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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坐到花园子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东张西望的。
反倒是一心想要低调的付新,往花园一坐,面色淡然,好似泰山崩于顶,也会面不改色似的。
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一直端着标准的微笑,牙齿不露。
偶尔和着张秀儿说几句话而已。
韦玉倒是没忘了,她今天办宴会的目的,先是与众人都说了些场面的客气话,便就有意无意地问,付新诗写得怎么样,又拿出自己平日里写的诗出来,打着向付新指教的旗号,让付新也露两手。
而一想到赵府的事情,付纹也来了精神。
付纹与韦玉两个,一唱一合地挤况付新。
这个拿着诗让付新指教,那个就一个点儿的催付新写两首,让她们也赞赏赞赏。
付悦这个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是帮了付新几句。
张秀儿一是两只眼睛,一直盯着罗辉。再则,对于诗词上,实在是不太懂,也就插不上话。要依着张秀儿的心思,直接打一顿她看不顺眼的,才痛快呢。
付新淡淡从容地笑着,大道理一扔一堆,说得韦玉、付纹一愣一愣的。就连付悦都颇有些吃惊。
就见付新不紧不慢地说道:
“自来有江郎才尽这句话,就说明这诗词歌赋上,神来之笔,写过之后,就有可能再写不出来呢。想想王羲之写‘兰亭集序’,事后再写,一样的人,一样的笔,不一样的地方,却再写不出兰亭的感觉来。”
韦玉就没见过像付新这样,瞪着眼睛说瞎话的。但,也找不出破绽来,只是目瞪口呆。付新只一推脱,韦玉就已经认定了,赵府那诗,肯定是有人给付新代笔的。
偏付新说得义正言辞,不见停地继续道:
“我虽才气比不得王右军,但自舅家一诗之后,却也再做不出诗来了呢。谢客说天下才一石,曹子健独占了八斗,而谢客一斗,天下人共分这一斗,定是有多有少。老天分我之时,定只是一首诗这么多。在舅家全用尽了,便就再没有了。”
一席话,付新说得简直文不加点,一气呵成。
就连张秀儿,都觉得,付新脸皮太厚了。
第二十四回 2(为付新出头)
付新说得慷慨激昂,而这子边的韦贤,因为担心韦玉难为付新,已经和着罗辉、李演往女孩儿这边走,将付新的话,听个真切。
而清楚底细的罗辉,听了付新的说辞之后,不自觉得面上笑了。
不知道事情根底的韦贤和李演,也和韦玉、付纹一般,听了付新一张口的话,便就猜着,赵府那诗,只怕是赵诚代笔的了。
但他们对付新竟没生出反感来,只觉得付新的反应机敏,简直是太聪明了。
三个人,均是面含微笑地走了过来。
罗辉冷冷说道:“看样子书倒是没少读,还知道谢灵运又称谢客,就你那点子水平,还想着与天下人共分一斗之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付悦瞅着罗辉,虽然罗辉的话,在揶揄付新。
但付悦活到现在,虽然看起来九岁,可实际年岁也不小了。自然看得出来,像罗辉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子,分不清自己喜欢,又或是讨厌。
对于引起自己心里不自在的女孩儿,往往会处处找毛病,或是逗这个女孩儿生气。
其实,不过是因为这个女孩儿没理他,他心里不痛快。
但他自己不知道,还以为看她不顺眼。
可是,像罗辉这样的人,若是一点儿不在乎的话,应该是多看一眼都不会的。
就像罗辉对她一般。
对于这一点,付悦倒是看得非常的清楚。
韦贤和着李演也走到了近前。
韦玉起身迎上了自己的兄长,笑道:“兄长怎么过来了?”
韦贤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看你们这样干坐着,也没意思,所以凑过来,不如咱们一块儿,说说笑笑的不还有个意思。”
付新几个也连忙站起身来,与韦贤、李演和罗辉打招呼。
付悦直视着罗辉,不等付新说话,便就拦在付新前头,对罗辉道:“罗公子,此言差矣,我五姊既然能以一首诗,在赵舅舅家里夺魁,说明我五姊还是有才气的。也当得一句才女之名,难道罗公子不这么认为?”
付新笑着瞅了眼付悦,与韦贤、李演打过招呼之后,便就老神在在的重回了座位。
有人替她出头,付新理都不再理罗辉。
付悦长得美,半新不旧的衣服,微扬着头,两只大大的眼睛,满是认真。看起来娇俏可人。
李演这一次,倒是没带一堆人来,在韦家另开一片地,算是给韦贤面子。
但他看着和善可亲地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就让他带来的小僮,搬了个凳子来,离众人颇有些远的放了。那小僮拿出抹布来,擦了又擦。
李演移步过去,手里拿着他那麈尾,坐了。
小僮又搬来个小案,上面放着清洗过的,他自带来的杯、碗等物。
付纹这时候,再看不见别人了,红着脸,低着头,坐到了付新跟前,却是拿余光,偷偷的一眼一眼溜李演。
韦玉则和着韦贤一起,挨着坐下了。
韦贤笑问着韦玉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兄长?”
韦玉笑盈盈地与韦贤学。
而张秀儿则就面色不好了。付悦抢了原本她要说的话就算了,还那样俏立在罗辉面前,几个意思?
因着罗辉不大给张秀儿好脸,所以张秀儿一贯的危急意识严重。
付新实在不能理解付悦,难道付悦看不出来,张秀儿对罗辉情有独钟?
即使罗辉再不喜欢张秀儿,张秀儿还是罗辉的师妹。
看在师傅的面上,罗辉也会让着张秀儿的。
而张秀儿非要跟着,还不也是想着,罗辉优秀,怕有那不开眼的小娘子,往罗辉身边靠,将罗辉抢了去?
但付新不是付悦,就不能明白付悦的无奈。
付悦虽然带着前生的记忆,算到现在的话,年纪也不小了。
但是,付悦比不得付新,可用资源太少了。
若是付悦自己不争取的话,就像付纹这样,只怕一辈子,也不能在罗辉面前露脸。
而罗辉,是付悦转生以来,唯一想要的。而且,是必得的!
以着付悦的想法,只要罗辉对她另眼相看的话,即使张秀儿刁难,她受些委屈,在罗辉跟前,却又是引发罗辉同情的一个事件。
只是,付悦千算万算,却是算不出,罗辉的思想,与常人的,并不太一样。
而且,也决不会按着付悦想得那样走。
张秀儿与罗辉齐肩站着,瞪着眼睛瞅着付悦,冷笑道:“你是什么身份?也能跟我师兄说话?我师兄与憨娘说话,你没事搭什么言?你算个什么东西?”
付悦挺直了身子道:“人都说英雄莫问出身,张小娘子应该比我更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吧?我自认为没有对张小娘子失礼,张小娘子何必对我咄咄相逼?有人说我五姊,我当妹妹的,自然不能不管。我友爱姊妹,这有错吗?”
张秀儿词穷,瞪着眼睛,只哼道:“不要脸,以前是姊,非要过继过来,给原来的妹妹喊姊,竟喊得如此顺口,不要脸。”
付悦抬眼凝睇罗辉,颇为可怜:“友爱姊妹也有错吗?张小娘子何必当着众人的面,揭别人的短处?别人家里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罗辉紧皱着眉,非常厌恶地瞅着付悦。
他自小就讨厌女人往他跟前凑,张秀儿也就算了,没法子,谁让她是他的师妹呢。
但眼前的付悦,打第一眼在广陵付家碰上,罗辉就已经能感觉出来,付悦是有目的的往自己跟前靠的。
罗辉非常的反感,这和瞧付新不顺眼,根本就不是一个感觉。
他看付新不顺眼,但是见付新哭,会莫名的心里不自在,会想着逗她笑。然后见她对着别人笑,却独不理他的时候,就会莫名的想逗付新生气。
付新生气的瞪着他,再不瞅别人,罗辉就地莫名的心情愉快。
可对付悦就不一样了。罗辉只想一巴掌拍飞才好呢。
多一句话,都懒得与付悦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的女人,罗辉愿意说话的,真是少得可怜。十个手指能数得过来。
偏这个付悦,每次见到他,都显现出一副苍蝇见到臭肉的模样。
让人见之想吐。
第二十四回 3(击鼓传花)
而韦家不似广陵付家,而且罗辉也知道付悦是韦玉请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罗辉总要给韦贤子面。
但,不带表罗辉会忍。
要不怎么说,你即使对一个人了如指掌,但这个人,也许临事即变。
你想像着,依着他的性格,可能往东走。
可实际上,这个人,却偏偏往西走了。
而罗辉,正是付悦自以为了解,却偏就不按着付悦预想来的人。
以付悦认为,罗辉再不高兴,也得忍了。因为这毕竟是韦家,他若做得太过,有失大家子的风度。
更何竟,罗辉又与韦贤交好。
而付悦与韦玉,一见如故,是个长眼睛的,就能瞧得出来。
罗辉并没有直接让付悦难堪,只淡淡地瞅着付悦笑道:“你有这工夫和我说话,不若去与李十四郎多说说话吧。你没听说吗?现京上人人都知道,李十四在说亲,而首选,据说便是你呢。”
付悦听了大惊:“罗公子别乱开玩笑,我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李十四郎?”
面色大变的付纹听了,一想,付悦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心稍稍的放下。但还是担心,因为这世上,没有绝对不可能的。
庶女又怎么样?
李演虽然是宰相公子,却也同样是庶子。
罗辉淡淡地笑道:“付姑娘莫妄自菲薄,你乃国公世子之女,将来,就是付国公之女。十四郎是宰相之子,门户正好相当,要我说,很般配。”
付新听了罗辉的话,拿眼睛瞅了眼付纹,果然付纹看向付悦的目光喷火。
李演这时候接话道:“我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罗辉也不再站着,而是往付新边上一坐,道:
“你也不小了?你家里已经找了官媒,这都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听说你家里给出的条件,便就是不管女方家里如何,只要与你兴趣爱好一想,将一为能够琴瑟和鸣就行。”
说着,罗辉坏坏地笑道:“我听说,那官媒听了这个要求后,便就拉出一个单子来,其中就有国公府世子的六女。可不是付六姑娘,还能是谁?”
罗辉的话,像一粒石子,投进到了付纹的心湖之中,不,不是一粒石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巨石了,将付纹的心湖,掀起巨浪。
付纹联想到以前,付悦引着付纹,却怀疑付新。
现在,付纹细想,付新与李演,除了礼貌上的招呼之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话。
虽然付悦,与李演也没什么互动。
但事情就怕深想。
付纹过度的想像,那付悦不与李演多说话,就变成了付悦别有用心,想要隐瞒她。
当着她的面,给她来了一招瞒天过海。
罗辉这坑,给付悦挖得,有点儿大。
任着付悦怎么想,也不曾想到,罗辉会如此的害她。
韦玉没有看出付悦的小心思。因着李演与韦贤交好,接触的机会多,韦玉感觉李演除了太过爱干净之外,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而以付悦的身份,若是真的与李演结亲,嫁进宰相府,简直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
因此,韦玉听了罗辉的话,非常开心地问韦贤道:“兄长,罗公子说得是真的?”
韦贤被韦玉晃得不行,一瞟罗辉,笑眯眯地说道:“是有这么一说,但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别出去乱说,十四郎倒是没什么,但对于付六小娘子,若是不成,可就不大好了。”
李演笑道:“我说你们请我们来你们家玩,就为了说这些?”
韦贤笑道:“那你想干什么?”
韦玉突然拍手道:“现在花开得正好,天气又不热,咱们不如玩击鼓传花吧?花儿在谁手里,谁就作诗,怎么样?”
罗辉听了,一撇嘴道:“没意思,要玩你们玩,我不玩。”
付新一听,韦玉这是还没死心哪。于是急忙说道:“我击鼓!”
韦玉倒不是故意的,脱口而出道:“可那是丫头干的啊。”
付新无所谓地笑道:“只要是人干的就行。”
有些人,便就多心了。心下……
韦贤对罗辉道:“不过一个游戏,你就高贵了?还端起架子来了,不就是不会作诗么,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