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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也会进这里来。我还以为整个京城,谁来,你罗辉也不可能来呢。你干了什么?急着用钱?”
说着话,李武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一脸的坏笑。
罗辉知李武指定没往好事上想,一脑子的低等思想。
也不与李武一般见识,只是指着那竹匣子说道:“既然是你开的,你去瞅瞅,看那玉值不值一千三百两?活当,半年后我来赎。”
李武也不瞅,探着身子往罗辉跟前凑,笑得贱贱的,说道:
“罗辉啊罗辉,平日里瞅你一本正经的,你老实和我说,你这是不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听说夫人今儿从边关回来了?你老实说,你在外面惹了什么?这么急用钱?”
一边说,李武一边乐,好似抓住了罗辉的什么大把柄似的。
罗辉送李武一个大白眼,问道:“你少说废话,你们到底做不做生意?不做的话,我去别家,满京城,典当行又不你们一家。”
李武一听罗辉这话,不禁得意地笑了,拍着胸脯道:“老子要是不让别家收你这玉,你看看谁敢做你的生意?”
罗辉一听,脸便就撂了下来,说道:“你是不是最近皮又紧了?欠收拾?我最近没揍你吧?”
李武连忙笑道:“唉,有话好说,干嘛说急眼就急眼?我不过是好奇问问么。”
罗辉乜斜了李武一眼,没答理他。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是他不肯收当,那罗辉就要走了。
李武小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道:
“其实你不用当东西,不就是缺钱么?区区两千两,小爷拿得出来现银。”
罗辉上下地拿冷冰冰地目光打量李武,好似在说:
你要是敢胡说一个试试?看老子不打残你。你地盘,老子也能打死你。
李武搓着手,在罗辉暴走之前,连忙说道:
“哎呀,你也别想多了,我也不会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罗辉不耐烦地说道:“一次把话说完,别跟长虫吃蛤蟆似的,一截一截的,你找揍还是怎么的?”
李武只得说道:“罗辉,看样子你也没出来当过东西。”
罗辉倒也不说谎,点了点头道:“对,第一回。”
他平日里也不买什么东西,家里支的钱也够他花的了。
若不是给付新买那个乌金镯,现在也不用当东西。
李武笑道:“我与你说实话吧,就那那玉,值是不止一千三百两,但就是没我从中捣乱,我敢指天起誓,你就是走到天边去,也当不过三百两银子。要是死当,也就五百两顶天了。”
罗辉瞥眼瞅李武,没出声,等他的下文。
李武舔着脸,笑道:“我也不会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给你两千两,也不算你利息,你只要天天陪着我玩,陪着我出去溜达,陪着我上学就行,别的什么也不用干。”
罗辉……
这是传说中的三陪?
从不会看人脸色的李武,罔顾罗辉已经逐渐变青的脸,继续说道:
“钱呢,你爱什么时候还什么时候还,怎么样?行不行?行我这就让他们过银子。”
第二十九回 4(心满意足的李武)
其实李武的行为很容易理解。
自罗辉来京里,李武从罗辉这儿就没占到地便宜。
打又打不过,想要罗列罗辉的罪名,罗洪现正处到皇帝的重用。
现在的皇帝,正一心比齐秦皇汉武,重用边将。
上一次皇太子妃兄,私交边将之事,最终也是太子妃娘家完了,罗列了那么多人家,对于边将,却是高高提起,轻轻落下。
李林甫最终也没有办法。
而做为倚靠着李林甫的李武来说,拿罗辉更是没辙。
所以,李武一见罗辉当东西,好似急用钱的样子,便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只要罗辉肯跟他到处走一走,玩一玩,一起上学,那简直就是一洗先前罗辉给他的耻辱。
再说,其实李武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挺崇拜罗辉的。
小小年纪,怎么就那么狠?
那么能打!
边将之子,李武也认得不少。
而像罗辉这样,骨头硬,又能打的,又聪明的,还真不多。
因此上,只要一想想,若是日后罗辉像个跟班一样跟在他身边,李武便就开始激动了。
好像罗辉已经答应了他似的。
而罗辉认真衡量了下李武的话,典当他不了解,这也是第一回来。
但只要异位思考,便就能猜个差不多。
李武的话,应该是差不太多。
罗辉背靠着椅子,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扣桌面,心里不紧不慢地开始衡量,李武提议的可行性来。
而李武因为心焦,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躬着身子,急吼吼地瞅着罗辉,就怕罗辉拒绝。
罗辉抬眼看了看李武,心想:若到时他失了言,老子就揍死他,老子怕什么?
一这么想,罗辉心下便就豁然开朗起来,一拍桌子,说道:“行,成交,咱们白纸黑字立上字据,若是你敢让老子干什么坏事,老子便就揍死你。”
李武一听,乐得手舞足蹈,道:“怎么会?怎么会?哎,你是误会我了,其实我并没你想的那般坏。”
罗辉不置可否。
李武便就喊着人进来,拿了笔墨纸砚,连声催促来人帮着写了字据,罗辉看了看,没什么纰漏,理就签字画押。也没找个中间人什么的。
罗辉自认为,能镇得住李武。
而李武则觉得,只要罗辉肯跟着他,在京城里走上一圈,这两千两银子花得也就值了。
这两个各自打算,都对自己十分的自信。
等弄完之后,李武便就让掌柜的开箱拿现银,李武派了人来,问罗辉送到哪儿去。
于是罗辉趁着市场还未关门,连忙带着人,送到金银器行。
金银器行的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
看样子,他从罗辉身上,可是挣了不少。
对于罗辉为何会突然要花一千多两的事,李武自不会死心。
因此上,送银子的事,李武想当然地要跟着。
一路上,像只小狗一样,围着罗辉来回的转,就想从罗辉嘴里套出话来。
可惜罗辉就是不理他。
弄得跟着抬银子的,李武的小厮们,直想捂眼睛。
然而到了金银器行,李武便就改而问金银器掌柜的,掌柜的笑道:
“李公子若是想知道,还是问罗公子吧,小的不好说什么。还请李公子见谅。”
因为有罗辉,李武就不好以权势压人,这感觉,让李武很不开心。
而从金银器行出来,罗辉看了看天,说道:
“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就这样吧,明儿不知道武公子要去哪儿?几时出门?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
李武简直像是达成了今生所愿一般,好脾气地笑道:
“行、行,一切随你。明儿开了坊门,我打算着去花居院听曲儿,怎么样?”
罗辉:“玩物丧志,不去。换!”
李武斜溜了罗辉一眼,以商量的语气道:
“要不然,咱们去酒肆里喝酒?喊上我十四兄、还有韦兄一起,怎么样?”
罗辉想了想,说道:“我娘才回来,我不好就这么整日家往外跑,不若来我家里,正好给我娘磕个头。我在家里治办几桌,咱们一起,怎么样?”
李武一想,让他拜见董夫人!
非常高兴。
感觉这是罗辉要将他当成自己人。
于是李武将头点得如小鸡吃米一般,道:
“行,伯母来京里,我本就应该去拜望。明天,你就等着吧,我一准到。”
在东市地门口,罗辉与李武分开。
目送着罗辉打先拨马走了,一直没了影子,李武才就像是拣到宝了似的,乐得屁颠屁颠地,领着他的跟班回去了。
跟班们瞅着李武,直想捂眼睛。
心道:大爷,这是找跟班,还是给人当跟班啊?那罗辉拿了大爷你那么多钱,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给谁看啊?
可惜,李武并不觉得。
一想到平日里,对他不假辞色的罗辉,答应给他当跟班,李武就觉得让他干什么都行。
他睡觉一想起来,都会笑醒呢。
罗辉不理会李武,拿着他的竹匣子,回到家时,董夫人已经休息好,起来了。
让人去喊罗辉,丫头告诉董夫人,罗辉没在。
董夫人颇觉得奇怪。
罗辉又没上学去,可跑哪儿去了?
问了半天,也没人知道。
只有张秀儿支支吾吾了半天,怕罗辉是偷进付国公府找付新去了,吓得寻了借口从董夫人哪儿出去,去了趟琪乐园。
让琪乐园的丫头将付新喊了来,结果付新去了,告诉张秀儿,根本就没见着罗辉。
张秀儿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就便就将董夫人来京的事,告诉了付新。
付新听了,不由得想起了她的母亲沈蓉来,心下就有几分沉重。
不觉得,就叹了口气,道:“时间可真快,都三年多了,哪天我得去拜见下董夫人。”
张秀儿以前也听付新细说过,在广陵时,碰见罗辉和董夫人的事。
便就猜着,刚才,付新这是想起生母来了。
见付新没用劝,自己先想开了,就笑道:
“可不是呢,夫人没有架子,人很好的。刚还打听你呢。说这次来,路过广陵,还想去看你的,可惜,你已经不在广陵了。”
付新一听,笑问道:“真的?夫人竟还记得我?我还以为夫人早将我忘了呢。”
第二十九回 5(都知道了)
转而又想,她拿什么去拜见董夫人呢?
虽然张秀儿说董夫人没架子,但那是对张秀儿。
张秀儿是罗辉的师妹,而她付新算什么呢?
从琪乐园回来,付新直接去了延居里。
整个一冬天,不出去的话,赵夫人都在延居的暖屋里头,坐大暖暖的炕上,或是处理些事情,或是半靠在炕上的大靠枕上,闭眼休息。
付宽今天没在延居里,从早上出去之后,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付新进到暖屋的时候,付悦依然还在。
付悦一个冬天的努力,却只停在了,她能留在延居里,坐在炕沿边上,帮着赵夫人整理下炕桌上的帐册。去外厅喊喊等着赵夫人吩咐的各管事的婆子。
像个大丫头一般。
侍候赵夫人的大丫头倒是省了,就坐到暖屋的一边,抱着个炭火盆子,做些个针钱活计。
赵夫人见付新进来,坐起身来,冲付新招手道:
“外面冷不冷?快上炕上来热乎热乎。一会儿吃饭了,还往外跑,秀儿小娘子喊你,有什么大事?”
赵夫人的四个大丫头这时候,连忙扔了手里的活计,上来帮着付新解衣服,然后扶着付新坐到炕沿边上,给付新脱鞋,将付新抱到了炕上。
付新拍了拍手,便就凑到了赵夫人跟前,脚和腿自然而然的伸到了炕里,覆盖在赵夫人腿上的小锦被里。
里面暖暖的,炕是热热的。
付新只觉得,通体的温暖,不由得喟叹:“好暖!”
赵夫人伸出手,将付新搂到怀里,笑道:“外面冷吧?冷还往外跑,眼看着过年了,再冻着了,看怎么办。”
付新笑了,趴到了真夫人的腿上,任着赵夫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捋她的头发,笑道:“外面也不怎么冷,女儿身体好着呢,哪儿那么容易生病?”
赵夫人笑了:“身体好也要注意保养才行。你也不用上学,就老实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准去了。”
这时候,一个大丫头出去,端了一碗热茶来,放到了炕桌上。
付悦瞅着眼前的娘俩个,将茶碗一端,笑道:“五姊姊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付新坐了起来,才要接茶碗,赵夫人却先将茶碗接到手里,用手试了试温热,举着往付新嘴前送到:
“乖女儿,来喝口茶。”
付新瞥了眼付悦,伸手去接茶碗子,娇嗔道:“女儿又不小了,不用娘喂。”
赵夫人笑道:“乖女儿在娘的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付新抿了口茶,将茶碗入回桌上,想了想,就趴到赵夫人肩上,在赵夫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娘,女儿有事要跟娘说,娘听了可别多想。”
赵夫人一听,觉得奇怪,不明白付新好好的,出去一趟,怎么和她说起这种话来。
笑了笑,赵夫人轻声说道:“说来听听,什么事?”
付新仍是在赵夫人耳边说道:“咱们的邻居,罗将军府的董夫人从边关回来了。”
赵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