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居乐业,生活富足,百姓有钱,朝廷就有钱,朝廷有钱了,国家就会强大!”孙慎行道,“如果一个县令上任三年了,查案,审案,断案没有任何的差错,但这个县却还是三年来一点样子都没有变,百姓还是那样地穷困,这样的县令,做的再好,朝廷赋予他查案、断案、审案的权力有什么意义呢,与替朝廷牧守教化富裕一方百姓的重任比一比,这个审案,断案之权孰轻孰重,杨大人,这难道你都不能掂量出来吗?”
“搞活地方经济?”杨鹤愣住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孙大人,这个搞活地方经济是什么意思?”
“杨大人,你有空还是去太学见识一下吧,皇上早已下旨让六部的官员都去授课的,唯独您这位刑部尚书大人可是没去过呀,说不定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黄尊素拍了杨鹤一下肩膀道,他管着吏部,又是潜邸的老人,自然知道这些新名词了,不然早就反对皇上搞改革了,早就通气好了。
杨鹤顿时被这么一拍吓了一条,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这可是不尊圣旨,要是被御史言官们知道了,参他一本,被人借机发难可就麻烦大了,少不得也要罚一个月的俸禄。
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对黄尊素可劲儿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朱影龙还不知道,如今的太学已经炒翻天了,坚持朱程理学的一派和反对朱程理学的一派大打口水仗,反对朱程理学的一派大揪朱熹的老底,骂其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泯灭人性,怒斥“存天理,灭人欲”为歪理学说,连孔老夫夫子都说“食色,性也”,他朱熹凭什么要灭人欲?坚持朱程理学的人则骂反对朱程理学的人数典忘祖,双方闹的不可开交,口诛笔伐,吐沫横飞,如果不是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两派真的要混战起来,而挑起这场混战的始作俑着正是黄宗羲、魏学廉等人,其实他们也是在皇帝的授意下才这么干的,新的名词,新的观点不断涌现,几百年了,学术上都没有这么热闹国了,哪里知道会闹的这么大,从太学蔓延到北京、清华两所大学,那里人多力量大,更是成为了主战场,朱影龙出一个昏招,但也算的是一个妙招,那就是进两所大学就读的举子们朝廷各个两所大学三年一次各二十名直接拔贡的名额,这不要命了,本来还在观望的举子一下子蜂拥而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师全是国家干部,那以后仕途还不是一番风顺,不到三天,两所大学就圆满的完成了招生任务,没有考上的,或者提前离开的简直是捶胸顿足,因为只要进去了,就有希望!
可是进去的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二十个明额是不那么容易拿的,一旦进去了,必须学完四年,三年后如果你考中进士,可以提前毕业,但如果烤不中,嘿嘿,如果你拿不到大学的毕业证书,嘿嘿,以后参加科举你甭想中了,这是潜规则!
这场风波而且很快就波及到整个大明官场,拉开了对朱程理学的全面讨伐,而黄宗羲等人则以后被尊称为帝国思想启蒙运动的杰出代表,思想家的头衔已经是跑不掉了。
而在这个时候朱影龙这个做皇帝的幕后黑手不能不拉一把处于劣势的黄宗羲等人,毕竟先进真确的思想要发展壮大必然要受到旧有的思想的眼中摧残,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力量在后面撑着的话,恐怕朱影龙的思想改良运动要胎死腹中了,所以他将户部报上来的所有请贞节旌表的折子全部留中不发,说是派官员下去核实,等核实完毕朝廷自然会颁给贞节牌坊的,同时下旨,丧夫的寡妇自己想改嫁,任何人都没有权力阻止,但改嫁不能带走在原夫家生养的子女,而且还要每月付给赡养的费用,直至成人,如果夫家允许或者已经没有家人的情况下,这才可以带走子女抚养,同时如果原夫家只剩下公婆者,改嫁之媳妇必须抚养送终,所生之子女一视同仁,否则朝廷严惩不贷!
这道旨意一下,天下哗然,这道看似没有什么特别意思的圣旨,也在处处维护原夫家的利益,实际上是鼓励寡妇再嫁,矛头直指朱程理学当中核心一道思想“饿死是小,失节是大!”。
朱影龙知道自己虽然发了这道圣旨,字面上那些清流,朱子学徒们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反正大明律上面没有哪一条说寡妇是不可以改嫁的,只是说通奸有罪,没有说寡妇改嫁也有罪的,再说了朕的这道圣旨哪一条不是按照孝道来写的?朕还可以说这是让寡妇们改嫁之时要慎重考虑一下呢,因为改嫁之后,她的负担就更加大了,可以说改嫁是寡妇的灾难,清流们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这份圣旨的用心所在,闹当然会要闹了,但明知道皇上圣旨里面的真正意图,可就是没有办法,还好,朱程理学在明朝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还有不少进步的思想家、儒学家帮着摇旗呐喊,这才让黄宗羲等人的这杆子旗竖了起来。
这种新旧思想激烈的碰撞迟早是要碰出火花来的,流血是肯定的,朱影龙早就想到了,只不过自己站在暗处,有人背黑锅,明升暗降每个皇帝都会这一招,明降暗升可就不是所有皇帝都会玩的,黄尊素、魏学廉、杨之易这些人都是要贬的,而且是贬的越远越好,朱影龙要的是这颗种子冒出来,这已经足够了,这也是对他们这些人的一种保护,来日方长嘛!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七章:湖广战略(一)
湖广熟,天下足!”这句俗语说的是只要湖广的粮食下就不愁挨饿了,这句话是有那么一点夸大,但到是道出了一个实情,那就是这块古荆州之地的确是中原的粮仓。
有明一朝湖广只属一省,到了清代才分为湖南、湖北两个省份,这么一大块可是一块宝地呀,先如今只有长江以北在朝廷的控制中,朱元虽然名义上还兼着湖广的总督,但他人在四川,蜀地的事情他自己都忙不过来,蜀外的就更不用谈了。
“皇上是否有意先收复湖广?”熊廷弼看朱影龙盯着地图上湖广久久不曾挪开,忍不住开口问道。
朱影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猛的抬起头来朝熊廷弼呵呵一笑道:“就算朕有意收复整个湖广,也轮不到你这个国丈亲自出马。”
熊廷弼心中已然明了,皇上要对南动兵了,而且目的就是湖广,颇为担忧道:“皇上,福建的事情臣已经有所耳闻了,如今失去了叶老总督在南边牵制南京的伪明,除非抽调北军南下,中原腹地的卫所军恐怕没有多大的战力。”
“去看过丽娘了吗?”朱影龙答非所问道。
“回禀皇上,臣进宫就先来见皇上,尚不曾去见贵妃娘娘。”熊廷弼拘谨的回答道。
看得出来,如今他也是皇亲国戚了,照理也该封个伯爵的,这样一来,以他一个身份还不算明朗的人突然进入军机阁任
“如此,朕与你一起去,顺便在丽娘那里叨扰一顿便饭,朕今天也算的上有口福了!”朱影龙站起来搓了搓手笑呵呵的道,人总不能活在悲伤阴影当中,当想明白自己现在地年纪才十八岁。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么容易认输可不是自己的个性,于是他很快就走出来了。
“微臣遵旨!”熊廷弼俯首道。
在皇宫内,朱影龙坚持不坐轿,每天坐那么长时间,不走路活动一下,恐怕自己这个皇帝到头来也是一个短命的鬼,除非特别长的一段路,他才会动用那个龙撵,否则一般的就是前面两个太监值事。后面徐应元和八个大内侍卫跟着,天气热、下雨、下雪的时候多个人撑个盖头而已,简简单单,当然这是在宫里。出宫那还是要讲排场的,没有办法,他不讲,百官怎么看。怎么想?自嘲一句,入乡随俗吧。
“皇上驾到!”
景仁宫内凡是听到这个声音都立刻跪了下来。
“都平身吧!”朱影龙狠狠的瞪了徐应元一眼,谁让你喊的。本来想给熊瑚一个惊喜。现在都让你给搅黄了。徐应元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屁股,眼神畏缩了一下。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这一声大喊果然惊动了给胎儿做胎教地熊瑚,不用说,这是他这个皇帝的主意,因为这个时空也只有他知道胎教这么个东西,因此当仁不让的传授给了熊瑚,这让怀孕每天无所事事的熊瑚终于找到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做,即便姐妹们不在一起,她也不会觉得无聊寂寞了。
熊瑚领着自己跟前伺候的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朱影龙忙上前参拜道:“臣妾叩见皇上!”
五个月了,肚子已经挺起来了,朱影龙可舍不得让她跪下去,当即一个劲步走上去,将熊瑚下跪的身躯扶了上来道:“丽娘呀,朕不是跟你说了嘛?你怀有身孕,不要这般对朕见礼!”
“皇上,臣妾……”
熊瑚还没能往下说,就被朱影龙蒙住了眼睛道:“丽娘呀,朕今天带了一个人来看你,你猜猜他是谁?”
熊廷弼是被朱影龙下令站到自己身后,不准让熊瑚看到脸的,熊廷弼也想给女儿一个惊喜,自然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不就是爹回来了吗,丽娘早就知道了。”熊瑚嘻嘻一笑道。
朱影龙拿掉蒙在熊瑚眼上的手,惊讶地道:“丽娘,你是如何得知的,国丈大人可是一进京就先来见朕了!”
熊瑚凑到朱影龙耳边低声道:“你们男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爹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没有洗澡,身上的这股味道更浓,臣妾一闻就知道了。”
朱影龙大大惊讶了一把,想不到熊瑚还有这认人地本是,鼻子岂不是比上狗了,呸,呸,丽娘怎么能跟狗比呢,由此大规模培养军犬、警犬用来追踪、抓捕敌人和罪犯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而被皇帝脑海中这么灵光一闪就诞生了。
“那朕身上是什么味道呢?”朱影龙刨根问底的道。
“臭男人,当然是臭味了!”熊瑚在朱影龙耳边嘻嘻一笑,呵气道。
熊廷弼莫名奇妙的看着皇上和自己地女儿,看他们两个咬着耳朵,脸上全是笑意,非常恩爱的模样,心中那块石头有些稍稍回落。
“来人啦,请国丈大人下去沐浴更衣!”朱影龙突然脸色一正下旨道。
廷弼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太监带了下去沐浴去了,不笨,洗着洗着他就明白了,换上一身舒爽地衣裳来见朱影龙和亲生女儿地时候老脸还不好意思地红了一下。
早已摆下酒宴,三人围桌坐下,熊瑚紧依偎朱影龙,显得异常的恩爱。
“国丈大人,丽娘入宫成为朕地贵妃,这杯喜酒朕和丽娘一直给你留着,就等着今天你来喝!”朱影龙举杯道。
熊瑚也跟着举杯敬父亲道:“请爹原谅女儿不孝,当时女儿已经有了身孕,不得不在没有告诉您的情况下就入宫了。”
熊廷弼只好举杯道:“皇上待我熊家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了。臣焉有不喝这杯酒之理!”于是仰脖子喝下这第一杯酒。
朱影龙也跟着喝下,熊瑚也欲将酒杯送到嘴边,却被朱影龙拦下道:“丽娘,你不善饮酒,又有身孕在身,这杯酒还是朕替你喝了吧。”
熊瑚想了想,松开手,将酒杯放到桌上,朱影龙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吩咐随侍的徐应元斟酒。熊瑚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了。
等重新斟满了酒,朱影龙挥手让室内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出去了,并且命令徐应元,不得他的呼喊,任何人不准进来打扰。
“朕想先取湖广,想听听你们地意见?”朱影龙开门见山的道。
熊廷弼似乎有些猜到皇上把太监宫女都遣出去,并不是因为怕人打扰了这顿家宴,细细斟酌了一下问道:“皇上何不召集几位军机大臣一起商议呢?”
“朕想过,军机阁的几位大臣。除了国丈你和孙老院长外都是主和派,不会在这个时候轻言同意朕跟南京开战的,要知道我们长江防御的兵力不足,国库看似丰腴。实则紧巴巴,这个时候开战,兵员、钱、粮从哪里来?”朱影龙发愁道。
“皇上是想不宣而战?”还是枕边人最了解自己的心思,朱影龙朝熊瑚投过一丝嘉许的目光。
“湖广的确是南京伪朝廷控制的薄弱之区。当初要不是朝廷力量不够,加上朱元总督身在四川,否则长江以南的湖广之地又岂会落入魏忠贤之手。搞得朝廷十分被动!”熊廷弼心有不甘道。
“朕仔细想过。虽然朝廷在江北军力薄弱。但魏忠贤也不敢轻举妄动,福建地那个郑芝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军事指挥能力还是有的,这个人有野心,他的野心有多大朕不知道,但魏忠贤要降服这个大海盗恐怕不容易,朕现在才相通了一点,郑芝龙在福建远比叶向高在福建的牵制作用可能还要大,不然没有后顾之忧的魏忠贤为何迟迟挥军北上?”朱影龙分析道。
“皇上分析的有道理,但如果魏忠贤一狠心,用巨大的利益换取郑芝龙的合作,从海上攻击我们该怎么办,以朝廷现在的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