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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因为程独参政,叶临与他疏远了距离,不知道在哪里隐居着,即使派人去找,也寻不到下落。
月白白也同样有这种相同的直觉不由大叫起程独的名字,奈何厚墙隔声,谁也听不到谁的呼唤。程独将房中每一样东西都细细研究过,来找寻机关,几日没有回来,房中的机关多了许多。其中几个形同虚设的机关开启后,居然是爆火。其中一次程独因为没有防备,手背烧伤,可是他顾不得伤口继续寻找机关,然后一个个试验。最终在椅子底下找到一个机关,启动开关的暗号是将七块符号排成正确的顺序。程独只觉得有冷汗从头上冒了下来。
手腕上的相思结每紧缩一次,他的心就会加快一分。从来没有一刻像如今这么慌张过,若是他不在短时间之内破开这个暗符,她在下面就多一分危险。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脑中什么想法都有……他甚至想过,他们将要合葬在哪里……原来爱她早已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啪嗒……轰……”一条密道出现在他的面前。
程独脸上一喜,拧下另外一个开关,密道中的灯火燃起,他赶忙要往里面钻去。月白白一直站在原地,见到灯火点燃,心下一喜,接着就看到一抹修长的影子从上面大步走下来,月白白满脸的泪痕,站在原地,直到程独上前大力将她抱住,月白白埋首在他胸前,低低哭诉,“程独,你还要不要我?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程独紧紧地揽过她的腰肢,此刻的她是那么的娇小无助,他抱着她的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身子折断,鼻子轻嗅着熟悉的淡淡清香,“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来,乖,不要哭……不哭了……”他一下一下哄她,扶着她走了上去,然后俯首吻她的唇,轻咬慢啄,细细舔舐她的柔软,攫取她的甜美芳香,唇边溢出一丝呢喃,“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怎么会不要我的灵魂?”
程独他放开她,替她把脉,又细细查看她的身体,紧张道,“是不是他来找你了,有没有弄伤你,有没有喂毒给你,他人呢,还在下面?”
“没有没有……”月白白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瓶子递了出来,“他在这个里面,他好坏,他说他杀了你全家……我一时气愤,就将他弄到这个瓶子里来了。”
程独接过那个琉璃瓶,纤巧的瓶子的确有个拇指大小的人,眼睛紧闭着,程独唇角带起一抹兴奋的笑容,他将月白白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边又一遍亲吻她,“月白白,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随即他的眼睛带过一丝阴暗,“他还说了什么?”
其实月白白并不想那些事儿让他伤心,但是想想他毕竟有事情的知情权,便将与国君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知。
程独听罢,握着她的双手久久没有说话。
这一天晚上,他搂着她,身体上嵌合着,大腿处一次又一次地厮磨着,最私密的地方也相连在一起,用力摩擦着,他一次一次地亲吻她爱抚她,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月白白感觉到他的悲伤情绪就由着他,一直抱着他的背,后来被折腾得实在没有了力气,轻哼了两声,“程独,我累。”
程独身体微一僵,冲刺几下,释放了自己,然后翻下身来,将月白白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月白白,我突然控制不了自己……”
月白白打了个呵欠,绕了一只手一只脚过去,将自己缠在他身上,紧紧地贴上去,“程独,我们还要在这里留多久?”她的手在他的光滑的脊背上,划着一个个的小圈圈,她不想说自己很想离开,既然她是他的人,那么就跟随着他吧,他留多久,她也呆多久。
“随时,若是你愿意,我们明天就走。若是你还想带什么回去,我们明天出去逛逛,你买些你喜欢的东西回去,可好?”
“真哒?”月白白兴奋了,有些手舞足蹈起来表示兴奋。
激情后,身体中满是余悸,被她随意一勾勒随时都能爆发,程独将她的手抓了出来握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着,“不过我们要隐居一段日子,过普通的生活……”
“啊?哦。”月白白稍微迟疑,然后重重点头,“可是,可是,你真的能放开这里吗?你……不要皇位?”
“我要皇位做什么?”程独轻笑一声,“若不是国君逼得我太紧,我也不会动手让他下台……不过,这些你都不用了解,你只用知道,对我来说,除了你,其他的都不重要,是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
黑暗中月白白的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甚是傻气,却幸福,“原来我这么重要。”
程独摸着她的脸,“是不是很想我,嗯?”
“没有,哈哈哈……”月白白干笑,挣扎着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他离开了她好多天,见不到,摸不着,她怎么能不想他,她每一次想起来脑海中都是他的影子。
“对不起……”他想一切解释都是借口,还不如一句道歉来得管用,她是他的女人,一句道歉又何妨,随即他轻咬着她的耳朵,“月白白,我爱你……”
良久没有听到月白白的回声,正以为她睡着了,却听到她的窃喜的愉悦声,“我也爱你。”
所谓赐婚
程独果然说到做到,等到天明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回去的事儿了。虽然说能回家很开心,但是月白白也想再给程独一点时间,也给自己最后一点时间对这里进行怀念。
他们换上简单的布衣出门去了,敛去平日里的那分贵气,如今宛若千万对普通的夫妻一样。他牵着她的手,逛了一圈,他买她爱吃的双皮奶龟苓膏,还买了些简单易带的小布偶给她。月白白欣喜,满脸带笑,小心地将自己贴近他,心中悸动不已。这种久违了的快乐让她觉得自己翱翔在蓝天,游走在碧海。
整理东西的时候月白白几乎什么都没有带,却硬是要抱走那个大布娃娃。
程独不由逗她,微微皱眉道,“为什么带着这个,太大了。”
月白白见到程独有意不让她带,死死地抱着这个娃娃,可怜兮兮地看着程独,“我要带着它。”
“为什么?”
“因为它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月白白嘟着粉嫩的小嘴,然后看到程独会心的笑容,松了一口气,想起了什么又道,“程独,其实这里才是你的故乡,你真的要走吗?”
程独看出了她的忧虑,摸了摸她的头,“我生长在中土,那里才是故乡,不过这里对于这里的亲人,我们还是要祭拜一下的。”
月白白点头,带了蜡烛,香,冥币以及一些好酒好菜,跟着程独来到一座看起来修整干净的无字墓碑前,程独修长的手指轻抚扶着墓碑,低低道,“下辈子,如果有缘,你们还是我的亲人。”
他们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祭拜之后,程独将月白白递给他的瓶子深深地埋在墓碑前,然后他紧握着她的手离开。
回乡的路途中,月白白才问程独,“那……现在龟灵国的国君是谁?你这样一走了之,龟灵国的人怎么办?”
月白白在程独的直视下,将头低下了下去,好吧,她自私。她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知道答案,可是她鸵鸟般什么都不想问,她在想,或许程独都忘记了,忘记了最好,她也不要提醒他,她怕他万一又要回去,又卷到那些宫斗当中,那种揪心的等待,她不要。
程独见她这副做错事的模样,也明白了她心中的小九九,心神一动,将她搂在怀中,轻声低语道,“我已经放出风声,风四才是真命天子,就让风四在这里做几年吧,养养性子也好,他们几个当中他除了风流,其他的资质都在他人之上,心思缜密,又因为有邪双的残留的记忆,管理龟灵国对他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
“啊?啊?啊?”月白白连续问了三个“啊”字,惹来程独的不满。
“你就将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放在那个位置,束缚他?”
“他不是要女人吗,后宫佳丽三千,享之不尽,总会找到他爱的。”程独邪邪一笑,“若是他运气好,早日培养一个能够担任的君王,他便可以提早退下这个位置了。”
月白白不敢再问,她不知道程独做这个决定与她是否有关系,她也知道这样对风四不公平,可是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决策,她不希望他要皇位,他不要,她想回家,他带她回家。那他不愿意她提起风四,不愿意她提其他的男子,她也不提吧。这样总公平了吧。
原来程独在知道国君已经构不成威胁之后,便以首领的身份发布他已经杀死国君的消息,邪教中的人各个是人精,马上便以程独马首是瞻。而程独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无论身处什么处境,都能将事情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虽然宫中还有一些反抗的人,他用威胁,用金钱早已将事情摆平了得差不多了。
风四其实不愿意坐这个位置的,都说高处不胜寒,坐得位置越高,人越孤单。他在听到程独的安排之后,他没有反抗,好吧,这是他希望的,那么他就做吧。一次又一次的放手他都不彻底,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之后又带上了小心思,那么这一次就做得彻底一点,冷漠一点,用力一点。
可能是因为邪双的心脏,风四沉稳了好多,冷漠了些许。他开始打理国事,他开始从民间选拔了一批能人异士上来,协助他一起。其中夜牙就是他三顾茅庐请来的,夜牙的家世本来就是名门望族,仕途之家,风四一边用权势威胁,一边用友情贿赂,总之就是请他上来做丞相,封官那日,在夜牙完全没有准备下,赐予他一门婚事。
夜牙瞬间就像是被雷劈了的鸭子一样。他听着周围众人的的道喜声,一向沉稳的他有的只是呆愣,有些不知所措,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好多想法,他不喜与风四程独为敌,更甚至如今也表明风四有这个管理能力,坐这个皇位也很适合,因此他也不会想办法去拆穿,当然也不一定找得到办法去拆穿。夜牙对上风四那双微笑的桃花眼,轻轻阖上了双眼,罢了,夜氏家族的元老已经开始在向他施压,要他马上完婚,如今风四的赐婚来得还真是及时。
他的心中是藏着一个女人,只是他出现得太迟了,以至于他的自信他的心意在她身上都磨尽了,她也无法明白他的心意。他本来以为他给她的咬痕能够带来一场暴风雨,事实证明,宁静得可怕。
夜牙从风四的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其实他们属于同一个位置,谁也好不过谁。
风四的眼光不错,赐给夜牙的女人也出自于名门望族,她的身份足够匹配他。样貌漂亮大气,性格温婉大方。
夜府那一夜很热闹,风四亲自来做证婚人,看着夜牙拜堂成亲。
满眼的红,红得灿烂,红得耀眼,红得他心痛。她将他从红色的迷惑中拉出,他未来的红色却与她没有一丝瓜葛。
风四与夜牙喝到半夜,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夜牙脸色潮红,继续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的口中倒酒,“你真狠,哈哈,但是,我还是谢谢你给了我解脱。”
“不用谢,应该的。”风四淡淡地抿唇,“新婚快乐,三更半夜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也要珍惜春宵,哈哈,后宫佳丽三千,温香软玉抱满怀,更刺激,哈哈哈……”
他们都醉了,醉得很清醒。他们说胡话了,却句句真言。
朦胧的红色在冬日的夜晚显得有些冷,寒风吹拂过,有些伤感,有些麻木。
所谓游山玩水
程独并不想让自己如今的身份搅和进去,这段时间他用自己商人的身份做了太多的事情,而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回去引人关注。
他的女人懒懒散散的,爱睡又爱闲赋着,那他就乘着舆论时间带着她到处玩玩吧,再过些日子有了身孕,他定然不会带着她乱跑的。月白白很快就爱上了这种到处游玩的日子。
马车,豪宅,玩乐。
每一处有每一处的风景,每一处的特色。
程独会赋予她富裕的生活,无论身处何地,都有程独的私人豪宅,就像程独说的,即使他们过着隐居生活,她也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某日,月白白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她道,“你,你到底有多少的财富?”
程独想了想,“每天的进账我若都看一遍,即使一整天不吃不睡也只能看个三成左右……”
月白白张大了嘴,怪不得天天看到程独在书房里坐着,原来是在查账哪……
“那你看不完的账本呢?”
“我只用看一些秘密交易,那些光明磊落的交易自由其他人去看。”程独让月白白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的腰,看着她满脸震惊,不由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能让你衣食无忧,甚至更多,只要你想要,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