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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悦一点儿没觉得奇怪。
付亮与她说了,高姨娘现带发修行,吃斋念佛已经有小十年了。也就是说,付悦出事之后,高姨娘便就开始了。
付悦听了之后,并没有多感动。
虽然付亮说,高姨娘如此,是想为付悦祈求来生,有个好的出身。
其实,有用吗?
付悦冷笑。
若不是她买通小鬼,与付新互换了身份,她依然还是个庶出。还不一样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所以,求是没有用的。
万事,还得靠自己挣取。
付悦抬手,用力狠拍了几下门。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才有个丫头的声音道:“谁敲门?不知道姨娘正在念经?”
付悦冷冷说道:“开门,耽误了正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哪儿那么多废话?快开门,世子爷让我来的,找姨娘有事。”
里面的丫头似是有些不大乐意,嘴里嘟囔道:“咱们知道今天世子爷、夫人过继女儿。这与姨娘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让姨娘去认亲?”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付悦见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儿,不认得。付悦了然,这定是是她离开之后,到高姨娘身边侍候的人。原来的那些人,只怕现在已经被打发得差不多了。
那丫头见了付悦,并不认得,只道是世子身边的丫头。问道:“世子找姨娘事急吗?姨娘在念经,要得一刻钟左右才完事。往日里来人,也都等的。”
付悦见那丫头也不让开,就挡在门口。沉着脸问:“你的规矩谁教的?我既然是世子爷派来的,你不说往屋里让,还拦在正门上与我说话?”
那丫头年岁也不小了,只是跟在高姨娘身边,这院子平日又少有人来。高姨娘为人和气,从不曾苛待身边的人,所以规矩便就生疏了。
见付悦说,才发现不妥,连忙让开道:“里面请。”
进到院子里,外面繁华似锦,这里面却是枯草与新草相杂,院中的花甫里,全没有一样能看的花,全被杂草覆盖着。
煳窗的纱布,也似几年没有换过,破的地方就用相近的纸补了。
整个院子,给人一种颓废破旧之感。
付悦心下泛起冷笑。
看样子,高姨娘多年来,倒是没变,越发的不争不抢了。
那丫头往正厅里引付悦。
付悦站在檐下,并不进去,而是问道:“姨娘在哪个屋里?”
丫头指了指耳房,没出声。
付悦又问道:“这院子只你一个丫头?”
丫头说道:“奴婢来时,本来还有一个芳姐,到了年岁嫁人了。就奴婢一个人来。柳姨奶奶前些时候,倒是提意,说再派两个婆子,几个丫头过来。但高姨娘嫌人多了乱,说喜欢清净。这事,就搁下了。”
“把院门关上。”付悦沉声吩咐道。
那丫头去关门,付悦便就直接进了高姨娘念经的屋子。
外面阳光明媚,屋里厚重的窗纱,层层补丁,将屋隔得昏昏暗暗,香气缭绕。就见一个头发全白,非常干瘦的妇人,跪在高案前,手里拿着念珠,仿佛进入了一种,只有她自己才能进的空间之中。
她与外界完全的隔离着,以至于,付悦进到屋里,这位白发妇人都不曾发现。
白发妇人的薄唇上全是皱褶,轻微地动着。
那不是高姨娘,还能有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九回 7(欲起风波)
刚到京城之时,付悦一心想与赵夫人做女儿,眼里根本就没有高姨娘。所以,根本就未曾打听过,这个她上辈子的娘。
可是现在不同了,随着付新过继之事定下来,吕家已经明着表示,不会容她。
而付伟也与吕家说好,付新过继礼成之后,付伟就会带着付悦回广陵。
回广陵,付悦是死也不愿意的。
只要想到她在广陵,吕氏会如何磋磨她,付悦就会出一身的冷汗。广陵,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回去。付悦与付亮合计了半天,便就想到了高姨娘。
虽然说上辈子付悦是自食恶果。
但高姨娘从来都是识份懂礼的,没少劝上辈子的付悦,不过是付悦不肯听罢了。但到底是亲生女儿,做不出大义灭亲的事来,将付悦的事情给捅出去。
这样的母亲,要来何用?
正是因为这样,付悦才会自进京以来,全当高姨娘不在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付悦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来寻高姨娘了。她现在若想名正言顺的,让付伟任她留在京城,就只能走一条道。
让高姨娘认下付悦做女儿。
这条路比之撬动赵夫人,不过继付新,而过继付悦还要难。
先不说高姨娘会不会认,赵夫人会不会答应。就是付国公府上下的人,付亮合搞定了,但付伟呢?就付伟的私心来说,也是将付新、付悦分开的好。
付伟不可能留下付悦,给付新添不自在。
即使万般的难,却也是付悦现在所能走的,唯一一条行得通的路。
关门的丫头回来时,就见付悦已经开了耳房的门,跟进去,小声道:“姑娘还是出来等会儿吧,姨娘念经,不许打扰的。”
付悦道:“打扰了会怎么样?”
那丫头面上神情一滞。
以前这院子里人多的时候,也曾有人打扰过高姨娘礼佛,高姨娘并不生气,只是不轻不重的说句:“下回可不许了。”
这事也就过去了。
付悦也猜着了,说道:“你出去吧,我在这儿等姨娘就是了。”
那丫头想付悦是世子派来的人,而高姨娘又是那么个和软的性子,便就听话的出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付悦走到高姨娘身边时,高姨娘依然闭着眼睛,嘴里诵着经。
“姨娘认命,我可不认命。”付悦跪到高姨娘身边,看着那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像,嘴角泛着笑,说出的话,轻轻地,却也凉凉的。
敲击木鱼的手顿了下,却没停。只是顿了下,高姨娘继续地敲着。
今天,高姨娘的心情并不好。
她知道国公府上来了一位名付新的女孩儿,而在今天,赵夫人正式地过继了付新。
高姨娘第一个想到的,便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付悦。
从早上开始,高姨娘便就在这佛堂里,为付悦诵往生经。付悦在高姨娘面前,从没隐藏过野生,和对于身份的不满。
已经快十年了,高姨娘想,大概她的女儿已经转生。
希望这一世,她能如愿吧!
高姨娘诚心地对着观世音菩萨像,诵经祈福。
“姨娘的女儿名付悦,姨娘总说是愉悦的悦,要说我,却是僭越的越。”付悦直挺挺地对着供案,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样子。只是那嘴角、眼角里挂着的,却是不服与不信。
这话,上一世的付悦,不止一次的背着人,与高姨娘说。
敲击木鱼的声音终于断了。
高姨娘转过头来,屋内阴暗不明,付悦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襦裙。这衣服自然是柳氏为付悦准备的,吕家给付悦的,全都是吕家姑娘穿过不要的旧衣服。
上一世的付悦喜欢红色,因为高姨娘的身份,只能以素色打扮,付悦自来心高,偏要每日里一身红装。其实上一世,她是国公府正经的世子之女,世人只问父,谁会问母呢?
不过是付悦自己介怀,反倒成了她的心病而已。
一整套的过继礼完成之后,付新上了付国公府这一脉嫡支的谱,从祠堂那挂着代先人画像、庄严肃穆的屋子里引出来。付新给付宽、赵夫人跪地磕头,瞅了眼一边坐着的付伟,终是喊了声:“爹、娘,女儿祝爹、娘安康。”
赵夫人早已经红了眼睛,连声道:“乖女儿,快起来吧。”
付新站起身,赵夫人也从座位上起来,领着付新到付伟跟前,说道:“二叔放心,我定将憨娘当成新生女儿一样的养。”
付伟强忍着眼底的泪,笑道:“我若不放心,也不会带憨娘来了。”
付新知道,她应该喊付伟一声二叔,可终是卡在嗓子处,喊不出来。低下头,却是一声不出。
赵夫人并没有难为付新。而是领着付新,就对给付国公、武老太君正式见家礼。然后就是付由和孙夫人,之后是平辈的兄长、嫂子、弟弟、侄子侄女。
从祠堂出来,便就是各家的亲戚,尤其是赵夫人娘家,一下子变成了付新的舅家,自是重点相见的。
一天下来,付新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好在赵夫人心疼付新,怕她累着,看着亲戚也都见过了,男宾们在前面吃酒,女客们也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说着闲话,就打发付新先回去休息。
付新还住回燕居里。
躺在床上,付新终是放下强撑了一天的笑脸。眼睛顶着帐子顶,了无睡意。
从知道过继日子开始,付新便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
从今以后,她终是不能再喊她爹一声“爹爹”了。
纪妈和绣燕将屋里的人全都打发出去。绣燕在外间呆着,纪妈则坐到床边上,怕付新哭,轻声劝道:“乖憨娘,无论怎么样,今天不能哭。若是哭了,让人看出来,于世子、夫人面上不好。二爷心里也难受。”
付新点了点头,道:“纪妈放心,我知道的。”
纪妈叹道:“睡会觉吧,晚上还有家宴,只怕要闹到后半夜也说不定。”
付新闻言,点了点头。
纪妈起来,燃上安神香,直到听到付新唿吸平稳了,才出到外间来。
然而,任付新如何也不曾想到,她睡醒之后,竟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天黑之前,外客全部送走之后,家宴便也就跟着按排开来。
见赵夫人难得的开心,世子付宽也颇为高兴。侍候高姨娘的丫头,这时候却跑了出来,付宽有些惊讶。
多少年了,高夫人不曾出那院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九回 8(难为生父)
他偶尔去到接星宛,里面一片的死气,让付宽心下难受。所以,这几年,也鲜少去了。高姨娘却从未请过他。
偏这时候,派了丫头来?
付宽不觉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奇怪归奇怪,付宽还是去了接星宛。
赵夫人见付宽随着接星宛的丫头走了,心下不觉得突了一下。总觉得这时候,高姨娘派人来喊付宽,肯定有事。
纪妈和绣燕也不敢让付新睡久了,只休息了会儿后,便就喊付新起床。
也许是事已经完成,付新反倒不像往日那般忐忑,白日里的小憩,正是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为安稳的。坐起身来以后,绣燕为付新穿好衣服。
苦菊端着盆子,纪妈就拿着洗巾,一点儿一点轻轻地为付新擦脸。
自付新额头受伤以后,因为怕水,付新倒也习惯了。
待到洗漱完之后,坐到桌案前的大台镜前,绣燕为付新梳头。付新瞅着台镜里,额发后面那若隐若现的疤痕,不觉心下叹气。
太医说,过了夏之后,会淡些,但要想一点儿没有,只怕是不大可能了。
都收拾好之后,坐在屋里,就等着人来喊,好去前面,与国公府上下的人,吃顿晚饭。大家也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可是左等右等,都等到付新肚子咕咕叫了,仍是没人来喊。
直到天大黑了,付新犹豫着要不要去前面,给武老太君问安。也许因为白天太累了,家宴取消了也说不定。
付新想,反正她已经入了国公府的宗谱,家宴哪天办都是一样的。
纪妈和绣燕也是急得团团转。不明白付国公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去前面打听。正在付新犹豫的时候,赵夫人来了。
付新见赵夫人面上,露有不愉之色。连忙上前行礼道:“夫人今天受累了。”
赵夫人将付新拉了起来,道:“等得着急了吧?娘和你说,府上出了点儿事,所以家宴改明天了。”
付新笑道:“国公爷和老太君年岁大了,大概是累着了吧?没事的,已经是一家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都见过了,认识过的。”
赵夫人叹了口气,道:“我与你说个事,你也别多心。我就是怕你从别人嘴里听了,再多想。”
付新心下有些打鼓,但面上仍旧笑着,说道:“夫人但说就是了,与女儿有关系?”
赵夫人一狠心,说道:“你来府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