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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谣知道容慕之疑心病重,于是又派了一队人,但是此时他们手中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大米,当容慕之还在困惑时早已率领人马去拦截东月氏国的粮队了。
浓密的丛林中,林越带着一行人扛着白花花的大米匆匆的跑来了。
“将军,东月氏的粮草都在这里。”
“做的好,现在就开饭吧。”
本来仅剩的那些米需要计算着度日,现在手头有了这批粮食,不仅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够他们撑至少两个月的时间。
松树枝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淡淡的松脂味混合着饭香,饿的饥肠辘辘的士兵们都快要流口水了。
饭还未完全熟,就有一士兵叫嚷着要揭锅。
“别闹,饭还没熟呢?”
“大哥,我肚子饿了。”
清秀的士兵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他,害得他都不好意思责备。
“再忍一会儿,就一会儿就熟了,别不听话。”
“好好好,我就听大哥的。”
那清秀士兵明亮的大眼睛一转,微微有些鄙视的看了远处的千谣一眼。
军粮不是早就在东路被劫了吗?怎么还会有军粮?想必她是隐瞒了消息,想要破釜沉舟吧。
图月就不相信了,没有军粮,她千谣能够撑多久?
“大哥,我要吃三碗饭。”
“五碗也成,只要你不怕撑,几碗饭都行。”
肤色偏深色的高大士兵宠溺的拍了一下图月的肩膀,手心触及到的是硬硬的锁骨,单薄瘦削的小身材,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她有那么好的胃口。
“二弟你吃慢点,将军刚刚从东月氏手里抢了些粮草回来,够撑三四个月的呢。有了足够的粮草,不怕东月氏不投降。”
图月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抬头的一瞬间,刚好看到了几辆运粮的车走过去。
装粮的袋子她绝对不会认错,袋子的编制方法可是东月氏国独创的。
难道,军粮被夺走之后,千谣又夺了回来?
若真的是这样,怕是不妙了。
图月下定了决心,悄悄的放缓了脚步,与他人落下了一大截。待人影渐走渐远后,悄悄地藏进了灌木丛中。
解下厚重的铠甲,换回女装的图月一身轻。
“将军,有一个兄弟找不到了!”
远远的听到她的大哥焦急的向千谣报告,图月微微有些愧疚,这个大哥可真是好人,哎。
“我知道了,不必找了,你点一下人数会发现不多也不少。”
千谣略微沉思了一下,微微有些笑意,果真不出她的所料。
“回将军,人不多也不少。”
“好,继续前进。”
还未走几步,前方又收到了紧急情报。
纵使从容淡定如千谣,也是震惊到了。
纸上寥寥数字,“东月氏准备化干戈为玉帛,请将军速回。”
天承十年,平远将军千谣,安远国开国以来的唯一女将,不费一兵一卒就平定了郴州叛乱。
☆、第八十八章 庆功宴成招亲宴
千谣凯旋而归,武帝设宴庆祝。
庆功宴上,贵宾座中却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靖安王紧挨着千谣坐在了外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央的图月。
图月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狡黠的双眼在他与千谣身上来回的转悠,尽是得意的神情。
武帝高高在上,茶褐色的双眸淡淡的打量着众人,猜不透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千将军此次平定郴州叛乱立下大功,朕自有封赏。不过,东月氏国图月公主说这其中有误会,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公主既然如此说了,朕自然会努力澄清这其中的误会,好给两国黎民一个交代。”
武帝说罢饶有兴致的在图月与靖安王身上转了一周,茶褐色的眼睛里有着一种道不明的喜悦。
千谣微微皱眉,她似乎可以预料到武帝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
靖安王在一旁,自己的父皇自然是自己最清楚,再一想到图月刚才的反应,隐约猜到了武帝的决定。深邃的桃花眼里微微有些不悦,更多的是隐隐的担忧,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直接握紧了千谣的手。
千谣没想到他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的大胆,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脸微红。
“将军可是不胜酒力?”
一旁的人正准备向她敬酒,瞧见她的双颊醉红,以为她不胜酒力。
未等千谣开口,靖安王早已伸出手接过了酒杯,替她将酒喝下了。
“千谣的酒量太浅,还是本王代饮吧。”
千谣微微有些尴尬,她以前的弟兄可都是知道她的酒量很好,千杯不醉。一抬眼,正好看到那双锐利的茶褐色的眸子正对着自己,微微一惊。
“千将军,朕问你,月氏王被刺杀的那晚,你是否在他的帐中?”
“回皇上,臣在。”
“朕再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月氏?”
“回皇上,臣那晚与图月公主同寝,醒来时,已发现自己身处东月氏国的大王子帐中。”
武帝点了点头,又转向了图月。
“图月公主,千将军说的那晚与你同寝是否属实?”
“本公主那日确实与千将军同寝了,不过对于被劫走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图月公主,朕问你,这能否说明千将军与他人合谋绑架了公主呢?
“自然不能。”
图月自始至终都带着浅浅的微笑,仿佛胜利的一定是她一样。
“千将军,朕问你,月氏王可是死于你的剑下?”
千谣蓦地的一沉,终于问到了节骨眼上了。
“是的,臣当时在黑暗处,看不清来者是何人,误杀了月氏王。”
图月虽竭力的克制住眼底的仇恨,但终究还是没忍得住,一下子脱口而出。
“不知千将军如何证明自己是误杀?”
千谣一时也愣住了,人都是月氏的,哪有什么人证啊?
在座的大臣们也被卡住了,这怎么辩解,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一个个瞅着太子太傅,希望他能支出点招出来。
偏偏太子太傅淡定的很,抚着一尺白胡子一言不发。
“本王倒是有一个人证。”
沉默已久的靖安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颀长的身姿缓缓的站起,一双桃花眼微微带些捉弄的含义看着图月。
“不知靖安王有何人证?”
图月也很好奇,今日的赌博她本就做好输的打算的,就是不知道对手有没有这个能耐赢她。
“不知公主可否记得那个最近刚刚服侍你的丫鬟?”
阿秀?
图月很是惊讶,阿秀在所有丫鬟中是最机灵最狠毒的也是最忠心的一个,她费了好大的功夫去讨好她的二嫂子,用伽陵国的昂贵香料,西凉国的名贵首饰以及波斯国的名贵波斯猫才换来的。
今日如何会承认呢?
“王爷可以传她上来问话。”
静候在宫门外的阿秀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并未看图月一眼,径直的跪在了武帝面前。
“阿秀拜见皇上。”
“起来吧,朕有话问你。”
“是,皇上。”
“月氏王被杀时,你可曾见过千将军?”
“回陛下,见过。”
“那你可知道千将军为何会出现在二王子的帐中?”
“回皇上,二王子欲图谋不轨,只是千将军性子刚烈,奴婢就自作主张想要挫挫将军的锐气。”
“那你知道千将军为何要杀月氏王吗?”
“回陛下,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月氏王那时不知为何会行色匆匆,直接闯入二王子帐中。奴婢一时好奇也跟了进去,四周年一片漆黑,奴婢胆小,在听到有人被一剑刺中后就飞也似的逃走了。”
“朕知道了,你退下去吧,看在你实话实说的份上饶你不死。既然你曾为难千将军,那就让千将军处置你好了。”
“奴婢多谢皇上饶命!”
阿秀静静的磕了一个头,直直的站了起来由侍卫带走了。
“慢着。”
靖安王突然制止住了,侍卫顿住了。
“本王好像看到图月公主不太相信阿秀的供词,一定是在怀疑我们对阿秀下了药。本王早已有准备,现在让御医为阿秀把一下脉吧,看看是否有异样。”
图月瞪着眼,却也无话可说。
年长的御医把了一下脉,摇了摇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不知图月公主还有什么可说的?”
图月的纤手攥的很紧,甚至都扣进了肉里,表面却还装的很平静的样子。
“本公主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皇上如何给小女一个交代,好让小女能够给父王一个交代?”
在座的大臣小声的议论,那图月公主今日怕是要得理不让人了,不知会让千将军怎么做,总不至于一命偿一命吧?
“图月公主,中土有一句话不知公主是否听说过,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冤相报何时了,朕相信为人父母,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女背负着自己这一代的仇恨过一辈子。朕希望以好交好,朕也清楚公主对靖安王有仰慕之心,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图月等的就是这句话,爱情面前终究什么都是云烟,若她的杀父仇人是靖安王,恐怕连怨恨的勇气都没有了。
“图月身为月氏的女儿,自然不会将爱情与仇恨放在一起计较。爱就是爱,与仇恨无关。”
图月说的如此坦率,倒让有些大臣佩服起她的勇气来了。
镜玦的眸子蓦地一沉,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公主对本王有心,本王倍感荣幸。只是本王已有未过门的妻子,恐怕会委屈了公主。”
已有未过门的妻子?
这得是多么劲爆的消息!
不止众位大臣,连武帝都用一脸幽怨的表情望着靖安王,仿佛在说,你这臭小子,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也不吭一声,现在你让你老子怎么下得了台面?
千谣冷艳的脸上已是飞满了红霞,连脖子都是粉嫩嫩的了。
“不知靖安王口中的妻子,指的可是千姑娘?”
图月早已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只是不知道会被拒绝的这么彻底。
刹那的寂静,完全的寂静,大臣们齐刷刷的望着靖安王。
仿佛有无数的花瓣划过他的眉梢,温柔一笑,纯净的笑容让人忘记了生米煮成熟饭是一件违背礼法的事情。
“公主果真是蕙质兰心,一点就透。本王与他人有约在先,本王曾发誓会守她一世,护她一生。本王也曾答应过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裸的深情告白,从靖安王的口中说出时,竟没有半分的不自然,仿佛爱情就应该如此的宣誓出来。
“王爷若是敢与图月一赌,且让图月赢的心服口服,图月不仅不提父王之事,也绝不会让王爷困扰,并祝王爷与千姑娘百年好合。”
“公主既然如此说了,那本王也不好推辞,不知公主赌何物?”
图月粲然一笑,回看千谣。
“王爷既然答应了,那就赌图月与千姑娘谁更有才华,若是千姑娘赢了,图月无话可说。不知这个赌注怎么样?”
镜玦还未答话,千谣就已起身了。
“公主既然如此诚挚,那千谣就奉陪到底了。”
在场的大臣完全傻眼了,这是要抢亲吗?
二女抢一男,抢的还是靖安王。
☆、第八十九章 一舞倾城
“好,千姑娘爽快。”
图月微微一笑,狡黠的大眼睛略显得意。
若是比武,她自然不会占上风,但若是比琴技,她绝对会赢。
一早就把千谣的底细打听好了,与斫琴师莫夜同为太古遗老的弟子,但是却不精通音律,更不会弹琴。
靖安王的眼角抽了几抽,千谣的优势他也清楚,她的弱势他更清楚。
幼时天真无邪的笑颜还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七八岁的小女孩静静的趴在樱花树上,长发飘飘,乌黑的头发上飘满了樱花瓣。
一看见镜玦,就轻轻的从树上跳下来,从身后冒出来吗,轻拍一下他的背。
看见镜玦惊吓的样子就哈哈大笑,笑容干净纯粹。
“今天是你生辰。”
女孩两手空空,语气倒还真挚。
“娘子有惊喜给我看吗?”
镜玦满脸期待的凑了上去,不过除了被她掐了一把细嫩的脸蛋,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惊喜倒是没有,惊吓倒是有。”
千谣拉着他去了樱花树下,指着一把上好的古琴信心满满的对他说,“我来给你弹琴!”
镜玦开始时眼前一亮,后来才发现这琴声实在是恐怖。
一曲不能算是曲子的曲子结束了,千谣还一脸骄傲的问他,“要不要再来一首?”
镜玦的眼角抽了抽,淡定的握住了她的双手,深邃的桃花眼秋波一转,有了主意。
“娘子休息吧,听我弹琴。”
渺远的琴声悠悠扬扬,飘在夜色中。
千谣听的入迷,不一会儿就趴在他的膝上睡着了。
朝堂上,武帝突然咳嗽了一下,茶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