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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拧眉不语。半晌他才抬眼:“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应对?我们总不能就此放弃计划。”
孟恩沉吟:“我打算亲自去燕京看看。”
“你去燕京?”贺楚略感意外。
“正是。”他点头,起身踱起步来:“萧奉既然有防范,那么咱们安插在他们朝中的人若不是被查出来,那么就定然也会趴下不敢再动。
“然而他们要动兵,我又怎么能让他成为废子,等着被打呢?”
说到这里他转身:“除此之外,我还想去会会燕棠。”
贺楚沉思良久,缓缓嗯了一声。
……
会伪装成鞑靼人了的戚缭缭往北地人多的地方出没次数更多起来。
而且天机楼居然重新开张了,戚子湛拜的师父也重新回去当了差。
不过据说东家已经换人,这次的东家并不神秘,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很快这酒楼又旺了起来。
戚子昂戚子泯自年后起已开始入营锻炼,靖宁侯这是要给自家培养后继者。
程敏之和邢烁也如是,每日须得在屯营呆上半日。
燕虽然还没有到那份上,但却也被庞辉捉着理起了庶务。
戚缭缭有次旁观他给下人分派事务,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是还算是有条理。
这令叶太妃十分欣慰,拉着来串门的她的手,一个劲儿地跟她夸他们家燕棠有多对这个弟弟尽心,要是能早些成亲就更好了。
戚缭缭每每这时总要忍不住要笑一笑,顺便也吹捧吹捧。
吹完了觉得坐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总要去大槐树下再吹吹风。
苏沛英找了个机会遇上苏士斟,直接把盼望着他早日续娶的态度给表明了。
苏士斟气得脸青了半日,偏生苏沛英不止是跟他说了,且跟赵胤也说了。
下朝后赵胤就笑眯眯地跟他赞起了苏沛英通情达理体恤父亲,是个孝子,这么一来他是不想娶也得硬着头皮先周旋一二。
接下来几日便皆没有什么好脸色出来。
他是猜到赵胤会漏风声给苏沛英的。
赵胤那位女亲戚如果真有那么合适,他根本不会拖到现在。
之所以去寻赵胤,还不是让苏沛英给逼的,先敲打敲打他?
谁料到他会这样!
按理说他们不会有这么直击人心窝子的狠劲儿,苏沛英虽然有主见,却不是个会赶尽杀绝的人,苏慎慈脑子清醒却也还嫩。
他们不可能这么不打算给他留后路地出击,他催他跟赵胤的亲戚成亲,这是要将他的军?
心情不好,便连着苏慎云也接连挨了他几日冷脸。
丫鬟们觉得他自打从庙里回府就没现过笑脸。
苏慎云自己也觉得是。
有什么好笑的呢?
从前苏慎慈过得像寄人篱下的孤女,如今轮到她了!且还多了个处处扎心窝子的戚缭缭。
这日子过得真憋屈死了。
“饭怎么还没来?人都死了吗?”放学回到府里,她例行对着丫鬟们挑刺。
丫鬟道:“已经去抬饭了。今儿要晚些,老爷在府里,前院又有客人。”
听说是苏士斟之故,苏慎云便不好说什么。
丫鬟又说道:“奴婢方才听到个讯儿,是从隔壁大姑娘院里传出来的。”
苏慎云瞪过来。
她便道:“方才奴婢自前院里过来,听到大姑娘屋里的绿痕她们在说老爷要续弦了!”
续弦……
苏慎云愣了愣。
丫鬟接着道:“她们说的有板有眼,还把登门来的媒人及女方家大概情况都说了。这不可能是假的。”
丫鬟神色凝重,如今姚氏一房失利,他们这些原先跟随姚氏母女的下人何曾好过?
倘若再进了新夫人,这局面可就要变了!
于是又道:“恭喜姑娘!要是府里进了新太太,姑娘好好跟太太打好关系,要翻身也不是那么难了!”
苏慎云倒还不至于像她这么傻。
苏士斟休了姚氏,会再娶这也并不是很让人意外。
他堂堂世家掌家人,又是朝廷三品大员,正室岂可空虚?
且因姚氏之故他风评一落千丈,势必还要借着再娶的机会给自己扮回几分名声,再洗白抬升自己。
这样一来,女方家肯定不会是名不见经传的寻常人家,因为只有倚仗强大的岳家声望才有可能使他挽回声誉!
然而她却并不想让他续弦!或者说,一旦他续弦,于她及两个弟弟而言全无好处!
第268章 王爷真苦
如今她只要不去顾忌苏慎慈,尚且还可以当她的苏家二小姐,等过几年,人们对她的事情淡忘了,她想出嫁个四五品官家中也不是不可能。
但苏士斟若续了弦,且还挑的是有来头的女方,他们姐弟这日子还怎么过?
苏慎慈好歹有个势头正盛的哥哥,且她自己也及笄了,说话间就能嫁人。
可她呢?如今是众人眼里的心机女不说,还有个通奸失贞的生母,两个弟弟还小,压根指望不上。
这新主母要进了门,她还能指望有朝一日翻身跟苏慎慈斗?指望报复戚缭缭?
这基本上她是不可能再翻身的了!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想让戚缭缭和苏慎慈她们倒倒霉,苏士斟这消息传出来,她立刻觉得危机重重了!
她按捺不住:“说媒的是谁?女方又是谁?快去打听!”
……
苏士斟要续弦的事终于传开了。
戚子泯说道:“这段时间除去到苏府拜访的苏大人朝中同僚,还有冰人都登门了。
“不过跟赵学士家那位女亲戚的事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毕竟可供他选择的人家还挺多。
“反正现在附近街坊说起这事的人蛮多的。”
戚子渝听到这里也戳戳戚缭缭道:“云姐儿这几日脸色难看极了。”
戚缭缭毫不意外。都要在夹缝里讨生活了,她脸色能好看得起来才怪呢。
“还有件事儿。”戚子泯停了下,又说道:“听说兵部和五军营又在提审孙仁了。
“街头也开始议论纷纷,我还听到有人在传,孙仁扛不住苦刑,近日口风有松动了,主动提出过要见兵部的人呢。”
当时在围场就审得够清楚了,回京之后也审过,后来大约实在是审不出什么新的线索,这才把他给羁押在天牢。
这才捱了两三个月,孙仁这就已经捱不住了?还是又有别的新情况?
戚缭缭且听且观察着。
燕棠忙完恰恰好京中的积雪也融完了。
屯营里练兵他不必时刻守在那里,若无要事,上晌或下晌去巡视一番也就回来了。
重要的是每月一次与兄弟屯营之间的小型校演,那才拼的是各方实力,不能等闲视之。
下晌他就找来黎容:“告诉二爷,从明儿开始,让他留在王府好好练武术。别到处野了。”
黎容想了下:“邢五爷及敏二爷他们可需要去传话?”
燕棠瞄着他:“你还怕他们四个聚不到一起?”
基本上是戚缭缭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吧?
黎容微微笑,点头去了。
燕棠换下朝服,又去往叶太妃房里。
丫鬟们正在收拾桌凳,他看了眼,然后走到西边叶太妃所在的炕旁椅子上坐下。“来客人了?”
叶太妃微笑:“你这不是及冠了嘛,近来往府里来给你说媒的多的是。”
燕棠皱了下眉头:“我不要说什么媒。”
“这哪里由得你呀?”叶太妃拿着两副鞋垫边看边说:“你都多大了,还不打算成亲?”
燕棠静默着,说道:“就算我打算成亲,我也不需要被说什么媒。那些人根本连我是什么人都不了解,怎么知道什么人跟我在一起合适?”
“人家都是跟咱们家很熟的,差不多打小看着你长大。你什么脾气她们还能不清楚,不是那温柔脾性好的也不会给你牵线。”
叶太妃显然对手上的针线活挺满意,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人家刚才也说了,那姑娘是家里的长女,下面有弟妹的。
“性子又温顺又安静,是父母的好帮手,我觉得配你这种闷头闷脑的正好合适。”
燕棠眉头越发皱紧了:“哪里合适了?
“什么温顺安静的,多半连迈个门槛都要半路停下来喘三喘,这种配给太医当去药靶子还差不多。怎么能配我?
“还有,我需要她管什么家,当什么帮手,黎容和庞辉都很能干。
“我的妻子只需要知道哪里的菜好吃,哪里的戏好看,每天开开心心地就可以了,她们难道觉得自己是为别人活的吗?”
叶太妃听完忍不住拿鞋垫拍他:“我才刚开了个口,你就嗦了这么多!
“人家姑娘知书达礼,你连见都没见过,就瞧不上人家!你当自己成天摆着那副脸,有多招姑娘家喜欢呢!
“这样的还不配你,你说得什么样的才配你?”
燕棠憋着气,闷头半晌,漠然道:“怎么着也得活泼可爱的,跟我说得上话。”
叶太妃冷哂:“活泼可爱的多了去了,也不见你格外留意哪个。”
燕棠不吭声了。
叶太妃觑了他一会儿,又说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燕棠看了眼她。
叶太妃高兴了:“有你就直说。母亲差人去提亲!”又问:“是谁家女孩子?”
燕棠深吸了一口气,别开脸:“没谱呢。”
他还没有“色诱”到让她想对他“负责”,怎好泄露天机。
叶太妃自然是万万想不到他会铁树开花,表面上看着仍旧端庄严肃,实际上私底下早已经浪成了一匹小马驹儿。
想想这话靠谱,就道:“活泼些的也好,咱们家里人少,活泼些也更热闹些。”
又道:“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就着人再物色看看。”
他又道:“不急!”
“还不急?”
燕棠靠回椅背,无奈抬手摸了下后脑勺:“哥儿长大些再说。”
“这关哥儿什么事儿?”
“……我怕万一他嫂子对他不好……”
叶太妃又是一鞋垫轻拍过来:“又不是给他找晚娘!”
……
燕棠被叶太妃赶了出来。
太阳底下溜达了几步,回到房里又顺着帘栊徘徊了几回步,最后把魏真给喊了进来。
黄隽刚走,戚缭缭独自坐在太阳下品茶。
魏真难得看到她这么娴静优雅范儿还愣了一愣。
戚缭缭望着他:“你愣什么?”
他收回表情,说道:“我们王爷在喝酒,姑娘却在喝茶,小的觉得好巧,因此愣了愣。”
“他喝酒?”戚缭缭也愣了,“又不是饭点儿,他喝什么酒?”
“小的也不知道啊!”魏真摊手,“晌午我们太妃跟王爷说了会儿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回来就对着我们老王爷的盔甲闷头喝起来了。
“唉,我们王爷太可怜了,那么小就没了爹,戚世子他们还在掏鸟窝的时候他就坚强地撑起整个王府来……
“哎,姑娘,您上哪儿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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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我来负责
魏真在后头慢吞吞追着喊的功夫,戚缭缭已经出了家门。
燕棠心里的苦她知道的,燕奕宁在他心里份量很重,他几乎是背负了他未完的期望和使命在过着自己的人生。
既然他从叶太妃院里出来就陷入伤感,那多半是跟往事相关了。
进了院子,就见窗户内燕棠正侧对着这边支颐想心思。
“又闹什么夭蛾子?”她进门坐下来。
屋里倒也不见得多惨,燕棠坐在窗下罗汉床上,桌上摆着个酒壶,一只杯子,他正盘腿坐着独饮。
前面不远处挂着燕奕宁留下的盔甲这盔甲日日挂在此处,也不显得多么刻意。
就连燕棠的神情,虽是在喝酒,但也不像是借酒消愁什么的……
“什么夭蛾子?”燕棠自打她进门,目光就围着她转了。此刻听她说起,就不由好奇。
戚缭缭皱了眉头:“魏真说你在伤心。”
接着便把魏真原话说了。
燕棠略讶:“他是这么说的?”
戚缭缭直起腰:“要不然他应该怎么说?”
燕棠哑然。他只不过是因为叶太妃提到婚事,忍不住春心荡漾,想让魏真去喊她过来聊解相思而已,怎么就成了他思念亡父借酒消愁了?他面肌一抽,觉得魏真那小子有些皮痒。
“你们在骗我?”戚缭缭看出来了,语气也立刻变得不好。
燕棠感觉有杀气,连忙道:“不是,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想了下他又抬头:“主要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