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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付新自觉脸不可抑制地,从耳根往脸颊上蔓延红晕,付新假意地瞅了瞅左右,道:
“呀,我出来的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要不然武姑姑该说我了。”
罗辉拉住要跑的付新道:“用不了几日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别乱说话,知道了吗?注意着点儿后院的情况,别一天傻呵呵的。”
付新胡乱答应着:“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比我娘和纪妈还能唠叨?”
说完,头也不回地从蔷薇花架子下出来,左右瞅瞅。
廊檐下的丫头,三两个凑在一起打着络子。
也有斗草的。
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付新放心地站直了身子,大摇大摆地往屋里去了。
这回,付新倒不再担心,罗辉被抓了。
罗辉等付新走了一会儿了,从地上拾起个小石子,往廊檐下一丢,发出声响。
引得廊下的丫头往声响处瞧。
罗辉趁着这工夫,“嗖”地一下,从蔷薇花架子下面闪了出来,几下子,便就飞到了将军府与琪乐园的隔墙上,转瞬间,便就飞回到了将军府。
不过,显然的,罗辉将事情想得有些简单了。
就在罗辉一心等着李武,给他送好消息的时候,却没想到,周家家长,与付亮联合的那位,竟然自杀死了。
一心想等着好消息的罗辉,等来这个消息,气得真骂李武废物。
若是他亲自来的话,决不会将事情办成这样。
但问题是,人家李武根本也没要查天香草的事,不过是审理的时候,发现了,就顺带着查一查而已。
况罗辉一心利用李武,根本就没告诉李武,他想查什么。
因此上,惹到罗辉的李武,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当有人报上来,说周家家长自杀后,李武全没当回事。
造反大罪,大牢里关着的,这样的犯人,死得多了。
李武交待办事的官吏,一见人死了,急忙报给李武,李武大手一挥:
“死就死了,还巴巴地来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死了就埋了,剩下的,该怎么判怎么判。就那小子,给我细心侍候着,明儿流边吧。”
那官吏问:“那天香草的事,还追究吗?”
李武也知道付宽在到处找天香草,想到上次在赵家的事,便就决定当回好人。说道:
“人都死了,还追究什么?算了,你派个人,告诉付宽,就说那些天香草被动了手脚,让他再找别家买吧。”
而付宽自知道周家被抓之后,四处打听,听得说是造反时,就已经吓出一身的冷汗出来。
他最近可没少与周家接触,他说是为了买天香草,但若是有谁想将他连带进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国公府算什么。
这么几年,倒下的家族,比付国公府大的多了去了。
提溜出来,哪一个不曾经势大如天来着?
付宽着实地老实了好些日子,将天香草的事,完全扔到了一边,小心地打听周家的事,到底到哪个地步了。
这天一早,吃过了早饭,付宽才打算着出去,再打听打听。
却听门上报说,主持周家谋反的官吏,递了帖子求见。
付宽三魂失了七魄,吓得面如金纸一般。
赵夫人在边上安慰道:
“若真连带上了咱们家,早就官兵把门了。既然是拜帖,应该是有事求见。世子爷怕什么,去见就是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周家犯事,是因为周小郎和着李宰相的侄子争伎,将李宰相的倒子给打了,咱们又没伤着人,怕什么。”
赵夫人没说,若是可能,她倒是不介意她出面见。
但是不能,她前面有世子付宽呢。
即使没有付宽,还有付国公,她的儿子们,也轮不到她一妇道人家见客。
赵夫人非常想向来人打听,天香草如何了。
第二十五回 21(差点被抓)
付宽走后,赵夫人想了想,实在是不放心,便就喊了丁婆子过来,让她带着丫去到南客厅,给付宽和客人上茶点,在边上侍候着。
然而,付新在琪乐园的蔷薇花架子底下,已然听罗辉学了。
付新砸吧砸吧嘴,颇有些失望地说道:“可是说了半天,还是买不到天香草。”
罗辉忍不住手痒,戳付新的额头道:“你到底在注意些什么?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我说?你关心天香草干什么?你大兄和你很好么?”
付新老实答道:“大兄和我倒不是很好,但我想我娘着急啊。”
罗辉恨恨地瞪付新,已经无力说她了。只是继续说道:“可惜了,本来我打算着将付亮、付悦网打尽的。可恶的李武,蠢驴一个。”
付新斜眼瞅罗辉道:
“你利用人家,又不给钱,还这样说人家不好吧?再说了,我感觉我五叔叔会很惨,天香草不便宜吧?他让周家办事,肯定是先给钱的。这下子,可就血本无归了。”
罗辉难得的夸付新道:
“还没有笨到家,还知道你五叔叔血本无归。他吐得血多了。你五叔叔倒也是个精明人,与周家联系,全都是亲力亲为,害我想抓个中间人,都抓不到,老狐狸一只。”
付新却又是叹气道:“可惜了,天香草再买,就要等过了冬的吧?也不知道外面传说,天香草欠收,是不是真的。好在我大兄病得时日久,等来年春天,也等得了。”
罗辉瞅着付新:“你果然很想为你大兄,买到天香草?”
付新点头:“那是自然,我娘最近都瘦了。”
罗辉瞥了眼付新,微笑着道:“其实干嘛非要买天香草?直接买成药不就得了?我听说了,你大兄是中毒,要配丸药解毒。那方子不贵,只是药难配齐。其实……”
付新见罗辉卖开关子了,急问道:“其实什么?你知道成药?哪里有卖的?”
罗辉笑道:“当初一说天香草的时候,我就猜着了。后来,我又去太医院问了那个老太医,拿到了方子。其实,边关上,我爹镇守的外域可汗,曾送我爹一小匣子那丸药。”
付新:“一小匣子?”
心下想:要不要那么夸张?我们家为了配这药,都快要了命了,你家里放着一小匣子,这是浪费、浪费!
罗辉笑得云淡风轻:“那药固本培元,生津化瘀毒。可汗是当成了宝贝,献给我爹的。”
付新迟疑地问:“可那药也不是你的啊,你又说了不算,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难道你想让我告诉我娘,然后去求你爹?”
罗辉一听,气得就伸手去戳付新的头。
付新边躲边说道:“我知道,我说错了。我看也不成,虽然咱们两家是邻居,但我从没听我娘说,咱们俩家有走动。我想世子爷也没那么大脸面,能让你爹爹割爱吧?”
罗辉气得咬牙切齿道:“你是猪吗?你等我把话说完行不?”
付新边躲着罗辉的毒手,边说道:“你说,你说,我听着还不行?你别总戳我头,都戳出包来了。”
罗辉狠狠地点了两下道:“看能不能让你变聪明点。”
付新哼道:“不能,死了心吧。我就这样笨了,天生的,变不了。”
罗辉被付新的话逗乐了,道:“我娘就要来京上了,你还不知道我娘的性子的?”
付新又忘了刚罗辉说她的话,一想到董夫人,那个看起来有些怪的夫人,便就笑道:“啊,其实我还挺想董夫人的。”
罗辉瞪她。
付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急忙道:“你说,你说,我听着。”
罗辉威胁地看了付新一眼,那意思:你再敢打断我的话,看我不给你好看!
然后,罗辉继续说道:“你只要将我娘哄开心了,那药不用你要,她定是要上赶着给你的。我娘的性子,自己看顺眼的,掏心掏肺的,看不顺眼的,干嘛都白搭。到时就看你的了。我看你倒是挺会哄人的。”
付新鼓着小脸:“我哪有故意哄人开心?你竟冤枉我。我都是诚心实意地待人。诚心你懂不懂?”
罗辉忍不住笑道:“什么诚心不诚心的?我觉得,只要达成目的就行。”
付新“切”了罗辉一声。
罗辉笑着去挣蔷薇架上的花。
付新叹道:“这一茬花都快开过了。要没别的事,我可走了。”
罗辉忍不住叮嘱付新道:“最近因为天香草的事,你家里可能有些闷,你小心些。还有,我跟你说的,你别跟你娘说。事情还没个谱呢,那药我离开时还有,但也不知道我娘送没送人。还不一定呢。”
付新笑着点头道:“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好了,我走了,你走的时候小心些,别被抓住。”
罗辉笑着点头:“你自己小心些。”
付新刚要出去,罗辉眼尖,就见着绣燕从耳房出来,连忙一把将付新又拉回到花架子底下。
就见小丫头告诉绣燕,说看见付新从屋里出来,到蔷薇花架子边上,就不见了。
绣燕一听,就要往花架子这边来。
付新大惊,拉着罗辉地手,紧张昨都抖了起来。
瞪着大眼睛,瞅着罗辉。
像是在让罗辉拿主意。
罗辉给付新打手势,一面往外丢石子,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一面让付新从别一面钻出来,然后假意地在看花。
绣燕已经喊了付新数声,待走到花架子跟前,冷不丁地看到付新,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老奴喊都不回一声?”
付新怕绣燕往罗辉呆的那面看,拉着绣燕的手道:
“没有,我就是看着花都要凋谢了,感觉可惜。再说家里老出事,我就想得出了神,一时没注意。咱们走吧,我也出来好一会儿了。武姑姑又要说我偷懒了。秀姊现在是越发的认真了。”
绣燕奇怪地瞅了眼花架子,没看出什么来,便也就没多心地陪着付新回去。
付新背着手,给罗辉打手势,让他也赶快开溜。
罗辉不由得又笑了。
第二十五回 22(狗咬狗)
果然之后几天,赵夫人虽然仍然对着付新笑,但却明显压抑了许多。
话也不多了,也不再提天香草的事。
付新从边上瞧着,也不敢多问。
只是想着法的,说些个有趣的事来,逗赵夫人开心。
好在太医说,付琏的病已经这么些年,再拖个一、二年的,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多造些罪而已。
赵夫人重又燃起了希望,自己私下里算计着,天香草当年的,最早也要上了冬,才制成,等到商队运到京上,只怕也得开春了。
于是乎,憋着力气,等着买来年春在的天香草。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柳姨奶奶见付亮从她手拿的钱,答应说过些日子会翻倍还她。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从夏等到了秋天,还不见付亮提钱的事。
柳姨奶奶急了,连着问了付亮几次。
付亮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因此上,周家出事之后,付亮也是吐了口老血。
他倒是想得开,反正那钱也不是他的。
但柳姨奶奶不干。
开始时,日子尚浅,倒也没什么。
可越到后面,柳姨奶奶越急。
在问了几次,付亮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来之后,柳姨奶奶就急了。
那是她辛苦冒着危险,截留下来的。
容易吗?
那是柳姨奶奶打算着,将来付国公死了,她带着那钱,与付亮后半辈子的依靠。
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没了?
付亮在实在拖不过去的情况下,直接告诉柳姨奶奶,那钱没了之后。
柳姨奶奶当时一声不吭地,就晕了过去。
虽然付亮是柳姨奶奶的心尖,打不得,骂不得。
但钱没了,也等同于剜柳姨奶奶的心一样。
柳姨奶奶自那以后,便就病了。
拖拖拉拉,每日里唉声叹气,医生换了多少个,却也不见好。
付国公急得,舍脸子去太医院求个老太医来,给柳姨奶奶看。
被武老太君知道之后,又将付国公喊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付国公面上讪讪地。
但柳姨奶奶这是心病,就是神仙来了,也没则。
后来,付国公听说高姨娘也病了,非说柳姨奶奶的病,是高姨娘带累的,便就动了心思,想让高姨娘搬出国公府,给柳姨奶奶躲病。
还请了个道士来家里做法事。
结果付亮和付悦两个,算计了半天,他俩个倒是先快斗了起来。
高姨娘病得重,那是实病,不似柳姨奶奶心病。
要真挪地方,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再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