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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你这行为就是行窃,知道不,就偷东西叫偷了,这技术一样叫偷,明白不,这是私人地界,不是你们随便能溜达的,走,走。”小乐护犊子似得站在水车边上,不让那两人靠近。
看到吴婉娇行了行礼,“小姐,这两个人形迹可疑,不知是想偷水车,还是偷学造水车”
吴婉娇没吭声笑笑。
面前这个男人相当出色,无论外貌还是气质,并不是一般人。她听田二郎讲过临齐县的县令,据说是北地百年清贵张家的嫡幼子,非常有抱负,从十二岁起就游历了大殷朝的大江南北,是诚顺19年的状元,也是北地近百年来少有的几个状元之一,吴婉娇的姐夫是诚顺19年的探花,听说两人在游历中还曾碰过面,现在面前这个人倒跟外界传言有几份像,不知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张之平也猜到对方的身份,原来夏景皓的小妻子是个美人啊,不仅如此,还是个有本事的美人,京城的闺秀都这么厉害,连农人稼墙、开沟通渠全都懂?
“冒昧了,还请世子妃不要见怪。”张之平心想自己是个男人,总不能让女人先开口吧。
“确实冒昧了,最起码递个拜贴吧,我看你确实不打算通过正经途径获得这水车。”吴婉娇没客气,对这种不作为的为官者没有好感。
张之平脸皮厚,反应也快,“那么世子妃愿意把这水车技术出让了,不知条件是什么?”
“条件,很简单,出银子买,什么都好说。”吴婉娇本来就想把这个推广出去的,但怎么推广也是要方法的,她可不是胡老头跪着无偿请别人推广还招拒绝。
人就是这样,对越是无偿、免费的东西越质疑越不屑,男女之间也是,如果女方主动示好、付出,对方不仅不领情还会看轻对方,所以吴婉娇不打算覆胡老头的辙。
张之平干笑了几声,“世子妃真是爽快,只是在下来临齐时间也不长,接手时,是一幅烂摊子,这银子还真没有。”
吴婉娇挑了挑眉,行啊,有点道行,并不接话。
张之平心想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女人,别看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是个不简单的,也是,如果换了任何其他女人,早就哭着喊着日子过不下去了吧,可这个地段,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已经有如些之大的变化,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我来时看了看,你北边的土丘是个无主的地,不知能不能换你这水车?”
“小姐,”小乐急了,“那地不是地的,山不是山的,怎么能开发长粮食,就算养牲口,也得有草,可那上面一毛不拔。”
吴婉娇朝小乐点了点头,把头转向张之平,“你看,连十几岁的小孩都懂”
不知为何,大家听到她这句,都忍不住转头笑了,吴婉娇纳闷,有问题吗?
戴阿四老实,“小姐,你也是十几岁。”说完也忍不住笑了,世子妃怎么这么有意思。
“啊,噢。”吴婉娇想道,我还真忘了自己现在是十四岁,“不过,我可以考虑考虑”
“小姐,”小乐急了,吴婉娇把手一竖,小乐跺了跺脚,不吭声了。
“哦,那世子妃想如何考虑呢?”
“不如,到庄里边吃边聊,如何?”
“这怕不妥吧。”
“不去算了,我回了。”
“去,去,没说不去啊。”张之平心说你不怕,我这个大男人怕什么,抬脚跟上。
到了吴家庄门口碰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张之平展眉一笑:“好巧啊,瑾之”
夏景皓看了看两人,一脸冰冷,“是好巧,怎么县太爷下乡微服了。”
吴婉娇看了看太阳,也没从西边出啊,自从正月里见过一次到现在都过去半年了,这厮怎么有空过来?一脸疑惑,有外人在,礼仪规矩没话说,做的大方得体,让人一看就是京城来的名门闺秀,夏景皓还是第一次见到吴婉娇大家闺秀的样子,真是无可挑剔。
吴婉娇感觉这两人认识而且非常熟,但就是气场不对,眉挑了一下,站在边上一动不动。
夏景皓看了看吴婉娇撩起袍子居然出了庄子的门,骑上马径直走了。
张之平眉头一锁,居然也不理人自己低着头走了。
吴婉娇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说心里不在意是假的,但在意到生气,也犯不着,说白了,这就是对吴婉娇这个人或者身份的一种漠视,这两个人都没有把她当根葱,或许有大男人自大的心理,或许本身对她的不认同。
两个男人都没有打招呼各自离开了吴家庄,吴婉娇抬头看了看门头的篇额,姐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尊重!
☆、第七十五章 又见冰纷1
至于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故事,跟她可没关系,她每天依然很忙碌。
六月中旬时,一个商队来到了吴家庄,吴家庄及周围一圈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有规模的大商队了,看热闹的人非常多。
吴婉娇被田二郎叫了出来,也非常有兴趣。
领头的那个人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皮肤粗黑,在河道最大的平坪场上抱拳,“鄙人李大傻受人指点,听说这里需要大量牲犊子,不知那位知道,可否告之在下。”
吴婉娇朝马家富看了看,马家富小跑着到她面前,站着嘴唇舔了半天就是不敢开口。
“怎么了,这是好事啊,这节省了多少运费啊?”吴婉娇不解地看向他。
“这事,我可没这能耐,可能是……”马家富当然知道世子妃这个名头的意义,并不觉得世子爷能有这么好心,所以不敢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吴婉娇干脆抱了胸,正面朝着他,“这么不好说?”
“可能是世子爷让人来的。”便把自己在皮毛街上遇到夏景皓的事说了。
吴婉娇也很意外,不过再听说了过程,对马家富的老实感到了无语,做生意可不需要这样的人,决定下次舒秀才回来把他带到金府厉练一番。
对田二郎点了点头,田二郎迎了上去。
田二郎比吴婉娇大三岁,今年十七岁,但做生意已经五年了,相当老到,和那个李大傻经过三天的讨价还价,最后全部成交,羊最多,有近百头,其次是牛,有近二十头,最后是马,只有六匹,据说马是管制的,能有马还是有夏景皓的手批。
吴婉娇非常满意,银子花了三千两不到,同时也跟他们订了明年的牲口数量,省了很多事。
李大傻对这里也非常满意,把账篷搭在大坪上,带了些散货,也都卖光了,看来这里的人还是有银子的,决定腊月过年之前再来一次。
河道及养殖上都需要人手,村人口袋里都有了些铜子,加上这半年私塾的熏陶,他们不再那么愚昧无知了,高兴地和商人们讨价还价。
吴婉娇看着一个个账篷内心笑开了,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把这铺子的地都备好了,等这里粮食一上市,就着手这河道两边大道上的铺子。
因为天热,田二郎还提供了些冰块,非常凉快,搞得商队都不想走了,李大傻可不傻跟着田二郎打听着制冰的方子,可惜不管出多少银子,田二郎就是不松口,没办法只能带着冰走了。
同样,在金府郡窥视冰方子的大有人在,一场暴风雨眼看着就要来了。
翠姑这几天一直心惊胆颤,杂货店里的冰饮料,冰棍一上市,别提多火爆了,她收钱收到手软,可麻烦也跟着来了,地痞、混混找事的也多了,这些倒还罢了,更要命的是,有些权贵家直接来要方子,她和当家的顶不住了。
舒秀才也没有料到这么个小吃,会这么让人眼馋、窥见。
这天午后,又来了一拔人,这一拔明显不是大街上的混混,他们训练有素,到了铺子,就把铺子砸了个希巴烂,为首的非常嚣张,“识相就把方子拿出来。”
佟二平把婆娘和两个小伙计护在身后,“大爷,不是小的不给,这东西都是主家配好的,我们只是售卖罢了。”
“还不识相,行,今天就回去跟你东家说,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拿方子,如果到时没有方子,可别我翻脸不认人。”说完,就给二平佟一脚,那一脚甚是有功底,二平当场就吐了血。
翠姑大哭着扑了上来,护着自己的夫君,结果后背也被踩了一脚,一群人扬长而去。
舒秀才从府衙回来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骑上马一刻不停地向吴家庄赶。
吴婉娇也没有料到,自己已经很紧慎了,并没有制冰卖,只是售一些小吃而已,而且这个小吃食才上市半个月,就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吴婉娇深埋在太师椅里,一语不发,听着舒秀才讲金府郡的情况。
“小姐,那些小混混,我跟街头的捕头老王已经混熟,给了他好处再加上店里两个小伙计身手还可以,能挡住,但那些权贵如果只是一家要,也不好办,几家都要倒让我挡了一阵,毕竟抛着身份高的,另一家也不敢胡来,可今天下午这拔显然位份很高,没有任何忌讳。当时我去了府衙探门路,府衙的门边都没有摸到,结果回来二平和他婆娘就受伤了。”
吴婉娇深叹了一口气,“是欠我考虑,原本想不过是一些小吃食而以。”
是小吃食不错,可这技术含量太高了,吴婉娇忘了这是古代,而且是落后的古代北地,冰是常人能做的东西吗?冰制冷饮起源于中国,帝王们为了消暑,让奴隶们在冬天把冰取来,贮存在地窖里,到了夏天再拿出来享用,平民是根本不可能使用的。所以明白人都懂得这是个好东西啊,能不想据为已有吗?冷饮也有人做,但像吴婉娇做得这么卖相好的少,他们的冰多数是头年冬天藏在地窖里的,那像吴婉娇刻了很多模子,把调好的料放在模了里,用硝直接成型。这就是为什么有人看重要抢的原因。
吴婉娇苦笑了一下,这么个小东西都要费神保住,好累啊。
“舒秀才,这样吧,我们来北地,时间不长,你也知道,我这个世子妃是做什么用的,这个名头是没办法用了,也没有其他过硬背景的人能帮我们撑腰,都要靠我们自己了。”
舒秀才跟着嗯了一声,不知为什么看到吴婉娇愁云密布,他一点也没有同感,甚至隐隐有点兴奋,总觉得有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在等着自己。
哎,如果吴婉娇知道舒秀才是这样想的,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让我来看看北地的天空他是黑还是白吧!”说完,腰从太师椅上直了起来,“让胖丫过来。”
不一会儿,胖丫过来了,“小姐,你找我?”
“胖丫,我听你爹铁柱说过,你其实最先开始学得是箭术吧。”
“是的,小姐,我从小身体素质就好,长得又像我爷爷,所以我爷爷特别喜欢我,家里女人当中就我学了武。”
“我让你杀人,敢不敢?”
☆、第七十六章 又见冰纷2
舒秀才一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感觉它跳得很快。
胖丫仍然不慌不忙,“小姐,你连粉身碎骨都不怕,让我杀别人,又不是自杀,有什么不敢的。”胖丫一脸困惑的看着她。
吴婉娇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你,……这跟炸药不一样,……哎呀,跟你说不清。”转过头来对着舒秀才,“胖丫负责杀人,你负责善后。怎样让胖丫杀人还没罪,就是你的事了,我只提供思路,具体就看你的本事了。”
舒秀才缓了缓,“明白”
第二天下午金府郡城南沙枣街
六月半的天气,骄阳似火,青石板路都有被太阳烤化的迹象,有几个不怕热的小孩跑过来买冰棍,小伙计吴三放了口木箱子用棉被包着冰棍,见有小孩来买,就拿出给他们。
昨天为首的嚣张汉子远远看到,胆子不小啊,还在卖,脸上一脸得瑟样,吆喝着同伴,“等一下,勿必拿到方子,要不然贵人那里可不好交待。”
边上一个插了一句嘴,“要是不给呢?”
“不给,给我往死里打,在金府郡,还没有贵人得不到的东西。”说完一脸狰狞样,大摇大摆的过来了。
小三看见他,立马跪下来,“贵人饶命啊,贵人饶命啊,东西不在我身上,饶命啊?”声音很大,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结果一看是金府郡陈府的家奴,一个个都缩进去,为首的这个欺男霸女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这个才来开铺子三、四月的要倒霉了,可要家破人亡了。
为首汉子见自己人未到,自己的气势已经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了,非常得意。
吴小三边叫边朝内里爬去。
只是顷刻间,内里就有一支箭急速而出。
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竟然有比他们更横更不要命的,为首的汉子,在闭息之前还想,谁这么大胆敢要我陈爷的命。
过了几息的功夫,跟着的人才反应过来,最前面的嚣张汉子后倒而下,直直得躺在焦化的青石板上,血一会功夫就把他包围。
“大胆,是谁,是谁,你们居然敢杀府尹大人家的陈爷,反天了,出来。”说话的人激动得跳着脚,他可不是真为什么陈爷叫嚣,他是高兴居然有人帮他除了这个压着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