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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驾到!”又一声公鸭嗓子传来。
一个凤冠霞帔的年轻丽人走了进来,体态婀娜,国色天香,唇红齿白,一路走来香风拂面,不过眉角间有股难以化开的忧愁,看到苏醒后的朱影龙,顿时展颜一笑,如同百花盛开,动人之极,道:“由检醒了,太好了,本宫心中的石头总算可以落地了。”
朱影龙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的确附身在那个吊死在煤山上的崇祯皇帝朱由检身上了,不过现在的身份还是信王而已。
“臣弟谢皇后娘娘关心。”朱影龙忙见礼道。
美丽端庄的张皇后“咦”了一声,似有疑问的看了低着头的朱影龙一眼,不过下一眼在看到魏忠贤进来了,刚想张开问话的樱桃小嘴立刻闭上了,朝魏忠贤看了一眼淡淡道:“由检好好在宫中修养,有空来坤宁宫走走,本宫还有事,先走了。”然后朝皇帝朱由校打了一个招呼,遂带着一帮子太监和宫女走了。
魏忠贤在皇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朱影龙现在身份的皇帝哥哥朱由校嘱咐了他几句,带着人也跟着离去了。
“王爷,您以前都是称皇后娘娘为姐姐的,怎么您……”所有的外人都走后,剩下刚才服侍自己穿衣的宫装少女小声的提醒道。
“啊?”朱影龙,现在是朱由检顿时惊讶出声,想不到他总共才说了两句话,其中一句话就已经露出了破绽,这以后可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装失忆蒙混过关不成,说倒是好说,做起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而且刚才自己对着皇帝和皇后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迟疑就认了出来,再装失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通过几天的旁敲侧击和自己的眼睛,朱影龙终于搞清楚一些事情,现在他所处的时间是天启四年,离朱由检做皇帝还有三年,自己还住在紫禁城的勖勤宫中,而那个第一发现自己醒过来的宫女叫做嫣红,那个徐公公名字叫做徐应元,是自己服侍的贴身太监,也是勖勤宫的管事太监,外加二十几个太监、宫女组成了勖勤宫所有常住人口。
本来二十五岁的成熟男人一下子变成了十五岁的小男生,朱影龙心理不知道多别扭了,言多必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朱影龙紧记住了这一条,尤其实在最高贵也是最肮脏的宫廷内,管好自己的嘴最为重要,这些天朱影龙只是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而且他还不敢随便的往勖勤宫以外的地方跑,紫禁城这么大,朱由检认识路,他可不认识,而且他根本不知道现在宫里和宫外魏忠贤的势力达到什么地步,贸贸然的随便乱走,恐怕会惹来麻烦,而且自己身边肯定有魏忠贤的人,不由的他不小心,真的朱由检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历史还会不会一成不变的往下走,他现在心里可没底。
“王爷,您都站在这儿一个多时辰了,我们回去吧。”小宫女嫣红实在受不了了,这信王爷自从假山上摔倒昏迷醒过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时爱说话的他现在居然一天三句话也不到,经常一个傻傻的站在外面,这一战就是一个时辰,本来宫学还来敦促他去上课,可来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把情形如实禀告了皇帝,也就朱影龙现在的便宜哥哥天启帝朱由校。
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以前的兴趣爱好全部都不能实现了,看书,繁体字一瞧头就大,晦涩难懂不说,还都是些说教的东西,生硬的很,经史子集很快就被他扔到脑后去了,小说之类的民间才有,皇宫大内虽然也有典藏,不过他是看不到的,晚明时代是个十分混乱而且复杂的社会,后世四大名著中有三部成于明代,小说种类繁多,没有名气的大多都绝版了,尤其是像朱影龙这种没有女朋友的孤独男人最喜欢研究的古典小说也大都出自明代,最有名的就是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了,本以为宫廷中这样的书应该不少,可惜自从假山上摔下来,皇帝朱由校就限制了他的活动高度,而且禁止他随便外出,这样的生活在现代人的眼里如同坐牢,虽然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因此发呆成了朱影龙最可能做到的事情。
皇帝朱由校来看过几次,这让朱影龙把这个便宜哥哥的脸记住了,张皇后也来过好几次,朱影龙秉承言多必失的教条,尽量少说,甚至不说,表现唯唯诺诺,所以每次他们来都是失望而归,但是对朱由检的赏赐是越来越多了,可能是看朱由检现在这个样子,可怜吧。
不多时,宫里传开了信王摔下假山,伤了脑袋突然变傻的消息,着实让皇帝朱由校恼火,鞭笞了几个太监宫女,宫中这才平息了一阵子,不过明着不敢说了,改为暗中议论了,这种宫廷秘闻小老百姓最敢兴趣了,一下子闹得京城四下都知道了,法不责众,天启帝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免了朱由检的宫学,让他好生在勖勤宫静养,还让魏忠贤四处延请名医给朱由检治傻病。
朱影龙也发现自己做的有些过头了,装失忆不成,到让他变成装傻了,不过已经成了事实,眼下装傻是唯一能掩饰自己身份的方法了,谁叫自己一开始没有考虑好呢?
不过再这样下去,自己还有没有皇帝的命还难说呢?朱影龙在心中不断的思量,历史上的朱由检可没有被传成一个傻子,有谁会选一个傻子来当皇帝?既然都已经来了,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恐怕已经化成灰烬了,就算回去了,也不可能再有一个朱影龙了,再说了,就算能回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回去了一样会跟社会脱节,可能再也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运气,有个肉身让自己占据,到时候怕是要做孤魂野鬼,更加难以生存,还不如在这低一级的时空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呢,什么影响历史的进程,都去他妈的,难道我朱影龙就非要吊死在煤山上才行吗?与其在那个时空平淡一身,不如在这个时空轰轰烈烈一场,反正自己也差不多死过一次了!
朱影龙这个时候有些开始相信时空能够穿梭,也相信鬼神论了,最起码自己还知道自己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名字叫做朱影龙,那个时空的所知道的东西都在自己这颗脑袋内,至于为什么自己会附身在朱由检的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不适,还有朱由检的魂魄到哪里去了?这些问题深深的困惑着他,不过他需要吃饭来维持生存,需要睡觉来维持精力足以证明他现在跟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也没有觉得控制现在这副躯体有什么不协调,总之就跟这副躯体本来就是他的一样,就是虚了一点。
既然决定大干一场,朱影龙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该怎么做了,虽然脑海了的资料不全面,但记得还不少,1624年,这可是一个风云际会的好年头呀。
皇帝罢了自己的宫学,又限制了自己的自由,所以第一步,就是走出皇宫,历史上的朱由检大婚后才外出建府的,难道自己要等到1626年,这显然是不能的,可怎么才能出去呢?朱由检顿时一筹莫展,陷入了困境,知道的再多,没有地方施展,一样是没用,不过朱由检在体内的朱影龙在后世是个非常执著的人,决定了的事情,不达成目的决不罢休,有了这个目标,自然就不觉得这如同牢狱的生活枯燥了,想到一个,否定一个,再想到一个,再否定一个,永不泄气!
第二章:赐婚
乾清宫冬暖阁,天启帝朱由校正飞快的挥动着手中的木刨,神情极为专注,如同对自己的孩子一般摆弄着一根木料,他在考虑用这根木料来干什么呢?这个时候,魏忠贤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天启帝这个情形,朝随侍在旁的王体乾使了一个眼色,王体乾三步并成两步走到魏忠贤面前小声的道:“厂公,您来了。”
“皇上在这儿待多长时间了?”魏忠贤小声的问道。
“不长,才半个时辰。”王体乾是掌印太监,级别上要比魏忠贤的司礼秉笔太监要高上一级,但魏忠贤署理东厂,权势上恐怕就非他能所及,他当上这个掌印太监也多亏了魏忠贤大力保举,所以他对魏忠贤基本上是惟命是从,巴结的非常,话里都带着谄媚。
魏忠贤点了点头,拉着王体乾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那王体乾拼命的点头,脸上是笑出花来了。
“忠贤来了?”朱由校眼睛余光发现了自己最信耐的人来了,自然要放下手中的活计了。
“奴婢叩见皇上!”魏忠贤虽然在外是张横无比,但对一手拉扯大的皇帝倒是非常的恭敬无比,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权势都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天子给的。
“你与朕之间这些虚礼就免了,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朕正好歇一会儿。”朱由校一坐下,王体乾迅速的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朱由校接下,没有喝,放到一边,含笑看着魏忠贤。
魏忠贤一瞧,心中一宽,今儿个皇帝心情不错,忙满脸笑容道:“信王爷他……”
一提到信王,天启帝朱由校的脸色立刻变了,脸上的笑容马上就不见了,换成一副深深的忧虑,兄弟七人,眼下就只有剩下自己和老五了,朱由校虽然读书不多,但对这个弟弟素来疼爱,而且给他请了最好的老师经行教育,寄予深深的厚望,可以说把自己没能得到的,通通的都想在这个弟弟身上做到,朱由检现在这样他非常的失望,心愿难以实现,不过他也没有办法,缓缓道:“是不是那些名医都治不了五弟的痴呆病?”朱影龙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朱影龙“傻”这个字,自己也不例外。
魏忠贤心里倒是一紧,这朱由校如此着紧信王,骨肉亲情倒是其一,莫非是另有想法?眼神霎时变幻不定,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皇帝才二十出头,虽然身体不怎么好,也不至于那么短命吧,子嗣终归有的,江山也不会轮到信王来坐呀,于是也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道:“皇上,经过不少名医诊断,信王除了身体瘦弱一些,其他并无大碍,万岁不必过于担心……”
“没有大碍,没有大碍人会无缘无故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一群庸医,去,你去替朕把天下的名医都找来,朕就不信没有人治不了五弟的病。”朱影龙心情顿时恶劣了下来。
“皇上,信王爷从假山上跌倒,必是伤了脑袋,这脑袋一伤自然会出现一些异常,有时候非药石能医,奴婢到有一个法子,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王体乾得了魏忠贤的指点,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
“快说,快说。”朱由校一听到有办法,顿时喜形于色的催促道。
“奴婢出身民间,民间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形,久病不愈,有一种方法叫做“冲喜”……”王体乾慢慢的将“冲喜”解释给天启帝朱由校听。
“王公公此法不妥,信王爷刚刚十五岁,按照祖制还不到大婚的年龄,而且如此做法可能会害了王爷的。”魏忠贤忙反对道。
朱由校也在考虑,祖法不可废,但朱影龙这样下去他这个做哥哥的实在心里不好受,按照王体乾的说法,这个方法也只有一半的希望,心中委实难以决定。
“皇上,奴婢认为信王爷虽然年纪小些,但并非八九岁孩童,百姓中尚有童养媳之事,祖法虽不可违,眼下信王爷刚病,病情还不甚严重,倘若等上两年,病情恶化,失去最佳的医疗时机,到时候追悔莫及呀!”王体乾极力劝说道,语气颇为恳切。
天启帝内心不由有些意动,祖制他自己都不知道违背了多少了,比如上朝礼制,一天三朝,他哪一天真正做到过,而他也最烦的就是这些祖制了,自己不也是早早的通晓男女之乐了吗?况且十四五岁结婚的在民间一点都不稀奇。
魏忠贤瞧见天启帝脸上颇有同意的意思,忙转风道:“王公公说的也未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此事若是让百官和皇后娘娘知道了恐怕会不同意的,尤其是都察院的那些御史们要是闹起来怕不好收拾!”
“这是朕的家事,他们反对又有何用,百官那边你去处理,皇后那边朕去说。”朱由校起身下决定道,放下手中的活计,往坤宁宫见张皇后去了。
第二天,天启帝就给礼部下旨,为信王选妃,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反对,更有御史痛哭流涕的跪在宫门外死谏,正好被魏忠贤借机处理掉一批所谓正直的清流,替信王选妃一事算是定了下来。
还为怎么走出皇宫一事而绞尽脑汁的朱影龙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还有两年才大婚的他,居然因为这个变故突然提前了,想不到自己恪守言多必失装傻居然给他带了这么一个间接的好处,也就是说历史从现在开始已经有了小小的改变。
经过顺天府和礼部细细筛选,终于选出七十七名淑女,经过皇后亲自把关,最后选中城南兵马司副指挥史之女周滢宁为信王正妃,商人田宏遇之女田淑兰、首辅叶向高的孙女叶涟漪为侧妃,本来以皇后的意思叶向高的孙女应为正妃,但天启帝不同意,加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