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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夫人也不可能随便让她进初平园。”
付芸一副找到了知己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呢,我也觉得得奇怪呢。就像我从小到大长在这里,对于初平园也不熟啊。上回进去,还丢了呢。最后被发现,狠狠让我娘骂了我一顿。”
付新一听,笑道:“你还好意思说?”
付芸一吐舌头,全不在意地往下说道:“新姑姑不知道,那里竟然有把琴,悦姑姑按完衣服,打扮完,竟然就坐到琴跟前,将覆布掀了,抬手就弹,好像非常的熟,弹的可好听了。”
“她会弹琴?”别说付新了,就是边上的绣燕也吃惊不小。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欢娘会弹琴?芸姑姑别拿话诓人。”
付芸最受不得别人怀疑她了,立时提高了声音道:“新姑姑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祖母,这可是祖母亲耳听见了,也见着了的。”
付新连忙安慰炸毛的付芸道:“我们没有不信你,就是太吃惊了。我在家时,从没听说过她会弹琴,或许学些入门的,但我敢保证,家里决没有为她请过琴师。”
付芸这才又说道:“我也不知道祖母是不是被琴音吸引过去了,反正祖母只一推开门,就已经哭了,还喊了声什么,我也没听太清,声音太低了。”
付新听到这儿,已经有些猜着,付悦那身打扮,多半是赵夫人亲生女儿小时候,常做的装扮。只付新不懂,付悦是如何知道的呢?
付芸继续说道:“新姑姑决想不到,祖母进到屋里,看到是悦姑姑时,好像挺错愕的。可是悦姑姑竟然就像着了魔似的,跪到祖母的脚边,抱着祖母的大腿,喊了声‘娘’。”
“哎!”付芸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道:“我都没那么哭过呢。祖母当时哭得可大声了。抱着悦姑姑,悦姑姑也抱着祖母。”
绣燕听到了,不觉得说道:“怎么听着这么……”
她本想说“邪性”,但又怕芸娘出去学,付家人嫌弃她说话没有遮拦。微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只是隐隐觉得,只怕付新过继的事,果然是要黄了。
付新也想到了这一点,倒也没有多少失望。
也觉得付悦颇有些怪异。
赵夫人的表现很正常,她思念女儿,时常去女儿在娘家时的居所。突然在女儿的房间里,看见一个神似女儿的人,自然是满腔的思念全数倾倒出来。
但付悦的言行,可就无法解释得通。
付芸“噗呲”一笑道:“新姑姑决想不到,后来怎么样了。”
付新自然说道:“大夫人认了她当女儿?应该是这样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九回 5(哭)
付芸一副我就猜着你们会这样认为的表情,一脸愉悦地说道:“怎么可能?要真那样,我还能笑得出来?早就气死了。我才不喜欢她呢。她虽然总送我和姊姊东西,但我和姊姊就总觉得她好假。”
“那后来怎么样了?”付新坐直了身子,拉住了付芸问道。
这也不能怪付新,付新觉得,这要是换了她,也一定会认的。付悦,活生生就像是赵夫人的女儿么。
说到这儿,付芸也变得无精打采的,堆坐在炕沿边上,闷闷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我见她们哭做一团,一着急,就跑了出来,去安慰我祖母。唉……”
付新和绣燕均一脸茫然,心想:大姐,你逗我?你逗我?你肯定在逗我呢。
付芸也是无精打采地叹道:“这也不怪我啊,这要是换了新姑姑,见着祖母哭得那般伤心,也定是会跑出去安慰的。总不能因为怕挨说,就在边上看着吧?”
付新忍不住,笑出声,一摸付芸的头道:“可不是呢,若是我,也会和芸娘一样的。”
付芸连连点头道:“是吧?是吧?”
一想到自己的行为,付芸一拍自己的胸口,极为得意道:“新姑姑可不能将我,与那为利是图的小人一样想,我一见祖母哭,就急急地跑了出去。祖母立时就不哭了,愣了好半天呢。倒是那个悦姑姑,好像非常不高兴,还偷偷瞪我,当我没发现?其实我都看见了呢。”
付新想,她能高兴才怪呢,一准是破坏了人家的好事了。
果然,就听付芸一脸窃喜地说道:“祖母反应过来之就,一面说我乱跑,一面将悦姑姑扶了起来。出了初平园后,就让婆子将我送我娘哪儿去了。后来听我娘说,悦姑姑被祖母让人,连着吕家姑姑一块儿送走了。”
付新也毕竟才九岁,听了付芸的话,一想到付悦费尽心力的弄了这么一出,结果怎么样先不说,就是让人窥着了,就付芸这样的,怎么看都不像个会守住秘密的人。
付悦能开心才怪呢,一想到付芸会出去跟别人乱嚼舌根子,若是可能,大概付悦都有杀死付芸的心吧?
这么想,付新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好开心。
便就大声的笑了起。
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了头,抚着额角边笑边产疼。
绣燕也很开心,但仍是提醒付新道:“小心些,这伤还没好呢。”
付芸就又神神秘秘地说道:“新姑姑,我跟你说哦,我偷听我爹和我娘的话,好像说过继新姑姑的事定了下来,只差国公爷答应了。所以,就是没有我的话,悦姑姑今天也不能如意。因为老太君亲口答应了祖母呢。”
付新默然,她还以为,付悦这一番作为,即使不能使赵夫人立即认下付悦当女儿,但又要衡量些时日才对。
这就定下来了?
付新有些不大相信地瞅付芸。
付芸才要说话,正这时候,外面有人报道:“姑娘,世子爷和广陵二爷来看姑娘了,就在外面呢。”
付新就要下地,可是一动,伤口便就跳着疼。
绣燕按着付新,不让她动,只是将付新身后的靠枕弄了弄,扶着付新靠在靠枕上。
付芸一听她祖父来了,想到白天时,她曾去过初园,吓得上窜下跳地找地方,想要藏起来。
付新笑着一拍炕里。
付芸会意,“蹭”地跳到炕上,便就躲在了付新被子里面。
绣燕刚要说什么,付宽和着付伟已经进来。
付新又拽了拽被子。
付宽人未进来,声音已经进来了:“憨娘不用起来,伯父和你爹爹来瞧你,可不是让你劳累来了。”
有付芸在被底下,付新也不敢动,就怕露了馅。眨着大眼睛,对着进到屋里的付宽和付伟道:“世子爷万安,爹爹好。”
付宽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炕上一把将付芸揪了出来道:“你这孩子,白天累得你姑姑受伤,听说你又跑初平园去了,现在又来这儿捣乱。”
付芸大叫:“祖父、祖父好,不要告诉我娘啊……”
付新连忙求情道:“世子爷莫怪,是侄女让她来陪我的。要怪就怪侄女好了。”
付宽将付芸放到地上,笑道:“你也不用为她遮掩,她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告诉伯伯,伤口还疼吗?”
付新轻声道:“不疼了。”
付宽拉住了付芸,笑道:“陪祖父出去走走。”
付芸哭丧着脸道:“祖父……”
付宽笑道:“好了,祖父不与你母亲说,你来这儿,行吧?”
付芸一听,顿时乐了,与付新道:“新姑姑好好养伤,明儿有什么新鲜事,我再来与新姑姑学。”
付宽问:“有新鲜事?”
爷俩个边往外走,付芸边说道:“有,我刚还跟新姑姑学了。那个悦姑姑,祖父还记得不?”
付新瞪眼瞅着付芸拉着付宽的手出去,都不用往下听,便就知道付芸这是将付悦在初平园的事,一准添枝加叶的,学与付宽听了。
果然,付悦瞪付芸都是轻的。
要想这事不被传出去,除非掐死付芸。
见付新怔愣地望着门口,嘴角挂着笑,付伟听见付芸提到付悦,不解地问道:“她来找你了?”
付新摇了摇头,但也没提付悦在初平园的事。
绣燕让屋内的丫头全都出去,她自己也退了出去,就守在门口。
付伟放下心来,又问道:“告诉爹爹,头还疼吗?你这孩子,就是傻,救谁,也不能伤了自己。”
付新笑道:“不怎么疼了,我没事的,爹爹不用担心。”
付伟细看了下付新,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白布,看着实在惊心。好在付新的气色还算好,精神头也不错。付伟才稍稍地放下些心。
沉吟了下,付伟说道:“世子爷刚与我说,老太君已经让世子爷去看日子了,你伤口好些了,便就正式开宗祠,过继你,上国公付国公府的宗谱。”
付新听了,眼里的泪立时就涌了出来,一头往付伟的怀里扑:“爹爹……”
付伟怕伤了付新的头,只敢让付新趴在他肩上,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爹爹还是爹爹,称唿变了,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的事实。乖,别哭了,只有这样,你才能不被吕氏挟制。将来也好有个好的归宿。”
付新不出声,只是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九回 6(高姨娘)
付伟抱着付新,心底轻叹了一声。若是可以,别说付国公府,就是皇帝想认了付新做女儿,他又如何舍得?
可惜的是不可以,有一万条理由,将付新过继出去。
却没有一条理由,能将付新留在身边。
付新虽然看不懂大人的世界,却也知道,这一次,只怕她终是真的要过继出去了。
她给付伟喊爹爹的日子,只怕没多久了。
也不能说付新觉得委屈,可是这叫她如何舍得?知道无法改变,付新也只有哭。而且,付新隐隐觉得,这只怕是她最后一次哭泣了。
躲在父亲的羽翼之下,这样毫无顾忌地大哭。
只有真正心疼你的人,才会在乎你的眼泪。
付新抱着付伟,哭了很久。
直到晚饭时候,付伟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付新好好的养额上的伤,才离开。
闹腾了多日的过继,终于定了下来。
四月初十,付新正式过继付宽夫妇为女儿。上了付国公一脉的族谱,付新是以嫡女之姿,入到世子付宽和赵夫人名下的。
付新头上的伤已经大好,只是留下一道淡淡地,浅红色的疤痕。好在有额发,并不是太明显。付新对镜理妆,到底有些心里难受。
爱美之心,谁又没有?
更何况九岁,正是爱美的时候。
过继的程序极为繁琐。
付新打前几天开始,便就要斋戒。初十的一大早上,就开始沐浴更衣。
也许是怕再生事端,国公府并没有大请宾客。
只有付氏族人在京的、武氏族人、赵夫人娘家人,和几家亲近要好的,来人观礼。
付悦也来了。今天吕家倒没再让家里姑娘跟来。
上回从付国公府回去之后,吕家那两姑娘,没少在吕家老太太面前,告付悦的状。付悦这几日,过得并不好。
眼瞅着一身盛装的付新,被引进祠堂里。那里,只有嫡出的一系才可进入。
一腔恨意的付悦,左右地瞅了瞅,见观礼之人的注意力全在付新身上,便就不着痕迹地退了出来。她在付国公府里住到出嫁,这么些年,虽然说国公府里也小有修缮,但大的格局并没有变。
现在已经是春末了,国公府里有头脸的婆子丫头,都在祠堂那边。再有,全在厨房里,或前厅里,准备着呆会儿礼成之后的宴席。
偶有那么一两个小丫头,在墙根或树下玩石子,或拆绳、或说着悄悄话。
也全没在意走过去的付悦。
付悦左转右走的,在一处小院子门口停下了。那院门上,有一块未上色的本木色匾额,三个黑色的大字。付悦心里默念“接星宛”。
那是付悦上一世,与她的生母高姨娘的院子。
外面看起来不大,却是里外套院。里面却是极为宽敞的。
高姨娘住在外面的院子里,付悦就住后院。
此时,正是上午。与祠堂那边的热闹相比,这里简直是死一样的沉寂。大白天的,却是院门紧闭。
付悦抬手,敲了下门。
按理说,应该有守门的婆子出来应声。但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就像没人住一样,半点声音也没有。
付悦一点儿没觉得奇怪。
付亮与她说了,高姨娘现带发修行,吃斋念佛已经有小十年了。也就是说,付悦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