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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慎慈他是管不着了,但是苏慎云终究是他的女儿,尤其还顶着姚氏通奸的名声。
他若不娶个来历清白家势显赫又有手段的填房尽快给他撑起内宅,苏慎云许是会歪到又要扒下苏家几分声誉,更而且,将来也别指望有什么好结果。
……
翌日苏慎云就又听来管家奉命张罗给苏士斟的消息。
闻讯后不免又闷头在屋里气恼了半日,想起日后自己处境,又不由趴在枕头上哭了半日。
丫鬟们告诉苏慎慈,苏慎慈心情可是半点儿没受影响。
戚缭缭这世里立志做个简单的人,因此想法也很简单,既然碰了燕棠那自然就得谈婚论嫁,不然的话那跟村头的恶霸没有什么区别。
燕棠对她真心真意,不以婚姻为目的亲密触碰,无异于让他一头栽进泥坑里。
所以让他来提亲,倒并非冲动,而是已经深思熟虑过。
提亲的事燕棠打算等叶太妃这边说过之后就跟戚家通气。
当天下晌就到戚家把想教教戚缭缭别的武功的事情直接跟靖宁侯商量了。
用的名目是频繁地换师父毕竟对学艺不利,而且哥儿跟戚缭缭他们这么要好,要是单独只教燕一个人,他恐怕也不能专注起来,所以让他们几个人一起练恐怕有好处。
靖宁侯对他的说法很是赞同。
虽然戚子煜老早之前提醒过他让他防着燕棠拐他妹妹,但他还是对着尖子生燕棠拒绝不起来,拉着喝了两杯酒,就答应了!
戚子煜得知燕棠越过他直接跟靖宁侯拿了批条,一张脸足足拉了三天。
程敏之他们听说燕棠又要召集他们这些人去往王府学武功,也个个如同千年的道士看透了他这几百年的狐狸精一般,立时抱着胳膊嘁地一声鄙视起戚缭缭来。
“还不就是想借着哥几个当幌子骗子煜?当我们不知道呢!”
戚缭缭觉得莫名其妙,这分明是燕棠的主意,怎么就成了她的不是?
好在有燕给她解围:“废话那么多,你们就说来不来吧!”
当然来!
他们又怎会舍得让燕棠轻易得逞?
苏慎云夜里没睡好,完全没有心思在学业上。
这时又听得他们几个议得热火朝天,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她虽是显赫的苏家的小姐,如今夹在他们堆里却跟小门小户出身的也似,卑微孤立得连个朋友也没有。
便是真把苏慎慈给挤走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终究不会高看她一眼。
回到府里便连午饭也不曾用,直接乘车到了静安胡同。
姚氏之所以能够哄得苏士斟娶她过门,靠的就是对青梅竹马的苏士斟有着足够的了解。
苏士斟少时很听其母之言,因此难免养成些偏听偏信的毛病,否则也不会对发妻林氏满腹怨言。
姚氏抓住他这特点,初初顺着婆母,得到了支持,后来又处处依着苏士斟,做他的贴心人,这么多年里,她想在他手里活命,倒是不难的。
苏慎云来到时她正端坐在圆桌后方,对着桌上四五样精致荤素准备动筷。
听完苏慎云把苏士斟要续弦的事情一说,她手里筷子便啪嗒掉到了碗盘上!
“续弦?!”她瞠目结舌,随即腾地下了地:“这才多久,他就续弦?!”
“可不是?”苏慎云牙关紧咬,把她打听来的消息全说出来:“说媒的都是父亲的同窗及同僚,女方家里都是有来头的!
“这接连两三拨地上门,明摆着父亲的意思就是不想拒绝!而且这两日,父亲还已经交代何瑞去张罗这事了!”
姚氏脸色变得灰白。
“我跟他可是十几年的夫妻情,他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要转身寻下家?”
苏慎云听她这么说着,也有些心灰意冷。
原先她也总觉得苏士斟是深爱着姚氏的,毕竟他身为苏家后人,却把有着身孕的姚氏给娶进门当了正室,如果不是有真感情,又怎么会这么做?
可是显然再深的情份也抵不过现实,于男人来说,也许所有的决定都是从己身利益出发的吧。
“这不行!”姚氏道,“不能就这么让他续了弦。他续了弦,我们怎么办?!”
新夫人进了门,要么跟苏沛英兄妹斗得不可开交,要么是和平相处,而苏士斟已经在妻室上栽过了大跟头,又怎么会随便娶?
他娶的人,定然是有些来头来历的了,那么她就绝不会傻到一进门就跟苏沛英他们撕破脸皮。
不管怎么说,中馈是必须掌在新夫人手上的,更甚至连苏士斟手上的私产都得转交给她打理。
那么苏士斟要想接济她就必须经过新夫人同意,新夫人她能同意吗?!
苏士斟不给她钱,不养她,她哪来的条件维持目前的优渥?!
除去钱的事儿,更重要的是苏士斟再娶再生,苏慎云他们三个就两头不着了!
第272章 怎么是她?
他们前面有嫡长子嫡长女的苏沛英苏慎慈,后面又有继母与继出弟妹。
男人那副德性她太了解了,苏士斟就是对她尚有一丝余情,又如何呢?终究抵不过枕边人的软语温存。
当初他娶林氏虽然是被逼的,可他跟林氏生儿育女却没有人逼他,到头来呢?不还是被她给勾走了。
这样情况下,苏慎云他们三姐弟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
他们出不了头,她自己就更别说什么将来了!
她虽是小户出身,可是苏家是大户,他们家讲究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她当了十几年的苏夫人,她舍不下这身富贵作派。
哪怕是进不了苏家,那她也不能缺吃少穿!
她是失贞了,被他当场捉奸了,这有什么关系?她明摆着是被他所厌弃的原配林氏生的儿女给害的,苏士斟心知肚明!
她这个幼时与他青梅竹马,且又陪伴了他十余年的妻子,被他所厌的原配子女给害了,这是谁的错?
眼下她能拥有这一切,还不是因为苏士斟对她还念着旧情。
可谁知道这才多久,他就直接生起了续弦的主意!
“我不会让他这么对我的,他休想这么对我!”
……
黄隽走后的时间就成了戚缭缭他们上王府练武的时间。
大伙擒弄其实已经掌握了,除去苏慎慈那懒散笨家伙之外。
于是再学就只有学兵器。
燕棠根据他们各自特长给他们挑选趁手家伙什儿,除去战场必练的枪戟,程敏之个儿蹿得高,另挑了九节鞭,邢烁在家里已经练起刀法,就挑了刀。
燕跟戚缭缭一样武器还没上手,便选了剑。
戚缭缭力气小,燕棠先教她用短匕。
短匕拿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眼熟,再一看,可不正是当初小黑屋里她拿来要挟他的那一把?
收工后她就拿着匕首跟他进了院子。
“这匕首可是我哥见过的,你还敢拿出来用?”
燕棠自行喝了杯水,然后也斟了一杯过来喂她:“见过便见过,你当初不是说让黎容帮你转手?我就说自己留下来了。”
戚缭缭被他这突来的亲昵弄得心头小怦了一下。
“哪儿学的?”她可没教过他。
他淡淡道:“哪里用得着学。”
说完侧转身去,心里暗美着就着她喝过的地方把剩下的水喝了。
戚缭缭袭他的胸。
他只好道:“我也忘了……就是看别人这么做,就也忍不住想要喂你……”
……如此练了三五日,逐渐适应手里有兵器的变化,也从完全懵懂也渐生了兴趣。
燕棠知道她有想要随军出征的远大志向,因此并不曾有半丝敷衍。
戚缭缭也知道这是玩儿命的把式,也不曾丝毫掉以轻心。
这日正练着的当口,院门外便就出现了几道身影,戚缭缭彼时正好由燕棠手把手指点招式,抬头就见着几位面熟的官眷,在叶太妃引领下说笑着什么。
她手下略松,匕首失了准头,燕棠把她的手托住:“抓稳。”
戚缭缭探头再看向门外,人却已经走了。
叶太妃为人和气,年轻时跟着燕奕宁去过许多地方,因此时有女眷登门陪她说话。
王府有女客是不稀奇的,但是叶太妃带着女客到练武场来,是不是就稀奇了那么一点点?
想到这里她跟燕棠道:“近来还有媒人登门没有?”
燕棠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叶太妃提及提亲的事,听她这么一问,便道:“不知道。怎么了?”
戚缭缭道:“没怎么。”
她虽然说没怎么,燕棠却仍然觉得浑身不对劲,直觉她说没什么就一定是有什么。
收工之后也顾不上回房洗洗,索性直接就往叶太妃院里去了。
叶太妃正在数落燕,原因是今儿顾先生居然给他的功课给了个青批,但结果他却把功课不知塞哪去了,搞得她连看都没看到。
燕棠等到她数落得差不多,才递了杯茶给她润喉:“母亲屋里今儿又有客人来了?”
叶太妃余气未消,喝了半杯茶才总算把语气缓下来:“是啊,谭夫人和齐夫人来作客,也是来给你说媒的。”
说完又望着他:“这次说的是安平侯的幺女,小姑娘挺活泼的,嘴也甜,我见过。
“我瞧着合适你,便领着夫人们也往你们练武的地儿看了看。”
燕棠顿了下,郑重道:“母亲不必为我操心了,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
叶太妃愣了下,遂笑道:“你别糊弄我,前几天问你你还说没谱呢。”
“是真的。儿子不敢瞒您。”燕棠十指交叉,撑肘在膝盖上,说道:“这个人您也熟得很。就是隔壁戚家的缭缭。”
“缭缭?”叶太妃笑容渐僵,“怎么会是她?”
“就是她。”燕棠温声道,“三月她就要及笄,我想她及笄后就去提亲。我来就是想跟您说,我的婚事,您可以放心了。”
叶太妃屏息了一会儿,接而将手里的茶摆回炕桌上:“为什么是她?你明明之前对她恼恨得咬牙切齿”
燕棠莫名觉得脸疼。
他双手撑膝,垂首望着地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对她的心情再清楚不过,也许我从前恼恨他,排斥她,但那会儿我对她有多排斥,我现在对她就有多喜欢。”
叶太妃定望着他,神情愕然,仿佛久久也不能从这突来的消息里回神。
那边耳房里燕听见动静,走了过来,高兴地说:“哥你要跟戚家提亲了吗?缭缭答应你了吗?太好”
“出去!”
燕话没说完,叶太妃随即一声低斥,将他余下一口气岔在了喉咙里。
“母亲……”
他还想磨蹭两下,叶太妃凝眉朝他瞪过来,便只得摸摸鼻子出去了。
燕棠见着这阵势,心里掠过一丝不妙。
“她有哮症,你忘了吗?”叶太妃等到门关上,又静默了会儿,才肃穆地看向燕棠。
“我知道。我没有忘。”燕棠将语气放得缓和,“但我觉得这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这能怎么解决?”叶太妃忍不住打断他,自榻上站起来,“她是胎里带来的疾病,严重到戚家宁愿纵容她所有行为也不愿意将她拘着,这说明她很可能连子嗣都不能有,而你怎么能没有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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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这是执念
燕棠说道:“相对于找到一个我所喜欢的人,我觉得子嗣反而于我不那么重要。
“如果我有孩子,而我心爱的人却不能拥有,那于我会是种折磨。所以我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件很要紧的事情。”
“于你不要紧?”叶太妃气笑了,“你几时变得这样自私了?你自己想想,你跟她合适吗!”
“母亲,”燕棠抬头,“请容我偶尔也为自己自私一回。我觉得跟缭缭很合适。
“而我认为的合适,是跟她在一起能令我感到充实和满足,她能常常令我不自觉的期待未来。
“没有遇到她之前,我觉得我之后的几十年可以一眼看到底。纵然我位极人臣,坐拥富贵,可是看得到,却感受不到。
“而有她之后,她让我觉得这满堂富贵也像是有了生命。我觉得未来处处充满了风景,令我前所未有地想要去走走试试看。
“而这些,不是一个光有着健康的身体和一个规规矩矩的闺秀就能够给予我的。
“母亲当年与父亲相爱的时候,难道不会有这样的感受吗?”
叶太妃紧抿双唇,眉眼里全是愠色,她瞪了他一会儿,扭头道:“这不能相提并论。
“我与你父亲经历过的事情,面临的抉择,不是你们小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