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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非走不行,那天晚上的经历使她无法再待在那里了。
我给林老板打手机,说我已经出来两个多月了,不管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我都
惦记着他,所以要请他吃饭。
他在电话里打了几个哈哈后说他也早想和我聚一下了,不过他现在在外地,正
在跟一个客户谈生意,就是坐飞机也赶不回来。改天怎么样?
我说我就在对面的楼上,你在干什么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还用再改天吗?
他开始尴尬地笑,然后说好吧,既然你这样想着我,那就我请客吧。下午五点,
海天大酒店,不见不散。
我说行,我现在就去等着你,反正我闲着,什么事想干就都能干。
林卓凡来的时候不仅带着保镖,还带着大城。这顿饭的标准挺高,海鲜什么的
上了满满一桌子,大城按着桌子没命地往自己嘴里塞,边塞边冲着我们嚷嚷:“吃
呀,怎么都不吃呀?嘴闲着也是闲着,不吃干吗呀?”
我要了一瓶五粮液,刚开始喝的时候还跟他们有说有笑,这种气氛让我自己都
在怀疑,我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等到我那瓶五粮液全都喝下去之后,我才明确
了我今天的目的。
我跟林卓凡说:“说实话,我挺佩服你,不过我还是弄不明白,那天晚上你是
怎么做的?”
林卓凡擦了擦嘴,然后警惕地问:“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么听不明白?”
“在这儿你还有什么可装的?你给我说实话,那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卓凡说:“我知道你对那晚上的事很后悔,这我已经原谅你了。其实咱们根
本犯不上为个女人争执什么,你说呢?”
“你还得装是不是?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去强奸代晶。你那晚上是不是在我们酒
里面下了药?到底是什么药?你说了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林卓凡说:“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别扭,在我那儿出的事,心里肯定不
好受。这我又不怪你了,你怎么还这么没完没了的?”
我想我是生了气,因为我已经上去揪住他的衣服领子,然后举起了拳头:“你
他妈的赶紧跟我说实话,那晚上是不是你干的?我今天来可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
见我揪住林卓凡的领子,他的保镖立刻冲了过来,上来就给我一拳。他的拳头
挺狠,打得我晃了个晃。于是我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他身上,一来一往跟他打
了起来。说实话,这个保镖的技术不错,跟他打我自己也吃亏不少。
我显然是发了火,拳头抡得也格外的狠,以至大城冲上前来让我停手时,那个
保镖的两眼已经开始呆滞。大城搀着保镖走到房间门外,截下一辆出租车迅速奔往
医院。这时我才发现他已经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摊血。
我又上前揪起林卓凡的领子,问他是不是还不承认。
这时的林卓凡既不反驳我也不顺应我反而很冷静地问我:“你说吧,你要多少
钱?”
我松开他的领子,告诉他我要多少钱都不过分,无论多少钱都是我应该得到的。
他问为什么,你不就是蹲了两年?这两年你能挣多少钱?我都赔给你。
我说你不仅耽误我两年的时间,还毁了另一个女人的一生。
他冷笑了一声后说拉倒吧,就那个女人?她早从我这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还
轮得着你来替她抱不平?
我说怎么,代晶来找过你?
他看了看我,继续冷笑着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你开出来吧。
我说一年二十万,两年四十万,现在我只想到这么多,至于以后,我想到了再
说。
他说行,就四十万,一言为定,从此这事儿一笔勾销,从此之后谁也别提。
我说没那么容易。我就那么容易让你给涮一道?你的钱就那么管用?说完我头
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在大厅门口,我看见很多个紧张的服务小姐挤满了走廊。见
我出来她们一齐让开一条道。其中一个小姐小心翼翼地告诉我:酒店里摔坏东西得
赔。
我指了指那个房间,然后告诉小姐,找里头的那个人要,他有的是钱。
之后,我回了家。在回家的路上,我见到了无数张脸,这些脸在看到我时都无
一例外地把吃惊堆积在了最明显的地方,就像我身上正在上演着一部非常恐怖的电
影。回到家里,我在照镜子时也看到了这部电影,镜子中的我满脸青肿,红一块紫
一块的很是惊人。那个保镖确实有两下子,我现在还能感觉到脸上的火辣辣。我去
冰箱里找了点东西塞进嘴里,然后洗了一把脸,把毛巾沾上冷水,盖在脸上就睡。
窗外的黑白交替得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我拿开盖在脸上的毛巾去照镜子,感觉稍微好了一些,肿的地方已经消了。我
对自己的这项发明很是满意,既消了肿又可以不用再洗脸。我煮了一锅方便面,正
准备吃的时候来了电话。电话是大城打来的,他来电话告诉我,林卓凡已经把钱准
备好了,都是现金,我随时可以去拿。在话尾他又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
家肯赔钱,也就算了。要不你还得干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那林卓凡也不是善
男信女,人家有的是钱,随便扔出点来不就能要了你命?
听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我问他到底是跟谁站在一边?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别
再说那些没用的。我的事我来做,我自己心里有数,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说那好了,他不再管我了,我和林卓凡之间的事,他不插手了,谁也不帮。
我说那行,改天我请饭。
扣下电话之后,我又睡,这一觉又睡得特别长,直睡到第二天的清晨,整整睡
了二十四个小时。
我所居住的老式房子位于一座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山脚下,每到清晨,我的睡
意便随着上山晨练者的增多而消失。
我很烦那些没事儿找事儿非得在山顶吊嗓子的家伙,我常常被这些家伙搅得六
神不宁。今天又是如此,我不得不沉浸在一片嘈杂混乱的气氛中,种种噪音从我那
没关紧的窗户里涌进来,于是我被迫醒来。
说实在的,这一天我的心情很不好,一直想找点什么事情发泄一下。
我来到林老板的办公室,可他人却不在,我正在上火的时候,那个长相很甜的
小姐忽然问我:你是卫先生吧?
我点头说我是,我来拿我应该得到的东西!
她说林卓凡现在住在后面的一家四星级酒店里,我可以去那里找他。
我离开林卓凡的办公室,来到贵都大酒店。这家酒店坐落在环境优雅的海边,
装修极尽豪华之能事。据说住在这里的都是长客,都是一些钱多了不知道该怎么花
的家伙。当我踏在酒店那松软的地毯上时,暗暗在骂,林卓凡这小子真是会享受。
林卓凡包了一间套房,装修得很体面,里外两间的窗户都可以看得见海。
我推开门走进去,一个比代晶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迎了上来,问我找谁,有什
么事?
我说找林卓凡,来拿我应得的东西。
她点了点头,说你就是卫先生吧?林老板知道你要来,特意去拿你的东西去了。
你等一会儿吧,他马上回来。
我说知道了,然后不再理她。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空旷的大海,心里忽然就
有股子说不上来的滋味,具体的话就跟心酸差不多。鬼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一种感
觉。附近这一片海域都被人承包了,几个坐在小木船上的渔民在海面上来来回回的
忙碌着,我看了好一阵子,也搞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忙些什么。但我很为他们的忙碌
而感动。
住在这酒店里的都是一些像林卓凡这样挺胸凸肚的生意人,在铺着厚厚地毯的
走廊里,时常可以看见他们的那些小跟班,他们都一样,除了找漂亮的女服务员聊
天之外再无事可做。
我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林卓凡才回来,他把随身的皮箱扔给我,说这是
四十万,一分不差,你数数看。
我接过皮箱,说在钱这问题上我相信你,根本用不着数,不过我今天来的主要
目的不是为这事。
他问哪是为什么事?睡了一觉又觉得钱少了?
我说不是那个,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联系得上代晶?我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他很奇怪,你找她干什么?
我说我也欠她的,我这人不能欠别人的东西,欠着心里不舒服。那天晚上,我
想我欠她些东西。
他说这钱你拿着存银行慢慢花吧,千万别去做生意,你不适合做生意,你的心
太软,做生意准赔。他边说边在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字递给我,代晶根本不是你所想
的那样,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比你我都聪明。这么告诉你吧,她想要的她都能得
到。跟她做对手,我输了。
我实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继续笑,说以后就会明白了。
我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事,你还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他笑了,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这没有什么对与错,
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我相信你也一样。
我摇摇头说我跟你不一样,我做事讲原则。
他点头,说怎么活都是一场人生,谁都犯不上为别人生气。
我提着皮箱按照林卓凡给我的地址找到“精彩”服装店,这家服装店位于龙山
地下商场里,面积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但布置得相当不错,挺有格调,衣服都
挺有品味。
我去的时候店里并没有什么顾客,两位营业小姐见我进门都迎了上来,一个劲
儿地给我介绍哪些衣服是从香港运来的,哪些衣服是从台湾运过来的。我说我对衣
服没兴趣,她们顿时寒了脸,问我那来干什么?
我说我对衣服没兴趣,只对人有兴趣,我找代晶。
她们互相看看后说这儿没这么个人。
我拿出林卓凡所写的地址重新对照了一遍,没错就是这儿。于是我又换了一种
说法,我说要找她们老板。
她们也换了一种回答问题的方式,问我找老板什么事?
我说是大生意,大事。边说边打开皮箱,让她们看里面的现金。她们恐怕是一
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瞳孔都有些放大。在这种情形下,她们更为热情地让我再
等一会儿,说老板马上就到。
这次我等的时间挺长,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代晶才风风火火地从外面抢进门。
进门就问那两位小姐,在哪儿呢?那谈大生意的在哪儿呢?
我站起来,说在这儿,然后冲她笑笑,你好,又见面了。
见到我之后,她的表情顿时就有些不自然,她冲我说,咱们外面谈吧。
我说随便,哪儿都行,办完事我就走。
她领着我来到龙山地下商场里的一家咖啡厅里,要了两杯咖啡,然后我们对坐
着。此时的她的打扮很普通,脸上基本没什么化妆,只是淡淡地抹了些口红,很大
众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光泽。她现在的样子让我弄明白了一件事,美丽其实是环
境营造的。离开了合适的环境,再美丽的女人也会褪色不少。
你找我有事?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对我说,你找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别再提
那天晚上的事。
为什么?我说,我来找你就是为的这事。
她把咖啡放到桌上,然后冲我说,你要再提这事,那我就走了。
你等等。我说,你不觉得我在里面呆了两年,应该有权利知道些什么,不是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她直愣愣地盯着我。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没有真相,根本就没有真相。她看着我,忽然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
想要多少钱?这事你要多少钱才能算完?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啼笑皆非,我又不是为钱来的。
她开始很奇怪地看着我,不为钱你来干什么?是要骂我一通,还是要打我一通。
你随便,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认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更奇怪了。
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吃了亏能随随便便就算完的
人。
你错了,我来根本就不是为这事。在这件事上,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吃了亏,反
而觉得我欠了你些什么。我站起来冲她说,就这样吧,既然你对我这么反感,咱们
那就这样吧,就当谁也不欠谁的。当然,咱们以后要是见了面,也可以当成谁都不
认识谁。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推开咖啡厅的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