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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七天她就不稀罕了,她会将自己扑到书堆里,将喜欢的东西从心里抹去。”
“看来你很了解她。”程独脸色淡淡的,眼中却微带着笑意。
“那是自然,我与小姐从小一起长大,早就将她的脾气摸透了。”小丫有些得意,“小姐挺喜欢当乌龟的,不过也很无赖。她怕人的时候就会默默不语,不怕的时候就会很无赖地索要。”
程独淡淡道,“今日你去小武街那里的刑人堂,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那里是药铺哇,我去干什……好,谢谢程少爷。”说完小丫就跑走了。
早在程独将月小丫找来之时他们已经达成了某方面的共识。这些日子他们相互知晓了一些消息。
程独唇轻轻抿起,回想起这些天小丫给她带的话,突然觉得挺餍足。他端起了茶小抿了一口,丢开右手边的那本《易经》(驭妻术),像月白白这么没心没肝的用最简单的方法就很好,在她忍受的范围内,晾她个几天。
今日又是个好天气,月白白过了晌午就捧着书靠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了起来,一大早,小丫那个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在这个慵懒到不想看书的时刻还真希望她在旁边废话一下。过了一会儿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起来,眼睛慢慢阖了上来,她想需要好好睡上一觉,这些天,翻着别人编造的故事,脑中配着自己的情节,胡思乱想太久,真的感到厌倦。
朦胧中她梦到她在种花。那花没有茎,就像颗大白菜似的,直接在土壤上绽开,从花苞开始,缓缓绽放,娇嫩的花瓣一层层剥开,吐出柔嫩的花心,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花心处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明明是很小的,却感觉跟自己差不多大小,那个男人一头乌黑的发丝,五官完美精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峻,他强势地拉她一起坐在花心上。花瓣又重心合拢了,她感觉到空间越来越幽暗,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也突然不安分起来,乘着最后一丝光线,她看到了他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因为害怕,她赶忙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一双淡墨色的双眼,那双眼中有着她不熟悉的东西。月白白一颤,脑中逐渐将这张脸与梦中的那张脸重叠上……
所谓鱼宴
“耶?”月白白往后缩了缩,醒了醒脑,“怎么是你?”
多日不见,见到程独不仅感到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不过心中也莫名地一松。
程独不说话,只是将两手撑在月白白的两侧,微微俯下身体,那双狭长的眼中带着点严肃,盯得月白白觉得自己一悚一悚的,磕磕巴巴道,“程独,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你说呢?”
“嗯?”
“你最近犯错了。”这句话带着陈述又带着反问,让月白白来了个措手不及,她不敢完全放松地躺下去,也不敢坐起来靠在程独的怀里,她僵着脖子挺在那里,敛了敛眸子道,“没有……”
“真没有,嗯?”程独肩膀上有几根发丝落下,轻扫着月白白的脸颊,带了一丝色情的味道。月白白感觉脸上有些痒痒的,也不敢伸手去拂。程独又伸出一只手勾住月白白的下巴,“月白白,要说实话。”
“我没有。”
“不说实话是要惩罚的。”他又快速地接了一句。
月白白再也忍不住了,甩开程独留在他下巴上的那只手,“你有完没完啊,我做错什么啦,最近我不是很乖么。就算做错了什么,你说啊,干嘛没头没脑地去生气。”
程独直了直腰,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他转过身来,唇角露出了鲜少的笑意,俊逸的脸一下子明朗了起来,声音继续淡漠,“我生气了?”
“对啊,那你干嘛七天都不理我?”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程独淡淡道。
月白白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对哦,他没有说他不理她,只是不来找她,不让她见到而已啊。
“原来你没有什么不满的呀。”月白白懒懒地动了动身子,完全靠在了软榻上,“那就好,那我继续睡了哦。”
程独打量了一下房间道,“你已经睡过了,现在跟我出去,我等下让人来布置下这个房间。”
“布置?有什么好布置的,这样很好啊,反正我一个人睡,现在这个模样我觉得我已经适应了。”
程独微微皱起眉头,“睡这个房间的不只你吧。”
“啥?”
月白白放下了手中的书,跟着程独外出去了,所谓的出去一下也不过是跟着程独到后院的小池塘。红藕香残玉簟秋,池塘中的荷花早已不复夏日的那般华美,袅娜开放,如今的残荷败落了些,不过看得出来有人来修饰过,看上去也有一种孤寂的华丽。
月白白看到池塘边有准备好的渔具,不由开口嘲讽道,“钓鱼啊?你真有雅兴啊。”
程独只是微微抿唇,指了只那里的一根鱼竿,“你去钓。钓一百条回来。”
“噗……一百条,你开玩笑啊,我以前钓过的,一个时辰一条,你是准备让我坐那儿不吃不喝坐上好几天么?而且这个季节的鱼哪里那么好钓呀……”
“你可以慢慢钓,这里风景不错,我可以陪你。”程独说完,还真的在一旁的小石凳子上坐了下来,略带挑衅地看着月白白,月白白也不再嚷嚷,认命似地坐在岸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程独得意地笑了起来,“我昨日刚从古籍上看了一篇钓鱼的文……”
“哦?”
“我只要念一个咒语,今天的鱼儿就会乖乖上来跟我做朋友啦。”月白白突然大笑起来,主动地拿起地上的一个鱼竿,在金鱼钩上放了一条蚯蚓上去,然后将鱼钩扔下水,就坐在那里静静等着。
程独本来打好了心思,与她说会儿话的,可是此刻月白白倒是严肃起来,在他开口之前道,“不要打扰我啊,我在跟我的鱼儿交流心事,不准说话,不准吵,吓跑了我的鱼儿,你要负责的。”
程独冷哼一声,带着恼怒,“闭嘴,我没有打算跟你说话。”
月白白的确是个能静下心的人,此刻她心如止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程独坐在她的旁侧,望着她的侧脸,白皙的皮肤,鼻子小巧,其实月白白是个清秀的女子。她笑起来的时候可能有些傻气,认真的时候却感觉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韧劲儿。他没有打扰她,也正襟危坐盯着河面的动静。
一个时辰就那么过去了。
河面突然漾开了涟漪,一圈一圈,月白白开心地咧开了嘴巴,开始拉动鱼竿,接着尖叫起来,“程独,快来快来帮我,好重好重……”
程独被这么一叫,赶紧走上前去,双手握上她的手,突然微微一皱眉头,这,的确很沉,他运用了些内力将鱼竿往上一抬,一幕壮观的景象出现了,在溅起的水花中,百十来条的鱼,串在一起,鱼嘴咬着鱼尾巴,一连串就突然从水中跃了出来,然后飞在空中,程独为了防止了鱼的中间会断掉,以最快的速度将鱼竿往身后使力。等月白白从自己制造的壮观中醒悟过来之后,转了身便看到满地的活蹦乱跳的鱼,甚至有一些是精良品种的多尾金鱼,她吃惊道,“我的娘喂,太神奇了。”
月白白只抓了几条比较肥硕的大鱼放到一早便已经准备好的大桶里,将剩下的小鱼儿以及那些精良品种捡起来一只一只放回了池中,带着一种教育人的口吻,“钓鱼回来呢,就是要吃的,我们吃大的就好,小鱼儿就让它们在水里自由下,以后有机会再钓它们上来。”
程独没有表示,只是觉得月白白的动作很稚气,却不傻气,甚至很是可爱。
当月白白忙完之后,伸了伸懒腰,“真好,钓完了,我回去咯,如果你还要风情垂钓的话,您继续呀。”
程独将那装满鱼的桶子提起来,一手抓住月白白那只乱甩的手,“晚上我们可以吃一顿鱼宴。”
月白白低头望了望他们交握之处,微微红了脸,头也不敢抬起,显出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鱼是我钓的,我才不要给你吃。”
程独什么也不说,将那个桶子塞到月白白的另外一只手里,“你自己提。”
“太重了,哎呀,真小气,一起吃嘛一起吃,嗯,是我分给你的哦。”
当月白白回到房中之后她震惊了,深深地被震惊了。本来在上次与程独拜堂之后的几日,房间墙壁上房顶上那些蝴蝶兰以及华丽红色的布置都已经被撤掉,而如今整个房间中又重新被安置成红色,虽然没有上次那么奢华,却也看得出来如此布置别致用心到了极点,床上的被子褥子垫子又都焕然一新,红灿灿的鲜艳色彩。她的书桌上铺上红色的丝绸,书也被一本本罗列在一旁的新加的小书架上,整整齐齐。
“看看还缺了什么,你的衣服也都给你换过了。”程独看到月白白吃惊,似是意料之中,云淡风轻道,“上次你表妹碰过的那些衣物我都已经全部扔了。”
月白白将那衣厨打开,所有的衣服都已经换过一轮,那些奢华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所有的衣物都很合月白白的心意,甚至还添加了冬天御寒的棉衣,肚兜亵裤也只多不少。
“如何?”
“很好。”
“喜欢?”
“很喜欢。”
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月白白又开口,“那个,那个,其实不需要这么浪费的,我……”
“我喜欢。”
“呃……”月白白不再说话。
此刻月小丫正好从外面回来,春风满面,看到门口敞开,程独与月白白就站在中间,两人似乎在“无声胜有声,”她撒腿就跑,偷偷躲在角落里,等程独走了再进去的。程独果然一会儿就出来了,还朝她这个方向咳嗽了一声,月小丫又避开月白白的视线偷偷摸摸溜去程独书房去了。
今日的晚餐的确是一道丰盛的鱼宴,摆了满桌的鱼,炒的,焖的,烤的,炸的,蒸的,各式各样,无论是哪种做法,色香味俱全,都惹人垂涎欲滴。只是很普通的鱼却被做成宫膳的样子,程府的厨师实在是可赞。
开桌前,月白白还很兴奋道,“今个儿的鱼都是我钓的,你们要感谢我哦。”
月小丫道,“小姐,你太伟大了。”
刑七道,“少夫人好身手。”
程独道,“少卖弄。”
桌上坐着程独月白白与刑七,月小丫也在程独的示意下坐在了刑七的身边。月白白一看那两个人的架势,不由觉得纳闷,随即想了想也觉得未必不可。
月白白平日里从未在程独的身上闻到过一丝的酒味,一直以为他是在修身养性,以茶养生。而今日见他酒量似乎不错,与刑七一杯一杯地碰杯喝着。刑七与程独都为寡言之人,而月小丫今日又一脸的矜持,斯文地吃几口鱼便放下筷子了。月白白一个人也讲不出什么话来。整个鱼宴上,显得有些沉寂,月白白只是自己给自己夹鱼,本来想乘机喝杯小酒的,不过酒杯还没有触到,见到程独冷眸一扫,也就不敢了。
程独偶尔也夹些鱼片放入月白白的碗里,月白白也默默地吃下。
后来她是在撑不下去了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抬头,看到月小丫有一下没一下地看刑七,刑七又是个脸皮薄的人,很快脸就腾红了,月白白打心底暗暗发笑,这小丫还真是……
程独见状也道,“小丫,你送送刑七出去,他今个儿多喝了点,有些醉了……脸都红透了。”后一句话就有些意味深明了。
刑七站起来道,“大哥,我先走了。”
接着刑七与小丫退场。
膳房中就剩下了程独与月白白,月白白突然觉得心跳得有些慌乱,她拿了程独的筷子夹了些鱼肉放入程独的碗里,“你今天只顾着喝酒,都没有吃东西。”
“你喂我。”程独的声音带着一种强势。
月白白放下筷子,“我不。”
程独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月白白,一动不动,这种眼神幽暗危险,月白白被震慑了下,“我,我先出去下……”
她逃跑到门口的时候,碰上了月小丫,月小丫赶忙道,“小姐,我刚才听到一个消息,程少若是喝醉了,会很孩子气的,你要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否则……他会去拆墙揭瓦的,拜托拜托……府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以前没有人指出,现在大家也不会指出,只希望您帮衬着点啊……小姐我先去送刑少爷了,您切记!一定一定要满足他的要求啊,否则大家都不好过。”
所谓谁是猎色主角
月白白在月小丫的千般嘱咐下,一定要月白白做到“他说一,你不准说二,他要你往南,你不准往北”。月白白虽然是绿了脸,却还是重新回了膳房。她坐在程独的面前,夹了一块糖醋鱼给他,程独却紧闭着嘴不动。月白白尝试了几次,见他嘴巴依然紧闭着,有些气愤了,怒吼了一声,“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