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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辉、流云、流雨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赵诚的案子上。
赵诚瞅了罗辉一眼,道:“有劳罗同学了,这没什么事,罗同学上课去吧。”
罗辉坏心眼地说道:“新同学来,不拜孔圣人像?”
赵诚沉着脸,抬眼一瞥罗辉:“怎么,老夫人收学生,走什么过程,还要求教罗同学?”
罗辉连忙打躬:“学生不敢。那没什么事,学生就先告辞了。”
赵诚道:“好好学习,这次旬考记到年底考核之中,小心留读九年。”
罗辉……
从赵诚的司业职室出来,罗辉停住脚,瞅着司业职室发愣。
他怎么感觉,赵诚在有意刁难他?
罗辉想了又想,也没想出自己犯了什么,赵诚的忌讳来。
他好心地将他的外甥女送来,即使不嘉奖,也不至于这样吧?
罗辉想,以前,这个赵司业对他,还挺好的。
怎么突然,就讨厌起来了?
这赵家人还真是奇怪!
因为想不明白,赵夫人和赵诚为何对他态度不好。
罗辉甩了甩头,便就不再理会,去上课去了。
职室内,赵诚让付新起来,打量了下流云、流雨,问道:“你们怎么碰到一起的?一起来上学的?”
付新连忙否认道:“没有,学生是由丁大娘陪着,坐马车来的。”
于是,便就将在国子监门口碰到李武的事,如何被这帮子纨绔了弟刁难,怎么碰到的罗辉,罗辉如何帮她,学与赵诚听了。
赵诚面色稍霁。
付新十分真诚地说道:“多亏了罗公子,要不学生还进不来呢。”
赵诚心想:他倒是误会罗辉这个小子了。
但罗辉也不是头一天入国子监,罗辉什么德性,赵诚能不了解?
那李武欺负新同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哪一个,罗辉管过?
这,更加的证明,罗辉那小子,对付新意图不轨,千真万确的了。
赵诚不由得语重心长地叮嘱付新道:“本来,你来这儿跟我学习,我是反对的。倒不是舅舅推脱。你也看见了,国子监里,鱼龙混杂,你又是个女孩子,稍有不慎,关着名声清白。”
付新躬身道:“学生知道,以后定会小心的。”
赵诚宽慰地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好在我这有单独的职室,你就在这儿学习,不要与监里的学生来往。尤其是罗家小子,自入国子监以来,难以教育,不过是圣上关照,才不得已,留在国子监学习。”
付新也实在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的,说罗辉不好?
明明罗辉非常的热心肠好不好?
虽然心下这样想着,但付新仍是乖巧地点头道:“学生知道了。”
之后,赵诚又问了付新,都读过什么书,学到哪里了之类的话,摸一摸付新的底。
然后,拿出一本韵字表来,圈了几个韵字,让付新顺着写两句七言、五言,晚上时交给他就行。
一整天,付新都在赵诚的职室内,认真地作赵诚留的作业。
有不会的,便就问赵诚。
由于国子监提供午饭,多付新一个,国子监的厨子,倒也没说什么。
而且,国子监提供住宿。
不过外地学生,是要吃住在内的,所以,国子监的一角,设有洗衣局。
给住在这儿的学生们,洗衣服和拆洗被子等。
所以,付新去方便,倒也不至于没有地方。
就是要躲着人。
因此上,付新、流云、流雨一天,都少喝水。
然后,纪妈怕付新在外面吃不好,竟在国公府里的小厨房里,为付新做了几道好菜,让国公府里的小厮,给付新送去。
当然,也有巴结越诚的意思。
因为带的菜里,有下酒的。
绣燕跟着,还在酒馆里,为赵诚打了二两酒,一并让小厮送到了国子监,赵诚的职室内。
赵府清贵,赵诚瞅着眼前的饭菜,颇为满意。
但,国子监内又不只他一个司业。
而且,上面还有一个祭酒。
于是,赵诚让小厮提着酒菜,去寻另一个司业,一同去了祭酒的职室里。
流云、流雨两个单有饭菜。
付新觉得,她的午饭,有点儿太过丰盛了。
左右也没有人,赵诚又走了。
心下感激罗辉,帮了她一次又一次的。
付新自觉无以为报。
于是,便就让流云偷偷地去寻罗辉来。
开始时,流云和流雨都十分的不乐意,道:“不好吧?赵司业先还叮嘱小郎,让远着罗公子呢,说罗公子……”
流云流雨吭吭唧唧的,终是没好意思将赵诚的话,学出来。
付新笑道:“没有的事,赵司业是误会罗公子了。你忘了,咱们来时,可是罗公子帮了咱们解围的。做人要有良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又没什么可送他的,就请他吃顿午饭,当做报答,应该没什么吧?”
流云、流雨道:“可是大夫人让小的们来,就是看着小郎的。”
付新:“可我做了什么要出格的事了么?”
第二十七回 5(订死的窗户)
流云、流雨心想:你是没做的,可你现在,不是正准备着做,还想让我俩个帮你呢。
付新拉着流云、流雨的手,便就“姊姊、姊姊”地喊。
可是流云流雨两个很坚持,因为她们本来就是赵夫人派来,一是保护付新,二便就是看着,不让付新与国子监的小子们来往。
尤其是罗辉,赵夫人可是点了名的告诉她俩个,要全力注意。
付新自来不是个以势压人的,流云、流雨不肯去,她便就只得想别的法。
瞅了瞅已经摆好的饭菜,付新假意地板着脸道:“你俩个在这儿等着,我有事出去会儿,一会儿回来,你俩个不许跟着,看着饭菜。”
流云、流雨两个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付新这是打算着,自己亲自去找。
事情就是这样,流云、流雨两个不能去,但付新去,她俩个是下人,也管不得。
于是,流雨看着饭菜。
流云则跟在付新的后面,从赵诚的职室里出来。
就见职室门口,站着赵诚的小厮。
原来赵诚去祭酒哪儿,只带走了一名小厮。
怕有人打扰到付新,便就在门口留下一个。
付新……
瞅着那小厮,流云拉着付新道:“小郎,要不咱们回去吧。”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找到了罗辉,也进不到职室里边来啊。
早上的时候,赵司业的叮嘱,你可是答应得好好的。
付新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笑道:“没事,他点子多,会有办法的。”
流云……
早上时,罗辉让付新有事情的话,去寻他时,曾指给付新,他课室的方向。
国子监不小,付新也不知道准确的地方。
便就朝着大概的,罗辉课室方向走。
好在没走几步,便就见罗辉坐在一道矮院墙上,嘴里叨着个草叶,正似笑非笑地瞅着付新:“这大中午的,你不吃饭,跑出来干嘛?”
付新一见罗辉,非常高兴地笑道:“罗辉、罗辉。太好了,我正找你呢,你下来,下来。”
罗辉从那矮墙上,一下子便就跳到了付新面前,手从嘴里将那草叶子拿下来,说道:“找我干嘛?按理说有赵司业,应该不至于领不到午饭。”
付新也了解罗辉的脾气,笑道:“你竟胡说。你在这儿干嘛?可吃过午饭了?”
罗辉“切”道:“没吃,午饭太难吃了,他们都去外面了,我懒得去,就在这儿晒会儿太阳。”
流云瞅了瞅又高又净又蓝的天,心道:你骗鬼呢?秋天的太阳,非把你晒成人干不可。谁信啊?
就听付新十分相信地笑道:“唉呀,别晒了,虽然说你将来是要学你爹当将军的,但这么晒也不好。你别吃饭太好了,我家里给我送了好多好吃的来,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你帮我吃些。”
流云……
罗辉倒也没客气,重又将草棍子放到嘴边上,斜着腰打量付新,笑道:“我看赵司业去了祭酒职室里,门上没留小厮?”
付新地面上一红:“你总会有办法的吧?”
罗辉笑道:“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就去尝一尝你家饭菜,是否好吃。”
付新非常相信罗辉的话,便就高兴着打头走了。
走了几步,回头时,发现罗辉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回到赵诚职室门口,那小厮像个木桩子似地,直愣愣地还站在门口。好像一尊庙里的佛像。
付新想了想,门到了门口,笑道:“小哥中午不吃饭吗?现在晌午了,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要不小哥就去吃饭吧。”
那小厮摇头:“小郎客气了,不用管小的,小郎尽管自己去吃。一会儿,会有人会来换小的吃饭,小的谢小郎关心。”
付新……
跟在后面的流云,忍着笑道:“时间也不早了,小郎还是进屋里,吃饭吧。”
付新嘟着嘴,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般,蔫头蔫脑地进到了职室里。
秋天的太阳虽然毒,但秋风特别的爽利。
付新坐到了桌案前,而流云流雨的饭菜,也摆在了另一个案子上。
流云、流雨自然是要先侍候着付新吃了,她俩个才能吃。
付新要等罗辉,便就笑道:“你俩个先吃,这里不用侍候。”
流云、流雨道:“还是先侍候小郎吃。”
付新极为认真地说道:“不可以,你俩个先吃,我要等会呢。要不然,一会儿赵司业回来,该怀疑咱们了。你俩个先吃。”
流云流雨没法,只得坐到一边的案上,面对着付新,吃了起来。
罗辉倒也没让付新等多久,没一会儿,就听职室内的后窗子,有轻微的敲击声。
付新不等流云、流雨两个反应,就已经站起身来,冲到了后窗哪。
就见滑棍等物全无,付新想开窗子时,结果发现,那后窗是死上的。
付新一阵无语。
她就说,她舅舅怎么那么放心地,就在门口留个小厮走了。
原来……
从纱透子上,能看出来,外面站着的是罗辉。
付新只得说道:“窗子是死的。”
隔着纱透子,付新看不见罗辉的脸。
罗辉脸上,一点儿意外都没有显现出来。
要是一下子,便就能将这后窗打开,才怪呢。
原来他们曾上赵诚的职室里,偷过岁考题。
然后那一期,几乎所有人都考过了,而且成绩还非常的好。
虽然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可能赵诚还是想到了什么。
后来,罗辉试过,这窗子,便就被死上了。
他们是不能将纱透子给弄破了的,那样的话,就不用在国子监呆了。
付新愁着脸问:“怎么办?”
罗辉语气极为轻松地说道:“你往后去,别出声。”
付新点了点头,依言往后站了点儿。
外面的罗辉一脸坏笑。
早在他们知道赵诚将这窗子订死之后,他们便就想了另一个办法。
总之,赵诚和另一个司业、祭酒的职室,还没有办法能拦着不让他偷摸进的。
司业祭酒再怎么的,他们也是晚上要回家的。
而国子监里的学生,却是住在这里。
罗辉几个要是晚上不想回家,偷偷留下,极不容易被发现。
第二十七回 6(下学)
深更半夜的,什么办法他们想不出来?
什么样的门窗,让他们弄不开?
原来,赵诚不是让人将里面给订死了。
罗辉趁着天黑没人,半夜里,将这窗子整个卸了下来,却是从外面给弄上了。
现在赵诚这窗户,从里面开不开,从外面,却是轻松地,就将整个窗子给拿了下来。
付新站在一边,就觉眼前一亮。
罗辉将整个窗框带着纱透子,全拿了下来,放到了屋外,倚着窗墙地上。
付新、流云、流雨……
罗辉从窗子跳进来后,弯身将那窗框拿起来,又安回窗户上。
转过头,见付新傻瞪着眼,低低地声音,笑道:“我只要从外面死上,赵司业就还会以为这窗子开不开。”
也不等付新反应,罗辉径直走到案前,瞅着案上的饭菜,搓着手,就又小声说道:“还挺丰盛的,你娘还真是心疼你,怕你在这儿饿着。”
付新也就坐到座位上,怕被外面站着的小厮听着,轻轻地声音让道:
“你也坐吧,幸好多预备了碗筷。不是我娘,一看这菜,就知道是纪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