八丫要发飚,哄一下散了。
胡婆子跟八丫熟,“你呀,别吓他们,等你成婚时,小心他们使坏。”
“他们敢”
哈哈,众人看到脸红的吴八丫笑得更大声了。
吴八丫跑到青梅边上,不理她们。
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