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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刚还抱着一丝好玩的心情,很配合一场劫匪打劫的游戏,但此刻,她沉了脸,墨镜后的眼眸,杀气渐凝,“我说,不要拿枪指着我的头,我对这玩意敏感。”
不知怎么的,被枪指着脑袋的感觉,她极为憎恨,厌恶,排斥,本来打算好好玩一玩他们的心情瞬间消失,换上冷酷。
“敏感?”粗壮汉子猥琐地笑起来,略有点胖的手在叶薇脸上一滑,朝身后那几人暧昧地笑了,他突然摘去叶薇的墨镜。
背后有人吹了一声口哨,“正点。”
“小姐,敏感是吧,看来身体也很敏感,陪哥几个好好乐一乐。”那汉子手往叶薇的臀部抓去。
叶薇伸手挡住,技巧地震他的虎口,那汉子只觉得手一麻,那瞬间竟生不起一点力气,叶薇妩媚地笑,故作惊惧,“各位大哥,你们不是打劫吗?”
“我们先打色。”不知谁说了一声,众人一哄而上,紧压着叶薇,一人伸手去撕她的衣裳。
墨玦眼眸一沉,他知道叶薇只是好玩,他们根本也碰不到她一根汗毛,但是,他依然怒火中烧,想要把他们的手砍下来,想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墨玦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反手扣住制住他的大汉那手臂,用力一拧,直接把他的胳膊拧断,疼得她哇哇大叫,墨玦嫌他太吵,一掌劈晕了他。
回头,叶薇已解决了那些大汉,不是躺着呻吟就是惊恐地看着叶薇,她夺过那把手枪,一手扣住粗壮汉子的衣领压在墙壁上。
“打劫是吧,劫色是吧?”手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那汉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气,慌忙道:“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我们不打劫,不打劫,也不打色。”
叶薇笑得妩媚,“别啊,我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打劫。”
她膝盖往上顶,直撞男子最脆弱的地方,那汉子抱着下身哭嚎,叶薇一枪定在他耳边,冷酷地扣动扳机,只听得枪响,子弹打入墙壁,震得汉子屁滚尿流。
“啊……”
“就这胆子也打劫啊,多去练练吧。”叶薇讥诮地勾起唇角,把枪丢回给他。
“玩够了?”墨玦摇摇头,冷硬的神色掩不住的纵容,“走吧!”
叶薇摊摊手,也懒得去捡那墨镜,随着墨玦一齐走,“一帮倒霉的劫匪。”
几人被打趴了,一人手臂断了,一人几乎被吓死,说是倒霉算轻了,突然听到背后一身大吼,“我要杀了你,啊啊……”
墨玦下意识搂着叶薇,以身子侧护着她,这好似是一种本能的动作,若是平时叶薇不觉得什么,这时候竟然微愣……
他真是……那么的喜欢她么?
那粗壮汉子连连扣动扳机,却都是空枪,墨玦松了一口气,若是他出其不意出枪,他们未必真能完全避开。
叶薇扬起意气风发的笑,灯光下,女子的脸被渲染得很有气势,特别是举手投足间的霸气,更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她手抬高,张开,几颗子弹缓缓从手心滑落。
“哥们,你的子弹在这。”
子弹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的清冷,一声声好似敲在人的心上,那粗壮汉子大吼一声,惊惧地往一边躲去。
谁都没注意到,刚刚那么短的时间内,叶薇是怎么把弹槽中的子弹拿走的,墨玦知道她不会有危险,也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还真有先见之明。
“喂,别躲啊,以后打劫招子擦亮点。”叶薇优雅的音色传过来,人已随着墨玦消失在街口。
一路上,叶薇很反常的沉默,墨玦有点不习惯,他不太爱说话,两人在一起,多半也是叶薇一直在说,他喜欢静,却很喜欢叶薇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管说什么都好。
笑话,寻常事,只要是她的声音,他都喜欢,从未觉得烦。
这么安静的她,很少见。
他终究没忍住,问,“有心事?”
“没有,只是在想一个本能问题。”叶薇含糊地应道,下意识握紧墨玦的手,夜有点冷,墨玦察觉到她紧握的力度,以为她冷了,连带着将两人的手放进风衣的兜里,一瞬间,暖和不少。
叶薇垂眸,微笑,不语。
今晚是第一次,他给她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
下意识地为保护她,不惜让自己暴露在惹眼的位置,那一瞬间,他是没多想什么,真的好似一种本能,一个男人要把一个女人看得多重要,才会不顾自己的性命?
他对她百般纵容,千般呵护,也不及刚刚那动作……来得心动。
一个男人打动一个女人,似乎总在不经意中。
她,可以相信他,是吧?
479
叶薇情不自禁贴近墨玦,风衣兜里的手紧扣,她也没有松开,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当墨玦再一次问她在想什么,她笑道:“我发现你的手很大。”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觉得自己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三缄其口,没有坦白她的心情,曾想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她,却又问不出来。
这类似于女人试探男人的口吻,她做不到。
其实有些感情,朦胧期最动人,青涩、暧昧,一直好似谈恋爱般的感觉,很好,但凡女人都很享受这种感觉,被人追求,感觉自己被人喜欢,可若是一切说白了,也就失去这种朦胧的美感。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女人愿意一直享受恋爱,对婚姻会产生恐惧,一男一女交往一旦进入到某一个阶段就会变成习惯。
相依相偎的温情更多,少了怜爱时期的激情。
叶薇想,她应不是这种心理,偶尔自我解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为自己未必真的那么了解自己。她骨子里是很自我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很难改变,她若在一个人身上打上标签就很难把标签拿掉。
她一开始就觉得墨玦有事瞒着她,不够诚恳,所以她不信他,所以她在墨玦身上打上了猜疑,所以那么多天,不管墨玦对她多好,她始终并不信,他真的那般喜欢她。
直到刚刚,那不经意中的动作,触动她。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节拍,隐约也知道,动了心,他在那瞬间打动了她,但毕竟她在他身上贴过标签,一时要拿下来不容易。
她只能说,信他真的喜欢她。
其余的,尚在待定中。
墨玦并不知她心中起伏,只是偶尔看她的侧脸觉得,她好似在笑,又好似在嘲,一时颇为不解。
两人走过一家赌场,霓虹灯闪亮耀眼,喧哗声接连不断,男人的吆喝和咒骂声交织成一片,叶薇突然提议,“墨玦,不如我们去赌场转一圈,相当于热热身子。”
墨玦一顿,见她神采奕奕,双眸晶亮,好奇问,“你想赌?”
“我想看你露两手。”
“好!”墨玦应了,招手拦车,带叶薇去波哥大规模最大的赌场。
亚瑟出了赌场,带着手下直奔他名下最大的赌场,这也是波哥大最大的赌场,也是最全面的赌场,规模和拉斯维加斯的豪华赌场不差上下,站在赌场门口就能感受到纸醉金迷的喧哗,还有帝王般的享受。
门口已有他的手下在等着,俯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亚瑟脸色微变,进了赌场,乘着自己的私人电梯直接上了十四楼。
十四楼是亚瑟的接待处,他到的时候,会议厅外已站着六名黑衣男女,个个面无表情,眸光冷锐,一看便知是道上高手,亚瑟看得都发颤,人家的手下一出来,感觉就是一个排场,就六个人那感觉就能干掉他六百人似的,他心中难免忐忑。
推门进了会议室,杰森不知和一名华裔男子正低头不知说什么,见他进来,杰森脸色一沉,怒拍桌子,“他妈的,亚瑟,你干的好事,谁让你找墨玦了?你想老子爆了你吗?”
杰森发怒起来颇为吓人,他脾气火爆是军火界是大名鼎鼎,很少有人敢惹他,亚瑟吓得有点腿软,堆满笑容赔不是,一个劲地安抚爆火龙。
“杰森老大,我就是和墨晔有点过节,想要灭灭他的威风,哪儿想到是墨玦来,都怪那帮小子,看个人也看不清楚,对不住,对不住,你别生气。”
“就你这熊样还想灭人家威风,丢人不丢人,清场安排几百个兄弟保护,你怕死怕成这样是不是男人?”杰森几乎是吼着的。
外面众人想笑又不敢笑,死死忍住。
亚瑟慌忙讨好地说好话,杰森并不吃这套,又骂了几句才作罢,若不是他及时打电话让停止这么无聊的游戏,这二世祖就坏了他的事。
亚瑟见他怒气降了些才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会议室中的另外一人,这是除墨家兄弟外,他见过最精致的东方人,身材修长挺拔,气质优雅从容,五官有说不出的精致。眉梢间有少许的疲倦,却一点也无损他完美的五官,更无损他眸光中的沉锐。
他是谁?
亚瑟只觉得有点眼熟,叶三少扫他一眼,问道:“赌场的监视外面拿来了吗?”
“拿来了,拿来了。”亚瑟慌忙从怀中拿出一张磁碟交给叶三少,这男人看起来不高大,也不凶狠,但气质很冷厉。
叶三少开了电脑,读磁碟,杰森坐了过来,也看着画面,叶薇戴着墨镜,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是安分地站在墨玦身边,并无异样。
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两人相视一眼,叶三少关上电脑,他问亚瑟,“三天后你们赌什么?”
“暂时还没确定下来,那个……不是你们说三天后赌桌上见么?我以为你们会知道赌什么。”亚瑟战战兢兢地说道。
他在杰森面前完全不敢放肆,就是这样质疑的话也说得小心翼翼,深怕有半点得罪他的地方。
杰森重重一哼,“都是你小子坏事,不然至少还能拖他四五天,混球!”
“是,是,是,我混球,我混球……”亚瑟不敢有异议,只能附和,更惹杰森厌恶,叶三少沉吟,三天后赌桌上见。
赌什么呢?
他才刚到波哥大,急急匆匆就来见杰森,正好碰上属下来报亚瑟见墨玦,叶薇也随行,他怕坏事连忙让杰森打电话过去阻止,电光火石间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法子。
“三少,三天内找世上赌术最好的人过来迎战,不成问题。”
叶琛略一思索,此时外面响了敲门声,一名男子出现,道:“三少,你最好过监控室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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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中,叶三少和杰森紧紧地盯着下方的两道身影,叶薇和墨玦,墨玦拿钱换了筹码,都在叶薇手上,两人从一进场就被人叶琛的人发现。
杰森和叶三少面面相觑,神色凝重,叶三少让亚瑟命人把所有的镜头都对住墨玦和叶薇两人,其余的人暂且不管。
亚瑟哪儿敢唯恐,才片刻功夫,所有的画面都是墨玦和叶薇。
她笑得欢快,拉着墨玦随意的赌场里逛,在轮盘前,叶薇让墨玦去下注试一试,墨玦摇头,说道:“你来玩吧!”
“上赌桌的是你又不是我。”叶薇撇撇嘴,把手中的两个筹码给他,催促他下注,墨玦仍旧不肯。
“你不说要露两手么?”
“那是你说的。”墨玦反驳。
“可是你说好。”
“好吧,你先玩儿,输光了我再赢回来。”墨玦淡淡说道,目光纵容,他喜欢看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叶薇再劝他来玩,他说什么也不愿。她也不坚持,索性自己跑去下注,墨玦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想看我输光你才玩,我看你也没什么机会能下注了。”
监控室中,叶琛凝眉,这算什么回事?叶薇魔疯了么?竟然对墨玦的态度如此亲密和亲热,虽然早就听宁宁说过可能有异样。
但亲眼看见却是另外一回事,这视觉实在太冲击了。
“靠,墨玦给薇薇吃了什么药?”杰森狂怒,看叶薇这么兴高采烈,好似把他们全部都忘光了,他怒气不打一处来,太过分了。
亏得他们为了她忙得要死要活的,她倒和墨家那妖孽这风花雪月,纸醉金迷,过分,过分……杰森怒。
亚瑟不知为何,也不敢出声,就在一边静静地呆着,对他来说,杰森不朝他发火,他就会过得很舒畅,这二世祖特别怕杰森。
“吃迷药了。”叶三少还有心情开自己妹妹的玩笑,叶薇已在轮盘前下注了。
赌博这东西,谁都知道是要靠运气的,大多人都这么认为,可级别高一点的赌徒都知道,运气这东西就是浮云,技术才是硬道理。
轮盘也是,叶薇看了三四轮才开始下注的。
墨玦看她下注后才问,“你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