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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听话地像只翩跹地小燕子似的,来回地走,便就听到果然环佩与金铃声交相辉映。付新听了更加的开心,便就又走了几圈。
付伟问道:“喜欢吗?”
付新点头道:“喜欢,比刚那桃花还要喜欢。”
付伟便就将那纱给付新围上,然后就让人拿了镜子来。
那红色的纱质披帛,那种让人不能理解的漂亮地纹饰,付新对着镜子,都看得痴了。
付伟笑道:“好了,收起来,带回去,让纪妈帮你收着,明儿大了再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回去吧。有空,爹爹再带你去东市看看,那边也有咱们的店面。”
这些辅面的收入,足以使付新将来,都不会在钱财上受一点的委屈。
付伟本想借此机会,教一教付新关于生意上的事情。下人们再忠心,还得自己明白中用才行。若不然,时日久了,难免会生外心。
可惜,付新对于铺面倒不关心。满心不舍地将那些个东西拿了下来,放回托盘里。
在付新的眼里,以前只装下了父母,自沈蓉没了之后,便就满心只有付伟。在付新心里,只要能让他爹爹开心就行。
钱财身外物,哪个能保证一辈子?
更何况,钱,只要人不懒惰,即使是女人,在家里给人绣个活,也还是能挣一些回来的。可是有些人,没了,就没了。再想珍惜,却是再不能了。
也许是年幼失母,也许是将要过继,又眼看着远离父亲。
所以,付新更珍惜的,却是亲情。
陈叔将托盘端了出去,递给一个妇人,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就打好了包装,送了出来。
付伟接到手里。这时新煮的茶水点心也都上来,付伟倒是不饿,便就喝了口茶。而为付新准备的,则是蜂蜜调地甜汤。
付新尝了尝,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并不腻得慌,还有一股子淡淡地枣花香。
付伟便就开始问陈叔京上的生意上的事,还有东市的一些事情。陈叔便就细细地报告,巨细无遗地。付伟正是看中了陈叔的细心、忠心,才会让他跟来京上的。
在付伟的计划里,他没什么事还好,若他果然出了什么事,那么陈叔便就能为付新撑起生意,保证付新不用仰着国公府生活。
吃穿用度若能自给自足,再不被世子夫妻看重,总不会生活凄苦才是。
虽说女子不能有私产,但付国公府吃着朝廷俸禄,总是更爱惜些名声。
所以,日后即使知道付新有私产,占些便宜倒无所谓,总不会像是留在吕氏手下,随时以孝的名义,将付新的东西全数拿走。
这也正是支撑着付伟下定决心,将付新过继出去的原因。
付伟决不能准许上次的事,再发生在付新的身上。
与陈叔谈完生意上的事,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付新也呆得有些无聊了。
跑到后面去,跟着以前凝香园的那些个,对她一直好的人叙了些旧。又问了问怎么来到的京城,然后再回来时,就坐在付伟身边,无聊地一会儿晃脑袋一会儿左右走走。
到底是小孩子,腰上的伤定不能好那么快,但却也拦不住她动来动去的。
付伟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就站起身对陈叔道:
“你仔细打理着,我最近都在京里,有什么事了,就让人往国公府里递个话,能自己做主的,尽量自己做主。我以后也不能常住在京里,毕竟老太太也老了。”
陈叔点头答应着:“小的知道,二爷放心,小人定会仔细打理的。”
付伟拿起放在案上的包裹,付新一见付伟站起身来,便就站到了付伟的身边。爷俩个一块儿从金银器店出来,便就直接往西市外走。晚上这里是要闭市的,人太多容易挤。
再说,经过了酒楼的事,付伟也怕再遇到什么事,所以,付伟没再带着付新在里面逛。
“这里面还有酒肆、胡姬馆,明儿有空了,爹爹再带你过来玩。”付伟瞅着付新左右看的大眼睛,好像不看够似的,说道。
付新一听,立时高兴道:“真的?”
付伟笑道:“当然真的,爹爹还能骗你不成?”
这么说着,付伟突然想起了罗辉。
付伟自然记得,当年董夫人和罗辉曾帮过沈蓉付新。
当然,付伟也瞧出付新并没有认出罗辉来。付伟不忍心提当年的事,让付新伤心。
罗辉虽然今天帮了他们爷俩个,但付伟仍是觉得,还是离罗辉远着些比较好。
罗辉太过喜怒无常了。
于是,付伟委婉地问道:“刚帮咱们爷俩个的罗公子,女儿认得?”
付新以为是在酒楼时,罗辉的话,让付伟误会了。
摇了摇头,付新道:“女儿怎么会认识那位公子?只不知道他为何会那么说。”
付伟放下心来,知道付新这是不记得罗辉了。
但一想到罗辉的脾气,于是叮嘱道:
“那少年爹爹认得,他爹是二品边将,自来瞧不起咱们商家。虽然以后你过继给了世子,但到底出身上有瑕疵。没得让人嫌弃。听说他们家与国公府是邻居,两家定有走动。以后碰着了,远着些,记得吗?”
难怪那般的怪,付新听了,认认真真的点头道:“女儿记得,一定会躲他远远的,不跟他说一句话的。”
付伟笑道:“倒也不用矫枉过正,礼貌上的客气话不能落了。”
“依我看,客气话也省了吧,别再将您女儿给吓着。”
付伟和付新的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嗓音嘶哑,正处变声期的男人的话来。都能听到磨牙的声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七回 国公府明争暗斗过继礼一波三折1(好人就是用来欺负的)
说话这爷俩个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停住脚回头瞅时,见是罗辉铁青着脸站在他俩身后。还有一身白衣的李演,正一脸笑意地拿着麈尾,也站在那里,瞅着他们爷俩个笑。
不用问,这一准的将他们爷俩个的话全都听了进去了。
付新和付伟均是面上一红。
人家刚在酒楼帮了他们爷俩个,这才一会儿的工夫,这爷俩个竟然在说与人家拉开距离。悲催地是,居然还被人当面抓住,想赖都赖不掉。
付新怯生生地与罗辉和李演招唿道:“罗公子好,李公子好。不是说有西域商队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买什么东西么?”
罗辉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是说就只招唿吗?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不知道与人怎么打招唿?”
李演却微笑着,和蔼可亲地关心付新道:“你伤怎么样了?走不疼吗?可都买了什么没有?”
付伟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道:“罗公子、李公子,玩得可好?可有什么看上的东西?或有什么想买却没买着的?在下帮着留意下,在下经常在市场里,倒有些信息,会比别人知道得早些。”
罗辉“哼”了声:“付二爷客气了,刚不还在叮嘱女儿,离我远着些?”
李演很开心,难得见罗辉吃瘪。况且付伟刚并没有让付新远着他些。笑道:“现在倒没想买什么,就来看看。要是果然有想买却寻不着的,一准去找付二爷,到时付二爷可别推脱。”
付伟笑道:“一定尽力。”
付新等他爹说完话,才回李演的话道:“谢李公子关心,小女子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摔一下,并不怎么疼了。”
付伟见罗辉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只得解释道:
“罗公子大概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憨娘九岁,罗公子也十二了,眼看着便就到了加冠的年龄。在下怕小女天真,不懂避讳,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于小女也好,于罗公子也罢,都不大好。”
罗辉皮笑肉不笑道:“这么说来,付二爷是为我着想了?”
付伟一拱手道:“不敢,不敢。不过据在下所知,罗公子讨厌女子接近吧?在下想,这样叮嘱下女儿,应该也不为过呢。罗公子不总说,谁谁总想让罗公子负责?”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年前在付家花园,罗辉曾这样说过付悦。
付伟再不喜欢付悦,但付悦总是他女儿。更何况,就在初入府时,付伟更听说就在前不久,罗辉又曾对付悦说过类似的话。
这可真是一句话,将罗辉给堵了回去。
一想到罗辉曾用这句话,说哭过好多京城大家里的闺秀。李演就不顾形像地大笑起来,直笑到肚子疼,直不起腰来。
付新则只记得柳姨娘学的,倒也不会被付伟的话,说得懵懂无知。
罗辉虽然生气,可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击。
见李演笑得直捂肚子,罗辉冷冷道:“还不走?有什么好笑的?你昨儿不还让花奴洗了一晚上的澡?”
一提这个,李演顿时黑脸。
心下暗恨这个花奴,逢人就说他让她洗了一晚上澡的事。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下午,就已经传得好多人知道。
在西市里,好些个人看着他偷笑。正因为这样,李演才会什么都没看,便就往外走。
被人提了痛处,李演冲着付伟一拱手,甩袖先走了。
他要不让花奴洗掉一层皮,算他李演输。
罗辉则瞪了眼付新,也走了。
付新不禁担心地拉了拉付伟的衣袖,道:“爹爹,那位罗公子看起来好生气,不会有事吧?”
付伟安慰付新道:“没事,你看他不大,但却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今儿听了咱们爷俩个的话,倒也正好,以后他定会先远着你了。”
付新望着罗辉的背影道:“不太好吧,人家还帮过咱们呢。”
付伟笑道:“爹爹知道,这个情咱们领着,有机会一定还上。不过他是个好人,下次再有这种事被他碰上,他一定还会出手的。”
这样欺负好人,好么?
付新瞪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她爹付伟。却仍将付伟的话牢牢记到了心里。她会听她爹爹的话,离罗辉远着些的。
虽说开始时,有些不愉快,但终归是有惊无险,总体来说,出来一次,付新很开心。
眼看着快到酒楼,付伟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今天在酒楼的事,如何跟国公府的人解释呢?
即使今天不带国公府的丫头出来,这事早晚付国公府里的人,也早晚会知道的。
付伟想,这也是好事。正好看看,付国公、武老太君还有世子、世子夫人的反应如何。如果一个点儿的埋怨付新,给他们惹祸。
那过继的事,就再议吧!
付伟问付新道:“如果赵夫人,或老太君问起你今天在酒楼发生的事,你怎么说?”
付新倒是认真的想了会,说道:“女儿会实话实说。”
听了付新的回答,付伟并没惊讶。因为已经猜到了。付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指出付新如此做,是对或错。
人不是教出来的,都是自己领悟出来的。
诚实有时候向人展示的,是一种无所谓。我就是我,我不会改变。接不接受,全由你。
付伟摩挲了下付新的头发,然后拿话题岔开。说了些开心的事,爷俩个有说有笑地回到了酒楼楼下,并未再上去,只让小二上去喊绣燕和苦菊。
等到绣燕苦菊提着那篮子桃花下来时,付新已经坐到了马车上。两人与付伟见了礼,也急忙上车,与付新打招唿。
见车里放着个红色的包袱。绣燕笑道:“憨娘玩得可开心?这是在西市里买的?不知是什么?可否让老奴知道?”
付新瞅着绣燕,终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绣燕非说自己扭了腰。
那么,一准也知道他的丈夫陈叔也来了京了。
付新冲着绣燕笑了笑,因为边上有苦菊,所以没说东西是不是买的,只是笑道:“里面是手钏、脚环,可好看了呢。等回去了,让绣姨看。”
苦菊老实地呆在一边,也不搭话。
付伟依然骑着马,天还未晚,便就回到了国公府。
早有小厮接着,付伟直接停在了南院。
而付新则要从夹道进到后院去。
丁婆子看样子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些时候了,软轿就停在了内门口。
付伟自然又叮嘱了付新几句,不外乎是让她听话,守国公府的规矩之类的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七回 2(比不得广陵)
付新上了轿,绣燕、丁婆子还有苦菊等一众的丫头婆子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