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没人追他,想必那两个侍卫已经发觉是太子了。
他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被父亲知道了。
滑板很快拿过来了,宗恪叫人在旁边生了一盆火。
“嗯,你现在还学会了说谎,真是长进了不少。”他讽刺地说,“儿,我本想把这滑板扔进火盆里。不过想想,滑板自身很无辜。”
宗吓懵了,他看着那盆火,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想留下你的滑板,就给容师傅道歉,承诺往后杜绝这种不务正业的事。”宗恪说,“然后回去,罚自己一个月的习字功课你知道那是多少。”
“我没有错!”宗叫起来,“错的是容师傅!他说我画的梅丽号是乌龟!”
宗恪冷冷看着他,扭头朝着拿着滑板的莲子努了努嘴。莲子拿着滑板,迟疑地往火盆前走了两步。
宗噗通跪下了。
他哭起来:“父皇……”
“要么道歉,要么,烧掉滑板。”宗恪平静地看着他,“你自己选。”
宗流着眼泪,咬着牙,却一声不吭!
看他这倔强的样子,很明显是不肯道歉,宗恪点头:“莲子,把滑板烧掉……”
“……我错了!”
孩子这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宗涕泪交流,他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我错了,容师傅……原谅我,我以后再不敢了。”
本来气冲冲的容钊,从宗恪叫人点起火盆时,就已经感觉不安了,现在太子当众给他道了歉,他也赶紧打圆场道:“陛下,太子已经道歉,此事,老臣也有不是,还是到此为止吧。”
看看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宗,宗恪点点头:“既然容师傅都替你说话,那就先这样。你起来吧。莲子,把滑板还给他。”
宗起身来,接过滑板,把它紧紧抱在怀里。
“儿,你最好记住,践踏规则会受到惩罚除非你受得住这个惩罚,否则,不要轻易挑战底线。”宗恪说完,看看儿子,又道,“在该写正经文章的地方画漫画,还责怪看不懂的容师傅,错在你;偷偷溜出来玩滑板,撞倒了侍卫,还撒谎不承认,错依然在你。并不是人人都能像你母后,不管你多放肆,都能无限度的容忍你。儿,你自己下去想想吧。”
宗咬着嘴唇,眼泪如断线珍珠,半晌,才哽咽道:“是。儿臣……告退。”
孩子离开后,宗恪让其余人都退下。他的头有点疼。
自从宗的腿好了,宗恪的心事又多了一桩,懂事之后,坐在轮椅里的宗一直都很听话,对他的要求照单接受,从不提抗议,除了时常生病以外,几乎用不着他操一点心。
现在好了,病是不生了,却改了别的头疼方式。这孩子出宫一趟,回来从头到尾变了个人,顽劣不堪不说,还总是给他生事,数落他一顿,那双大眼睛里就满是不服气,要么就像今天这样哭个不停。
宗不乖了。
宗恪扶额哀叹,这就是所谓的叛逆期么?他不是不明白,孩子总得经历这个阶段,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
可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好么?宗恪暗想,自己本就心力不济,偏偏这小子还来添乱……
他知道自己做父亲有多不合格,他也明白,过去自己在宗身上犯了很多错,但是一想到未来日子里,还得不断和儿子这样“对抗”下去,一想到这漫长的天路历程,宗恪就想对天长叹。
他正头疼着,有太监进来报,锦衣卫佥事萧铮求见陛下。
此刻心情糟糕,宗恪实在不想见他,但他又找不出什么借口来,他知道,此时不见萧铮,下次找上门来的就是周太傅还是不要让事情升级为好。
果然,萧铮进来,和宗恪谈的就是派兵前往皖州的人选问题。
他也不同意宗恪的亲征提议,他说,此刻局势还没到亲征的地步,皇帝出京,光是带去的扈从人员,就得把朝堂给搞瘫痪,亲征一事,除非必要,否则不能提。
听他这么说,宗恪冷脸道:“那你们想怎么办?今天在朝会上提出的人选,难道你觉得很满意么?”
“臣不觉得满意,所以臣今次前来见陛下,就是为了提出合适的人选。”
宗恪扬了扬眉毛:“哦?你心里有合适人选?谁?”
“武功侯。”
这提议,让宗恪略感意外,之前萧铮还极力劝说他尽快铲除姜啸之的势力,尽快除掉此人,现在却一转头,提出让他带兵出征。
“觉得这样合适?”他皱眉道,“我以为你是担心姜啸之在军中势力坐大的。”
“臣是很担心,不过如今楚、皖的局势也不容乐观。”萧铮淡淡地说,“论打仗,能耐在武功侯之上的没几个,叛军需要的是一记重创。这种时候,用他出征最合适不过。”
宗恪听懂了,他冷冷一笑:“明白了,你这是让周处上山杀虎、下海屠龙的主意,对吧?”
“陛下言过了。”萧铮甚至微微一笑,“臣个人对武功侯毫无恶意,甚至有几分敬佩。不过,敬佩归敬佩,武功侯对大延社稷的危害,的确不亚于周处。”
宗恪摇头:“他此刻不方便出征,太傅夫人病重,姜啸之最近都不来上朝了,每日在养母跟前伺候汤药,这种时候怎么能让他出征?太不近人情。”
萧铮苦笑起来。
“陛下,太傅夫人病情时好时坏,已经两年多了,崔太医也说过,眼下暂时无忧。此时国家有难,武功侯又怎能只顾自家老人?陛下若要他出征,他必定会同意的。”
宗恪不说话,他明白,希望姜啸之出征的那些人里,甚至有周太傅。
这个老头子,从骨髓里都渗着冰冷无情。
想到这一点,宗恪不禁产生反感。他摇头道:“去皖州,不是非姜啸之不可。”
萧铮压低声音:“陛下,如果知道是姜啸之带兵,元晟还会鼓起全力与之对抗么?”
这话,说得宗恪心里一动!
“既然来的是故人之后,元晟必定心有愧疚,这种时候,派谁去,都不如派姜啸之去更有效啊!”
“那就更过分。”宗恪冷冷道,“明知元晟身边有靳氏兄弟,我还派靳仲安的亲子出征我这是在逼着姜啸之行不义之事。我不想这样做。”
“不义之事?”萧铮笑起来,“难道姜啸之就没有背着陛下您‘行不义之事’么?”
宗恪扬起眉毛,看了他一眼:“嗯,你又要提他和萦玉的事了。我说了,除非有确凿证据。男女间的暧昧本就是捕风捉影,没有证据,怎么说都行。”
“陛下真的要看证据么?”
这一句话,让屋内安静了下来。
宗恪冷冷看着萧铮:“你想说什么?”
“臣只是想问陛下,如果真的有证据,陛下您愿意看见么?”
宗恪懒懒道:“照片?污染的蓝裙子?还是录音电话?行了,萧铮,你们锦衣卫构陷他人的能耐,我早就见识过了,这次就敬谢不敏了。”
“不是那些。”萧铮甚至笑了一下,“是视频。”
宗恪一怔:“什么?”
萧铮不再说话,他从带来的纸袋里,拿出一台手机,手机打开,视频读取文件夹里,只有一个文件。
宗恪皱着眉,拿过来看了看,文件不大。
“只有几分钟,就是在太子回宫那天拍的。”
宗恪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手指在播放键上停着,竟一时不敢按下去。
看他这样,萧铮在一旁解释道:“不是什么超出尺度的镜头,是在街上拍的,不过,也足以证明皇后和武功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躲不过了,宗恪深吸一口气,点了播放。
萧铮说得没错,是在街上拍的,镜头对着一户民居的窗户,镜头里是细细的雨,光线不太好,但视野足够清楚。
细密的雨中,有人走到窗前来了,宗恪定睛一看,是厉婷婷。
她穿着睡衣,头发披散着,很明显刚刚起床,还未梳洗。
她久久立于窗前,注视着窗外的雨。
等了一会儿,镜头里没有变化,宗恪回头看了看萧铮:“就这?”
“请继续看下去。”
宗恪继续盯着视频,果然,不多时,有另一人出现在厉婷婷身后,是个穿着睡衣的男人。
虽然是从窗外拍摄的,虽然镜头里下着雨,但是宗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姜啸之!
再不会错,他和这个人相处了差不多三十年,对他的一举一动已经熟悉到极点。
宗恪死死盯着视频,他看见,镜头里的男人,从背后抱住女人,好像和她说了句什么,女人微笑起来,回头去吻他,然后,一只手拉上了窗帘。
视频结束。
宗恪觉得自己不能动了!
他盯着定格不动的镜头,镜头停留在最后,窗帘关上的一瞬间。
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像也有什么,被悄然拉上了。那是原本打算对姜啸之敞开的心。
萧铮同情似的看着宗恪,等着看他的表现。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嘶声道。
“太子回宫那天的事。”萧铮说,“陛下可还记得,太子与老夫人他们,提前一天回来。皇后的说辞是,她得等淘宝的东西到货。当时与她一同留在那边的,只有武功侯一人。”
宗恪把手机放在桌上,表情有几分古怪。
“姜啸之和我提出,他要回舜天。”
萧铮笑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想避开风头而已。”
见宗恪不出声,萧铮又道:“这一趟过去,太子已经明显倒向皇后一边,日后,必定会更加护着皇后,姜啸之曾经指点太子功夫,太子一向对他尊敬有加,陛下,此种情况下,若皇后再在太子跟前说武功侯的好话,等到太子掌权……”
萧铮没把话说下去,宗恪却全然明白他要说什么。
“让姜啸之来见朕。”他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一十九章
姜啸之是从养母的病榻前,被传唤进宫来的。
最近他虽然请假没有上朝,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楚州知州被杀,楚州大乱,前两天,皖州险要的玉龙关又落在了叛军的手里,这让姜啸之困惑不已:守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连玉龙关都弄丢了呢?
当年他攻克皖州时,费时一个月才把玉龙关给打下来,这下好,元晟才用了几天时间,就又弄回去了。
但是眼下,这都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太傅夫人病体沉重,状况时好时坏,这才是让姜啸之放在心上的事。
偏偏在这种时候,宗恪传唤他进宫,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姜啸之不敢往深里想,即刻换了衣服,跟从传令太监进宫觐见。
到了御书房,姜啸之进屋来,看见宗恪坐在窗前。
姜啸之的目光落在他右手的书案上,那上面放着一台手机。
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出现在这里?姜啸之愈发困惑。
但此时他不敢多问,按照规矩给宗恪行了礼。宗恪的神情还算自然,先问了他太傅夫人的病情。
姜啸之说,养母的情况比之前略好了一点点,但仍旧不能起床,起居饮食都得他人照料。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太傅府么?”宗恪问。
“是。”姜啸之说,“臣在打探一些补养的方子,看是否能起效。”
宗恪点了点头:“本来,你在太傅夫人跟前尽孝,是很好的事。不过眼下,恐怕你要离京一段时间了。”
姜啸之一怔:“陛下是说……离开华胤?”
“嗯,去皖州。”宗恪说,“平叛的人选,定了你去。”
这决定,让姜啸之吃惊,他以为按照他目前的情况,不该是合适的人选。
“可是。”他迟疑道,“臣的母亲如今……”
“我知道,太傅夫人现在病重,派你出征似乎不妥,但是去南方平叛不是件轻松的事,派别人,我不放心。”他看看姜啸之,“事关国家安危,一刻都马虎不得。至于家事,只好让你先放一放了。”
宗恪的语气让姜啸之觉得奇怪,他太熟悉这个人了,这种事,如果换在往常,即便非得姜啸之出征,宗恪也会大倒苦水,说他有多么不得已,是被那些老家伙逼得没法,他也不想的。而且他还会用哀求的语气,叫姜啸之“帮帮忙啦”,体谅一下他的难处什么的。
但是今次,没有。
宗恪语气的冷淡简洁,让姜啸之吃惊,这样子听起来,他完全做好决定了,非得自己出征不可,甚至不留任何通融之处。
姜啸之隐约感觉到了某种不祥之兆。
但是此刻,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