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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也就坐到座位上,怕被外面站着的小厮听着,轻轻地声音让道:
“你也坐吧,幸好多预备了碗筷。不是我娘,一看这菜,就知道是纪妈做的。你尝尝,纪妈手艺可好了。今天这顿饭,就当我谢谢你的,帮了我好几次了。”
流云、流雨自罗辉进来,便就吓得好似职室内来了个怪物。
两个人正好也吃完了,便就去守着窗,察看着,就怕赵诚突然出现。
付新见她俩个这样,笑问:“你俩个吃完了?“
流云、流雨齐声说道:”小的吃完了,小郎自己吃吧。“
付新不觉地笑了。
罗辉也不等让,拿起碗筷,吃起东西来,一点贵公子的气质也没有。
简直就像饿了多少天似的。
付新见了,不由得就笑了。拿起筷子来,慢悠悠地吃。
也许是看罗辉吃得香,付新竟也吃多了。
幸好纪妈怕付新累,带得饭菜量足。
加了罗辉,也足够吃了。
只是没有剩。
赵诚因为喝酒,再说话,所以回来得慢。
但付新仍是怕被抓着,见罗辉放下筷,便就一个点儿地催促他走。
罗辉却是一点儿也不怕地样子,小声说道:“你见谁家小子天天乘马车来?”
付新摇头道:“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罗辉打了量了付新一下,低低地声音说道:“我教你。”
流云和流雨两个一听,心下大惊。
嘴上没说什么,心下不由得腹诽:我们家小娘子好心好意地请你吃午饭,你不说谢谢我们家小娘子,竟还坏心眼地撺掇我们家小娘子骑马上学?
这也太不地道了。
付新倒是没想那么多。
人心都是越玩越野,付新自然也不会例外。
开始时,只觉得能出来,就已经很好了,现在出来了,一听有人教她骑马,自然是更加的高兴了。
拉着罗辉地手,眼睛闪着星光,问道:“真的?”
罗辉对上付新的眼睛,笑着点头应道:“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付新果然歪头想了想,然后摇头道:“好像没有。”
罗辉不禁笑开了。
付新却突然转过头,瞪着罗辉道:“可是我没有马,驴也没有。”
罗辉听了,便就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然后说道:“没事,明儿我去市上,给你买匹矮马来。”
付新却又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样,道:“我娘不会让我要的。要是见我突然多匹马,定是要问的。”
罗辉却不担心,说道:“没事,你就看我的就行了。”
守在窗下的流云、流雨好像隐隐听见外面有人走动,连忙通知道:“小郎、小郎,好像赵司业回来了。”
付新大急,连忙就推罗辉。
罗辉却是不紧不慢地到了后窗边上,拿下虚放着地窗子,弯身放到外面。
然后,一手杵着着窗台,一使劲,就跳了出去。
跟在后面地付新,急急忙忙地让罗辉快点儿上窗子。
罗辉两手举着窗子,冲着付新一笑,道:“晚上咱们一起回家。”
付新愣住,道:“你忘了,我坐马车和丁大娘一起回去。”
罗辉也不解释,又冲着付新一笑,便就将窗子安上,在外面重又弄死。
透着窗纱,罗辉冲付新挥了挥手。
付新“扑哧”地笑出声来。
这时候,就听外面门口处,守门的小厮的声音:“小郎就中午时曾出去一小会儿,一直没有出去过。也没有外人进来。”
然后随着帘子晃动,赵诚踱着四方步进来。
流云和流雨已经将桌上的餐具装进了大食盒里,等着晚上时,带回付国公府。
但那干净的菜盘,赵诚颇有些吃惊。
赵诚问道:“你虽然不瘦,但也不是很胖,没想到这般能吃。菜中午时我看着,应该不少,竟然都吃了?”
付新坐在案前,手里拿着韵字表。
正像模像样地看着。
见赵诚进来,虽然站起身来,但手里的韵字表,并没有放下。
付新见赵诚问话,连忙从座位前走到了一边,垂手站直,好似对自己的大饭量颇有些羞涩,道:”回先生话,都吃了。“
赵诚见付新回答得这样郑重,反倒觉得自己失言。
于是摆了摆手,赵诚说道:”好了,你坐回去吧,好好学习,有不懂的问我。“
付新称”是“,重又坐回座位上。
到了晚上下学,住国子监的,纷纷往校舍处走。
而要回家的,便就往国子监大门处走。
一时间,国子监内,比早上时,还要热闹。
而国子监门口,京城富贵人家的学生,或是小厮、或是老奴的,有牵马的、牵驴和牛的,就在门口等着。
当然,也有独自下学回家的。
由于付新与赵诚一起出来,李武虽然混,但也没有闲到上国子司业跟前蹦的毛病。
只是远远地,瞅了眼付新,便就跟着他那帮子的狐朋狗友,吆三喝四地往外走。
付新不自主地,往赵诚身边靠了靠。
然后,便就左右地瞅,却没有看见罗辉的身影。
付新不禁想:还说要和她一起回家,下学了,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不过,考虑到身边有赵诚,付新不但没觉得罗辉失信,反倒是松了口气。
第二十七回 7(罗辉的算计)
付新还真怕罗辉,楞头楞脑地跑过来,说要跟她一起回家,可就麻烦了。
下学,当然是学生送先生,所以,没有赵诚送付新的理。
在门口,付新恭敬地将赵诚送上马车。
然后直等到赵诚的马车走远,才与流云、流雨两个,往租屋内寻丁婆子,也好乘车回付国公府。
付新与流云、流雨到了租屋门口时,丁婆子已经让人套好的马车,在街边等付新了。
见三个人过来,丁婆子笑着打招呼。
国子监街上,来接下学的,不是小厮便就是老仆。
丁婆子颇为显眼。
付新高高兴兴地上前,与丁婆子说话。
丁婆子便就问道:“今天才上学,怎么样?好玩吗?”
付新开开心心地一一回答丁婆子的话。
丁婆子扶着付新上车。
这时候,李武却又蹦了出来。
原来,李武还是不死心,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付新。
早上时被罗辉给赶跑了,便就一心等付新下学呢。没见着罗辉,便就闪了出来。
“哎呀,还真少见,一个大男人上学,不骑马,竟然像个女人似的,乘车?哈哈哈……”李武像早上一样,骑在马上,拦在了付新回家的路前边,一顿取笑。
李武的狐朋狗友也跟着哈哈大笑。
丁婆子也知京城藏龙卧虎,因此上,只是微皱了下眉,并不理会李武,直接让付新上车:“小郎不用理会,咱们上车,回家了。”
付新头都没抬地,便就进到了车里。
李武讨了个没趣,坐在马上哼道:“今天你不说清楚,小爷我决不放你过去。你说,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马车里的付新也不理他。
但,李武不闪开,马车就没法走。
已经进到车里的丁婆子,瞅了瞅付新,小声问道:“他是谁?”
付新便就将李武的身家姓名说了。
丁婆子有些头大,李林甫家,的确不大好办。
主仆几个正头疼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罗辉的声音:“李武,你小子下学不回家,在这儿干什么呢?”
李武一瞅罗辉,皱着眉,颇为不高兴,语气不耐烦地问:
“我说罗辉,你今天是不是闲的?你跟车里那造假那小子什么关系?你干嘛处处维护他?”
罗辉上下地打量李武道:“怎么了?不服就找个地方?”
李武立时就没了脾气,嘴里不知道哼哼唧唧点儿什么,再加上金叶子几个人喊李武。李武借坡下驴,外强中干地说道:“罗辉,你等着,哪天小爷非收拾你不可。”
然后,李武就跟着他那帮子狐朋狗友走了。
对于李武的威胁,罗辉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也不当回事。
见付家的赶车人还傻愣愣的,罗辉道:“还不走,等李武他们回来?”
赶车人连忙喝了一车,拿起马鞭,一甩,马车稳稳地移动。
付新在车里谢道:“多亏了罗公子,谢谢了。”
罗辉笑道:“明儿咱们一起上下学吧,李武这小子,轻易不死心,非常地烦人。”
说完,罗辉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极有深意地笑。
付新再傻,也觉得,罗辉刚肯定是故意的。
从国子监出来,罗辉肯定是故意不让李武看着他,然后才跑这儿来拦住了她们的马车。
之后,罗辉再出来,将李武骂跑。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她们的马车,一起回家去了。
付新想,罗辉太阴险了吧?
果然,就见丁婆子一脸感激地说道:“老奴谢谢罗小郎了,既然罗小郎知道我们家小郎是谁的话,那以后就一起上下学吧。李公子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就麻烦罗小郎了。”
罗辉笑盈盈地答道:“没事,邻居住着,她又和秀儿好,我自然照顾她。那个李武没什么能耐,他怕我。”
别说付新,流云和流雨两个,都觉得罗辉脸皮有点儿厚。
可惜丁婆子并没发觉,听了罗辉的话,又连谢了几声。
马车从付国公府的后门进去,付新先回回燕居去换衣服,洗漱。
丁婆子和着流云、流雨两个,直接去见赵夫人回话去了。
纪妈和着绣燕两个,亲自出去将付新接回来的。
一路上,问长问短的。
除去李武的事,付新一天都很高兴。
所以,一直笑着,话语轻快地,细细地回答了纪妈和绣燕的问话。
在回燕居里,换回女装、又重新梳了头,洗了脸。
付新由绣燕、带着两个小丫头陪着,便就去给赵夫人请安。
赵夫人自然也问了丁婆子、流云、流雨,付新在国子监如何,都干了什么,和谁说过话等问题。
丁婆子自然便就将李武的事,与赵夫人学了。
赵夫人也觉得李武的事,非常的棘手。
又听闻罗辉帮着,将李武骂跑了之后,赵夫人哼了哼,道:“看样子罗家那小子还有点用处。”
赵夫人,半分没有感激罗辉的意思。
丁婆子和流云、流雨……
赵夫人又说道:“算了,明儿早上憨娘上学,喊着罗家那小子一起吧,你们可看好了,别让憨娘和罗家小子多说话。那小子瞅着就不是老实的。”
丁婆子连忙笑道:“这个自然,五小娘子也是懂礼的,在车上时,只是出言谢了罗小郎,就再没说别的。”
流云、流雨……
赵夫人就又问流云、流雨付新在国子监内的事。
流云、流雨两个对视了一眼,虽然付新并没有叮嘱她俩个,别提中午请罗辉吃饭的事,但见赵夫人对罗辉的太度,到底没敢提。
只将付新一整天,除去去方便外,一天没出赵诚职室的事说了。
并说付新如何认真地学习写诗,看书,拼韵脚。
赵夫人听了,很宽慰。
而从回燕居出来的付新,没走两步路,便就碰见了付悦,站在去往大夫人的路上,笑着瞅付新。
只一打眼,付新就瞅出,付悦这是专在这儿等她。
付新一见付悦,就觉得头疼。
她实在是理解不了付悦,怎么就这么爱找不痛快。
付新被众人簇拥着走过来。
站在一边的付悦一贯的笑盈盈地一施礼:“怎么一整天都没见着五姊姊?五姊姊出去了?”
第二十七回 8(不死心的付悦)
付新歪着头,瞅着付悦,似是在想着什么。
一双眼睛眨啊眨地。
付悦也笑着,有礼而节制。
嘴角的弧度,多一分则太大,少一分又不足以表示出礼节。
那恭敬的表情,似地等着聆听付新的垂询。
付新笑了笑,说道:“我每一次见到六妹妹冲我笑,浑身都会颤抖。六妹妹每每对着我笑时,我都会不自觉地提高警醒。”
付悦依然浅浅地笑着,就像付新刚刚的话,不是在嘲讽她,而是在夸耀她一般。
“五姊姊开玩笑了呢,妹妹对姊姊一贯的仰慕。五姊姊今天出门子了吧?玩得可开心?”付悦又将话转到了,付新白天去哪儿了的问题上。
付新轻蔑地瞅着付悦:“六妹妹不是一贯的消息灵通?若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