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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爱卿平身,今日朕邀佳人对弈,大家都来看看朕的爱妃技高一筹,还是第一夫人独领风骚。”
众卿皆是一惊,刚才的硝烟已消失于无形,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因为眼前皇帝身边美人的微笑而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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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千机变 各有乾坤八卦]
皇帝身边除了母仪天下,掌管六宫的皇后,除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受恩宠的如妃,还多了一位俏笑倩兮的绝世佳人,柳轻衣。
这?众臣子惊觉,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位才是微臣的女儿,四王爷。”柳侍郎终于咸鱼翻身起来。
“没有想到第一夫人倒是第一个进宫。”李轩吃惊的说。
“夫君大人还在生轻衣的气么?轻衣只是想看看这第一夫人是不是真这么叫的响亮,所以一个人偷偷跑来了。”
轻衣那状似心虚道歉的脸显得格外可爱而让人无法生气,此刻姚晟那因为看到她而变化的脸蒙上了一层微寒和严肃。
“贱内顽烈,还请皇上海涵。”姚晟那口吻里夹着三分敌意,不知道为何轻衣觉得今天的姚晟比任何时候都紧张,是因为战事一触即发,还是因为她的出现呢?
“爱卿哪里话,今日请众位来,是因为爱妃雅兴甚浓,一个人又嫌闷儿,独乐乐不如众乐,朕特请来第一夫人和爱妃同台献艺,众爱卿可要给几分薄面,捧捧场。”
“皇上英名,皇上龙恩浩荡。”众臣子马上异口同声回答。
这样虚伪的戏码,轻衣第一次见,不是好奇而是有一点好笑,原来这些忙碌在官场中的达官贵族在皇帝面前就是这般模样。
但是轻衣明白她不能笑,她那仅存的一点笑意因为对上姚晟那一双眸子也淹没了。
姚晟的脸为何比昨日还要严肃,难道是因为她的出现么?她此来难道帮不了他什么,反而弄巧成拙了?轻衣纳闷。
此刻,皇帝那微笑谦恭的脸上却是因为帝王的身份更多了一份狡诈,即使面对最厉害的敌人,他依旧能够笑的如此和蔼,如此不动声色,帝王之术,他可是学到家了。
只见他表现的和蔼可亲,早已准备的茶几已经摆在了曲折回旋的长廊上,李晋第一个坐北朝南,身边左右是皇后和如妃,轻衣因为是嘉宾,位子竟在李轩,姚晟之上。
李轩,姚晟,钟启明和苏延昭等依次落座,迤逦而下,参差中有序,倒也是错落有致,慈星兰因为身份被否定,只得另安排了位子,但是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倒坐的离姚晟不远。
“本来皇上想请大伙儿狩猎,但是拗不过本宫心血来潮,非要玩点小玩意儿,才会请大家来助兴,本宫不比第一夫人才貌双绝,让各位见笑。”
“娘娘谦虚。”众人又附和。
“今儿本宫就与宰相夫人合奏一曲凑凑热闹。”
如妃说完落座于一边的古琴旁,没有抚琴已经向轻衣发出一个邀请的微笑,笑容里看不出如妃的情绪,轻衣知道今日之乐不过是个幌子,危机时时刻刻都在,只是不知道李晋在玩什么把戏,如今她来了皇帝应该是师出无名了,可是为何轻衣觉得她来了,皇帝反而更加开心了,似乎正中下怀的自信和得意在他和姚晟对视的那一刻轻衣便怀疑起来这阴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听说如妃娘娘的琴艺冠绝,轻衣可是献丑了。”柳轻衣淡笑,在众人的吃惊中,在姚晟的夹着关心的注视中站立在那里,遗世独立。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没有杏花,却见疏影,巍峨的皇宫内,几株南方佳木摇曳着,依稀洒落在轻衣那明媚的脸上。
二十四桥上,玉人抚琴声。
白玉雕栏,曲折回廊,九转回旋处,一缕清风,抚在如妃脸颊,突然让人有一种错觉,这是一场美人斗。
平湖秋月,风抚湖面,微波轻摇,堤岸上柳树在袅娜,夜色在一轮明月下染成了银色,湖面上,那一轮圆月与天上那一轮相映成趣,遥相呼应。
悠扬处,停停转转,赞叹回首,月光下独自泛舟。
让人仿佛看见了一个纤细的女子站立在湖面小舟上。
而湖畔一佳人独坐,遥望星空处玉指辗转,一声声悦耳的音符跳跃在众人耳际,仿佛那湖面下的鱼儿都停在岸边偷听一样。
此情此景,不仅众臣子着迷,姚晟更是心动处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四王爷也是疑惑皇兄此番雅兴之足,难道他忘记了千军万马就要呼啸而来。
皇帝兀自沉迷,摇头享受,皇后的脸上也是又羡又妒。
歌舞升平处,处处动人,饮酒作乐时,时时忘忧,哪里有大事发生,哪里有金戈铁马,哪里有硝烟战火。
皇帝,他到底在卖着什么关子。
伴君如伴虎,何况是一只狡猾的老虎,圣意难测。
一曲罢了,众人的心里七上八下,虽然大家纷纷鼓掌称赞,但是心底里都有一个阴影,他们在等待皇上发话,在等待皇上说出真正的用意。
可惜没有,李晋自始至终都和平日里如出一辙的从容镇定。
接下来便是最消磨时间的一件事了,轻衣与如妃对弈。这无疑是打发时间,这无疑是借题发挥,本来这都是轻衣想办法来拖延时间的好策略,可是如今被皇帝用了,怎能不让人生疑。
皇上也在等,等姚晟的三十万大军,他不怕到时候兵戎相交,他不怕兵临城下时无力反击?
姚晟的脸上越来越多的严肃说明了问题大了。当轻衣对上他那深思熟虑的眸子时,轻衣总感觉自己帮倒忙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是不是有些事姚晟没有预料到呢?
轻衣的棋第一次下的心不在焉,如妃的棋也未必是处处高招,所以二人又是一个平分秋色,坚持不下的局面。
时间在众人的心里显得格外的漫长,而原本还稳如泰山的四王爷,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逍遥王,六王,李衡没有出现?
“皇兄为何没有邀六弟也来玩?”四王爷终于嗅到了异常的味道。
原以为六王爷李衡声称不舒服是因为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现在看来则不是,是皇帝故意支开了李衡,支开了一个对四王爷有力的帮手,难道?
四王爷李轩心底的疑虑越荡越深,和姚晟一样,他们想到一个地方去了。有可能他们中了某个老狐狸的圈套,这一切皆因为柳轻衣的出现而布下的圈套。
皇帝的脸上依旧是和蔼的笑,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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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帝王计 牵一发动全身]
琴,笛之乐秋色平分,黑白对决轻衣稳操胜券,既然要生风波,便要做推波人,所以轻衣没有委屈自己让一步棋,所以如妃虽然不甘却没有生气,而是看向轻衣的眼更多了几分认真的意味。
斜阳一点点拉长了树木的影子,原本在轻衣脸上的那片影已经移到了李轩的脸上,姚晟那没有表情的脸上却在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使得他的儒雅有些邪恶的味道,难道他有主意了,轻衣没有问但是心底里却因为姚晟那些微的笑意而塌实了不少。
四王爷李轩原本沉稳的面孔渐渐滋生的疑虑越来越深,他那一双属于军人的眼睛已经浮现了豪放之后的凶残和嗜血,他终究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李晋在等,姚晟也在等,很明显在这场消磨时光的静坐中姚晟有了自己的选择,而皇帝更是笃定姚晟会这样选择,这样的一个决策也许稍微疏忽将全军覆没,但是姚晟明白,皇帝也明白,柳轻衣是一颗决定了这场战争如何开始的重要棋子。
只是当轻衣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即使她知道了也许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混淆一个人的视线,和皇帝相比四王爷李轩棋差一招啊。
琴棋书画博得满堂彩的轻衣看到下面大汗淋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暗涛汹涌局势的大臣时,不觉佩服一个人,皇帝。
这个四十岁左右却已经深谙心术的皇帝,他也许从来都不懂得什么是爱吧。
华灯已上,皇帝没有说停,自然就不会有人喊停,这里面焦急的人有一个,是四王爷李轩。
“皇兄,臣弟身体不适,请容许臣弟先行告退。”
李轩此时告辞不算晚,所以他打算先下手为强,既然作壁上观不成,那只好棋走险招了,只要此时他回到东王府,振臂一呼,则二十万黄甲军将大军压境,兵临城下,一个时辰之内解决了京城近卫军也不是难事。
为帝王业,或万古留名,或一朝繁华尽失,命丧其中,但因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但因那美人淡笑的容颜,但因那普天之下的王土,赫赫威名的四王爷心动了。
“四弟哪里不适,朕请御医为四弟把脉。”皇帝一副关心状,夜色下,那影影绰绰的假山背后,那汩汩流动的泉水声里,仿佛潜藏着魑魅魍魉,正在手持铁戟随时出来索取世间的生命。
此时的皇宫更像地狱,更像一个无法挣脱的沼泽地,虽然那肥沃的水土上长着诱人的花朵,但却踩不得,谁若被那美丽的花儿诱惑,谁将为此付出深重的代价,身家性命不算,要的还是那一门血脉,从此再无喘息的机会。
这就是李晋,他可以把皇宫变成玉宇琼楼,又可以把皇宫变成索命阎罗殿,深宫内外要一统万物,那不是一般的本事。
李轩权力大了,要灭。
姚晟权力大了,也要灭。
所以帝王啊,总是杀人不见刀的那一个,最多也只是听信谗言,最多也只是是非不分,他的手从来没有沾一滴血,因为他用嘴杀人。
“看来皇兄是早有安排,连臣弟不适都算计在内。”李轩脸色已变,是豪杰还是鬼雄已由不得他,这步棋一旦走了出去便无回路。
“呵呵,四弟真是聪明,今日朕请大家来除了把酒寻乐,最重要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四弟的事了。”
皇帝的笑依旧是那么虚伪,那么的不见狰狞,让你想不到他此时是在置你于死地。
“皇兄所言,臣弟不明,还望皇兄明示。”李轩果然不亏为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即使是皇帝已经要揭穿的时候依旧能够临危不乱,这个男人果然是不一般。
此时,不管是皇帝的人马,还是姚晟的人马,抑或是李轩的人马,皆因为皇上此刻突转的话题而心惊,原来今天要对付的不是姚晟,而是四王爷。
指东划西,假借除姚晟之名来减少李轩的注意,在众臣子眼底皇上果然够聪明,而这一招也是险棋,但是在李晋看来,柳轻衣来了这一招便不是险棋,而是一步赢棋,因为姚晟不会让他输。
六年了,他终于抓住了姚晟的一个弱点。
“朕没有别的意思,朕只是想知道此时边关战事已平,四弟兵马大元帅的帅印是不是也放得太久了,一个镇边大将军的权力已经够大了,四弟还想要什么?”李晋的那笑容依旧,只是那眸子已经寒光毕露。
“原来皇兄对我一直不放心嘛,想要帅印容易,臣弟派人取来便是。”不是见风使舵,明显的是缓兵之计。
李轩说的时候那眼睛已经四处查看过了,很明显这里已经早已设下埋伏,这皇宫何止重重机关,简直就是一个放着诱饵的笼子,专门去捕猎那些受不了诱惑的猎物。
“不用了,朕现在不想要这帅印,朕只想四弟好好的陪朕渡过这良辰美景足矣。”皇帝的模样里早已把赫赫威名的四王爷看死了。
“你――”李轩怒气,原本宾主尽欢的气氛哪里还能寻找一丝半毫,而那些文官里,两个胆小的已经偷偷的挪到一边。
轻衣的身边早已有大内侍卫好好‘保护’。
姚晟,自始至终都成了沉默寡言的那一个,他在想什么,怕是没有人能够明白,连他那双向来深邃的眸子都是低垂的,看不透的情绪已经成了姚晟的招牌表情。但是李晋和李轩都明白,谁得到那个美丽的女人,谁将控制这个局面的扭转。
柳轻衣,不用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已经左右了三十万军队的动向。姚晟的这个弱点不小呀。
“众卿家可以作证,朕请四王爷过来绝无恶意,只是四王爷谋朝篡位之心仍旧不息,朕也是无奈。”
李晋状似无奈的说着,李轩以及身后之人早已跃跃欲动,而李轩成了冷笑的那一个:
“看来你是早已知道了我的计划。”
撕破脸时,早已不再是兄弟,更何况这深墙大院,宫闱之中,这亲情也因为权力早已扭曲的不再具有兄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