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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娇并不知道无形中为自己竖了几个敌人。
在王府家奴的带领下,她们终于于第三天中午到达了临集,一个看上去就破落的别院,吴婉娇看着眼前的别院没有言语,招了招手,“佟二平,你先到镇上找一家客栈,住到这里修整完”
“是,小姐,我马上就去办。”说完就调转马头向镇上去。
领路人见自己的事已经完成,站在那里等着打赏,小桃瞅了他一眼,“还不快滚,想打赏,没门。”
领路的人气得一路喊晦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婉娇也没心情进去看房子,事情目前已经尘埃落定,现在只想睡大觉,一切等醒后再说。
阮嬷嬷看她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发愁得叹了口气,自己这几天把一生的气都快叹完了,这个小姑娘以后可怎么过啊。
休整过后,吴婉娇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了,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呆,小桃见她醒了,忙过来帮她穿戴梳洗。吴婉娇任由小桃打理,想着自己身边一群人,自己怎么样倒无谓,可他们跟着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想想就头疼,本来在京城多好啊,除了吃就是喝,哪里要想这些破事,唉,“不行,不能想,头疼。”
小桃见她又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管,引着她到边上临时改得厢房吃饭。
吃完后,她让小桃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厢房,这一小间厢房根本挤不了多少人,大部分人都挤在外面的走廊里。
看着面前这么多人,吴婉娇觉得自己就是一公司老板,带着一群属下。“唉,让路上临时加入的人先去休息,告诉他们愿留的就留,不愿留得自己愿到那里去就到那里去。”等了一会儿,清了一些人,“自愿跟来的站一边,陪嫁的站一边。”
看着又分了两拔人,吴婉婉随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小桃把各人做什么事,跟我讲讲吧,”
“是,小姐,”小桃从边上拿了一个册子,“小姐,你出嫁配了八个丫头,四个大的,分别是:我、胖丫、青梅、小芹。四个小的,分别是:春花、夏风、秋实、冬收。陪嫁的嬷嬷四个,一个总管阮嬷嬷,一个管厨房的佟婆子,一个管院子杂事的戴妈妈,一个是唐婆子,小桃没有说,她是为将来小姐生娃准备的,还有大小丫头近六个。外院管家田壮实,打点的佟二平、佟小乐,戴大陶,马家富,还有大小小厮近六个,总计二十九人”
“加上我,三十吧。”舒秀才终于说上话了,挑了挑眉,“我就做你的大总管,”
“我说舒秀才,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世子妃名存实亡,你真犯不着让你全家都跟着我,真得。”吴婉娇内心还是很感激他的,都说同富贵易,共艰苦难。
“你就别说了,打从我出京的那一刻,我辈子就跟定你了。”舒秀眉头都没皱,哈哈大笑。
吴婉娇也不再劝,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马上就冬天了,据说北地的冬天特别冷,所以我准备为我自己,为大家准备好一个又温暖又舒适的小窝。”有事做的吴婉娇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大不了,就吃我爹给的老本。”说完笑笑挥了挥手,“那个吴秀才,既然做了我的大主管,明天就跟我去看地吧”
“是,”吴秀才也高兴,终于有事做了,大家各自散去。
吴婉娇进了卧室,偷偷问了问青梅,“我现在有多少银子啊?”
青梅翻了翻眼,“小姐,我都跟你说过几遍了,三十万两。”
吴婉娇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我爹真是的,把家底都掏了吧。”
“小姐,老爷家有多少银子你还不知道,那里就掏家底了,”说完无奈地帮她整理睡觉的床铺。
“青梅,我把你要回来,你不怪我吧”吴婉娇看着忙碌的青梅有点歉意。
“小姐,看你说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就算你不向吴伯候开口,我也是要跟你来北地的,吴伯候也不吃亏了,帮他带了五个人出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吴婉娇不在说话,趴在床上发愁,以前在京城自己只要动动口,一切事情都由吴明德办妥,可现在……唉,翻个身把被子往头上一拉,烦人啦。
京城,吴明德不大不小的病了一场,心里被挖了一块肉似的,疼得多少天都闷闷不乐,前来探望的吴琮平恨铁不成钢,“搞得就你有女儿似得,本候也有女儿,你看你那熊样,真是给男人丢脸。”
吴明德低低地说了一句,“你不懂?”此刻的他早已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二女儿并非自己的二女儿,也不知从那个地方来到这里,她那看似随意,却贴心可人的小动作,多么惹人疼;那么多看似瞎捣鼓,却条理清晰的东西是需要底韵的,这底韵是学识,是经验,是阅历。唉,也不知从那里飘过来和自己父女一场,是不是她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就是这样亲密无间的,隐隐得居然又吃起醋来,我的宝贝女儿啊。
☆、第五十四章 别院和田地
第二天一早,吴婉娇就和舒秀才从客栈出发了,带了佟二平和小桃、胖丫等人往别院和田去。
到了别院,田二郎正让人清理别院的野草,雇用的是附近村子的壮劳力,已经秋天了,北风吹得凉嗖嗖的,可那些人基本上都只有单薄的一件,有得身上都算不得是衣裳。
吴婉娇已经深深领略了等级社会贫富差距的巨大,云、泥之别决不是什么夸大其词的形容词,那是真实存在的。
田二郎正被一个怪异的老头缠着,不胜其烦“老伯,你就别缠着我了,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从天上来的仙女,真得,真不知,我还要做事。”可怎么也掰不开老头枯如树杆的手。
吴婉娇和舒秀才两人相视看了一眼,这又是什么情况?就走了过来。
吴婉娇今天依旧是男人衣服,丸子头,脚踏一双鹿皮靴,非常干练、清爽。
“老伯,你有什么事吗”吴婉娇也觉得这个老头精神有点失常,难道是老年痴呆症,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蒲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这是一个非常地道的老农民。
老头转过头来,终于松开了拉着田二郎的手,田二郎呼了一口气,“小姐,我去干活了。”
“去吧”吴婉娇看他随时要逃走的状态,笑着挥了挥手。
老头小眼眯着,“不可能啊,不可能,今天早上喜鹊还在我家门前叫呢,那株老梅虽然没到开花时,可今年它长得特别好,祖宗是不会弄错的,我回家去看看老黄历。”说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自顾自的走了。
“喜鹊登梅”舒秀才笑了笑,“好兆头,看来我们此次应当顺利。”
吴婉娇摇了摇头,进到房子里面,看看布局,如何改这院子。
院子还是比较大的,三进三出,在这一带显得非常突出,黛瓦青墙,有些江南的风韵,齐王府怎么会有这样一座别院?这里既不靠山也不临水,周围光秃秃地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院子里有花畦的痕迹,却没有花草的影子,吴婉娇走了一圈,发现房子还是被维护的,要不然横梁之类的早就被虫柱,可现在看起来,上面的铜油把木头保护的很好,没什么家具,可能早被主人挪走了吧,她看后面没有像京城一样有许多耳房,那自己的陪嫁和其他人员是住不了的,决定直接在院子的后面直接砌小套房和单身间供和自己一起来的人住。
门口看门人周老爹带着自己的小孙子,据他说,从年轻到现在一直在这里看守这座别院。
看完房子,大致有了些想法,等晚上回家再细细跟佟二平讲。
看了房子,便又去看属于自己的五十顷地,这可是自己在这里生活的根本啊,得好好琢磨琢磨,五十顷换成亩那就是近五千亩呢,搞好了吃穿不愁啊。
按着地契上的地名,找了本地的一个向导,一个瘦得如麻杆的年轻人带着他们往离别院不远的东部走去。
吴婉娇看着老大一片的地,上面空无一物,只有几根稀稀落落的毛草,不以为意,马上冬天了没什么植物也正常,一直往东走,在田边居然连着一片小沼泽,沼泽上也是枯黄一片。
麻杆年轻人见他们看完了地,又把他们往回领。
吴婉娇见远处有山头,“大哥,这远处还有山啊?”
麻杆年轻人见这个俊俏的年轻人叫自己大哥,很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用手捂了捂自己的嘴,半天才说话,“也算不得山,就是土山包,一个连一个一直往北好多呢?”
“噢”吴婉娇又四处张了张,:“怎么没有河流啊?”
麻杆挠了挠头,“贵人,你是不是买了这片地啊?”
吴婉娇看了他一眼,“也算是吧,有问题吗?”
“那你们肯定是外地人。”麻杆一脸同情得看向她。
吴婉娇心下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看了看舒秀才,又转过头来,“大哥说得没错,我们家乡受灾,所以来到贵地,买了这块地,这块地……”说完蹲下来,掇了一点土,直接用舌头偿了偿,“噗、噗、噗,原来是盐碱地”
“唉,也不知是谁卖给你们的,这块地不产东西几十年了,这里本来有条河的,三十年前一场泥石流把它堵上,早就断水了。”说完很同情可惜地看了看她,“我们几个村子就用那座山漏下来的水过活,每天早出晚归去拉水,地比你这块稍好的,能产些粮食,但总不够吃,我们村子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到很完的地方去讨粮吃,直到过年才回来。”
“shit”吴婉娇看着连荒草都没几棵的地,气得叉腰粗话破口而出,“我说呢,我说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姑奶奶呢?”
舒秀才也眉头深锁,不光地不行,他们从金府一路过来,出了金府一天后,就觉得荒凉得很,这附近几乎没有什么镇子,就一个临集镇还破旧的厉害,怅然得看了看远方,北齐的贫困果然不是传闻啊!北齐王是如何养他十万大军的啊,怪不得这些年突厥西挺也不东进,这穷得一毛不拔来了有何意义。
北齐王府
“世子爷去买粮了。”北齐王头也没有抬的问道。
“回王爷,是的,出发几天了,不过据那边消息过来,并不太顺利。”
“赵地小儿也不是省油的灯,惦着我这里的东西呢?”
“那王爷,你……”
“没点能耐,这位子将来怎么做?”说完严厉得看了一眼说话的幕僚。 吴婉娇气得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拔腿就往回走。
舒秀才从荷包里拿了五钱银子给这年轻人,这边伸手让麻杆拿,那边看着吴婉娇气乎乎的往前走,怎么还不接银子,嫌少,舒秀才皱了皱眉头,刚想从荷包里再掏点,那个麻杆说话了,“这位贵人,你就多给几个铜子吧,家里孩子病了,我想抓点药。”说完很不好意思地蹲在地上抱着头。
舒秀才见他可怜,本有点生气的心也淡了点,“那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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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无奈的现实
“贵人,给二十个行吗?”麻杆可怜兮兮地看向他。
舒秀才用手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笑,“你认识这个吗?”说完把五钱银子送到他面前。
麻杆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铜钱。”
“那你们一年能挣多少铜钱。”舒秀才看到前面停下脚步又回转的吴婉娇问道。
“也就几十个吧,我也数不太清。”麻杆腼腆地看向他们。
舒秀才看着这个连一百都数不清的年轻人也不知说什么好,“拿着吧,这个是银子,可以换五百个铜钱。”
“啊,这个就是银子啊,贵人不要这么多,就带个路那能要这么多。”说完站起来很实诚的摆着手。
吴婉娇看了看舒秀才对这个年轻说道,“你到刚才领我们的地方,找一个叫田二郎的,他会给你铜子,五十个。”
“不要,就要二十个,那个药大夫说要二十个。”
“让你拿你就拿,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吴婉娇柳眉一横,盯得麻杆后退了几步,却不敢吱声。
“看你还知道,二十少,五十多的份上赶紧去拿,要不然一个子都没有。”吴婉娇吼完转身大步朝前。
舒秀才捏了捏鼻子,把银子放到荷包里跟上她往回走。
麻杆年轻人看着她们走了很远才敢动,心想这小贵人真大方,今年是不是就不要往外地去讨粮啦,高兴地朝着别院跑去。
舒秀才和吴婉娇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客栈。
舒秀才回到自己房间里,她的娘子帮他更衣洗梳,见他半天不吭声,“怎么了?事情不顺利。”
舒秀才半天才回了一句,“嗯。”
舒娘子叹了口气,“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你可真敢跟。”说完把他拉到桌子边上吃饭。
赵地某客栈
“把吴氏送到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