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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韦玉才是真的傻呢,以前可不就上过付悦的当。
趁着韦玉现在可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无揶揄的说道:
“你这性子好上当,以前还被付悦骗过。这去了边关,可要小心些,时时提防着,别再让边关的人给骗卖了,谁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韦玉气得紧握着粉拳,心道:这付新也忒小心眼。
却也不敢出声。
这才在长安十里亭,或是被她兄长发现了,派个人,送她去追她父母,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完话,付新便就自顾地笑。
张秀儿便就咯吱付新道:
“你现在大了,越发的坏了,这嘴地不饶起人来。怎滴越发像我那师兄了呢。”
突的隔着门帘子,就传了罗辉的声音道:
“谁说她像我的?她若是学得我半分,我也不担心她被人骗了。”
做贼心虚的三个人,被吓得瞬时大气不敢喘一下。
第三十五回 3(付纹)
罗辉却也顾虑到车里坐着张秀儿,不好直接掀帘子进去。便就说道:
“咱们该起行了,想是憨娘要一同跟着上边关?我倒是乐意带着,只怕付家兄长们不乐意呢。”
虽然之前送过东西,但付新仍是又从怀里摸了几个金叶子,给张秀儿道:
“这个你带着,放我这儿也没什么用处。边关上苦,物资少便就贵,想要什么就买。”
张秀儿不些不好意思,韦玉在边上瞅着,就有些咋舌。
觉得付新可真大方,随便出手,便就是金叶子。
韦玉伸手从张秀儿手里,拿了片金子叶子。
金灿灿,拿着坠手。
看来是足金的。
付新从车上下来,便就见罗辉站在了车门口,笑着瞅她。
很自然的,付新便就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付新低下头,红着脸,往她三个兄长哪儿跑。
因为人多,众目睽睽的,罗辉也不好将付新拉住了。
再加上还要赶路。
两人一错身的时候,罗辉在付新耳边,低声说道:
“我娘说,等你十七的时候,便就从边关来京上,与你家谈咱俩个成亲的事。”
付新的脸更红了,停都没停地便就跑到了,付琏几个的身边。
罗辉见众人也都收拾好,便就上马。
在马上,与付家兄弟和送行的众人一抱拳,便就打头快马加鞭的走了。
张秀儿一走,武琪这里也就冷清了下来。
付新每日里去武琪那里学习,也觉得没有意思。
紧接着,便就传闻付纹定亲的消息。
付纹比付新大了四岁,今年也十九岁了。
她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有那快的,都已经生过孩子了。
早两年,孙夫人也想给付纹定亲,但付纹却是口口声声非李演不嫁。
便是做妾,也心甘情愿。
若不是孙夫人强按着这事,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孙夫人想着快些给付纹定个人家,也就死了付纹的心。
谁可知道,付纹对李演倒也死心塌地。
拿死来要挟孙夫人。
若是随便给她定亲的话,她便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孙夫人没法子,也只得慢慢的劝,一面暗地里相看人家,一面想等着付纹感情淡了。
然后又赶上武老太君的孝。
又蹉跎了两年。
等出了孝,便就听说,李演与韦玉定亲的消息。
孙夫人以为付纹这下准死心了。
谁知道,她就又提起那话来,要嫁就是李演,当妾也乐意。
要不然,死也不嫁。
孙夫人气得没法子,将出嫁了的长女接回来几次,劝说付纹。
就是不管用。
付纹算是认上李演,任你说出天花来,再不动摇的了。
付国公家里虽然不如从前了,但也没有说拿嫡亲的小娘子,给人当妾的?
孙夫人一面还得瞒着付由,就怕走漏了风声。
前头有付悦送到城外的养心庵里。
付由要是知道付纹有了这种心思,那一准的非让付纹直接当姑子去不可。
所以,付纹的婚事,便就一直蹉跎到了现在。
李家这回倒了,付纹别说给李演当妾,就是李家要付纹当正牌娘子,也得李演能活着回来。
孙夫人以为付纹这回,可是真的死心了。
谁知道,付纹竟有心要出家。头发都剪了一缕下来。
因为这事闹得大了,再也瞒不住,整个付家全都知道了。
付由这才明白过来。往日里他见孙夫人迟迟不给付纹定婚,他提的两家,也都没了下文,问了孙夫人,只说这个女儿刁蛮,要好好挑挑,不可让女儿嫁过去受气。
又拿了付家的前付新、付悦做幌子。
说万一嫁得不好,再成了那姊妹两个,还不如多留两年。
之后又杂七杂八的事,想着孙夫人到底是亲娘,总不能给女儿当上。
付由便就没管。
却原来这娘两个,藏着这事。
付由大怒,亲自看着,让人打了付纹一顿板子。
然后,扬言付纹不是想要出家?
便就安排马车,送付纹去养心庵当姑子去。
孙夫人不敢劝付由。
现在孙夫人在付由跟前,只要略微张张嘴,都要被付由骂。
没法子,孙夫人只得去劝付纹,并将付悦的事,学给了付纹听。
并说道:
“你以为付悦那是逃跑了?养心庵什么地方?那里住着的,多半都是京城里失了贞的妇人,里面的庵主比那监狱里的狱长还狠心,弄不好付悦就让她们给折磨死了。回来,往家里报,就说跑了。尸体都找不着埋哪了。”
付纹面色一白,但又强做镇定的不说话。
孙夫人一见付纹露出了害怕来,便就知道有希望。就又劝道:
“你爹现在着实恼了你,别以为你是亲生的,过一阵子就能将你接回来。先不说里面多遭罪不说,就是要拉你回来,也要你答应嫁人。要不然,你觉得你爹会任着留你一辈子,大家里败坏门风?那都是不可能的。”
付纹面上露出了悲戚之色。
孙夫人知道付纹这是答应了,叹道:
“傻孩子,这就是命,你已经十九了,不小了,再不嫁人,别人可真要指着你爹的脊梁骨了。再说了,李演就一定是好的?你是不记得了,世子之前的两个女儿,可是与人私奔的。可算得上是情投意和吧?结果还不是受男人的气?”
付纹只知道家里有俩个姊姊,她们的排行,便就是接着那她俩个后面排的。
但对这这两个姊姊的事,一直讳莫如深。
付纹现在孙夫人主动提起,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到底是怎么样?大姊怎么就那样大的胆子,竟敢跟男人跑了?”
孙夫人不禁轻蔑地笑道:
“还不是让大夫人给惯的?家里头又没治理好,让个小妾的女儿作妖。”
说着,便就将付新、付悦和程泽的事,并付新进到程泽家里的种种,说与了付纹听。
付纹听了,也不由得嘲笑付新道:
“这若是我,决不会受这种气。定是她太笨了,看现在咱们家的那一个,一个名字,大概也都是一样的,将来嫁了人,别看夫君配得好,说不定就受气。”
孙夫人笑着摸了摸付纹的脸道:
“我女儿这样聪明,明儿嫁人,定不会像她一样的。”
第三十五回 4(哭)
付纹低下头,没说话。
但也没再闹着为李演守节,或说百李演不嫁的话来。
付由也不大相信孙夫人,便就自己亲自为付纹选婿。
达官贵人够不上,付由挑来选去的,便就选到了吕简身上。
吕简虽然官不大,但却有活泛银子,又上进,在杨国忠跟前,还能说上两句话。
然后吕家还未起来,可不正是慧眼识材的时候?
付由觉得再没有比吕简更合适的了。
而吕家也图着付国公的名头大,这两家一凑合,一拍即合。
等到吕简知道的时候,家里已经给他定好亲,并定了结婚的日子。
付国公虽然现在看着无病无灾的,但到底年纪大了,经了武老太君的事,付由不敢等。
就怕付纹再蹉跎两年,那可就二十多了。
又怕着付纹再反悔。
所以就催着吕家快点儿下聘,将人娶走。
瞧付由的架式,大有甩包袱的意思。
付纹自然不了解吕简,但在赵家里,也碰见过。
想了想,虽然没有李演长得好,仙袂飘飘的。
但想着吕家现在也是不行了,比不得付国公府,她也算得下嫁了,到了婆家,应该会被高看一眼。
因死了嫁李演的心,又挑不出吕简的不好来,便也就安心待嫁。
付国公府忙了几个月,终于到了付纹出嫁。
而对于吕简抗婚的事,吕家上下瞒得死死的。
吕简这辈子,努力进取,是想着要娶付悦。
虽然吕简找到了付悦,但是吕简知道,他若是不进取的话,付悦根本看不上他。
所以,他虽然抗争,却也不敢将职事丢了。
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管吕简如何不乐意,到了结婚这日,吕简一身绯红新郎服,吉时来接新娘子。
而白日里,各房的都来给付纹添妆。
付新因未嫁人,也不用出钱,就随着付芩、付芸来,陪着付纹呆着。
付纹虽然不喜欢吕简,但支底是新嫁娘,一直娇羞地低着头,也不说话。
这可与平日里,总是与付新针锋相对的付纹不大一样。
付新忍不住,就拿话亏了付纹两句。
这要是一般的新娘子,也就忍了。
可付纹偏不,见付新亏她,咬了咬唇,回嘴道:
“你也别太得意了,这女人在娘家受宠算不了什么,总要嫁到婆家去,才能看得出来,幸福不幸福。别看着现在罗家门第高。虽然说高门嫁女,但门第高,脾气也总是大些。”
本来付纹要出嫁了,到处喜气洋洋的,家里的姊妹们都坐到了一起。
说说笑笑的,才热闹。
付新是看着付芩、付芸都不肯出声,她为了活跃下气氛,才逗付纹的。
见付纹这是多心了,于是付新便就也做到边上不出声。
虽说没有未婚妹妹给姊姊添妆的,但总要送些个小礼物,意思意思。
本来付新专为付纹结婚,打了两只纯金的镯子,等着一会儿随了付芩、付芸送礼物时,一起给付纹。
见付纹对她满是怨怼。
付新想了想,见付芩和付芸一人拿了一个自己绣的帕子、丝巾时。付新就也拿了一个,自己新绣好的香囊给付纹。
付纹对于付芩和付芸给的,倒是没有说什么。
但接过付新的香囊时,不禁冷笑着说道:
“五妹妹对家里人就是抠,我怎么听说,前些时候,那个张秀儿离京,给了好多个金啊,玉啊的,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了香囊了?”
现在付芸也大了,轻易不怎么怼付纹。
付新也没想到付纹将话说得这样直白,面上的笑容就更淡了。
深觉得自己没有送出那金镯子是对的。
没听说过,别人送东西,还嫌礼轻的。
难不成明儿她嫁人,付纹还能送出比那金镯子更重的礼来?
还是到时候,再将那金镯子还回来?
一下子,屋里的气氛就凝到了冰点。
付纹在生气,付新坐到一边不说话。
付芩、付芸也懒得当和事佬。
以前,她俩个就嫌付纺跋扈,这时候自然就更懒得理她了。
直觉得付纹不开眼,难不成嫁了人,就用不着娘家了?
虽然说那有自己的父母、弟弟,但谁可知道将来什么样?
总算到了晚上,前边传来说新姑爷来接付纹来了。
付新也懒得看,便就和着付芩、付芸躲开了。
付芩与付新同岁,也十五了。
年前的时候,付芩的娘赵氏,便就给付芩定了婚。
定的是秘书少监之的嫡次子,而引线人,正是赵诚。
虽然只有从四品上,但却是实官,又有机会接近天子,对于付国公府来说,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了。
况又是书香门第。
所以付纹才会那么大的怨气。
自觉自己挑来拣去,,最终落得上谁也没有比过。
将也也就指着嫁进婆家,被婆家高看了。
所以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其实付新也颇觉得,付纹说得对。
等着三天回门的时候,付新还想,以着付纹那个张扬的个性,指不定得多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