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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娇在议事厅见了曾老头,把剩下的银子都给他看了,见老头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吴婉娇坐下来,用手掐了掐鼻梁,想不到自己碰到洗钱的了:“青梅,把发下去的银子全部收上来。”
青梅忐忑不安:“那工钱……”
吴婉娇抿了抿嘴“先发庄里的备用金,发完后让马家富从赵地兑回来。”
“是,”青梅得到指示后,立即出去排。
吴婉娇看着青梅出去,转身对曾老头说道,“曾老爹,你先在吴家庄住,你的家人,我让人安排一下。”
“是。”曾老头觉得她安排的很妥当,悬着的一颗心有点安了。
吴婉娇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一个钱庄会涉及到洗钱,感觉头疼,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又让人把通汇钱庄的资料准备了一份。
吴婉娇第一次到外书房,门口守门的愣在那里都忘了通报。
外书房的幕僚从窗口看到女子,都好奇地伸了伸头,一看是世子妃,个个相视目询,怎么回事?
双喜坐在门边打盹,另一个护卫用脚踢了踢他,他猛得站起,“世子爷要出去吗?”
睁开眼一看,居然是世子妃,诧异而纳闷,“世子妃这是……”
“你们世子爷在吗?我找他有事”吴婉娇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双喜,终于觉得他可爱了一次,不过没心情调侃他。
“哦,在,”然后迅速往里面去通报,不一会儿,夏景皓跟着双喜出来,“有事?”边说边让出侧边,在她后面跟着进到自己办公的地方。
青梅和胖丫跟着进来,胖丫肩上扛着个小箱子。
吴婉娇坐在侧边待客的太师椅上,看了一圈外书房,陈设规矩而严谨,庄重大气,跟他的外形有点落差,夏景皓给人第一印象是个风雅的人,一般人很难从第一次看出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边看边酝酿着如何开口。
夏景皓看着她迟迟不开口,坐到她对面耐心地等着她开口,双喜上茶,吴婉娇喝了一口,“在北齐可能有人在洗钱。”
夏景皓没有听过这个词“洗钱?”
“呃……”吴婉娇看着不解的夏景皓,“就是把来路不当的银子经过某些途径变成合法的银子,我今天在通汇钱庄取了一万两银子发工钱,就是这样的银子,他们把银子变成了合法的银票。”
夏景皓本随意地坐姿,一下子变得严谨起来“竟有这事?”
吴婉娇觉得这事跟新帝治理官场有关,有些人害怕,居然把银子搞到北齐来了,“我会用方法把这批银子退回去,至于后面,你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伍先生好奇地问道“你如何退,他们肯?”
“试试”吴婉娇说完把剩下的银子拿出来了给他看,“有个专门摸银人给看的,上面属于官衙的记号被抹了,所以看不出是那个年份的。不过那个师傅说,根据银子外表的变化应当是就是这两、三年左右的,所以这个事情不好办,你自己惦量着吧。”
当天夜里,田二郎亲自到各家把银子又换了回来了。
吴婉娇和舒秀才连夜商讨怎么换回银票。
很棘手,夏景皓也在边上听着,伍先生和其他幕僚边听边合计怎样处理这件事。
吴婉娇最后对着夏景皓说道,“你看这样可行吗,我们商量了一个方案,无论退和不退都让你们能后续跟上,把人抓了。”
伍先生拱了拱手“请世子妃明示。”
“是这样,如果对方不退,我们把事情闹大到衙门,你们有机可查,退,以收不明来路银子为由查封,你们觉得怎样。”
伍先生点了点头,“主要是要一个由头,这样非常好,世子爷,你觉得呢?”
“嗯,”夏景皓朝吴婉娇看了一下,微微一笑,随即让人叫青风,“去查通汇背后人。”
“是”青风一身劲装,看得出早就准备好了。
两天后,舒秀才载着八千两银子回到了金府郡通汇钱庄。
舒秀才和石氏两兄弟带着装银箱子一前一后进了大厅,大厅里的人一看箱子就知道是存银的,“哦,存银子”说完让他们开箱,顺手拿起一只,脸色马上变了。
边上早已有人去了二楼,二楼的人心一沉,被发现了,这种事,不是行家里手,根本不会注意到银子还有不同。
楼上的男人沉着脸,一身阴鸷:“不收”
刚上楼的大掌弯腰答到“是”
楼上的男人一只手里玩着一对核桃,核桃在他手里不停地转动着:“跟府尹大人通个气。”
大掌再次弯腰答到“是”
楼下
舒先生自已也拿着个银子,举起来装模装样看着:“为何不收呢,这银子成份足,我们按规矩给过手费,没有不妥啊。”
接待的二掌柜不紧不慢道,“我们仓库暂且放不了这么多银子,要不,这位先生你到别家看看。”
“不可能啊,八千两也占不了多大地方,帮我存了吧,我还有事,你要是不存,这下次生意可不好做了。”舒秀才的态度变得强硬。
“这……如果先生非要这样,我们也不好办啊?”这个二掌柜故意为难了一下,等着舒先生甩手走人。
舒先生却说道,“赶紧存一下吧,我真有事,没空磨牙。”看上去很着急。
二掌柜却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楼上有人下来,一个胖胖的男人,可能是掌柜,边下楼梯边说道,“这位仁兄,真对不住,最近存银的人多,仓库真放不下,要不你到其他家看看。”
“真是奇怪,生意上门不做,放不下,不就是两个箱子吗?八千两会放不下?”石大转过头故意跟石二说道。
舒秀才眉目一转,“我怎么觉着,你不给我存银啊,是不是觉得我银子有问题?”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真是放不下。”胖掌柜连忙摆手。
终于被舒秀才抓到话柄了,岂能放过,“大掌柜你怎么知道我银子没有问题?”
“啊”银楼这面的人都惊得一下失口。
“刚才,是这位小掌柜看得银吧。”舒秀才面目清冷,长年做管事练就的铁面冷脸镇住了场子,“我是存银子,送财来了,居然有人把财往外推,我觉得不合常理,如果你们再不受理,我要告到衙里。”
胖掌柜可能觉得自己久居金府郡,有一定的人脉,见对方是个硬茬也不再和气,“这位大兄弟,可别进酒不吃,吃罚酒。上衙门,你以为我不敢。”
舒秀才见对方已经慢慢上钩,“还真怕你不敢,好好的银子不收,好好的生意不做,真让人费解。”
胖掌柜有点骑虎难下,什么来路,竟然敢上衙门,“总之,今天钱庄不存银,你爱咋咋的。”
一时之间相持不下,石大和石二站在舒秀才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中午,三人吃了自己带得盒饭,就是不离开钱庄。
二楼
大掌柜到楼上讨主意“东家怎么办?”
“等等”
“东家……”
被称之为东家的中年人,垂头坐了下来,“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吗?”
正说道,楼下有人上来,“东家,打听到了。”
“快说”中年人一脸急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形势很不利”打听事情的小厮沮丧的说道。
“怎么回事?”中年人脸色大变。
“还记得三年前沙枣胡同吗?”小厮反问了一句。
“是他们”中年人当然知道,这件事闹得人人皆知,他们虽然赢了官司,最后却不得不离开金府郡,“他们每次都在我们钱庄兑银吗?”
“不是,一年最多两三次。”胖掌柜见东家突然问自己,连忙回答道。
“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讲是他们?”中年人一脸怒色,牙咬得直响。
胖掌柜不敢说,那个掌柜油盐不进,他没能谈成这笔生意,据他所知,金府郡的几个钱庄,他去的次都差不多,谁都没有做成他的生意,所以他就没放在心上。
“麻烦大了,真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中年男人颓然地坐下来。
“东家,不如收了银子,承担一个失职之过。”胖掌柜说道。
过了许久,中年男人点了点,“那就辛苦你了。”
中年掌柜没有料到,石头砸到自己脚上,脸憋成猪肝色。
到了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胖掌柜下来,“真对不住,刚才在后面收拾仓库,已经挤出地方了,让各位久等了。”
舒秀才笑笑,“客气了,那就请办手续吧。”
不多时,手续办好了,舒秀才拿着银票出了通汇钱庄。
他们刚出这条街,那边就有官兵过来,里里外外几层,插翅都难飞。
从后院逃窜的成东程还是被官兵抓了,他知道事情不好,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你们是何人”领头的邱大嗤笑了一下,“不死心,别看了,我们不是府衙的,我们隶属于北齐王。”
陈东程心一沉,完了。
因为有陆致文提供的消息,张德梁往高垛镇彻查原高垛镇亭长很顺利,不查不知道,查过之后,冷汗直冒,自己这些年被北齐王排齐,许多事都没有过手,他摇了摇头,把调查结果逞给了夏景皓。
夏景皓看了手中的认罪状子“你觉得他说得是真的。”
“至少有七到八层是真得,他是高垛镇的金曹,又联合其他几个一起划押,他这样做无非是不想连累族人。”
夏景皓脸色陡威“株他九族都不过分。”
张德梁看着跟北齐王一样刚直不阿的夏景皓,头疼,这一套用在军事上可以,可用在官场上就欠圆融:“话不能这样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官场之道,他所做的都符合官场规则,还算地道吧。”
夏景皓没有开口说话,北齐一场血雨腥风拉开了帷幕。
四月初,许久不曾见的赵王来到了临集。
一个王爷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封地的,吴婉娇感觉到了事态严重,赶紧让舒秀才给各方人员送信,今年内谨慎行事。
夏景皓已经很多天都是深夜归,天不亮就走,甚至有时几夜不回。
北齐王府外书房
北齐王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他真没有想到,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底下干出这样的事,人心太不知足了,“都查得怎么样了?”
夏景皓看着气愤难耐的父王说道:“父王,在我们这里的这一部分,已经差不多了。”
北齐王看了看边上的赵王,无奈的叹口气“赵王也在,说说看。”
夏景皓站起来行了一礼,缓缓的说道“是,我们几个金矿随着开采时间,越来越少,这是事实,但还没有少到,每年以近三成的量锐减。这些金子或银子到哪里去了,金矿的矿头和押金人联手瞒下了这部分,而押金人多是高垛镇人,我们便查到高垛镇,结果查到高垛镇亭长,其实早在他爷爷时就已控制了这些押金人,这些金、银早成为他的私人财产,让账房盘算这么多年来的金、银数量,发现在他家能找到和对上账的只有两层左右,其他的都下落不明。”
北齐王夏守正拍着桌子低吼一声:“混蛋”
夏景皓继续讲道:“但是通汇钱庄的洗钱,为我们提供了线索,找到了源头。”
北齐王夏守正眼神凛咧:“是谁?”
“杨太后和她的女儿、女婿,还有七大家族中有两家。”夏景皓知道结果后也不敢相信,居然是他们。
“原来,早就有人盯上我这几个矿了。”夏守正却有点了解了,京城奢靡成风,杨太后的女儿——青怡公主更是奢靡者中的佼佼者,那点俸禄怎么够他们花销,居然把手伸得这么长。
“父王,”夏景皓等着父王的栽决。
“把相关人员押解上京给皇上吧。他不是要整治官场吗?”夏守正能气却不能动,这些人可不是自己能解决得了的。
“是”夏景皓抱拳。
“赵王爷,你觉得呢?”夏守正看着一直不吭声的赵王,自己可送了他两座金矿呢!
“我觉得甚好。”一直没有开口的赵王说道,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意见。
北齐王看着年轻有为的赵王,想了想到底没有开口,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舒秀才来找吴婉娇,告诉他新府和启蒙学堂都完工了。
“哦,真得吗!”吴婉娇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站起来走了几圈,“这样吧,我们现办启蒙的事,你帮找的戏子找到了吗?”
舒秀才不太理解她为什么热衷于找戏子,“找到了,你知道,临齐这地方,想找个好戏子不容易。”
吴婉娇听他说找到了,连忙挥手,“没事,只要有这样的人就可以。”
吴婉娇这几天都在室内写戏本,写一个有文有武为国效力的励志故事,作为启蒙书院开业、开场招生戏。
临齐县戏剧班子原本以为到乡下,就随便演演得了,谁知道,居然不要他们的戏,要排他们给的剧本,看在银子不少的份上接手了,谁知道,演着演着,排演的人都说好,肯定能红,大家都用心起来。
田二郎为这几个演得人根据吴婉娇提供的服装样子,给他们订制正式的演出服。
一切都在准备中。
夏景皓的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和张之平等人又回到了临集。
北齐王妃不淡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