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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白上前勾住程独的脖子,“老公,我们出去转转行么,我睡不着。”
“好。”
程独的手宽大,掌心温热,牵着月白白的手,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中。要说不悸动,那绝对是假的,胸口那里喷喷乱跳,如果这么一直下去该多好。搭着月亮的光亮,月白白发现程独不过穿着一件白色亵衣,头发放下只用一根束发带随意扎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她怔怔地盯着他看。
程独撇过头,对上她的视线,柔声唤她,“老婆?”
“嗯?”
他的脸逐渐靠近,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头,将自己的唇轻轻压了上去,亲吻着她的唇,他的吻温柔细致,吻了一会儿,程独道,“老婆,吻是这样子的吗?”
泪,月白白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怀里,汲取着温暖,心中暗想,原来自己一直念叨着的那个男人居然只是被自己咒语控制的,现在好了,他连吻都不会了。月白白果断地推开他,又似有不舍,上前亲了亲他的唇,一个告别吻。
在院子了转了一大圈之后,月白白指着算是比较矮的墙道,“老公,我想爬这个墙。”
“嗯?你要出去?”程独微微皱眉。
“不是,我只是想试试我能不能爬,呵呵。”
月白白心里是这么想的,自己爬过去之后,就往丛林里跳,这样躲藏着不容易被发现,还容易逃。
只是月白白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某人的眼中出现一片清光……他清醒了。
“老公,我爬了,你站这儿不要动,我爬过去之后,你再来找我不迟。”说着便开始要爬,只是这墙光溜溜的爬起来有些困难。
程独上前一步道,“我帮你。”
月白白只说好,还没有发现程独话语中的那丝异样,程独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往上托,月白白借助于程独的力量快速地往上爬,终于站在了墙头,正想跳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你会水性吗?”
“不会。”
“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吗?”
“……”
“深潭,死过几个人的。”
月白白闭上了眼睛,往前一步是地狱,往后一步是深渊,算了往前跳好了。刚有这个打算,她的脚就被一只手抓住了往后一拽……
“啊……”月白白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她下意识地想护住那经常受伤的部位,这一次程独倒是好了心,没有再让她受一次非人对待,而是让她摔在他的怀里。
“想逃?”
“不是你自己将我抱上的?”月白白从程独的怀里下来,也不否认,只是强词夺理。
“居然还能控制我,到是有一手?”程独眯起了眼睛,这一刻她只觉得天上的月光冰冷刺骨,如墨的夜幕里中星星孤寒,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只凶恶的狼,那双淡墨的双眼在这个冰冷的夜带了一分诡异,“看来我小看了你,关不住你了是吧。要不要将你的腿打断,让你一辈子都躺在床上,或者……”
就是他的那分意犹未尽的意境,让月白白全身一震,“我……我没有……”
“现在你要如何?”程独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制约月白白,只是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自己选择,你要做什么。
月白白看了一眼他,跺了跺脚,刚刚还温柔得牵她的手,转眼又是一副威胁她的可恶嘴脸,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走了几步,月白白看到程独跟在她的后面,不由往后瞪了他一眼,“做什么跟着我?”
程独不语,只是往前走着。
月白白飞快地跑回了房中,然后听到门口有些动静,暗叹一口气,整个脸都垮了下来,这个男人一定又来锁链子了,这圈养的日子啊——惨无人道。
门却被打开,程独走了进去,在月白白迷茫的眼光下关了门从内锁了铁链。
“你干什么?我已经回来了,不准再威胁我。”
程独勾了勾唇,靠近月白白一步,轻挑起眉毛,“月白白,你挺爱折腾,嗯?”
“哼。”月白白朝上吹气,“你想干什么?”
“月白白,有没有人告诉,成过婚的夫妻要同房而睡?”
“没有。”月白白一口咬定。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房间是我的睡房?”
“没有,这是我的新房。他们说,是特地为少夫人准备的。”
“很好,这里的确有少夫人的位置,在那儿……”程独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窄窄的长凳,“我睡了几天的书房,有些累。”说着脱了鞋袜,掀开被子就想要钻了进去,却见被子里还放着颗夜明珠,他取出来放到月白白的怀里,“抱着去睡。”
月白白就愣愣地站在那里,看他放下帐帘,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又看了看给自己准备的那跳窄窄的长凳,坐上面都铬屁 股,更别说躺了,月白白欲哭无泪,抱着夜明珠长叹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啊,这个世道,怎么可以如此待我。”念叨了大半夜,她也累了,后来她找了一圈发现有两条长凳,并在一起勉强地在上面睡了。
本来还萌发了夜里拿着个夜明珠去砸死他,或者找个什么尖锐的东西去刺他一刀,那样她可不敢做,不过估计是她还没有砸到他的时候自己可能就被弄死了。凳子很硬睡得不是很好,睡到最后就冷得受不了了。半睡半醒中只感到身上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想醒又想不起来,全身开始发烫,她就在这个忽冷忽热的状态下昏迷了过去。
这病生得月白白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她再次醒来就是三天以后了。她躺在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身上盖着三条厚重的被子,压得她都喘不过气来,站在一边的小英见她醒来开心得不得了,“少夫人,您终于醒了,小英都担心死了。”说着说着,未干的脸上又多了几丝泪痕。
“怎么回事?”月白白也不明白,说起来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还有些虚汗,她说,“水。”
小英赶忙倒了水递于她,水温刚刚好,温热,不冰不烫,月白白一口饮尽,又要了一杯。
小英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扶着月白白让她躺下,月白白道,“被子给我撤了,热死了。”
“不行,没有少爷的命令,什么都不能拿。少夫人我去叫少爷来看您,他也担心你。”小英急急跑出来。
“屁,死了最好。”月白白吐了口气,闭了闭眼睛,一点困意也无,只是觉得身子有些虚。
程独踱步进来,伸出手摸了摸月白白的额头,这样的动作仿佛再自然不过,月白白却觉得十分恶心,甩开他的手,又往床里面挪了挪,程独伸出双臂将她从里面捞了出来,“既然病好了就穿衣服,我带你回家。”
月白白听到回家两字,眼睛就亮了起来,“真的?”
“马上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着。”程独一脸的面无表情,转身就走,只是眼睑处有淡淡的青色。
所谓月白白的折腾
第一夜程独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了一半就发现自己忽冷忽热,醒来之后静坐了一小会儿才知道这种难受的感觉不是自己的亲身体验的,而是被传递的。他果断地下床,走到月白白的身旁,她已经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掉在了地上,怀里还抱着那颗夜明珠,睡得极不安分,翻来覆去,呼吸很重,他蹲了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滚烫,额头也极热。
程独将她抱了起来,掰走她抱着的夜明珠,将她丢到床里,给她盖上被子。可能只是着了凉,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他在她的身边睡下,床很大,两人睡也显得很宽大。不安分的月白白可能是极其不舒服,努力地打转着,到了后来几乎是拳脚并用,踹了程独好几脚,还将被子踢开,口里不清不楚地说着,打坏蛋,程独睡不好,还要一次一次地给她盖被子,后来几乎是烦燥了,拿了条绳子将她与被子一起结结实实地困起来,任凭她自己闹。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程独也觉得自己很热,看着月白白终于肯安分点,缩在床角里,小脸烧得通红,程独差人找了个大夫来,大夫给她施了针,又抓了几副药给她。
可是药是端来了,昏迷中的她怎么也不喝,小英无法,请示了程独。程独亲自来喂,怎么也掰不开她的嘴,好不容易掰开了喂一口她吐一口,程独气愤地摔了碗,举手就想给月白白甩个巴掌,终于还是硬生生憋住,又这么闹腾了一天,一直重复着煎药,摔碗。到了傍晚的时候,毒六有事求见,看到程独板着张脸,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挑着事儿简洁地讲。
“毒六,可有降温的法子?”等毒六讲完了事,程独问他。
“程少,您是不是生病了,脸有点红。”毒六是个做事谨慎的,为人也有些古板,长得很是普通,却有一双巧手,能够做很多精致得东西,临摹最像的字体,做最完美的毒药。
“有没有不用吃药就让她降温?”毒六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少夫人,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听到过风声,程少应该很爱她吧,一脸没有睡饱的样子。
“有,熏香吧,熏香应该能行,我这里有几味药配一下就行,但是程少,你对那熏香过敏。”
“行行,早点让她醒来,太折腾了。”
程独的这句话里面带着嫌少的抱怨,听在毒六的耳中有些不习惯还有点别扭。他退下,研磨了几味药,放到镂空的圆球里拿给下人让他们将此熏香挂着月白白的床头。
“这个香需要几个时辰之后才能奏效。”毒六请示。
“那你先走吧,有事我再找你。”
从毒六走了之后,程独便开始打喷嚏,明明没有闻到那所谓的熏香,可是他似乎是了过敏的征兆,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打,程独打喷嚏打得有些眼花了,一个时辰之后,小英来了,程独克制住又有些痒的鼻子道,“如何?”
“少夫人一直打喷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体温下来了点,可是她一直踹被子。”
程独果断道,“将那熏香端出去,再加三床被子上去。”
“是,少爷。”小英快速地跑走。
过了一会儿程独就不打喷嚏了,他心中暗自愤怒,他与月白白之间到底联系了多少东西,千丝万缕?这个词未免过于暧昧。
到了深夜他忙完了些账目,去了探月白白那儿,小英还在那里守着一遍遍地替月白白额头换湿毛巾,见程独来了就告退了,程独刚伸手去试月白白的体温,就被月白白抓住了。
“手好大。”这是月白白的第一句话,程独凑近看了看,确定她是在说胡话,刚想抽出来,却发现月白白拉过他的手,将自己的头枕了上去,还舒服地蹭了蹭。程独只觉得有些好笑,继续抽,月白白低低地讲了些什么,自己手与她的手粘在一起拉也拉不过来。程独知道她可能下意识地念了什么咒语,而这个咒语自己还没有见过。
“月白白,放开。”
“嗯……我不放。”月白白将脸埋了进去,过了很久月白白没有声息了,程独却觉得自己的手上湿漉漉的,他明白过来,脸色一凛伸出另外一只手拍她的脸,她不醒,又拿脸蹭他的手。程独靠在床头无语,期间月白白还将他的手当鸭腿啃过一次。程独都已经有直接将她扔出去的想法,奈何,双手相连,挣不开。
清晨十分小英来就见到程独坐在床边,手枕在月白白的脑袋下,在她看来这一副场景甚为幸福。她本来想让少爷出去一下,她替月白白擦下脸什么的,程独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让她出去。
小英出去之后,程独拿了毛巾擦了擦月白白唇角的一片口水,只祈祷她不要再流了,他手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这一天程独都没有出去,是想出去却出不去,期间月白白睁开过一次眼,看见是他之后又拿脸蹭了蹭,随即又闭了眼睛,程独几乎是吼出来的,“月白白,放手。”
月白白开始嘀嘀咕咕地讲话,“我家总是会杀很多鸡,可是那些鸡我觉得不好吃,所以我夜里会偷偷起来,让那些被拨过毛的鸡在我的控制下在天上飞个几下,再跳个几下,第二天再吃鸡的时候,我会觉得更美味了。”
程独满脸黑线。
月白白又继续讲,“我最喜欢那些蚂蚁了,我说要什么图案,它们就会手牵手地站成一圈圈听我指示哦,弄成好多的图形,可好玩了。”
“其实我最讨厌狗了,小时候一直狗跑过来咬我的屁 股,我恨死它了,现在我屁 股上还有一个被狗咬掉的伤疤。唉,你知道么,我讨厌狗就跟讨厌程独一样,那个家伙老是让我摔屁 股,很疼的,现在都疼……”
程独拿另外一只手拍额头,无奈地叹气。
“我很厉害的,我还会……”
程独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会疯,月白白躺在床上一直讲一直讲,却一直不清醒,叽叽咕咕地讲着,眼看着天色又快黑了下来。
程独后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