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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林甫家的下人,有些颐指气使,用鼻孔看人。
但得了李林甫这句话,长安令仍是高兴得屁颠屁颠地,跑回了县衙。
可是长安令并没有放了付亮,而是擎等着付国公府,找人来赎。
而付国公府,自长安令带着人走了之后,立时就炸了锅了。
以付宽为首的儿子、孙子们,明知道是付亮惹出来了,但碍于付国公的威严,也是憨怒不敢言。
但武老太君可就不干了。
带了儿媳妇、孙媳妇、还有孙女儿、重孙子、重孙女儿,怒气冲冲地就杀将上来。
首当其冲的,武老太君让人,便就将柳姨奶奶给抓了起来。
付国公这会儿工夫见兵丁走了,又来了精神,怒瞪着武老太君道:
“你这老太婆,儿子出了事了,你不说想办法,却来抓她做什么?”
武老太君冷冷地笑道:
“我想办法?国公爷的好儿子,国公爷自己想办法,像那种败家儿,我可不敢要。这个女人屋里的东西,国公爷没看,大郎可看了。国公爷别怕,我先关了她,等着长安令将东西送回来时,我再治她的罪。有得让国公爷说不出话来。”
付国公这会儿,满是心疼的瞅着柳姨奶奶。
心里盘算着,现在还不是惹武老太君生气的时候。
得要先将付亮救出来再说。
到了晚上,付新下学从琪乐园出来,去延居给赵夫人和付宽见礼时,付国公府已经恢复了平静。
只是从主人到奴婢仆从,都有些阴郁。
付新一路瞅着,颇有些奇怪。
但见赵夫人神情恹恹的,付新关心地问了问,但赵夫人又不肯说。
付新以为赵夫人大概是与世子付宽生气,不好与她说呢。
待回到回燕居,才知道付国公府里,白天时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意图谋逆,这若是坐实了,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付新也是吓了一跳。
于是,在回燕居换了衣服之后,付新就又去了延居。
纪妈和绣燕的意思,并不想让付新过去。
赵夫人现在正是心烦的时候,而付新过去了,却也于事无补,只能让赵夫人倒过来安慰付新。
可是付新却不这样想,觉得纪妈和绣燕这样打算,就是将自己当成了外人。
不管能不能帮上忙,付新这个时候,都想呆在赵夫人的身边。
母女本来就不是靠着谁有本事,而联系到一起的。
靠的是亲情。
而这个时候,付新认为,做为女儿,她正是应该陪在赵夫人身边的时候。
延居里,只有赵夫人。
三个儿媳妇,和着孙子、孙女儿,今天都吓了一跳,所以赵夫人都让他们回自己的院子,压惊去了。
而付宽,留在了付国公哪儿,与付由商量着,怎么将付亮弄出来。
不管怎么样,弄出付亮来,付国公府这意图谋逆的罪名,才真正的洗脱了。
整个付国公府的人,才能放心睡个安稳觉。
付亮呆在牢里一日,整个付国公府的人,都像上了枷锁似的,不得安心。
好像随时都会被人掬走,杀头。
付新到延居时,赵夫人正是连晚饭也吃不下,来来回回地在延屋正室里转。
一会儿一望向门口,看看付宽回来没有。
这个时候,以付国公为首,都人心惶惶的。
赵夫人也不敢派了人去打听。
只得自己担心。
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见到付新,赵夫人就像心里有了主心骨似的。
赵夫人将付新搂到怀里道:
“乖孩子,在回燕居听说了?也吓了一跳吧?没事的,有娘呢,没事的,没事的。肯定是弄错了,明儿查清就好了。”
第三十二回 4(爬墙)
赵夫人说这话,明着好像在说给付新听,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付新抱着赵夫人,小声说道:
“娘,我怕,我真的怕。”
搂住了付新,先前一直彷徨无措的赵夫人,虽然对于眼前仍是一点头绪没有,但却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怀里不是空的,心也不是空的了。
赵夫人想到,她是母亲,她要守护的人很多。
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儿。
所以,即使没有办法,她也不能倒下。
其实付新怕是怕,却也不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人。
关键时候,还是挺有主意的。
她只是想安慰赵夫人而已。
但是,付新知道,安慰的话谁都会说,最是没有用处的了。
所以,她选择了依靠赵夫人。
而事实上,付新这样是对的。
比进到延居,说一堆无用的,好听的话,管用多了。
可是在付国公哪儿的付宽和付由,就没有这么好了。
付国公自己没有办法,就逼命的似的,催促着付宽和付由赶快想办法,救付亮出来。
可是付宽和付由能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付国公府前后门口,都被兵丁守着。
虽然长安令没说,明眼人都瞅得出来,这是禁止府上人出入的。
更为可笑的是,付国公竟然逼着付宽和付由两个,连夜的想办法。
一刻也等不到明天。
然后,付国公便就将歪脑筋动到了罗辉的身上。
董夫人上次来付国公府问付新的八字,无头苍蝇一样的付国公自动的就将罗辉,当成了他的孙女婿。
付国公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
“大郎,咱们还用得着出门?你忘了罗小郎了?他和新丫头就差定亲,未婚媳妇家里出了事,他这个当孙女儿女婿的,自是要出力的。”
付宽一脸无语地瞅着付国公,看了几十年的父亲。
就在这刻,付宽都觉得付国公太不要脸了。
付宽只得实话实说道:
“回国公爷的话,那日董夫人只问了憨娘的八字,到今天,并没有媒人上门。婚事如何,还不一定呢。”
付国公不乐意了,沉着脸说道:
“你别给我找借口,我知道你向着你娘,看不上老五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就不信,今天出事的要是老四,你会见死不救?”
付由皱着眉,瞅了眼付国公,道:
“国公爷别这么说,儿子也觉得大哥说得并没不妥。憨娘和罗小郎的事,半点眉目没有,怎么好直愣愣地就去求人?”
付国公一听四儿子也出言维护付宽,不由得大怒,跳着脚说道:
“你们也别兴,我知道你们的私心,不就是看我平日里偏心于他,觉得不公,现在一个个的想看他笑话?可你们别忘了,他再怎么不好,也是你们的弟弟,若是谋逆罪定了,你们也是要受连累了。你以为我光是为了自己?心疼他?我也是为咱们家着急。”
除了身子不算大好的付琏之外,付璋、付琰由于成年,也全留在了付国公这儿想办法。
现见自己的祖父,已经到了不要脸的地步,这兄弟两个臊得低下头。
心下对付国公,极为轻视。
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付宽瞅着付国公,皱着眉,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就是咱们肯去找,可也过不到将军府里。咱们总不能也学欢娘爬墙进去。”
付国公不要老脸地说道:
“怎么不能?大丈夫能屈能申,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你为了家族,上百口子人,爬墙都不行?”
付宽实在是被付国公气得受不了了,大声的吼道:
“爹忘了,罗将军府上住着的是女眷,罗将军没在京城。儿子就这样爬到罗将军家里,被人抓住了,儿子不做人无所谓,难着罗将军的夫人也不做人了吗?”
付国公还想狡辩几句。
可是付宽不容他说话,就又说道:
“儿子可以丢脸,但罗将军丢不起这个人。这种事,好说不好听。儿子无能,国公爷既然主意多,就自己想办法吧。大不了,儿子一家子大小,陪着五弟一块儿死,总合了国公爷的意了。”
说完,付宽甩袖子就要走人。
这一次,付宽是真的生气了。
付国公一看,付宽要走了,付由就更没有什么办法了。
但又舍不下脸来,只得拿眼睛瞪付由。
其实付由也恨不得跟着付宽一起,甩袖子走人。
但是不能。
付国公所有的话都是假的,但一句话,总是真的。
他们不把付亮弄出来,谋逆的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付宽也就快乐快乐嘴,他付由还没付宽这样一大家子人呢。
可也舍不得陪着个姨娘养的送死。
所以,不为了付国公,为了他们自己,也总要想办法将付亮,先从牢里捞出来再说。
付由给付璋、付琰使眼色。
叔侄三个上去,将付宽拉住了。
付由劝道:
“大兄别生气,国公爷再不对,也是咱们的爹。再说大兄说气话呢?咱们怎么就带着一大家子,陪着那个姨娘养的?疯了不成?先把他捞出来,再算帐。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说着话,付由将付宽拉坐到座位下,又是斟茶倒水递果子的,陪着笑继续说道:
“消消气,消消气,咱们一起,慢慢想办法。大兄看,侄子们也都有儿有女的了,就真舍得?”
付国公这时候,舔着脸说道:
“我刚也是急的,你生什么气?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不能真的瞪着眼睛,看着将老五的谋逆罪坐实了。”
付宽坐在哪,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道:
“明天看看能不能出去,我先去舅家走动走动,让他去衙门打听一下。”
付国公一听,付宽还是拖,如何等得?
虽然也觉得让付宽去爬罗将军家的墙,的确不妥。
但,付国公却又突然想到,既然付悦能爬墙到罗将军府,那付新也一样能去。
过继孙女儿,难道就是放家里养着享福的?
可不正是关键时刻,也要为这个家做些贡献的?
自认为想到了两全其美计策的付国公,这时候就又说道:
“等什么等?万一明天兵丁不撤呢?你爬墙进罗家不妥,董夫人名声不好。憨娘可以,让憨娘去。”
第三十二回 5(怕媳妇)
付宽揉了揉脑袋,已经无力与付国公争辩了,有气无力地说道:
“爹、国公爷,憨娘与罗小郎还没定亲呢,罗家来问名,当初爹和姨娘不是还想让欢娘顶上的?董夫人走时,什么心情咱们也不知道。也许董夫人为罗小郎再先别家小娘子,咱们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付国公可就不乐意了,冷笑着说道:
“你要是不想让憨娘去就直接说,别拿这话来搪塞我。那天咱们在延居里可是都瞧着的,要说那个罗小郎对憨娘没意思,除非瞎子。”
这时候,付由也觉得,若不是因为付宽过继了付新的话,也许,罗家这门亲,就是他女儿付纹的。
现在,便宜都让付新得了。
那么,身为过继女,也应该承担些责任。
大门家兵丁守着,谁可知道明天能不能出去?
再说,就是出去了,赵家……
付由也并不看好。
那如罗家,罗洪是边将,虽比不得安禄山,但皇帝宠爱边将,是出了名的。
更何况罗辉,与李演交好,满京城没有不知道的。
直接找罗辉的话,不比找赵家强?
于是付由也劝跟着付国公,劝说起付新过罗家的可行性,和好处来:
“兄长好好想想,若是罗小郎果然对咱们家憨娘有意思的话,让憨娘求他一下,有何不可?不是弟弟瞧不上兄长的舅爷,真能救得了咱们家?我家里人单薄,兄长可是儿女、孙子孙女儿一堆的人呢。”
付宽因着付国公的偏心,所以,对于付国公,有着天然的反感。
虽然孝子当头,付宽嘴上不能说。
但,那种反感是一种本能反应,根本不受付宽自己思想上的控制。
一样的话,付由说了,可就不一样了。
付宽不由得,开始琢磨付新去罗家的可行性来。
想了又想,付宽说道:
“我是怕大夫人不同意。”
付国公瞪着眼睛道:
“连个媳妇你都治不了,还好意思说?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付宽一听,心下不自觉的就不乐意了,回嘴道:
“那国公爷去与老太君说,老太君是婆婆,婆婆发话,儿媳妇总要听的。”
一句话,付国公就没了力气了。
付宽这话,就差没明着说,你不也治不来你媳妇?
付国公哪儿敢跟武老太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