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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应熊看到建宁公主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于是道:“不如留下来陪伴公主吧,反正皇上也是,不会杀的。”
建宁公主摇摇头道:“不用啦,留在里也帮不上忙,还会被那些老顽固的大臣们欺负,还不如跟着秋官起走呢。好歹是个公主,难道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么?”
郑克爽看到吴应熊比之自己上次见到他时又清瘦些,知道他在京城的日子肯定不大好过,再加上他如果留在京城,万吴三桂造起反来,知道小皇帝的那些承诺还算不算数,倒不如干脆走之的好。
于是就拉拉吴应熊的衣袖道:“公主既然都么,也就别太担心。是皇上的妹妹(虽然不是亲生的~),皇上定然不至于真的为难。倒是,留在京城里危险得紧,还是早早跟起离京,找个安全的地方栖身的好。”
吴应熊又何尝愿意留在京里受那帮大臣的明讥暗讽,看郑克爽得真诚,建宁公主也坚持让他离去,于是也就不再坚持己见,对建宁公主道:“既然如此,那公主多多保重,希望能早日等到小宝回来。”
建宁公主头,亲自将他们送出额驸府。
两人趁着康熙尚未察觉,连忙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两人趁着半夜偷偷离京,路上马不停蹄,直奔出百里之外,直提着的心才稍微放宽
些。
此时色已然大亮,两人在附近找间农舍,然后将建宁公主赠给他们的银两取出来,向农夫交换些食物,又让他们帮忙把马匹喂饱,自己也稍事休息以后,才继续上路。
郑克爽因为担心陈近南,路上边走边耐心寻找是否有地会中人留下的暗记,结果在他们经过条岔路口时,终于在路边个不显眼的地方,发现陈近南专门修改过的最新的用于联络的暗记,看着箭头的方向,是指向南方,于是郑克爽就带着吴应熊路向南,想要跟陈近南的人马汇合。
的
两人沿着暗记路行去,晚上就随意找间民宅借宿。
翌日清晨,大早起来又继续赶路。
到得中午,忽听身后隐隐有马蹄声响起,听那声音竟似有大队追兵追来的模样。
郑克爽不虞康熙的追兵来得竟如此之快,心下不禁有些诧异,他们明明已经快马加鞭,按理康熙的人马绝对不可能么快就找到他们的踪迹。
郑克爽心中虽然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也知道此刻正值生死关头,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对吴应熊道:“现在们的马已经疲累,决计跑不过他们,还是弃马,到旁边的田里躲躲吧。”
其时已至秋季,附近的农田里大多种的是玉米高粱等物,远远看过去郁郁葱葱,北方的田地素来有‘青纱帐’之称,要藏个把人根本不成问题。
吴应熊头,于是两人下马,再用鞭子在马臀上狠狠抽两下让他们自己继续向前跑去,以迷惑追兵耳目,然后就起钻进附近的玉米田中。
也不敢在原地耽搁,而是借着那些人多高的庄稼的遮掩慢慢地朝着另个方向逃去。
没过多久,隐隐约约听见大路上响起阵阵马蹄声,然后渐渐远去,大约是追兵直接向前方追过去。
二人知道行迹已然败露,自然不敢再贸然回到原来的官道上去,于是只能在那望无际的青纱帐中漫无目的地乱走。
时色忽然阵阴暗,大片的乌云飘过来,片刻之后空中道道银蛇开始乱窜,紧接着然后雷声轰然响起。
时色已然变得浓如黑夜,黄豆大的雨也跟着砸下来
早在第道闪电响起时,吴应熊的脸色就有些苍白,待得雷声响起时,他那张绝美的脸上竟然带上几分惊恐之意,情不自禁地伸出只手来,紧紧抓住郑克爽的右手。
郑克爽感觉到他的手掌冰凉,而且还竟似在微微颤抖,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惧怕打雷。
时空中忽然个响雷炸开,吴应熊的身子顿时又是颤。他自幼就十分害怕响雷,常常要在雷雨夜缩进母亲的怀中躲避。后来陈圆圆过世,他个毛病依然未改,然而每逢雷雨夜却只能缩进被窝中独自人忍受那些惊惧。
然而往日好歹还在房间之内,多少有些安全感,此刻却是在青之下,毫无遮掩地感受着苍的怒意。
偏偏老爷时也不知是不是被谁惹恼,开始大发神威,布下满闪电的同时,打下的炸雷个更比个声势惊人,下的雨也越发大起来,大颗的雨砸在人的身上竟是阵生疼。
郑克爽感觉到那被自己紧握在掌心的滑腻手掌又是阵微微颤抖,又借着闪电的光亮看见他那美丽面容上的惊惧之色,顿时心中掠过阵不出的疼惜,忍不住就将身边那身子不住颤抖的人紧紧揽入自己怀中。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忆鸿,不用怕,有在呢,绝不会让有事的。闭上眼睛就好。”完,抬起只手去掩住吴应熊的耳朵,努力让那传进他耳中的雷鸣之声能减轻些。
吴应熊将身子缩在郑克爽那结实温暖的胸膛之内,头刚好紧紧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被大雨淋湿的层层衣物,依然感觉到郑克爽那有力的心跳,下又下地在耳边响着,如同擂鼓般,带给他种安定的力量。相比之下似乎就连空中的惊雷,都没有那么令他感到惊惧。而郑克爽那紧紧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也同时将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传达到他的身上。
吴应熊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又往郑克爽怀里缩缩,努力让自己能在个安全的港湾内;暂时躲避外面的电闪雷鸣。无意间抬起头,却在闪电的映照下;看见郑克爽脸上的温柔疼惜之色,吴应熊心中顿时忍不住动。
曾几何时,也是在样个雷雨气里,也是在样个身后有追兵的危险时刻,也有么个人,在他听到雷声感到恐惧之时,紧紧地揽他入怀,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让他别怕,自己会保护他。而那人宽阔温暖的胸膛,也样在那时,将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传递给他,让他不再惧怕外面的电闪雷鸣。
而此刻,身边正紧紧抱着自己的个人,身上那灼热的体温,脸上那温柔的表情,都和当初那个人如出辙。
吴应熊顿时感到阵眩惑,几乎分不清楚现实回忆,今夕何夕,只知道将身体缩在那个令人安心的结实怀抱中,努力汲取着温暖和力量。
77。美人如花使人醉(上)
郑克爽低头看着那闭着眼睛紧紧缩在怀中之人,只见他将半边脸贴在自己胸膛上,只露出半边线条柔美的侧脸,此刻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挂满晶莹的水珠,看上去宛若梨花带雨、海棠朝露,越发动人心弦。
郑克爽顿时如受蛊惑,终于忍不住低下头来,在那犹如花瓣般润泽的唇上印下浅浅吻。吴应熊身子微微颤,但也没有表示出厌恶和抗拒,只是将身子更紧地朝他的怀里缩缩。
约莫过盏茶功夫,雷声终于渐渐停止,雨势却依旧没有减小,又急又密的雨不断地砸在两人的身上,冰冷的雨丝很快就将两人的全身浇得湿透。
郑克爽心疼怀中那具单薄的身体,尽量地将他揽在怀中,想为他挡下那些密集的雨,以防他被淋坏。奈何雨势实在太大,即使两人处身于庄稼密集的田地中,郑克爽又尽力让自己背对风向,挡住大部分袭来的雨,但仍旧很快地感觉到怀中人的衣衫已经全然湿透。
也不知过多久,雨终于渐渐地停,时两人都早已变成落汤鸡般。
郑克爽还好,好歹身体里有正版郑克爽留给他的十几年内力,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吴应熊的身子却直在微微地发着抖,显然被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淋得不轻。
郑克爽知道再样耽搁下去吴应熊非得生病不可,于是再也顾不上会不会被追兵发现,抱起吴应熊纤瘦的身子就从那片青纱帐中走出去,然后两人在不远处找到家农舍,然后用身上的钱换两套干净的衣服,两人擦干身子起换上,又让农舍的主人帮着烧两碗姜汤祛寒。
然后郑克爽抬头看看吴应熊,语带关心地道:“怎么样?”
吴应熊边用毛巾擦着被雨淋湿的头发边道:“还好,此地不宜久留,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郑克爽当然知道在里随时都可能被追兵发现,只是心疼吴应熊刚刚淋场大雨,怕他赶不路,于是又确认遍:“真的确定现在能赶路?身子不好的话就别逞强,反正追兵不定来得么快的。”
吴应熊的身体本就不太好,此刻又被场大雨浇得不轻,只是他知道现在两人正处于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于是头道:“还好,咱们先离开里要紧。”
郑克爽自然也知道此刻情势危急,于是道:“也好,等到安全的地方,们再好好休息。”
之后,两人喝姜汤辞别农舍主人,急急忙忙地选另条路继续南行。
因为两人的马已经放跑,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又没有集市,所以只能徒步赶路,待得到大的城镇再另行购置马匹。
两人走数十里路,依旧没有发现城镇的影子,吴应熊的脚步却开始慢下来。
郑克爽察觉到不对,回头看过去,却见到吴应熊双颊似火,看上去竟似有些发烧的模样。他连忙赶过去,伸手去探向吴应熊的额头,果然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异常,竟然真的被那场大雨淋得发烧。
郑克爽忍不住用手抓住吴应熊的肩头,道:“,生病?身子不舒服怎么不早!”
看到郑克爽紧张的神色,吴应熊勉强笑,用手将他搭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下来,硬撑着道:“没事,们赶路要紧。”
“还赶路!”郑克爽恼怒地道:“再样赶下去的命都要赶没!”完,不由分地抓住吴应熊白皙纤细的手腕,不顾他的抗拒,弯下身将他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后回头道: “撑着,带去找大夫,很快的!”完放开脚步阵狂奔。
身上背个成年子赶路,其劳累程度自然和个人赶路不可同日而语。
饶是郑克爽身上有内力,多少也算个练武之人,但样赶几十里路之后,样累得气喘吁吁宛如头耕田的老牛。
还好,后来从身后驶来辆驴车,那赶驴的老汉看到郑克爽背着个人气喘如牛赶路的模样,忍不住发善心载他们程,郑克爽才得以稍事喘息。
二人搭着老汉的顺风车到最近的个城镇内,就辞别赶车老汉,然后郑克爽找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先将吴应熊安顿好,才急急忙忙地出去找大夫。
等到把大夫请来,把脉开方子,色已经暗下来。
郑克爽赶着去最近的药铺抓药,然后交给店里的伙计让他帮忙熬药,自己则去房间陪着吴应熊。
吴应熊看样子病得不轻,不但身子滚烫,就连神智都烧得似乎有些模糊。直抱着身子叫冷。郑克爽看心疼不已,连忙让店小二又拿床棉被过来给他盖上(之前已经给他盖上床棉被),吴应熊才安静些,渐渐地睡着。
过半个时辰,小二端着熬好的药送过来,郑克爽随手给他块碎银当作感谢,然后到床边轻轻叫醒吴应熊,让他起来吃药。
吴应熊正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睛有些懵懂地看着眼前的人。
郑克爽扶起他的身子,让他靠着床背坐好,又拿个枕头垫在他背后,才将药碗端过来,温柔地道:“忆鸿,吃药。”
耳中猛然听到有人叫个名字,吴应熊的身子猛然震,感觉心脏似乎被只手紧紧地攥住。他强忍着心底蓦然升起的惊喜,转动目光仔细地看着面前有些模糊的人影,终于认清眼前之人是郑克爽,而不是那个他明明知道已经过世之人,心中隐隐地泛起丝失落,但吴应熊还是乖顺地头,由着郑克爽拿着汤匙喂他吃药
终于将碗极苦的药汁喝完,吴应熊无力地靠在床头,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抹淡淡的倦意。
郑克爽连忙把事先就准备好的冰糖水给他端来,吴应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细心,感激地看他眼,低头将冰糖水喝下去小半,然后摇摇头示意不要。
郑克爽连忙放下碗,又将吴应熊的身子放平让他躺好。
吴应熊直默默地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问道:“为什么,要对么好?”在他的记忆之中,对他如此关心的人,除他那过世的母亲陈圆圆之外,就只有个韩世君。
再就是,眼前个人脸温柔地为自己干干那的人。
郑克爽微微笑:“对好,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么?”吴应熊疑惑地反问。
应该没有人,会毫无理由地就对另个人好的吧。
“……”
郑克爽沉默片刻。
其实为什么要对吴应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