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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虽然吃惊,但一想到可以出去玩,其实还是挺想去的。
听赵夫人一问,连忙诚实地摇头道:“不是,想去,可以出去玩,谁不爱去啊。只是,不会被人说吗?女儿怕被人说闲话。”
不过,大唐门风开放,对于男女大防,并不是十分的严重。
赵夫人笑道:“又不是让你吃住在那里,跟着那帮子臭小子整日地混在一起。再说,不是还有你舅舅呢么?到时你扮成男人,没人会怀疑的。”
付新立时将头点得如小鸡啄米状,道:“那就好,女儿也想去玩玩。”
赵夫人一戳付新的额头道:“谁可让你去玩了?你不是说要学写诗?”
付新冲着赵夫人一吐舌头,略带羞涩地笑了。
赵夫人笑道:“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你可要好好学才行。将来出门,就给娘拿第一来,才能对得起娘为了你的事,奔波劳累。”
现在,谁别跟付新提得第一,一提,付新面上便就会露出苦大仇神的模样来。
付新简直到了,谈第一色变的程度。
赵夫人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这么说的。
果然就见付新苦头脸道:“女儿可不想得第一,女儿只想着,明儿到谁家去窜门子,不至于丢脸就行。”
赵夫人不由得又是开怀地笑了:“乖女儿,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付新……
赵夫人又笑着说道:“好了,你武姑姑哪儿,娘已经跟着说好了。以后,你跟着你武姑姑,可要用心点儿学。别明儿诗是会了,又将妇功妇容给忘了。到时候,就不让你去国子监了。”
付新连忙保证道:“女儿一定会好好学和。”
赵夫人眼睛一闪,道:“到时候,都得第一。”
付新嘟着嘴,心下想:赵夫人明知道她讨厌第一,却还这样说,肯定是故意地逗她。
从赵夫人哪儿出来,付新去琪乐园上学,武琪知道了,但张秀儿还不知道。
付新便就和着张绣儿说了,她要去国子监的事。
张绣儿非常的羡慕。
她第一个想到的,便就是能经常与罗辉碰面了。
眼中,便就祈盼着,有可能跟着付新去。
不等张秀儿开口,瞧出张秀儿想法的付新,摇了摇头,直接说道:“不是我不帮秀姊,只是我能去,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再没有多带个人的道理。”
张秀儿倒也没有因此,怨恨付新。
失望是肯定的。
武琪看着这两个人,笑着说张秀儿:“你还想着跟憨娘去国子监?你瞅瞅你的绣活,你当初怎么和着罗公子说的?”
付新瞅了眼张秀儿长进缓慢地绣活,不由得就笑了。
一提绣活,张秀儿立时便就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到了晚上,纪妈和绣燕知道,付新要去国子监学习,也是大吃一惊。
绣燕还差着,尤其是纪妈,简直就是老婆子上身了,一直不停地叨叨:“唉,大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让憨娘去那种地方?憨娘啊,一定要记住老奴的话,少与那帮臭小子说话,不要理他们……”
直说得,付新晚上睡觉,做的梦,都是纪妈在对着她唠叨。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付新起床,她的男装就已经送到了回燕居里。
赵夫人竟然一口气,给付新做了五套。
纪妈看了,都直摇头道:“这也太扎眼了,让人瞧见了,又要有话说了。唉!”
付新早上起来,先是着女装,给赵夫人和着武老太君请安。
付悦最近安份了许多,见了付新,也没那么多的话了。
而后院里,付纹的消息变得灵通起来。
付新这边才收到新衣服,还没穿出来,付纹便就知道了。
于是,趁着在迎松院耳房里,大夫人等都不在边上的时候,便就又开始难为起付新来,道:“听说你又做新衣服了?还是五身男装?你要男装干什么?”
付新不先瞅付纹,却拿眼睛瞥付悦。
付芩和付芸两姊妹听了,也非常地奇怪。
尤其是付芸,听了付纹的话,便也就跟着问道:“真的吗?五姑姑要男装干什么?难道要学花木兰,女扮男装去从军?”
付芩拉付芸道:“你在胡说什么呢?咱们祖父又不会被抽丁,五姑姑从什么军?”
第二十六回 9(不一样的着重点)
付芸道:“所以我才奇怪啊。五姑姑真的做了五身男装?不能吧!”
付新瞅着付纹,半晌不说话。
付纹斜着眼睛道:“怎么,难道不是吗?”
付新这才似笑非笑着说道:“是,四姊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单知道大夫人为我做了男装,竟然连几身都这么的清楚。”
说这话时,付新的眼睛里闪着笑,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然后,黑黑地眼珠子转动了下,眨了眨眼皮,嘴角地弧度比刚刚括了些。
现在的付新,就像廊下梳着双环髻地小丫头,拿着狗尾草,闲闲地逗弄一只小野猫一般。
付纹就像追着狗尾草地猫。
她以为,付新要告诉她了。所以,眼里一亮。
付纹就等着付新说了,一会儿好在武老太君面前发难。
付新将付纹的反应看到了眼里,嘴角就又翘了翘。然后,话锋一转,却说道:
“不过,我不告诉你。四姊想知道,直接问我娘。我娘若是肯告诉四姊姊,四姊姊不就知道了,我”
“你!”付纹再傻,也感觉出,付新在戏弄她。眼睛瞪了起来,气鼓鼓的。
付新将声音拉得长长地,笑睇着付纹,眼瞅着付纹被气得眼睛瞪得更圆了,却视若无睹的又继续以一种,能气死人的声调,缓慢地说道:“就不告诉你。”
付纹哪受过这种气?
”付新!“付纹立圆了眼睛,似是一只炸毛的猫:“你别太得意,你什么东西,不过是……”
付新突然截断付纹的话道:“四姊姊慎言。”
虽然不在乎,但付新也不想被人侮辱。
现在的付新,无所惧畏。
一边地付悦,细细地观察着付新。
付新所面对的,是付纹,既是付新的姊姊,又是国公府真正的嫡女。
可是,付新微扬着头,一点也没有了,才入府时的那种拘谨。
是谁给了付新,与付纹对抗的底气?
付悦心里清清楚楚。
是赵夫人。
赵夫人那种,不求回报,将付新视若亲生的爱,给了付新底气。
让付新越发的自信起来。
付新现在的表现,就像她本来就是赵夫人的亲生女儿,世子爷的嫡长女一般。
付悦地心,被嫉妒再次刺痛。
而随着付新的话,付纹终于拉回了理智。
付纹“哼”了声,终是没有说出难听的话来,只是不服气地拿眼睛警告付新,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付新哪里怕付纹?
为了不再刺激付纹,付新将头转了过来,冲着门口。
这时候,门口处有丫头进来,笑道:“老太君请小娘子、小郎君们过去呢。”
付纹狠瞪了付新一眼,转身打头出去了。
付新一瞅,这是打算着先跑到武老太君跟前,去告她的状了。
付芩和付芸有些为付新担心。
付新却是不紧不慢地随着大家一起,出了耳房,然后往迎松院的主屋里走。
付悦这时候却凑到付新跟前,在付新耳边小声道:“五姊小心些,四姊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
付新“嗤”地一笑,声音并不小地说道:“六妹妹可真是一贯的两面三刀。四姊姊会这样,难不成不是六妹妹说的?”
一时间,除了先跑了的付纹,别人都听到了。
均都瞅付新和付悦两个。
付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道:“五姊莫要冤枉人。”
付新一歪头,笑睇着付悦,笑道:“是吗?没关系,一会儿就知道,四姊姊到底是听谁说的了。”
付悦面上的表情,突然一凝,不由得细看付新。
付新刚停了下步子,此时却又继续走。
耳房离武老太君的主屋本就不远,没有两步。
付悦愣下的工夫,付新已然进去了。
先进屋的付纹,已经扑到武老太君的怀里,道:“老太君,老太君要为孙女做主。”
武老太君瞅了眼付新,面上慈祥地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又谁让你不高兴了?”
付纹说道:“老太君,孙女儿一年才添几件衣服?可大夫人却又给五妹妹做了五身男装,老太君,孙女儿不干,孙女儿不干。”
孙夫人听了付纹的话,已经被自己的女儿给蠢哭了快。
而赵夫人立时便就黑了脸,凝眉冷目的就要说话。
付新却抢先一步,没等赵夫人说话,就先跪到跟前道:“老太君,孙女儿有一事不明,想请老太君为孙女儿解惑。”
跟进来的付芩、付云还有付健几个,也跟着跪到了武老太君面前,给武老太君请安。
武老太君皱了下眉,示意付芩几个起来。
付新却不肯起身,就跪在武老太君跟前,瞪着大眼睛,抿着嘴唇。
武老太君只得说道:
“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憨娘说,让我给你解什么惑?还有纹丫头,也不小了,怎么就学不会稳重?一天天的,听风就是雨的,这种性子,将来少不得要吃了大亏,才能长记性。”
孙夫人也说付纹道:“还不快点儿给老太君请安,一天天的没事找事。快过来。”
付纹虽然被说了,但却是不服气的。
也似付新一般,抿着个唇,气哼哼地跪到了圆蒲团上,给武老太君请安。
付纹行完礼,站起身来。
付新却不肯,只是跪着说道:“孙女儿不明白,四姊是怎么知道大夫人给我做了新衣服的?大夫人管着后院,总不可能干什么事,通知一声四姊吧?”
赵夫人听出付新的意思来,在边上很是时候地说道:“不可能,我边你四婶都没告诉。而且给你做男装,又没动用府上的钱,我也没找咱们家里平日的绣纺。可也是呢,纹丫头可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次,孙夫人也来了气。
一回两回地,拿她女儿当枪使。
真当她这娘是死的不成?
孙夫人横了眼付悦,说道:“可不是呢,媳妇也很好奇,这死丫头可是怎么知道的?媳妇不会教女儿,老太君帮下媳妇吧。这个孙女儿不长进,到底也是老太君的亲孙女儿。”
按理说,这时候,不是都应该将着重点,放在赵夫人为什么会给付新,做了五身男装上吗?
第二十六回 10(花我们自己的钱)
付悦地心,突突地跳着。
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么总和她想像的不大一样。
按着付悦的理解,付新男装的事闹了出来,孙夫人和付纹会觉得赵夫人公报私囊。
付国公府的情况就是这样,大家都缩紧了过日子,凭什么付新就这么,想做新衣服就有新衣服?
她若是孙夫人,也定是不服气的。
更何况,赵夫人给付新做男装,目的何在?
一个大家闺秀,哪里就用得着男装了?
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武老太君瞅着低下的儿媳妇、孙媳妇、孙女儿、重孙女儿还有重孙子。
沉默了半晌,武老太君挑了挑眼皮子,沉声说道:“纹丫头,你怎么知道大夫人,给新丫头做了五身男装的事?这事我都不知道。”
付纹也明显没有料到,武老太君会问这个,一时愣住了。
赵夫人这时候,却突然笑道:“莫不是纹丫头在我或新丫头院子里,安插了眼线不成?”
孙夫人的脸,立时火辣辣的。
付新还跪着呢,武老太君说道:“好了,憨娘就先站起来吧。”
刚才再怎么的,也有威逼武老太君的意思,所以付新向武老太君告了罪,才起来,垂手站到了一边。
然后,付新斜睇了付悦一眼。
这事,若是没有付悦在暗中鼓捣付纹,打死付新,付新都不信。
付纹也是个棒槌的性子。
付新也算是受够了付纹,一次一次找她麻烦。
若果然赵夫人不疼她也就算了。
既然有人疼,付新觉得,她就没必要忍着。
付新可不管是付纹还是付悦,既然赵夫人拿她当成亲女儿一样的宠,那她,就要对得起赵夫人的宠才对。
温柔忍让,那是没人宠的人,才拥有的好性格。
付纹低着头,半晌不说话。
平日里,万事帮着出头的孙夫人,这时候,却也瞪着一双眼睛,瞅着付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