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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道:“就这么走了?”
“留下来王爷还能让我升官发财?”
萧珩扬眉,食指勾了勾鼻梁,目送她走了。
……苏慎云确实是来的静安胡同。
进门她便把一肚子苦水全倒给姚氏了,她是苏家二小姐,姚氏背着这样的名声,确实是不堪。
苏慎云打心底里也是不愿过来的,然而她到底还是手段太嫩,而且势单力孤,很多事情没有个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人,终归不行。
所以即便是姚氏名声会拖累,要让她跟她完全断绝往来却是不行的。
眼看着要过年了,她也是应姚氏的嘱咐带着容哥儿过来看看,哪知道半路会遇上这种事!
那个戚缭缭,她还真是不怕跟人结仇啊!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没用?”姚氏就是坏在戚缭缭手下,提到她自然满肚子怨气。
“倘若你有慈姐儿一半的能耐,当初把燕棠给抓住了,又何至于让戚缭缭给得了便宜?
“她只凭着戚家都已经在京师耀武扬威了,将来巴住燕棠,还不得上天去?!”
燕棠对戚缭缭颇为不同的事她自然也已经听说了,就算这事还没公开,只是他们私下里在当玩笑,可燕棠的态度有变终究是事实。
早知道如此,那还不如让她跟苏沛英配对呢,等她进了苏家门,要暗中抓她的小辫子也容易得多!
苏慎云对她还纠结燕棠有些不耐烦:“就凭母亲这事儿,那燕棠是绝无可能再多看我一眼的了。
“我就算强得过慈姐儿又怎样?他还能甘心摊上您这么个丈母娘不成?就算他答应,叶太妃还能答应?”
姚氏被她这么一噎,倒也无话可说。
半晌又道:“那你的意思是,那个楚王还能有戏?”
苏慎云想起萧珩,略有赧意:“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人家回京未久,想来对咱们的事不甚了解。”
说到这里她又目露恨意:“不过现如今却说不准了,方才我走的时候戚缭缭还跟他在一起,不定怎么在背后编排我呢。
“那楚王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什么人不好瞧,怎么偏瞧中了个戚缭缭?!这眼神也是真是差到一定境地了!”
姚氏没吭声。
苏慎云说着倒是来劲了:“你说他们这些人,平日里看着挺机灵,怎么一个两个地都这样呢?
“燕棠这样,这儿来了个乡巴佬皇子也是这样!坊间像大哥他们,淮之阿炙他们还全都如此,一个个上赶着捧她的臭脚!”
姚氏望着她:“你气有什么用,既然觉得有机会,就上啊!”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说到这里苏慎云又泄了气。人家怎么说也是皇子,她纵是肯拉得下脸来用手段,也得承担得起耍手段的后果。
说白了,就算了她能下手段给他什么的,萧珩就真能认栽吗?皇帝就会认她这个儿媳妇吗?
姚氏深深看了她几眼,老谋深算道:“办法总是有的。你不是说,燕棠和楚王同时看中戚缭缭吗?”
苏慎云疑惑:“那又怎样?”
姚氏冷笑:“你反正是没有办法当镇北王妃的了,既然你说连他的侧妃也当不成,那么为什么不帮楚王把戚缭缭弄过来当楚王妃?”
“让她当楚王妃?!”苏慎云腰身一梗:“凭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姚氏道,“你现如今压根没有筹码跟戚缭缭斗。若想翻身,傍上这个进京未久的楚王是条捷径。
“而要想得他青睐,那么最好是投其所好顺着他来。他既然想追求戚缭缭,旁人还能不让他追求不成?
“他虽是皇子,但皇上对镇北王的重视并不亚于对他,眼下燕棠既对戚缭缭动了心,楚王必定轻易得不了手。
“而你若是帮能他把这门婚事给办成了,难不成他还能不记着你的好?”
苏慎云眉头微动。
姚氏捧着手炉,接着道:“只要他记着你了,你离进楚王府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男人嘛,总不会嫌弃身边能多个帮他处理首尾的女人,你要是做好了这份差事,来日便是只是个侧妃,也大有你的用武之地。
“后宅里的女人,别的什么都是虚的,只有男人和孩子才是要紧的。
“男人重视你才挺得直腰杆。
“戚缭缭有顽疾,多半是不能养育子嗣,就算能生,也不过是生个头胎,所以谁娶了她,则必定会要纳妾。
“你有了男人撑腰,将来想对付个戚缭缭,不是易如反掌?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楚王不收你,总归还欠着你个人情。有他的这份人情,你还怕将来没用得着的去处?”
第262章 奸人之心
苏慎云茅塞顿开,来时的颓丧激愤逐渐平息下来。
仔细想想这话竟然很是!与其直接打楚王的主意,她为什么不干脆顺着他呢?
燕棠对戚缭缭有意,这基本上是可以得到确定的了。
照戚缭缭之前对燕棠死死纠缠不放来看,她必定也是肖想着镇北王妃位置很久了的。
她对楚王有没有兴趣并不清楚,但是突然之间多出来这么一个追求者,而且还是身份也不亚于燕棠的皇子,她必然是得意的!
像戚缭缭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她真是见得多了,她当然不能让她太得意!
既然她想嫁燕棠,那她就偏不让她嫁!
就算是她没办法让她下场落得多么凄惨,她也得让她顺不了心!
她反复想了几遍,却又蒙上郁色:“楚王要娶戚缭缭,何须旁人帮忙?跟皇上请个旨赐婚不就成了么?”
姚氏冷笑:“戚缭缭这病几乎没人不知,你觉得皇上会答应自己的儿子娶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回来?
“眼下东宫强势,宫闱安稳,楚王既蒙宠留在京师,多半是个闲王,就是将来担职也不会是多重要的职位。
“简单说,他并不需要什么强大的妻族来巩固势力,皇上不过盼他做个像永郡王那样的富贵王爷而已。
“京中那么多闺秀可选,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自己的爱子偏偏挑中戚缭缭?”
“可他若执意如此呢?”
“执意也没有用。戚家不会答应。”姚氏到底在泰康坊呆过十几年,也跟着苏士斟见过几分世面,“以戚家对戚缭缭的在意,他们明知道嫁入皇家代表着什么,怎么可能让她去跳这个火坑?
“当初戚如烟肯嫁,是因为她精明强势,且她没有疾病,有足够能力驾驭得了这个位置。
“在皇上也不会同意的情况下,你以为戚家会让楚王有这个机会娶到戚缭缭?
“更何况,永郡王与皇上这支虽隔得远了,但终究比楚王高了一辈。就是宫里不在乎,戚家也会以此为由拒绝的。”
苏慎云不得不服。
她激动道:“正因为皇上和戚家都不会答应,所以才有了我的用武之地!”
“没错。”姚氏看了眼她,“只不过现如今他究竟对戚缭缭什么心意还不够明确。
“毕竟他进京未久,还没有很多机会接触其余闺秀,万一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也说不准。
“所以你眼下该做的不是怎么跟戚缭缭斗气,也不是怎么在他面前献殷勤,而是该先摸清楚他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只要确定他真有那份心,你再见机行事便就是!”
一席话把苏慎云心里的结全都疏通了。
……
日子一晃就到了新春。
泰康坊里各家各户都是有根基的,平时闷声不见响,到了年节,各家旁支什么的便就络绎不绝全往坊间赶。
戚家旁支有些在京外,有些在京郊,还有些在城中,全来自然是不现实,且老一辈的如戚缭缭父母都已经过世,无非是些小辈过来走动走动。
反倒是叔伯辈里还有长者,靖宁侯兄弟及戚子煜他们需得抽时间去串串门。
别家大多如此,就连杜家门前也热闹起来。
镇北王府跟二房几乎没有什么往来,族中倒是还有几位老人。此外就是叶家这边。
燕棠看不着戚缭缭,有些想念,历年都是黎容庞辉去各坊间串门,今年他自己带着礼去拜年了。
靖宁侯十分意外兼高兴,硬是留着他下来用午膳。
戚子煜有苦难言,生怕他爹一高兴就让燕棠钻了空子,因此全程陪伴。
膳后燕棠提议问及戚子湛近日街头有什么好玩的,然后招呼大家伙儿一起去,这便又夹在一堆大灯笼里在一起呆了一日。
等到都差不多有了闲,便已经过了十五。
苏慎慈二月及笄,苏沛英开始替她筹备。
将作监出来的首饰果然比外头打的要精致很多,苏沛英趁着这机会也给苏慎慈多打了几件。
苏慎慈很喜欢,拿回来就爱不释手,一件件地试戴给苏沛英看了。
苏沛英看了都说好,又抖了抖手里的书,说道:“还得去做些新衣裳。
“这些我就不懂了,你多去跟坊间姐妹们讨教讨教看看,如今都有的时兴样子,每样都做一些。
“咱们虽然没有母亲帮着张罗,哥哥也不会让你输给别人的。”
苏慎慈道:“才做的新衣裳还没穿完。”
苏沛英漫声道:“姑娘家哪里有嫌衣裳多的?我看元宵节那日缭缭穿的那身样子就挺好看的。你不喜欢?”
苏慎慈道:“哥哥几时也关注起咱们姐妹的穿着来了?”
他笑道:“你们几乎天天在一起,我想看不到都难。”
又催她道:“去吧。我得看书了。”
苏慎慈便出了门。
苏沛英望着书页静默片刻,放下来,沉吟一会儿,抬头看看窗外,苏慎慈已经不见人了,便也站起来,拂拂衣襟出了门。
……杜家的兵权被收回去之后,原先手上掌管的屯营确实多出许多职位变动。
过了元宵,有些京官外调,有些外官回京,街头开始频繁有马车进出。
戚子泯因为在围场时也知道戚缭缭怀疑过徐夫人的事,因此徐坤带着妻儿刚进京,他就把消息说了给她听。
“徐家在东城庆儿胡同买了座四进院子,已经住进去了,徐坤在丰台营任参将,同调进京的还有两位将军,似乎都是老王爷的旧部,也同在附近把家安了下来。
“还有,楚王也已经搬进楚王府了,听说近来皇上想给他物色个王妃。这事儿最高兴的我觉得会是王爷。”
戚缭缭有一耳没一耳地听着。
东城住的官户居多,徐家选在那边安家,也算是有眼光了。
至于燕棠高不高兴,她并没有什么看法。
萧珩成不成亲,都跟他针对燕棠没影响的,他又不是只有抢他喜欢的人这一条路可走。
苏沛英走进前院,就见姑侄俩正在天井里唠磕。遂笑问:“怎么只你们俩?”
戚子泯连忙起身:“沛大哥来了。他们都忙着呢。您找我大哥还是二哥?”
苏沛英道:“不找他们,阿慈快及笄了,我找你们太太请教些事情。”
戚子泯连忙闪身去找沈氏。
戚缭缭问道:“阿慈的及笄礼沛大哥要怎么给她办?”
第263章 想说亲了?
“不大办,总归也是要过得去的。”苏沛英说。
戚缭缭想起前世里自己那稀里糊涂的及笄礼,不免唏嘘。
如今苏慎慈有苏沛英包管一切,总算是可以不必重蹈她的覆辙,放心地做个被宠爱的少女了。
“沛英来了?”
苏沛英正还想要说什么,沈氏听戚子泯说他来找,就到了正厅。
正好因为三月里戚缭缭及笄,她也早已经提早做了功课,也正好苏慎慈这时也过了来,便一道细说起章程细节来。
苏沛英事无巨细全皆问过,又提醒苏慎慈把该记的事情都记着,这才又携着妹妹道谢告辞。
沈氏送走他们,不免与杨氏道:“沛英对妹妹也算是仁致义尽了。能有他这样的人品也是极不错,只可惜摊上个这样的爹……”
杨氏也唏嘘:“可不是?慈姐儿倒是有他操心着,他自己的事情不知谁能给他操心呢!”
……
苏士斟早从下人嘴里得知苏沛英近来忙着筹备苏慎慈的及笄礼。
但他们进进出出从未问过他这个当爹的意见,这便令他心下十分憋屈。
他们这简直是没再把他这爹当爹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直接绕过了他!
这日眼见着东跨院里又来了几个年轻子弟作客,他丢了手里的书,凝眉问:“近来大爷都跟什么人往来?”
长随遂说出几家来。
然后道:“如今大爷结交的官家多了好些,一些是小的们并不认识的,但看上去都是朝中的年轻才俊。
“据说,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