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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抚摸了下付新的头发,叹道:
“无论成与不成,你明天都要去。”
付新虽然没有赵夫人想得那样多,但她相信赵夫人不会害她。于是点了点头道:
“行,女儿听娘的。娘既然让女儿去,准不是要害女儿。但女儿自来嘴笨,不会说服人,娘可别抱太大希望。”
瞅着懂事的付新,赵夫人叹息连连。
赵夫人晚上并没有回延居,而是就与付新一起,住在了回燕居里。
娘俩个挤在一被窝里,谈了半个晚上的心。
第二天一早上,赵夫人也是从回燕居洗漱了,才带着付新一起,转到延居里的。
昨儿晚上,付宽却是在付国公哪儿也磨了半宿。
付国公小算盘打得劈啪响。
整个国公府,谁不知道付新有钱?
好东西,自然也少不了。
因此上,从一开始,付国公就没打算拿钱出来。
所以,当付宽过去找付国公要钱时,可给付国公气坏了。
两眼一瞪,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守财奴模样。
付宽没办法,只得直接和付国公说了,要是不出钱,那付新就不去罗家。
到时候,捞不出付亮,可就别怪他了。
付国公也是个不要脸的,直接骂付宽道:
“憨娘出了名的富,你竟然还来扣老子的钱?”
付宽觉得他就够不要脸的了,但照他爹比,却还差得远呢。只得说道:
“憨娘的钱是广陵二爷给的,二弟给憨娘留了多少人手?大郎吃药的钱,全是憨娘给的。咱们太过了,就不怕二弟来了,找咱们算帐?”
付国公恬不知耻地说道:
“她是你女儿,她的东西不全是你的?咱们用怎么了?她吃咱们家,住咱们家,从商女变成了国公世子之女,她占了大便宜了呢。广陵二郎还敢说出话来?”
付宽瞅着付国公,淡淡地说道:
“这是大夫人提的,若是国公爷不拿出救五弟的钱,那憨娘去罗家的事,想都不用想。爹、还是想好了。反正儿子也不急,谋逆的案子,一时半会结不了。”
就这样说,付国公开始时,还是不肯拿出钱来。
一会说让找武老太君要,一会儿又让付宽自己想办法的。
付宽一直和付国公墨迹了多半府,才从付国公手扣出钱来。
付国公从自己的私库里往外拿钱,就好像在揪他的肉一般。
那是付国公留给付亮的。
付宽瞅着付国公一副肉疼的样,说不出的解气。
然而,当付宽拿到了钱,回到延居时,发现赵夫人没在。
有婆子来和会宽说了,赵夫人在付新的回燕居,晚上也不回来睡了。
付宽也知道,赵夫人这是和付新说去了。
因为有事情,晚上也没睡好。
只起早的时候,胡乱的睡了会。
一早上就早早的起来,洗漱完,就等着赵夫人。
等看到神清气爽的娘俩个后,付宽心里不平衡了。
他辗转反侧。
这娘俩个,到底有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一切礼仪全免。
付宽催命的似的,让快点儿上早饭。
吃完了,好让付新去罗家。
结果,才撂下筷子,门外家丁来报说罗辉求见。
付宽连忙放下筷子,喜出望外地瞅了眼付新,真是越瞅越顺眼。饭都来不及咽,道:
“快请罗小郎君进来,快。”
付新和赵夫人也就将碗筷放下,让丫头婆子撒桌子。
才撒完,罗辉便就随着家丁进来。
付宽也等不及罗辉见礼了,上前一把拉住罗辉的手道:
“罗公子定是见门口有兵丁,所以上这儿来问一问,出了什么事?”
罗辉冲着付新挤了挤眼睛,然后一本正经地回道:
“不是。”
付宽……
付新……
只有赵夫人赶忙给付宽找台阶下道:
“敢问罗小郎上门来,可有什么事?”
罗辉挣开了付宽的手,冲着赵夫人一揖道:
“晚辈来,是想告诉世子爷、大夫人一声,府上的五郎私会巫祝,意图不轨,是晚辈告发的。晚辈是怕呆会从长安令哪儿听说了,再吓一跳。”
这回,赵夫人和付宽全都无话可说了。
而付新就是一副:
你看,我就说,我就说是他搞出来的事吧?是吧!是吧!
付家人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是罗辉干的。
亏了他们为了想办法去求罗辉,折腾了半宿。
第三十二回 8(脸皮厚)
付宽咬着牙问道:
“但不知我们付国公里的谁,对不起罗小公子了,竟要这般的害我们?”
罗辉一脸无辜地说道:
“世子爷可能这时候怨恨晚辈,可是晚辈却也是为了付国公府着想。”
付宽被罗辉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吐了,若这不是罗辉,付宽的老拳就要招呼上去了。
把他们家害成这样,自打昨天白天,到现在,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竟然还说为了他们好?
付宽暗恨:呸!
然后付宽忍了又忍,问道:
“罗小郎说来听听,如何为了我们好了?”
罗辉不紧不慢地笑着说道:
“《易》曰小惩大诫,付五郎现在只是见巫祝,若是放任不管的话,不是晚辈说,败家之源,定是从付五郎身上。”
这话,赵夫人爱听。
而且罗辉既然上门,赵夫人便就猜着,付国公府应该没事。
罗辉今日来,是向付家透露出两个信息。
一是,董夫人问付新八字的事,亲事并没有变更。
虽然未定,但就目前看,董夫人还是中意于付新。
再有,便就是,罗辉告诉他们,这事是他告发的,他便就能将事情给化解了。
所以,付国公府上下,不用着急。
付宽这时候插话道:
“即便如此,罗小郎可以告诉我们,又何必报官?”
罗辉笑道:
“若只是告诉世子爷、国公爷,会怎么对待付五郎?大概根本不信,或是寻个什么借口,然后不轻不重的说两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付宽沉默了,觉得罗辉说得颇有几分道理。
这事,若不是闹到了衙门,以付国公的偏心,肯定不会引起重视的。
但问题是,付宽这时候也早就想明白,付亮根本就没有要巫祝偷窥天机,妄图不轨。
他根本就是……
瞅了瞅罗辉,付宽没敢说出口。
心下付宽不由得就又开始骂付亮,要不是付亮安了这种心思,他现在也不至于在罗辉跟前,吃这哑巴亏。
这可真是气死个人。
偏罗辉我完全是为了你们付国公府着想,你们不用太感激我的模样。
看得付宽心下窝火,想吐。
就连赵夫人和付新,都觉得罗辉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真是堪比城墙。
罗辉见付宽面上表情十分精彩,并不说话,于是,便就继续解释道:
“晚辈来京上几年,付五郎虽然平日里深居简出,但谁让咱们是邻居?晚辈冷眼瞅着,付五郎也是个胆大的,若是这次就这么轻飘飘的揭了过去,那日后再真弄出些什么来,连带了整个付国公府,可就不好了。”
说着话,罗辉瞥了眼付新,然后笑道:
“若是以往,晚辈可不管。但问题是现在,咱们眼看着就要做成亲戚了,晚辈可不想被连带了。昨日里一见着,晚辈一着急害怕,也未和人商量,便就报了官。”
罗辉冲着付宽和赵夫人一揖,又说道:
“晚辈昨儿回家,家母已经骂过晚辈了,所以今儿早上,吃了早饭,便就急忙忙地上门谢罪。世子爷不用担心,只要有银子,晚辈定会保得付国公府没事。将付五郎弄出来的。”
银子!
本来付宽一听说是罗辉搞出来的事,还以为这银子能省下了呢。
结果,听罗辉这话锋,好像银子还得他们国公府出。
付宽觉得这钱花得有点儿冤。
这么想着,付宽便就说道:
“既然是罗小郎弄出来的事,这罗小郎应该有办法弄平,银子,就省了吧?”
罗辉惊奇地瞅着付宽,笑道:
“世子爷这话说得,难不成是晚辈让付五郎去寻巫祝,意图不轨的?我咱未食君俸,但也是承皇恩日久,见到这等事情,难着弃置不管?如果世子爷有不花银子的办法,世子爷自己想去。晚辈这就告辞了。所幸啊,所幸。”
说完,罗辉装模做样的,便就揖礼欲走。
罗辉满嘴所幸,谁可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瞅着罗辉一副大义凛然的样,付宽就觉得吃了个苍蝇似的。
可是,若是放走了罗辉。
付宽自认还真找不到个人来,能帮着付国公府度过眼前的难关。
而且,换个角度想。
付宽觉得,罗辉再奸诈,将来是他的女婿了,那好处,也是多多的。
于是,付宽连忙上前,一把将罗辉拉住,笑道:
“瞧罗小郎说得,我哪有什么办法?自然是仪仗罗小郎了。银钱国公爷昨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但请罗小郎帮忙,咱们感激不尽。”
说完,这时候想起吩咐下人,上果品、茶水来。
付新乜斜着瞅着罗辉,只觉得罗辉将付宽耍得团团转,太厚颜无耻了。
接着,心里盘算着,既然罗辉来了,那她就不用爬罗家的墙了。
她是不是可以上学去了?
付宽和罗辉坐下,说了几句缓和气氛的话。
瞅了眼付新,罗辉笑着问道:
“你今天是不是去国子监?”
没等付新说话,已经是过来人的付宽,急忙地说道:
“可不是呢,现在学里已经开学了,她今天下应该上学。”
虽然事实上,付新今天是应该去国子监。
但,付宽一惯不管,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赵夫人轻视地笑了笑,道:
“只怕今天不能了吧?门上有兵丁守着,应该出不会放国公府的人出去?”
罗辉无所谓的笑道:
“既然憨娘今天上学,就去收拾,我在这儿等会。夫人放心,跟着我出去,没人敢拦。”
付新并不想跟着罗辉一起出门,才要说话,就见付宽瞪着大眼睛瞅她。
这如何看不出来?
付新将话吞回肚子里,只得告辞了赵夫人,去回燕居收拾。
等到付新再回到延居时,已经是一般国装,头发也高高的束起来。
非常的精神。
赵夫人瞅着,眉开眼笑的。
觉得天地间,只付新最美了。
头走,罗辉对付宽说道:
“银子就让人隔着墙,送到将军府去吧。爬墙虽然不怎么好听,但非常时候,非常解决。应该传不出去吧?”
说完,不等付宽反应,罗辉与付新两个一起,便就告辞出来。
第三十二回 9(说错话)
留下如石像般的付宽,和想笑不敢笑的赵夫人,呆在了屋里。
罗辉没说今天就去衙门。
付宽自然便就多想了。
以为,罗辉这意思,若是不见着钱,便就不会出手。
虽然事情是罗辉惹出来的,但现在,求付国公众人于水火的,也就罗辉了。
于是,付宽虽然心下大恨。
一面觉得,付国公这钱花得委屈。
想到付国公一毛不拨的样子,付宽又觉得能让付国公出血,也是一件解恨的事情。
总之,百味杂陈的,张罗着给罗辉送钱的事了。
再说付新和罗辉,从延居里出来,到了马房的时候,车子已经套好了。
就见丁婆子带着流云、流雨两个,已经等在了马房车傍。
罗辉是走着来付国公府的。
一路上,由于问名的事,付新一见了罗辉,脸就红。所以,付新也没有说话。
罗辉瞅着付新,红扑扑的脸蛋,很有意思,便也就没出声。
等到了马房,付新终是忍不住,红着脸,小声问道:
“你不是也要上学?怎么去?”
罗辉道:“我和你一起坐车里,若不然,兵丁不会放你们出去的。”
付新瞅着那车,坐五个人?
好像有点儿挤。
罗辉瞅了瞅丁婆子和流云、流雨,笑着:
“丁大娘还是留下来陪大夫人吧,今儿家里事多。有这两个丫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丁婆子不乐意。
罗辉沉着脸道:
“那就和世子爷说,国公府的事,另找高人吧。”
付新脑子里只想到了:挟恩图报、挟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