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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儿神色一黯,拽着昆仑月袖口的手默默的滑落下来。
如果此时她还要央求他一起带着她离开,是不是就太丢脸了。
而且会让那个叫做蓝絮的女人看不起。
她不要,所以宁可选择自己留下。
“别怕。”
走就走,曦儿竟然有些恨透他的婆婆妈妈。
他伸手将曦儿的手掌整个包裹在大手中,曦儿生气的要拽出,却被他拉的更加的紧致。
“先生!”蓝絮皱着眉头,不悦的喊道。
“曦……十二,你好好留下!”
在昆仑月和蓝絮一起离开忘忧谷的时候,曦儿才清晰的觉醒,这个带着面具陪着她四个月的男人离开她了。
到他走的那一刻,她都没有看见他的真颜。
书房内,各类奇书应有尽有。
药房内,草药丹药应接不暇。
昆仑月临走之时,嘱咐曦儿要夜夜浸泡药水加身,曦儿虽不知是何故,但是这几日练内功之时身子轻便了许多,再查医书中得知,那些药水是帮助增加她提炼功力药草。
“搞什么,对我这么好,还舍得把我自己丢下,搞不成这疯子是爱上我了。”
此话一说,他的唠叨,他的才智,他的坚韧,他的强迫,他的好学……
他的一切切,在曦儿脑海里蹿了出来,怎么赶都甩不掉。
百味涌上心头,满眼都是他的残影。
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谷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终于毫无阻碍的嗷嗷大哭起来。
像极了一个孩子。
其实一个人的日子也挺好。
在那日哭完最后一滴眼泪的时候,曦儿白天在谷中探路,这回没有人可以阻止和察觉,她可以随便的出走在谷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晚上就练功,泡药。
偶尔有阴天下雨的时候,她便在炼药房内整日不出。
一个人的日子果然自在,清如水,淡如云。
没有人管束。
无忧无虑。
在这样生活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到了月圆之夜,怎么说呢,曦儿感觉她嘴上虽然不在乎,可是心里是有那么点在意的。
一大早,她便将她进谷时穿的那件浅蓝色的衣服穿好,由于没有发饰,她用一根长长的蓝丝带系好了马尾吊在脑后,也有种清新脱俗不同于谷外那些脂粉女人的庸俗。
曦儿拿起药书,坐在屋前的凳椅上,等待着,从清晨到太阳落西。
始终没有人影。
果然,他是忘记了她,不会回来了。
仅仅半个月,她竟然还天真的等待着他的承诺。
到了入夜,天气转凉,曦儿并没有挪动身子,看着漫天繁星,它们大概也在耻笑她愚蠢的行为吧。
“是不是十二公子!”
听到有人说话,曦儿这才从幻想中抽出身子,见一个黑衣侍卫模样的年轻人立在眼前。
“你是谁?”
“公子,属下是先生派来给公子送衣物的,这里是先生给公子的信。”
他将信递给曦儿,曦儿顿时眼睛酸酸的,当着他的面连看都没看便用手直接从中间撕开了,随手扬在空中。
“公子,你这是?”来人有些心惊,可能是回去没有办法交差的缘故。
“你把那些东西也一并带回去,我不需要!”曦儿简短的说了几句,那侍卫还想说什么。
“让你滚啊,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哼,昆仑月,不回来就不回来,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更好?
不回来还差遣别人回来送温暖?
他还真把他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是,属下这就回去了。”
“等一下!”曦儿叫住了他。
“公子,可是有回信令属下带给先生?”
“没有,把这些东西带走!”曦儿指着地上的衣物道“我说了我不需要。”
待来人消失在她的眼中,一道蓝色的身影随即也消失在黑夜里。
“哼,还真以为我是傻的?”踩着那侍卫离开的足迹,她轻而易举的出了谷。
刚才她撕信,毁物,所有的举动只不过是欲盖弥彰,为了让那侍卫对她没有警惕性。
只看到他满脸的难过,那侍卫绝对不会想到她会跟随他一路出谷。
而这出谷的密道竟然是如此的隐蔽,亏得她找遍都未曾察觉,不过,她从一早心便像是明镜似地,知道那男人回不来,而早就将屋内的内功心法武林秘籍药典熟背。
那些东西对她来讲,已经毫无用处,因为全部在她的脑袋里。
曦儿冷冽的笑了一声,那笑声有些苍凉,一直回荡在谷中。
她不知道那个侍卫回去禀报后,昆仑月是何种表情,不过,她可以确信以昆仑月那精明之人不会不知道她此时已经出了谷。
在谷一日,竟不知外面天下事。
神龙国与白虎国,硝烟战火连绵,已达数月之久。
算算日子,也就是曦儿被昆仑月绑架到无忧谷的个中时日。
先要找到晟晟才好,曦儿心中暗想道,不知道他和黄亦枫身上的毒解了没有。
回到那家客栈。
店小二一见她回来,吓得浑身颤抖“姑娘,你可是回来了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房间里的那两个男人去哪里了?”曦儿焦急的说道。
“姑娘,自从那日姑娘在本店失踪后,随即便来了宫内之人,将两位公子带走了,再后来,有穿着粉色和银白色衣袍的两位公子也相继而来,知道那两位公子被带走后,勃然大怒,又知道你下落不明,所以气愤之极,后来的事情,小的就不知道了,这些日子白虎国与我国频繁交战,不知道那几位公子去哪里了。”
小二哥将那天之事说给曦儿听,曦儿听到粉色和银白色,便知道那二人一定是冥红和碧折颜。
“这男人真是疯了,怀着孩子乱跑什么?”
想着入谷四个多月,碧折颜应该要生产了,不知现在如何,曦儿觉得内心愧疚难忍。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叫嚷“来人啊,人呢,都死绝了嘛,有出气的没?”
【099】是驸马救了她
曦儿朝楼下一望,见是穿着军装的士兵在楼下叫骂,小二哥见此场景,不由的吓得浑身乱颤。
“怎么回事?”曦儿见他抖颤成那样,不禁为他感到悲哀,现在这年头和现代其实没什么两样,有钱的为虎作伥,为非作歹,没钱的只能是社会最底层,还时刻被打压被强迫。
“是那些守城的大爷们,天天来这里吃喝不说,从来不给银两,在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吃穷了。”
“哦?现在不是神龙国与白虎国作战之时,正是缺人之际,他们不再城楼守城护国,竟然还跑来这里鱼肉百姓?实在是太可恶了。”曦儿上下打量了那几位士兵,哪里有点时局的紧迫感,仿佛家园丢失沦落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果然说的不错。
“嘘,姑娘还是小声说话,别让他们听去,不然可不得了了。那几位爷是当今太后的亲戚,虽说是守城军官,但是那里有点当兵的样子,这话可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不然……”
小二哥摆出了卡嚓抹脖子的动作,有些担忧的望了曦儿一眼,曦儿明白,他定是在为她口不择言而担忧,如今这世道不说也错,何况是曦儿这样的直肠子,多说连命恐怕都会就此丢了。
曦儿摆摆手令他下去了,得知晟晟和黄亦枫被轩辕北天接到宫里去了,也不担忧,轩辕北天她还是了解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将他们二人留在宫中,这样她即便远在天涯海角,也断是会回去的。
从客栈出来,曦儿早就换好了一身男装,此时正是战乱时期,女装不便她在外行走。
神龙国的边城洛城,比京都都要繁华许多,许是这里是整座城池的外围,交通货物往来频繁,以至于这里的百姓穿的比京都的还要气派。
不过,这也都是在战争之前的事情了。
如今,这道路两旁小贩商铺均都大门紧闭,人畜都不曾出来一个,除了到处抓丁冲军的军官们,几乎没有别的人走动。
这场战乱,更激发了多少豪放嗜血男儿,保家卫国,冲杀疆场,为国家和百姓献出自己绵薄之力。
也有不舍得送自己儿子出去送死,胆小怕事之辈,不过皆是少数。
曦儿走在这街道两旁,此时正是清晨,往来的抓丁军官还不曾有所动作,所以她还算安全。
本来想要去京都直接找轩辕北天,接回晟晟和黄亦枫,不过,对于由她演发的这场两国战乱,她有责任也有义务摆平,为了她一个,伤及无辜实在是非她所愿。
这里的街头秋风袭来,闻着都有股子血腥味道。
一股诡异的紧张感,令人捉摸不到的源头正蓄势而发。
四处张望,便发现前面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排着一条龙的人群,走进了才发现,皆是壮丁居多。
她打听才知道,这里便是征收壮丁上场打仗的队伍。
只见城墙上贴着布告,上面写着:“兵部征兵制度,国内但凡满十八岁不管成亲未成亲的男子均要到军队服三年兵役,战争时期为国家非常之时,所以现在兵部征兵制度改为下,但凡年满十五岁到四十九岁的男子,均要到兵部征队报道!”
天,十五岁?曦儿看到后,心中不免一惊,十五岁男做什么?
男子十五岁去了疆场连刀都拿不动,而且谁家愿意将十五岁的孩子送来当兵,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难怪会有抓丁的士兵,众人紧闭家门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位兄弟,往年这征兵的不都是十八岁么,如今为何要十五岁?”曦儿招呼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问道。
“这位小哥,你是城外来的吧,如今兵火连天,神龙国和白虎国已经打了三个多月的仗了,双方损失惨重,今年自然不比往年,不过十五岁这确实有点……不说了,上头发话了,要是不依法而办,连累的就是老婆孩子父母双亲,汗”
“就是啊,都是这场战争给闹的。”旁边的人复议道。
曦儿深吸一口气,果然,她这个罪魁的祸首。
既然是征兵,她不如深入虎穴,自己进去,试炼一番也是好的。
“姓名!”
“云十二!”曦儿将昆仑月赐给她的名字撇着嘴说道。
“年龄!”
“十六!”曦儿不慌不乱,她确实十六,不过下个月过完生辰才满。
“你有十六岁了?怎么看你都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小孩子家别出来胡闹,赶紧回去,跑着凑什么热闹来了。”
那官兵上下打量了一下曦儿,曦儿不是真正的男子,自然骨架都比男人娇小许多,而且长得白皙干净眉目清秀,与实际年龄不太相符。
想必他是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心里暗笑这小孩子挺有意思的,征兵上战场非死即伤,人人唯恐避而不及,这孩子肯定是背着家里的大人暗自跑出来的。
还以为是出来玩来了呢。
“我真的十六了,官爷,我小时候家里穷,营养跟不上,所以这才落下了,不过我确实十六岁了。”
曦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个军官一听,放下手中的笔,皱眉不悦道“你这小子,身子板差成这个样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拿的,长得细皮嫩肉的,你能做什么?该不会是想来军营给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乐呵的吧。”
此话一出,曦儿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兵的虽然说有军妓,可是平时没有的时候,免不了挑选部队里比较弱小的年轻男子享乐。
他这样说,旁边的那些大老粗瞧她一脸的娇嫩,舔着舌头尖滑着唇角,那憨厚的淡紫色舌头带着凹凸舌苔湿漉漉的口水,让曦儿觉得真恶心。
“混账,像什么样子?!”
一个浑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那座位上刚才还猥琐的官兵立刻便起身相迎。
四周顿时肃静,没有任何的声响。
曦儿知道这一定是来了大人物了。
回头,果然看到一个长得粗矿野性高大威猛的男子腰间别着佩刀潇洒而来。
那股子浑然天成的气势是在战场上生生磨练出来的霸气。
和那些宵小之辈周边的这些凡夫俗子不能相比,曦儿看的不禁有些失神。
那人来到曦儿身前,盯着她看了片刻,扬声道:“你是来参军的?”
曦儿不禁暗骂,老子不是来参军的老子是来干嘛的,难道是来找气受的?
只见他那皮肤黝黑的脸上,由于常年征战在外被风沙所侵蚀肌肤,略带粗豪,虎目圆瞪,一脸肃然,不怒自威。
“小人确实是来参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