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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亭子里也有人,都是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
付新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几个亭子并不在一起,但付新就能感觉出来,这几堆人,好像相互之间,并不融洽。
赵芝和付新被婆子领到了,离大亭子最近的小亭子里。
付新觉得,这个亭子里的人,态度有些傲慢。
她们都已经进到亭子里了,也不见有人上前来迎,或是主动说一句话。
瞅着付新和赵芝的眼神,好像她俩个占了崔家多大便宜似的。
付新心里有些别扭。转头看身边的赵芝。
赵芝却是打一进到亭子里,便就堆起了脸上的笑容,一点不介意地上前,与众人打招呼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入迷,我来了,都看不见?”
付新不由得赞赏起赵芝来。
赵芝这一句话,不紧给别人找了台阶下,也给自己找了台阶。
亭子里的男孩儿、女孩儿都不大,看起来,一水的十五、六的样子。
听了赵芝的话,都才转过头来,好似才发现赵芝和付新似的。
其中一个红衣女孩儿笑道:“客人们还都没来,我们几个没意思,便就猜迷玩呢,正这个难猜,就没注意到。听说上回子表妹画画得了个第一,一会儿我可得看看,表妹画得如何好,我也学学。”
赵芝笑道:“就十一表姊逗我,我那两把刷子,在家里还行,哪儿在崔家女跟前现丑?”
崔十一娘一听,笑了。
然后,崔十一娘挨个的介绍,亭子里的人。
原来,这些个,全都是五姓家里的人。
赵芝便就介绿付新道:“这是我的表妹,付国公府的,单名一个新字。”
付新和着赵芝,与那五姓之家的人,打招呼。
可是,他们对赵芝虽然说不上热情,但也不至于失礼。
对付新,却是一脸他们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样子都懒得装,只呵呵地笑了两声,便就做罢了。
赵芝早就习惯了这些个自诩为,世家大族的子孙的嘴脸。
但赵芝怕付新受不了,急忙地瞅付新。
付新却是无所谓冲着赵芝笑了笑,以安赵芝的心。
用行动告诉赵芝,她一点儿都没有介意。
其实,就在那婆子说,罗辉也算得上青年才俊,但仍没有请。
而赵芝说出“兵家子”三个字的时候,付新就已经心下有谱了。
罗辉这么一个正经的,将军之子,都被崔家人嫌弃,那么,她这么个来自商女的、世子过继女,又怎么能入得崔家人的眼?
也难怪刚在客厅时,很快就被请了出来。
付新很平静,一点儿气都没有生。
转过头,付新便就瞧着了熟人。
她看见了韦玉和韦贤兄妹两个,在不远处的亭子里。
付新瞅着赵芝皮笑肉不笑地,与这五姓子女说着话,趁着他们说话的空隙,付新急忙插言道:“各们兄长、姊姊,我碰见了个熟人,欲过去打声招呼,不至失礼。就先失陪了。”
众人像是赶苍蝇似地,对付新道:“去吧、去吧。”
付新冲着众人甜甜地笑着,像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似地,转过头问赵芝道:“三姊姊要不要一起过去?三姊姊也认得的。”
赵芝眼里一亮,然后很是淡定地说道:“是吗?那可得过去招呼下,要不然,明儿人不说赵家无礼,却说崔家的不是,可就不好了。”
付新笑道:“可不是呢。我虽然小,却也知道自两晋以来,世家大族的人,待人接物,极是出众的。我是乡下来的,今天也算是长了见识了呢。咱们可不能失礼了,无端地给主人家里抹黑。”
亭子里的人,再笨也听得出,付新的知里夹枪带棒的。
偏付新笑容甜,人又微胖,看起来憨憨的。
他们想出言反驳吧,偏付新的话里,又句句似是在夸赞他们。
崔十一娘哼道:“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不亏得听说是商女。快去吧,不是怕失礼吗?”
从亭子里出来,赵芝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搭理他们?”
付新道:“可有谁爱搭理他们呢?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是我从乡下来的,不懂么?世家大族果然那么厉害?”
赵芝忍不住笑道:“广陵要是乡下,那除了京城,全国都成了乡下了。他们,现在也只剩个架子了,别人都不怎么理他们了,他们自己还端得有来道趣的。”
第二十六回 3(广宁公主)
付新回过头,瞅了那五姓人呆的亭子。
他们在付新和赵芝离开之后,又凑到了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虽然远了些,但仍可看见那些人脸上嘴角,挂着极为轻蔑地笑。
而且他们也在瞅付新,乜斜着眼睛,睥睨着。
再一想到赵芝的话,付新“嗤嗤”地笑了。
付新终于理解了,赵芝在马车上时,为何不愿多说。
果然是说也说不清楚,只能自己感受。
付新和着赵芝进到,韦贤和韦玉兄妹两个呆的亭子。
那兄妹俩个正无聊得紧呢,他们与其他人都不算熟。
而崔家现到的客人,除了其他四姓之外,并没有多少人。
韦玉这时候,也忘了之前,与付新的不痛快。
主要是韦玉自己,单方面,觉得与付新生了嫌隙而已。
还未等付新、赵芝俩进到亭子,韦玉就已经笑道:
“哎呀,可算碰见认识的了。可闷死我了,来了这么半天,还都说崔家人怎么怎么样,如何如何好的。我看啊,就这待客之道,可就要好好的学。都没人理我们呢。”
付新笑着与这兄妹两个打招呼道:“韦公子好,玉娘好,咱们好些日子没见了,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你们,还真是难得呢。”
赵芝也笑着与韦家兄妹招呼:“韦公子好、韦小娘子好。上回子在家里碰见,真有些日子没见着了。一切都好吧?怎滴我去年时,没碰见你们?”
韦贤笑道:“赵三小娘子我们倒是想到了,可没想到付五小娘子也在。赵三小娘子可能不知道,去年时,我们还未在京上。”
赵芝笑道:“是我失礼了,我果然不知道。”
韦贤笑道:“不知者不怪。”
韦玉一贯的心直口快,拉着付新就直问道:“可是你怎么会在这儿?按理说,崔家不可能请你的……”
韦贤眉头一皱,喝道:“小玉!”
付新连忙说道:“没事,韦小娘子说得并没有错,我本来是商家女,过继到世子名下的,按理说是不应该来这儿的。可不巧,我是跟着祖母来的。”
韦贤连忙解释道:“小玉年纪小,倒也没什么坏心,付小娘子别与舍妹一般见识。”
付新笑盈盈道:“没关系啊,我知道玉娘心地不坏。她在跟我开玩笑呢,我都知道。”
四个人坐到亭子里,而跟来的绣燕、和着春杏内个,在进菊园之前,便就被崔家安排到了,跟随仆女呆的地方。
因此上,这菊园里,只有崔家侍候的丫头。
一个个,均是十五、六岁年纪,长得也均是清清秀秀的。
而每个亭子上,都有两个丫头侍立着。
四人坐下之后,先前案上的茶具就有丫头撤了下去,倒上了新的菊花茶。
秋高气爽的日子,凉亭里一坐,合着三两好友,一面饮着菊花茶,一面赏菊,一面聊着天,倒也是一种享受。
但是,这只是一种想像。
渐渐的,来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
付新几个,时不时地,就要起来,和着新来的,认识不认识的,打声招呼。
可是,那五姓家的子女,以崔十一娘为首的,却是因人而异。
好似会青白眼一般。
付新细细地观察着,发现当朝皇帝的宠臣、内戚,好像也没有来。
因为,付新没见着李演的兄弟姊妹,也未见着贵妃家里的人。
感觉着时间也不早了,该来和都已经来了的时候,突然有丫头来报说,广宁公主来了。
众人连忙地都凑到了一块儿,在路的两边站定,等着迎接这位广宁公主。
上次付家宴会时,广宁公主也曾去的。
而且还送了付新一只宫镯。
广宁公主的母亲是董芳仪,虽然没得过唐帝的宠,但董芳仪懂礼知份。
因此上,唐帝李隆基还是挺尊重董芳仪的。
而广宁公主的封地,是实封一千户。
可见皇帝虽然不是十分宠这个女儿,但也颇为看重的。
众人站了一会儿,便就见打园门处,进来一众的人。
宫娥身着美丽的宫装,前后左右地簇拥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丽人,扶着个四十多岁姑姑的手,缓缓地走了进来。
崔家的妇人,则也陪在后面。
众人连忙跪下行君臣大礼,口内呼着:“妾、臣等拜见公主娘娘,公主娘娘万福金安。”
广宁公主停住脚,轻声说道:“今天是崔府的宴会,我是客人,大家无须多礼,都起来说话吧。”
众人站了起来,但都不敢抬头,均都垂首立在一边。
广宁公主瞅着众人,逐一地看着,突然对着付新笑道:“我就听说憨娘也来了,上回子你受了伤,我也没来得及看你。可喜听说你受得伤不重,今儿碰见了刚好,过来,让我瞧瞧怎么样了。”
被冷不丁点了名的付新,明显地愣了下。
没谁跟她说过,公主要见她啊?
付新呆愣愣地站出来,重新行礼道:“憨娘见过公主,公主娘娘万福金安。”
广宁公主笑睇着付新,瞅了会儿,笑道:“你过来些,离得那么远做什么?我是那洪水猛兽不成?姑姑呢?我给憨娘带的礼物呢?出来时我还叮嘱你的,可带来了?”
公主府的姑姑,是个内职。
广宁公主哪里特意叮嘱她来着?但,既然公主这样说了,就是暗示着,让她拿得礼大一些。
于是,这个姑姑听了广宁公主的话后,暗地里忖度了下,然后果断地拿了今天带来的,最生的一份礼,给了付新。
姑姑笑盈盈地上前,亲自递到付新的手里道:“这是一套宫里的头面首饰,将来留着小娘子添妆吧。公主的一片心意,可不能说不要的。”
广宁公主却也笑道:“好好留着,明儿真到了嫁人的时候,我还给你再添妆,比这个还要好。”
付新接到手里,感觉颇沉。红着脸,给广宁公主行屈膝礼谢道:“谢公主娘娘赏。”
有崔府的丫头,喊了绣燕过来,将那匣子接了过去。
广宁公主瞅着众人,笑道:“姑姑把我的礼物,都赏出去吧。”
那姑姑让宫婢,挨个的送东西,却比付新差得远了。
第二十六回 4(能不能交白卷)
广宁公主不管众人,冲着付新招手道:“过我这儿来,咱们俩个好好说说话。”
付新左右瞄了瞄,众人虽然都低着头,但付新仍能感觉到,受到的,各方的那种嫉妒眼神。
但是公主喊,谁敢不去?
付新只得穿过宫婢,近到广宁公主跟前,低低地声音道:“公主娘娘。”
广宁公主瞅了瞅付新的额头,伸手摸了摸付新眉心的疤,叹道:“倒也不是十分明显,明儿大了,帖个花钿,没事。”
付新笑了笑,道:“谢公主关心,也没什么大碍的。”
广宁公主拉着付新的手,两个边说话,边就到了最高的那个长亭子上。
有宫婢已经上去,将亭子收拾好。
到了台上,再瞅瞅太阳,付新明显感觉时间也不早了,再瞅着下面,并不是很多的人,和着连绵虽不至百里,但也满目菊花,如同花海。
十几岁,身材窈窕的婢女,摇曳期间。
付新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崔家人,一个个的,却好像在面对着空前盛况似的,大亭子里,各自的案子上,做着五姓家里的人。
广宁公主,虽然贵为公主,该有的礼节和尊重也都给了,到了亭子上,却也只是陪客。
主客是除了崔家以外的,别四姓的人家。
付新瞅了眼广宁公主,看样子广宁公主事先不是已经猜到了,就是前些年曾经参加过。
广宁公主不以为意地,在陪位上坐好,拉着付新道:“你和我一个案子吧,这里高,看得清楚。”
付新去瞅广宁公主,就见广宁公主微笑着,眼里泛着一种平和的光。
虽然之前付新见过广宁公主,但当时只是匆匆地磕了个头,说了几句场面话面已。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接触。
付新一贯以为,天之娇女,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