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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霸宁揉着太阳穴,想来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对阿难的话只是“嗯”了声。
阿难赶紧扬声叫来安嬷嬷,吩咐她去将醒酒汤拿来,然后询问如蓝客房里的温良的情况。
如蓝一脸纠结的表情,看了眼正在喝醒酒汤的楚霸宁,小声地说,“王爷、王妃,温大人还醉着,他……他爬到屋顶唱歌,秦管家正让侍卫们去将他弄下来……”如蓝没有说的是,老管家气炸了,原本是想让人直接将爬到他们王府屋顶狼嚎的某人直接打下来的。
阿难这个无论前世今后都是乖乖牌的人还没有看过有人这样发酒疯的,当场瞪圆了眼睛,用袖子掩着嘴。
楚霸宁的眉毛拧起,将碗直接将桌上一放,倏地起身,“本王去看看。”
“恭送王爷。”如蓝屈身行礼。
阿难很好奇温良这个被喻为京城第一美男子的人发酒疯是何等德行,心痒痒的很想跟去看看,不过楚霸宁没有叫她,她可没那个胆子跑去客房看一个男人发酒疯,这对她的名声不利,还是乖乖地呆在房间里。
不过阿难的好奇心很快地被人满足了。
如翠摸进来,笑得眉眼弯弯地同阿难八卦:“小姐,温大人唱的曲儿比京城第一歌喉的姬流芳唱得还好听呢~~小姐,你没有看到,温大人好厉害,咻的一下就飞到屋顶了,然后坐在屋顶边喝酒边唱歌,风一吹来,他的头发太长了,又没有绑好,黑黑的在空中乱飞,真的好像群魔乱舞……”
阿难原本听得兴致勃勃,到最后只剩下了满脸的囧。
某个囧丫环还在说:“要奴婢说,一定是温公子那时的形像太像戏曲里说的霍乱人间的大魔头,所以秦管家一见之下,就激动了,马上让侍卫大哥直接将他打下来。后来还是侍卫大哥说那是镇国公家的公子,秦管家这才一脸失望地让侍卫大哥去找梯子将温公子救下来……”
阿难:╮(╯_╰)╭没有直接打下来真是太可惜了有木有~秦管家真应该学学王爷的魄力~~
温良的酒品实在不好,却又贪杯,这一折腾,直折腾得整个肃王府人仰马翻的。阿难虽然不在现场,但如翠是个滑溜的,去现场观摩了后回来再用囧囧的语言给阿难复述了一遍。
于是在阿难心里,某位京城第一美男的形像已经下降到了负数,那就是个只有皮相能看的无赖,披着羊皮的狐狸。
傍晚,楚霸宁携着阿难,将温良送出府。
温良的酒已经醒了,正风度翩翩地摇着折扇,声音文雅:“王妃,子修叨扰了,若有失礼之处请见谅。”
“温公子客气了。”阿难淡淡地说,暗忖如果你再送我一根人参,我一定不会介意的!
温良朝两人拱拱手,说道:“王爷,子修明日将回桐城,子修在桐城等你,咱们一起击杀北越蛮人,让他们知道咱们天朝儿郎的血性锐气!”
这么一句血性之极的话,但由一个正摇着扇子的美男说出来,非旦无一丝男人的血性,反而给人一种某个纨绔子弟正大放厥词的错觉。
阿难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声。
楚霸宁直接无视了,说道:“慢走,不送!”
然后直接唤老管家将大门关了。
*************
两天后的早朝,崇德皇帝下旨,命肃王楚霸宁三日后押送一批军粮去桐城。
等下了朝后,崇德皇帝单独留下楚霸宁。崇德皇帝看着眼前面容肃穆的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霸宁,这次辛苦你了!”
“为皇上分忧是臣弟的职责!”楚霸宁拱手沉声回道。
“霸宁,皇兄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这么多年来朕能走到这一步也是因为你的支持。”崇德皇帝拉着楚霸宁的衣袖坐下,不敢真去拉弟弟的手,免得被人甩开自己这个做皇帝的就丢脸了。
崇德皇帝亲自倒了两杯酒,朝楚霸宁敬了一杯,说道:“朕在此先祝你一路顺风!”说着,一口饮尽。
等两人喝完这杯酒后,崇德皇帝又与楚霸宁商量了会儿事情,直到楚霸宁要告退时,崇德皇帝突然说:“霸宁,你的王妃朕已经嘱咐皇后关照一二,若是她进宫来,也不必担心母后。”
楚霸宁拱手,“多谢皇上。”
崇德皇帝笑了下,神色是外人难见的温和:“咱俩兄弟,谢什么!”
兄弟俩都明白太后对阿难的出身颇有微词——即便阿难是她指的婚,虽然当时是别无选择,此时阿难仍活得好好的,太后马上心思活络起来,或许少不得折腾人了。所以,若楚霸宁离京,太后少不得会招阿难进宫小住,美其名日尽孝心陪伴婆婆。
只能说,太后真是能折腾人,兄弟俩都是孝顺的,太后的行为若是不过份,也没道理阻止吧。
所以,楚霸宁若是离京,阿难就苦命啦。
不过,阿难显然还没有这个意识,此时正在王府里接待她家急得像只兔子一样蹿过来的丞相爹爹。
第32章
当朝丞相上门拜访;不说门房不敢不敬,连秦管家也恭恭敬敬地将之迎进来。而且;陆丞相可不只是丞相,还是他们王妃的亲生父亲;王府里的下人怎么着都得供着。
阿难很快得到了消息;带着几个丫环嬷嬷到大厅,但见到丞相爹爹一副坐不住的模样,在大厅里转圈圈;幸好那些下人们都站到了门外远处候着,不然陆丞相这样子不是给人看笑话嘛。
“爹,您怎么突然来了?用午膳了么?要不要我让人准备午膳,女儿好久没有跟你吃过饭了呢。”阿难边说着边迎过去,见陆丞相身上还穿着官服,想来是下了朝就直接过来了,还未回府。阿难再看了下,桌上茶水点心都备着,心中有些满意,知道王府的下人是不敢待慢陆丞相的。
陆丞相见到女儿,神色缓了缓,满脸慈爱地说:“不用了,爹不饿,呆会回府吃就好。阿难,过来给爹看看。”
阿难乖乖站到陆丞相面前,给他仔仔细细打量。
陆丞相观察了翻,见女儿面色红润,还是那副甜甜糯糯的模样,别说多可心了,知道女儿嫁人以来过得挺好的,遂放心下来。
近来陆丞相也是感觉压力山大啊!
先不说很快就要打起来的战争——每年北越与大楚都会有这么一场掠夺边界物资的战争,他们这些当官的都已经麻木了,就算今年灾情严重导致战争可能激烈些,可对他们这些远在京城的人来说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生活一样的过。可是,现在他有一个即将要去边疆的女婿,这个女婿还位高权重,连他这个作丞相的也得给几分薄面的女婿,如何不让他揪心?而且边疆战事频繁,桐城又是个军事要塞,与北越百年来抗战,几乎是两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的,那里民风彪悍不说,战场上刀剑无眼,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他家女儿就成了寡妇了?
其次是肃王府一宫女意外身亡的事情,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不只肃王府再度被人关注暗中嘲笑,甚至连丞相府里的人也受了点余波——毕竟现在肃王妃可是丞相府所出的小娘子。陆丞相现在想想都愤怒,一个奴才死就死了,又关他女儿什么事啊?那群闲得蛋疼的人们个个睁大眼睛瞅着他家女儿什么时候被克死,为此还去下了注,赌他家阿难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甚至,还有一些能人之士在赌他家阿难这个正妻的命格也是硬的,或许不会被克死,只不过将来会无子罢了——这不是诅咒他家阿难将来无子送终么?
陆丞相听到这个赌注时差点发飙直接带人去将那个下注的人关进牢里,还是丞相夫人苦苦将他安抚下来的。
为此,陆丞相甚至还和当朝的御史大夫辛御史舌战了一场,只因辛御史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两人因政见不同,经常在朝廷中舌战,而辛御史大慨是做御史久了,特爱揭人伤疤,拿肃王妃被人开赌“什么时候各种死”这事情嘲讽陆丞相,虽然辛御史说得很隐晦,但大伙都知道其中的道道儿,而阿难被迫嫁给肃王这事儿是陆丞相的一块心病,辛御史这么一说,这不是生生戳戳到了陆丞相的心窝子了么?若不是当时还有一些官员在阻止,估计第二天满朝文武皆知当朝丞相对当朝御史大夫撸衣袖打人的事情……
“爹,到底什么事啊?难道你就是来看女儿发呆的?”阿难奇怪地问。先前接到下人的通报说陆丞相火急火燎的,让她以为出了什么事了,马上过来了。谁知道丞相爹爹到来了,竟然只是盯着她发呆,而且脸色乍青乍红的,让她担心他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陆丞相将那些槽心的事情丢开,先是对阿难虚寒问暖,虽然很啰嗦,但阿难对他的关心并未有什么不耐烦,反而细心地一一答了。等到陆丞相终于觉得满意了,对着阿难欲言又止。
“爹~~”阿难拉着陆丞相的手,嗔道:“有什么事就说吧,看您这样子,女儿心里真担心。”
阿难的撒娇让陆丞相一阵窝心,他家四个女儿,他最疼小女儿。并不是因为小女儿的娘是个貌美的,也不是因为小女儿是庶出或是她最小的女儿之类的,只因为小女儿人从小乖巧贴心又省心,不像那三个不孝女,脾气大又有主见,虽然她们也是他的骄傲,但女儿对父亲不撒娇不柔顺,实在是让作父亲的感觉不到养女儿的乐趣啊。是以小女儿让他体会了一把养女儿的乐趣,让他越发的疼起小女儿来。而且陆丞相打心里认为,阿难这副甜甜糯糯的样子,甜甜一笑让人觉得心都甜了,肯定没有一个人会觉得阿难不好的。
“阿难啊,王爷后日要离京,你知道的吧?”陆丞相问。
“这么快?”阿难吃了一惊,才两天时间,这么仓促,她怕时间不够,给肃王准备行李准备得不够齐全。
“不快啦,现在都十月中旬了,指不定北越人什么时候又南下劫掠咱们边界的百姓。”陆丞相先是忧国忧民一翻后,看着阿难面有难色,说道:“阿难啊,肃王是做大事的,你……你不会……”
“什么?”阿难听得很急,这么吞吞吐吐的,她哪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丞相爹爹难道不是知道她脑容量小,不说得明白些她是不会明白的么?
陆丞相对阿难的智商也没有多大要求,索性将老脸搁下,明着说了:“听很多人说,你要效仿褚家娘子,以她作榜样做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代表?”
阿难莫名其妙,问道:“褚家娘子,谁啊?”见陆丞相一脸憋闷的表情,以为他介意外面人传她是个妒妇的事情——天知道阿难有多冤枉,明明是楚霸宁的意思,偏偏后果只有她一人担负——阿难赶紧解释:“爹啊,你放心,女儿不是个轻狂的人,既已嫁了王爷,自然是以王爷为尊,断断不会做出什么丢您脸面的事情。外面那些传闻是信不得的,您消消气啊……”
陆丞相对着阿难叹气,心道这么憨的女儿,为毛就给个命格不好的男人叼走了呢?
“阿难啊,你忘记啦,褚家娘子就是桐城城守何大人的妻子……”陆丞相提点了下,见女儿只是眨着一双猫瞳一般的眼睛瞅着他,知道他是白说了。也是,女儿从小到大素来是个守规矩的,丞相夫人将丞相府治理得井井有条,那等八卦之事也没人敢到丞相家未出阁的小娘子面前说嘴,是以阿难对外头的事情还真不怎么清楚。
阿难见陆丞相面有异色,夸了句:“爹,你消息真灵通……”连远在桐城的某大人的老婆的都知道。
陆丞相被二货女儿憋得一口气堵在心里,女儿是个二货,真真是父亲心里的贴心小棉袄,甜蜜的负担啊!
“阿难,你不会也学褚娘子那般随王爷去桐城吧?我听人说,你要跟王爷去桐城,你怎么会有这想法?”陆丞相索性抹开了老脸问,关心起出嫁女儿的事情。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出嫁从夫,娘家没道理来管女儿的事情的,是以陆丞相真真是抹开了老脸才上门的,毕竟这事情可是大发了。
这事儿陆丞相也是刚刚知道的,刚下朝出了宫门,陆丞相坐在丞相府的马车上经过一家酒肆时听到酒肆里的人说,已有传闻肃王妃这个短命的妒妇定然会学十年前的那褚家娘子不顾公婆反对跟着丈夫去边城守城。这事情说来也是大楚王朝的一个笑谈,十年前,那时褚家娘子刚嫁到何家,正是新婚燕尔时,而何家长子恰巧被新帝迁为桐城城守,即将走马上任,何家老夫人那时是想将新媳妇留在身边伺候,安排了两个得力丫环给儿子欲让儿子抬作妾一起带去上任的,谁知褚家娘子是个强硬的,不满婆婆刚新婚就塞人给丈夫,而且还让那两小妾跟随伺候,不是打她这个正妻的脸面么?于是自己收拾了行李跟着丈夫一起去桐城,一住就是十年。那时这件事情一度成为京城的笑谈,褚氏一门也在那时出了名。
陆丞相苦口婆心地劝起来:“阿难啊,桐城只是个边城小城市,那里风沙大,天气酷寒又干燥,还时不时的有北越蛮子进犯,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女人到了那里不就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