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的情况是,付宽伸出脖子等人来宰,却没人执刀过来。
这才是真正最急人的。
付宽不是没让人去周边药店,但都扑了个空。
没有,天香草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即使他们找不到,付宽心下明白,京上有那么几家,是一定能找到的。
而李林甫家,便就是其中一个。
也是唯一他们有机会,或许能求得到的。
可是,付宽却又不想送付悦给李演当妾。
倒不是付宽对付悦,有什么亲情在里面。
原因不外乎,高姨娘。
付宽一直觉得,这么些年,他对高姨娘是有愧的。
而自高姨娘过继了付悦之后,才不至于像先前活死人一般,有了活气。
付宽看得出来,高姨娘是真心真意地将付悦,当成了亲生女儿一般。
若这时候,他将付悦定与他人为妾?
付宽不敢想,高姨娘会如何。
高姨娘不止一次地,向付宽表示过后悔。
若有机会重来的话,她决不与人为妾。
赵夫人见付宽低头沉思,迟迟地不说话,催促道:“世子爷到底怎么想的?大不了,明儿再给高姨娘过继个女儿,咱们大郎的命,才最重要。”
付悦与付亮设计了半天,决没有想到,罗辉随随便便地给她挖了个坑,此时,眼看着往坑里掉的,就是他们自己。
付宽道:“事情不是夫人想的那般简单。这就跟憨娘一样,若是有人说,让憨娘出去,再给你认一个,你干?”
赵夫人一听,气得哼道:“我看了,世子爷越发的高看她们了?竟将她们娘俩个,与我和憨娘比了起来。她们也配?当年谁哭着喊着给你当妾的?怎么?现在后悔了?早干什么去的?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要有,我才要先买一丸吃了,我的新儿就不会那般了。”
说着话,赵夫人便就哭了起来。拿着帕子,抚在眼睛上,道:“我的新儿,我苦命的孩子。娘当年就应该跟你去了,她们才高兴呢。”
付宽……
赵夫人继续哭道:“我的新儿已经没了,现在大郎病得这样重,我也看了,我们娘几个加一起,在世子眼里,也没有那一个外人重要。明儿大郎果然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就不活了。完,你们就都如意了。呜……我怎么命这么苦……”
见赵夫人越说越离谱,世子付宽只得出好声劝道:“好了,别哭了,我也没说不可以。咱们再想想,若万一没办法了,再说。毕竟,送女儿给人做妾,于咱们家名声也不好。这事,也得国公爷点头,若是国公爷和老太君不同意,咱们也是白想不是?”
“真的?咱别提国公爷和老太君,单说,世子爷果然舍得?”赵夫人拭了拭脸上的泪,问。
虽然是老夫老妻,况赵夫人也不年青了,但这一刻,付宽倒是觉得,赵夫人出奇的可爱。
不禁伸手,为赵夫人拭泪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为大郎着急,大郎也是我儿子,我就不急了?咱们一块儿想法办就是了。”
老夫老妻,突然腻歪起来。
屋内的丫头婆子,纷纷低下头。
赵夫人看着付宽,点头道:“好,我就再信世子一回。”
外面的婆子这时候进来,报道:“世子、夫人,五小娘子来了,说是有事要和世子,夫人说。”
赵夫人一听,连忙又擦了擦脸,道:“快请进来,我不是说了,憨娘来,不用通报,真拉让进来吗?你们去给我打点儿水来,我洗洗脸。”
延居里自然常年备有热水。
赵夫人一说,有丫头便就出去了。
付新进来,一眼就看出赵夫人的眼睛有些红。再瞅世子付宽,又不像生气的。
有些不解。
但付新也没多问。
不是有句话,叫子不管父母事?
付新与武琪学规矩,也不是白学的。
“娘晚上好,世子爷晚上好。”付新礼貌地给赵夫人和付宽行礼。“这么晚来,女儿没打扰到世子爷和娘休息吧?”
赵夫人笑上前,将付新拉起来,笑道:“不用多礼,来,和娘一起坐。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有事没事,想娘了,就是半夜来,也没关系。说,这么晚来,找娘有事?”
瞅着赵夫人一见着付新,就谁也看不见了,付宽只是无奈的摇头。
也许他是男人,天生粗心。
在付宽看来,付新,不过是一个与他亲生女儿,同名的小女孩儿而已。
顶多,也就娇憨可爱了些。
但却是说什么也生不出,像赵夫人对付新的那种,由衷的喜爱之情。
第二十五回 3(诚实是财富)
赵夫人对付新的感情,装是装不出来的。
付宽不过是应景地,问了问付新,今天出去玩得可还开心?韦家都请了谁?之类的话。在付宽眼里,付新和付悦,没有什么不同。
付新被赵夫人拉着,坐在床沿边上。付宽问话,付新便就欲站起来。
长辈问话,晚辈坐着无论是听、还是回答,都视若无礼。
这一点,付新自小就懂的。
可赵夫人却拉着付新不放,等付宽说完话,淡淡地笑着说道:“你就坐着说,咱们家的规矩,十多年前,便就坏了。”
付宽瞅了眼赵夫人,没说话。
付新有些惶恐,可是赵夫人不放开她,付新只得低着头,一一地回答了付宽的问题。
出去打水的丫头,端着水盆子过来。
赵夫人过去洗脸,付新这才站到地上,连忙跟过去,递手巾等物。
洗过脸后,赵夫人拉着付新,重又坐到了床沿边上。
“告许娘,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赵夫人边问,边从枕边翻出一个小手包来,递与付新:“这是给你的。”
付新打开看时,里面竟然是几颗荔枝。
付新抬头瞅赵夫人。
国公府虽然说出来,听着好听,住进来之后,付新却是一清二楚的,根本就是个空架子。半分也比不上广陵的。
而荔枝这种东西,就是像赵夫人、世子付宽,也是很难吃到的。
赵夫人看出了付新的疑问,笑道:“这是老太君晚上时,给的。统共就那么几颗,娘给你吃。”
付新的心滚热滚热的。
付宽不禁揶揄赵夫人道:“老太君给时,可不是光给你的。老太君怎么说来着?”
赵夫人瞪付宽道:“世子爷难不成,还想跟咱们憨娘抢吃的被?要是多我能不留?”
付宽连忙笑道:“我不抢,谁说我抢了?只你给憨娘,也不带上我。也让我在女儿面前,有些功劳。”
赵夫人“扑哧”地笑了,摸了摸付新的头顶,柔声问道;“还没跟娘说,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
跟着进来的绣燕,心自刚才,便就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绣燕光嘴痛快了。
现在却是真的非常的后悔,没听她男的话,与付新学了天香草的事。
经纪妈一提,绣燕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万一她们被算计了呢?
果然到了京城,比不得广陵,步步小心才行。
付新抿了抿唇,抬起头,看着赵夫人,眨着大眼睛,一片的纯净,轻声说道:“女儿回去之后,听绣姨说了件事,女儿觉得有必要告诉娘知道。由于事关重要,女儿觉得,即使是被人算计了,也要同娘说声。”
赵夫人不解,瞅了眼绣燕,又看了眼付宽,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谁这么大胆,敢算计到你头上?和娘说说,是不是那个付悦?”
付宽也没了刚才的轻松,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子,仔细听付新说话。
付新本来没那么紧张,赵夫人和付宽这样,付新就紧张起来。声音有些僵硬地说道:“就是关于天香草的事。白天时,娘不是说,天香草还是买不到?”
赵夫人一听,心下一紧。天香草正是赵夫人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了。
“天香草?”赵夫人的声音略有些高地问道:“你知道天香草的事?”
付新点头:“嗯,绣姨听铺子上的陈叔说的,关于外域招灾的事,想来娘和世子爷都听说了?”
赵夫人道:“我刚听世子说了。然后呢?”
付新说道:“女儿也不知道,听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陈叔与绣姨说,听说,市面上的天香草,都被一家买走了,陈叔大概也不知道这消息真假,所以才会叮嘱绣姨,不要告诉女儿。刚从娘这儿回去,绣姨无意中才与女儿提。女儿知道了,,只是觉得,不论真假,应该告诉娘和世子爷一声。”
赵夫人急忙问道:“世子爷在外面如何也打听不着,天香草谁家里有,你知道是谁家?”
付宽一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其实,整件事,付宽都觉得诡异。
怎么就那么巧,他们有了钱,天香草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说没人在后面捣鬼,傻子都不可能。
付新老实的回答:“陈叔知道。可能觉得事情怪,有问题,所以叮嘱绣姨,不让告诉女儿,所以女儿才知道,就告知娘来了。”
迟疑了下,付新又说到:“娘小心些,女儿也觉得有问题,又关系大兄,药材咱们都不太懂,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
赵夫人听了,安慰付新道:“娘知道了,亏了你一片孝心,稍微有点心眼的,怕担责任,也不管的。你的孝心,娘领了。好了,既然陈叔知道,那绣燕也知道了。你乖乖回去,绣燕留下,娘要细问下。”
付新瞅了眼绣燕,站起身,又给付宽、赵夫人行礼,道:“世子爷、娘,绣姨没说,也是因为怕我担责任,所以,请世子爷和娘不要责难绣姨。”
赵夫人也站起身来,笑道:“乖孩子,我和世子爷还分得出,谁好谁坏。别担心,我们留绣燕,不过是想细问下情况,肯定毫发无损的还你个绣姨。”
付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叮嘱绣燕道:“绣姨,将知道的,全都告诉给我娘和世子,若万一救了我大兄,算你的头功。”
绣燕连忙说道:“奴婢一定会将知道的全说了的。什么功不功的,若真帮上大夫人、世子爷,是我修来的福气。只是,奴婢担心……”
本以为没有办法,希望来得这样的突然。赵夫人和付宽的心,都非常的激动。
赵夫人打断绣燕的话道:“瞧你说的,好似我们都没有分辨能力似的。你就直接与我们学,好坏,我们不会怨你的。”
付新又叮嘱了绣燕两句,便就走了。
赵夫人打发丁婆子,送付新回去。并叮嘱道:“黑灯瞎火的,你们小心些,别让憨娘摔了碰了的。”
第二十五回 4(少些算计多些觉)
丁婆子笑道:“夫人安心,老奴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子?”
赵夫人道;“所以才怕你大意呢。”
丁婆子知道赵夫人紧张付新,笑着应道:“老奴知道了,路上一定仔细小心。那老奴领着五小娘子就走了?”
赵夫人拿起装有荔枝的那个绣包,挂到付新的腰上。
又为付新整了整衣角,将付新送到门口。
赵夫人忍不住又叮嘱付新道:“天晚上,荔枝等明儿早上再吃。要不然,对牙不好。”
付新乖巧地答应道:“女儿知道。”
等赵夫人转身回去了,付新与丁婆子齐肩走,提着羊角灯的小丫头打前。
丁婆子笑道:“大夫人越来越嗦了。”
付新俏皮地拍手:“大娘背后说我娘坏话,看我不和娘学。说,丁大娘嫌我娘话多。”
丁婆子笑着说道:“五小娘子,好人儿,大娘将小娘子当成自己人,才说的。可千万别跟大夫人学,大夫人最近焦燥,每日里,抓到人,能唠叨死。好人儿,不想看着老奴被大娘来回地叨叨吧?”
付新听了之后,忍俊不禁:“我娘最近非常焦燥?我怎么没看出来?每日里见我娘,都笑盈盈的。”
丁婆子叹道:“唉,现在大夫人,也就对着五小娘子时,脾气还好些。因着天香草的事,大夫人都急上火了。也没人分忧的,还竟都是扯后腿的。”
付新道:“有人扯后腿?”
丁婆子叹道:“好了,五小娘子别问了,总之咱们国公府啊?唉,比不得以前。”
联想到先赵夫人也曾说,国公府的规矩,这十几年已经没了。付新想:看样子,不像是与世子爷置气的话。
付新并没有往下问,就又说了些家常,也就到回燕居了。
纪妈在回燕居里,看似不急不忙,其实也是心焦。
现见丁婆子将付新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