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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怕我?”
“没有。江先生。”文锦瑟否认。
江年骅缓缓转过身,走到文锦瑟面前,文锦瑟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直到她的身子贴上冰冷的墙面,她无路可退,才停止了脚步。
“文锦瑟?”
江年骅的声音随着他手里的动作,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
文锦瑟被迫抬起眸子,对他对视了起来。
“我很有兴趣听听你的故事。”
“当初,你是怎么让我妈喜欢上你的?”
“为什么,当时会答应跟我签这样一个契约?”
“为什么,你的哥哥对你并不友好?”
“为什么,你会选择来做练习生?”
“难道仅仅是为了钱?还是有更肮脏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年骅的话如同文锦瑟内心对自己的拷问一般,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可是眼前的江年骅,或是说此时的江年骅,对她并没有信任感。
就算她告诉他真相,又能怎样?
他是不会相信她的?
“江先生,如果将来,你对我摒弃了偏见,或许我会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文锦瑟的话,更是激起了江年骅的好奇,只是此时的他却没有想要强迫她把故事讲给自己的意愿。
“你想赚钱的目的是什么?给你那个哥哥?”
江年骅突然变了个话题,让文锦瑟的回话停滞了半刻。
“不是。”
“不是?”江年骅深遂的眸子,带着疑问紧紧的望向了文锦瑟。
“嗯。”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文锦瑟的粉唇紧紧的抿了抿,细微到听不到的叹息声后,她才开了口。
“还债。”
“还债?”
这江年骅更不明白了。
“是。”
“欠了多少?”
“不到一百万吧。”
“不到一百万?”江年骅越问越好奇,只是文锦瑟并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意思了。
“江先生,只要我挣足了钱,还了债,我就会离开s市,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您放心,我并没有要纠缠您的意思。来到极度做练习生,也是偶尔碰到陈特助,我才知道是您的公司。这点我很抱歉,如果您觉得我的出现,对您产生了不适感,您随时可以辞退我。我真的不介意。”
“很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回了。”
或许是文锦瑟突然说了好多的话,江年骅还在回味她话里的意思,捏着她下巴的手,并没有因此放开。
“江先生,请先放开好吗?”
文锦瑟出声提醒,江年骅才缓缓的了松了紧捏着她下巴的手指。
似是过于用力,她的下巴除了被捏的生疼还有些青紫。
顾不得下巴的疼痛,文锦瑟像个逃兵一般,迅速的走出了江年骅的办公室。
直到电梯在一层打开,她从里面跑出来,紧张的身子才慢慢的松缓了下来。
看来,做练习生这份工作是干不成了。
第77章 上车
文锦瑟有些懊恼的揉搓了一下头发。
夜很深,年根的街道,几乎看不到行人。
出租车更是少的可怜。
大家或许都忙着开心的迎接新年吧。
站在公司门口等了会车,依旧是没有出租车经过。
无奈的她,只好步行往租住的公寓走去。
公寓距离公司并不近,每天搭乘公交车还要近40分钟的路程。
她这一走,说不定要走2个小时。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9点多了。
还好,时间虽然不早了,也不算太晚。
走回去2个小时,也还可以吧。
想到这里,文锦瑟抬起步子,开始往回走。
相较于街道的冷清,'江山'里面却人声鼎沸。
夏流深在'江山'里玩的正嗨。
他给江年骅打电话,说攒了局。
江年骅刚从极度出来,看了看时间,就一口应了下来。
街道上很是空旷,车子开的很快,在一个转弯处,从后视镜里,无意中看到了紧紧裹着大衣,抱着自己前行的文锦瑟。
他的车子不由的慢了下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距离文锦瑟离开公司一个多小时了。
难道,她在冰冷的夜里已经走了一个小时?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让江年骅好看的眉心不自觉的微蹙了一下。
他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不偏不倚的在文锦瑟的身边停了下来。
突然停在身边的车辆,让文锦瑟惊吓般往里侧闪了一下身子。
车窗落下,是江年骅那张俊美矜贵的脸,他的眸子闪着微光,像极了漫画中的人物。
“上车。”
不带任何感情的扔出两个字。
文锦瑟慌忙摆手“不,不用了,我……”
“上车。”
这次的上车两个字,带着浓浓的不耐。
文锦瑟张开的粉唇,不用了三个字哽在喉头,硬是给咽了下去。
打开车子的后车门,她弯身坐了进去。
江年骅深踩了一脚油门,惯力把文锦瑟的身子拉扯着往后仰了一下,她便慌忙的坐直了身子。
“前湖街佳苑小区。谢谢。”
江年骅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从开往前湖街的路口左拐了一下,直奔了'江山'
文锦瑟不禁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算了,由他吧,大不了,她再从'江山'走回去呗,也许运气好的话,可以打上出租车。
想到这里,文锦瑟便也释怀。
车子在'江山'门口停了下来。
门童看到江年骅的车子,赶紧跑了过来。
江年骅把钥匙扔给他,文锦瑟也下了车。
他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径直往'江山'那奢靡的门口走去。
文锦瑟想跟他道个谢,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扔下了好远。
她收回哽到喉头的谢字,
有什么可谢的,好像这里,离家更远了。
收起无助,走到路边,看能不能叫一辆出租车。
似是感觉文锦瑟没有跟上他的脚步,江年骅不悦的回头看了一眼。
她站在路边,像是在等出租车。
本想着玩完后,把她送回去,既然不想与他一起,他就成全她,
江年骅的脚步未做停留,径直迈进了'江山'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出租车都商议好了似的。
文锦瑟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愣是没有见一辆出租车从她跟前经过,就是载客的也未见一辆。
不由的叹了口气。
第78章 渣男
'江山'离她所在的小区比起极度娱乐似乎还要远一些,
要是她现在起步开始走,估计就算走到家也是深更半夜了。
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奈。
文锦瑟在路边蹲了一会,便起身抬起步子准备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江年骅推开夏流深订的包厢。
依旧是1008号。
依旧是人声鼎沸。
“骅子,你来了。”夏流深放开一手一个美女,起身走到了江年骅的身边。
“嗯。”
“表哥。”
周细雨跟在夏流深的身后也一起走了过来。
江年骅的眉心一蹙“你怎么在这?”
周细雨撇了一下嘴“我怎么不能在这。”
江年骅没再理会,径直走到宽大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周细雨跟在他的身侧,也一起坐进了沙发。
“表哥,我表嫂呢?”
江年骅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扫了周细雨一眼“什么表嫂?”
“什么什么表嫂?小文呢?她不是你老婆吗?你出来玩都不带她的?”
周细雨噼里啪啦一顿质询,换来的是江年骅的充耳不闻。
夏流深适时的开了口“早离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离了?”周细雨有些尖锐的音调带着莫大的诧异“什么时候的事?”
“还能什么时候,你姑姑驾鹤西去后,两个人就离了。梧桐没告诉你啊?”夏流深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一边自然的说道。
周细雨的眸子闪烁着疑惑,文锦瑟那么好的人,江年骅为什么要跟她离了呀。
她的睫毛忽闪了两下,“表哥,你大脑断路了吧?小文那么好的女孩,你真是拿着宝当草啊。”
“我也这样说过,可是他不听啊,唉……”
夏流深的感叹和周细雨的质询,似是根本就没有进江年骅的耳朵。
他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手指跟着节拍,有节奏的敲打着。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周细雨起身扔给了江年骅两个字“渣男。”
便愤愤的去了丁梧桐的身边。
江年骅的嘴角勾了勾,不以为然的把红酒递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两腿泛酸,身体僵硬,全身由里到外透着寒气。
文锦瑟才远远的看到她租住的公寓。
顾不得已经透支的身子,她三步并做两步加快了步伐。
打开公寓的房门,她一屁股瘫坐在了地板上。
好不容易暖透了身子,她才从地上爬起来,连澡都没有洗,就躲进了被窝里。
孤单的日子似是过得特别慢。
周细雨打电话来问文锦瑟,她为什么跟江年骅离婚了。
她只是敷衍了句,性格不合适。
周细雨在电话里把江年骅骂了个狗血淋头。
才满意的挂掉了电话。
天空又飘起了雪,
随着鞭炮的声音和漫天的烟花此起彼浮的响起。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辞旧迎新的时刻,往往充满着幸福和期待的味道。
街上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每年的除夕夜,在s市的怀古桥上,都会有烟花燃放。
怀古桥离文锦瑟的公寓很近,本想在家里看烟花的她,还是套了件厚厚的棉衣,出了门。
第79章 新年快乐
街上的人,比预想的还要多一些。
多是一些朝气蓬勃的年轻情侣和夫妻。
成双结伴的映照着她,显得有些孤单。
在大桥的围栏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文锦瑟倚靠在栏杆上,望着天上一簇又一簇盛开的烟花。
心情豁然开朗。
江年骅并不喜欢拥挤的人群。
到怀古桥上看烟花,是他这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
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过年。
他从此以后,只有一个人。
也许喧闹才能排挤内心的孤寂吧。
顺着大桥,漫不经心的走着,
似是烟花过于炫美,江年骅不由的仰起了头。
垂眸的瞬间却与同样放下眸子的文锦瑟撞在了起。
文锦瑟原本扬起的唇角在眸子撞到江年骅的那一刻,笑容突然凝滞。
她慌忙摘下眸光,迅速的转了个身。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也太巧了吧?
顾不及想太多,文锦瑟把围巾重新整理了一下,便打算离开。
却没想到,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慌忙抬起眸子,望向了被撞的人,那句对不起,刚吐到唇边就哽住了。
江年骅?他还没走。
“江,江先生。”
江年骅神态自若的盯着有些局促的文锦瑟,反问了一句“我吃人吗?”
“没,没有。”
江年骅扶在桥边的栏杆上,仰望着天上璀璨的烟花,像是说给文锦瑟听,又像是自语
“又是一年了。”
文锦瑟站在他的身旁并没有说话,只是如他一般,也仰头望着天上的烟花。
“只是,从此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
江年骅的话,带着淡淡的忧伤,听起来好是让人心疼。
文锦瑟知道,他是在想周梅。
他唯一的亲人。
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文锦瑟开了口“妈,也希望看到你快乐。”
听到文锦瑟的话,江年骅垂下眸子,看了她一眼。
沉寂了半刻,才缓缓开了口“是啊,妈是希望我一辈子都快乐的。”
文锦瑟好看的粉唇微微飘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江年骅却看傻了眼,他好像从来没见她笑过。
这似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笑。
原来,她笑起来眼睛是弯弯的。
原来,她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原来,她的笑是有魔力的。
原来,她笑起来才真的好像小时候的思思。
文锦瑟被江年骅盯着愣了神,她有些尴尬的别过侧脸,撩了一下碎发别到耳后。
新年的钟声,伴着人们高涨的情绪,缓缓的敲响。
大家忙着低头许愿。
文锦瑟也不例外。
她嘴里默念着什么,江年骅不自觉的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