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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庶-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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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辉想了想,马车翻了,马却像疯了一样的死命往前吗,肯定是马有问题。

    可是若是喂马吃了东西的话,不好掌握时间。

    若是他的话,便就在马鞭上下手。

    一个府上,马或许很好,但马鞭却有好几条。

    以备这条一时不知道放哪儿的情况下,有得使唤。

第二十七回 18(黑吃黑)

    明儿就是丢一条马鞭,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罗辉见这些个人收拾那马车,而马鞭就挂在了一边的树杈上。

    可是,罗辉不放心。

    一时偷摸的,也不可能细看。

    要是拿不对,再回来,可不就让人消灭证据了?

    赶车人已经被付宽喊走,问话去了。

    罗辉撇嘴,就不信付宽想不出来,赶车人若是被收买的,也太容易查着了,这人得有多蠢?

    付宽离开之后,马房的人,便就低头干活。

    毕竟是世子吩咐的,再心中有疑问,他们也不敢问,只听话地干活,准没有错。

    罗辉怕失手,便将付国公府里所有的马鞭全部摸走了。

    十几二十条马鞭,罗辉一手抓不住,便就又顺了个布袋子走了。

    回到将军府之后,罗辉先将马鞭收好了。

    然后才想起来,先前在程氏和张秀儿面前,好像是失仪了。

    于是寻了那娘俩个,告诉她们,他虽然没见着付新,但已经打探清楚,受伤的是付悦。

    张秀儿瞅向罗辉的目光,颇有些幽怨。

    自己女儿的小心思,如何瞒得过程氏?但身份地位在哪儿摆着呢,即使罗辉有意,也不见得能成。

    而给人当妾,即使是罗辉,程氏也是不能答应的。

    更何况罗辉并没有意思。

    不过是自己的女儿,单方面的情愫而已。

    程氏并没有点破,或是强制张秀儿将罗辉从心里赶走。

    谁还不曾从少女过来过?

    程氏长于乡野,倒也能理解张秀儿小女儿的心思。

    假意看不出来,让张秀儿自己调解心态。

    一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师兄,一个是闺中密友。

    虽然张秀儿平日里有些小脾气,但程氏相信,她女儿还是善良,并分得清是非的。

    所以,程氏并没有点破张秀儿,而是假意地瞅不出来。

    罗辉走了之后,程氏想了想,便就问张秀儿,付新明日会不会去琪乐园上课。

    而张秀而看了日历之后,确定明日正是付新去琪乐园的日子。

    于是程氏就叮嘱张秀儿,让张秀儿将付新请到将军府来。

    程氏要为付新压惊,以示这么些日子来,对于付新带着张秀儿的感谢。

    但毕竟这里是将军府,所以,程氏并没有越俎代庖,打发了小丫头,去征求罗辉和张勇的意见。

    罗辉彼时,正一条一条的研究马鞭。

    听小丫头说了,点头道:“一切随师母安排。”

    小丫头颇为不解地瞅了瞅罗辉,不明白他干麻没事,手边上放那么多马鞭。

    再说,那些个马鞭也没有将军府上的好。

    一般会骑马的人,除是对马要求高之外,对于马鞭,也是颇有些要求的。

    有那奢华的,像什么七宝鞭,便就是在马鞭的手柄上,镶嵌上各种宝石。

    而那马鞭柄本身,便就是纯金的。

    当然,这种人只是喜欢马和马鞭,至于骑马,不见得有多好。

    毕竟这种鞭子,拿着就沉,用起来也就不会顺手。

    罗辉的虽然不至于这么奢华,鞭柄全是兽骨的制的。

    而且赶车鞭和骑马鞭也不一样。

    像付国公府这种木制鞭柄,长稍鞭,简直就是一般破落户才会用的。

    由于可见,付国公府,现在也只有个架子了。

    丫头虽然觉得罗辉拿的鞭子有些破,不似将军府的,但也没多嘴地走了。

    罗辉也不理会那丫头,认真地瞅着每一只鞭子的鞭身和鞭稍。

    每个人用鞭的习惯不同,对鞭子的柔韧程度要求也不一样。

    所以,即使是赶车人,对于自己常年用的鞭子,也颇有些要求。

    毕竟常用的谋生工具,总要顺手,心情也好。

    即使是农夫,对于农具也是按着自己的习惯来修理的。

    罗辉发现,有几根松木手柄,兽皮编制地马鞭上,全都被一种极细的软钢丝缠着。

    而那软钢丝上,全是倒刺。

    马车鞭长,罗辉拿起一条来,出出屋外,便就往他平日练功的木桩子上一甩。

    拉回鞭子时,就有滞感。

    像是被什么勾住了似的。

    罗辉过到木桩前看,果然,鞭过处,一溜地小孔。

    付国公府现在穷了,一匹好马,也不少银子。

    罗辉想,付宽可能让人修马车,但不见得舍得将马杀了。

    将那马卖了,再换匹新的,倒是有可能。

    但当天是不能了。

    于是趁着天蒙蒙黑,罗辉便就又摸进到了琪乐园里。

    这一回,武琪并没有躲在暗处等抓他。

    于是罗辉便就先摸到了回燕居,躲在了院中的墙边的一溜花圃里。

    就见付新,先是隔着纱透子发呆。

    然后转面竟就将纱透子打开了,探出头来。

    虽然付新并没有受伤,但见她一脸的忧郁之色,罗辉就更生气了。

    他更喜欢看傻呼呼的付新。

    于是,他便就将一早写好的纸条,裹了个小石头,非常精准地,没有碰到付新分毫地,从窗和付新的缝隙里扔到了窗下案子上。

    当看见付新面上的忧郁之色,随着看见他,一扫而光。

    罗辉才满意地从回燕居溜了出去,一路又摸到马房。

    那马,果然被付宽单独关了起来。

    罗辉躲在暗处,赵夫人也想到了马的问题,派了丁婆子,带着人来看。

    但看马的却死活不让,说是世子付宽下了死命令,不准人接近。

    世子付宽要亲自查明真像。

    这话,骗个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

    丁婆子终是宁不过世子的人,也只得走了。

    罗辉瞅了瞅马圈,想等着半夜,看马的要是不睡的话,他就将他给敲晕了,进去瞅一瞅。

    结果,等到半夜,没等罗辉出手呢,便就见着有一黑影,看身形,像是个男人,颇有些瘦高,偷摸进马房来。

    不过,这个人并没有进马圈,而是四处地在找着什么。

    罗辉觉得有意思。

    就见那人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便就发出一个极为轻微地,“咦”地一声。

    看样子,罗辉见有人偷摸来没有吃惊。

    但偷摸进来的人,却吃惊了。

    幸好罗辉已经意料到,晚上时,会有人来偷鞭子。

    他也没有多带,只带了一只鞭子,偷偷地扔到了那个人的脚下。

第二十七回 19(抓内鬼)

    鞭子落地,发出一声轻响。

    那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低头瞅着鞭子,就像突然被人刺进他身上一根针一般,鞭子也不要了,转身便就跑了。

    罗辉觉得有意思,立时就乐了。

    他开始时还以为是付悦找的人做的。

    但现在看来,付悦找的是内鬼。

    虽然光线暗,但罗辉还是借着月色,能瞧出来人似是付亮。

    那瘦瘦高高的身形。

    罗辉嘴角微翘,慢声不响地追了出去。

    然而,付亮才出了马房的门口,罗辉就发现,世子付宽带着人,在马房门口站着。

    上弦月,如一抹小勾,挂在繁星璀璨地暗夜空中。

    使得大地上,一片的黑暗。

    付宽让人点上火把,双手环胸,那样的笃定与自信。

    冷冷地笑着。

    而冷不丁被堵着的付亮,着实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付宽之后,却突然不怕了。

    冲着付宽一揖,付亮竟然还浅笑着:“世子爷好。”

    付宽目光淡淡地扫视着付亮,语气如冰地说道:“不知五弟弟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儿来,所为何事?”

    付亮似乎并不怕付宽,掸了掸身上的土,笑道:“世子爷不是已经猜着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付宽“哼”了一声,转身道:“跟我来。”

    走在前边的付宽的背影,被幽幽暗暗地月光,镀上一层淡淡地光晕。

    罗辉自打认识付宽以来,也没见过付宽如此自信过。

    可是,再瞅跟在付宽身后的付亮,迈着四方步,步伐轻松,走得那叫一个云淡风清,不急不徐。

    半点也不似被人抓包了。

    罗辉心道: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不知道最后这兄弟两个,鹿死谁手了。

    然后,却是悄然无声地,跟在这一众人的身后。

    跟着跟着,罗辉发现不对。

    付宽打头走的,不是世子的院子方向,也不是延居,而是付亮的拆新园。

    罗辉虽然聪明,但对于高墙大院内的龌蹉事,还是有些看不开。

    毕竟他家里,只他爹、他娘,再无其他人。

    更何况他又是家是的独子,对于高墙大院内的事,虽然自进到京里,也听了不少。便到底都是道听途说。

    因此上,并不能太理解。

    像付宽现在的行径,罗辉就想不明白了。

    付宽来抓,却并不打算将事情闹大。

    而且白天时,罗辉亲耳听到延居内的小丫头们说话时,带过那么一句,说付宽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付新,给付新没脸。

    罗辉给气的,直觉得胸中有股子气,在五脏六腑之中,横冲直撞地,无处可跑,无处可放。

    就快被气成了一只,气鼓鼓的青蛙。

    罗辉一路跟着,就见付宽果然打头,进到了拆新园里。

    拆新园内的丫头、婆子见了付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拿眼睛询问跟在后面的付亮。

    付亮淡淡地笑着,吩咐她们准备茶点等物。

    付宽不说没来过拆新园,也是很少进来。

    此时见到拆新园内,什么都有,厅内博古架上的东西,比他世子的还多。

    不由得嗤笑。

    付宽上座坐下了,冷冷地打量着付亮,沉声道:“五弟弟可否给我解释一下?”

    丫头们很快的,便就上来滚开的茶、新出锅的点心。

    付宽让丫头、婆子们出去。

    付宽不无泛酸的说道:“五弟弟的生活,果然是没得比。”

    付亮凉凉地说道:“明儿整个国公府都是世子哥哥的,弟弟又能得多少?世子哥哥要是羡慕,弟弟倒是想跟世子哥哥换呢。就怕世子哥哥不乐意。”

    付宽一噎:“弟弟自病好了之后,倒是比前些前变了许多。”

    付亮道:“那时小,不懂事。”

    付宽心想,现在你也没懂事了。极不耐烦地问道:“今天的事,五弟弟如何解释?”

    付亮倒也没有推脱,双手一摊,道:

    “事情明摆着,世子哥哥不是都看出来了?非要我亲口承认?是,马车翻了的事,是我整出来的,怎么样?世子哥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块儿问,弟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付宽被气得面上青筋暴起。

    付亮的态度,是对付宽世子地位的一种蔑视,对付宽威严的一种挑战。

    完完全全那种,你就是抓到我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挑衅。

    付宽拍案而起:“付五,你也别太嚣张了。”

    付亮好脾气地站起身来,冲着付宽又是一揖道:

    “世子哥哥何必动怒?气大伤身,为了个庶出弟弟,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付宽终是外强中干地哼了声,坐回到座位上。

    不是付宽怕付亮,而是这事,就是闹出来,以着付国公的偏心程度,也只是气着武老太君而已。

    自打入了秋以后,武老太君的身子,似乎不大好,隔三差五地请太医来诊脉。

    再说,付宽心里有他自己的打算。

    赵夫人与高姨娘已经闹得水火不相容,付宽从中协调了许久,赵夫人就是不肯松口。

    而高姨娘心心念念的,便就是付悦。

    可赵夫人不单对高姨娘不管不问,对付悦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付宽想要协调妻妾、子女之间的关系。

    因此上,马车翻了,赵夫人与付新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当他将受了重伤的付悦抱出车外之后,反倒是松了口气。

    只要赵夫人、付新没受伤,一切都好说。

    付新被赵夫人宠着,又因着拿出钱来给付琏买药,虽然药并没有买到,但在世子这一门上,可以说是无人能与付新匹敌了。

    赵夫人现在看付新,简直就是眼珠子一般。

    付宽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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