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托玛仕也不客气,跨上一步赶紧把这3个银纳尔一把夺了过来。
他似乎还有些担心诺曼这个穷鬼是不是从哪里弄了假的银纳尔来骗他,将其中一枚银纳尔捏住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拿到眼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可就是这样他都还不放心,又跑到房间里唯一的那扇窗户前,把窗户推开。
推开窗户才知道,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随着窗户的推开,街上哗啦啦的行人交谈声、街边小摊贩的叫卖声、红白条们驱赶没有缴纳保护费的小贩的呼喝声一下子涌了进来,仿佛从天堂一下子回到了人间。随之而来的,还有夏天汹涌澎湃的热气、鼓噪的灰尘味,让这间刚才还显得有些阴凉的房间暖和起来。
托玛仕站在窗边,把那枚咬过的银纳尔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老半天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放回了手里,和另外两枚银纳尔一起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转过身走回来。
“你发财了?”
托玛仕看了诺曼好几眼,表情困惑,似乎是想不通这个睡大街的穷鬼怎么会真的能给他3个银纳尔的。
说实话,诺曼刚才说要给他3个银纳尔帮忙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指望真能有3个银纳尔,最后能要到3个铜阿司就不错了。
“是啊,发财了。”
诺曼随口回了他的话,注意到托玛仕的目光不住地往桌子上他摊开的那些银纳尔上看,再想到托玛仕刚才那样子,心中一定。
从托玛仕的表现来看,这个落魄的家伙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样,都是那种为了钱敢拼命的人,这就好办了。
不过诺曼也没有立刻切入正题,而是先随意地和托玛仕聊着。
“可是你说你以前当过医生,怎么3个银纳尔就让你这么开心?”
托玛仕摇了摇头,“我当医生的时候,3个银纳尔当然不被我放在眼里,但是现在我不当医生已经很久了,都怪休伯特那个婊子养的……”看来他似乎是得罪了某个人,才从原本生活优越的医生落到现在这种只能整天买醉的落魄境地。
老托玛仕回忆起了自己曾经风光的岁月,眼睛逐渐亮了起来,“那个时候我可是住在2层的小楼里,睡的床铺了5层羊绒,盖的被子是鹅毛的,每天吃的是马斯卡彭,喝的是英菲尼庄园酿造的葡萄酒……”可是慢慢他眼里面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但是你至少还有一个房子,虽然小了点。”
托玛仕苦笑:“这房子也住不了多久了,下个月新的主人家就会搬进来,现在不过是可怜我,让我在这里再住上一段日子。”
原来是把以前的积蓄一点点都卖了,甚至把最后的房子也卖了,难怪托玛仕能天天潇洒地喝得酩酊大醉,这显然不是光靠乞讨能办到的。
可是托玛仕现在的日子只怕比诺曼还不好过:就拿近两天诺曼看到的来说,这个老酒鬼竟然有两天都没喝醉了,怕是钱财已经消耗殆尽了,难怪这位曾经的医生见到3枚银纳尔的反应这么大。
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个老家伙就会饿死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成为这座城市每天醒来的时候饿死的众多流浪汉中的一员。
“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诺曼配合地感叹了一下,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问道:“那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能让你部分回到过去的生活,你愿意接受吗?”
“部分回到过去的生活?”
托玛仕看样子不是很明白诺曼的意思。
诺曼干脆也就把话给他讲明白了。
他一指桌上的那些银纳尔,说:“这里有33个银纳尔,还有几十个铜阿司,如果你愿意再帮我一个忙的话,那么我可以给你其中的1……”诺曼本来想说15个的,但是话将出口的时候觉得15个好像太多了点,看托玛仕刚才那财迷的模样,也许10个就够了,于是本来要出口的话变成了“10个。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的话,我会给你10个银纳尔,这够你喝到你以前喝的那种葡萄酒了吧?”
托玛仕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连看了诺曼好几眼,“你真的发财了?!”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快说!”
诺曼于是说道:“我要你假扮成一位黑袍法师,当我的老师,带着我一起去参加教会学校的入学考试。”他还怕托玛仕不知道黑袍法师是什么,又追加解释了一遍,“黑袍法师就是法师,法师你总知道的吧?”
托玛仕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半天才道:“你要我……假扮成黑袍法师?!”
看他样子,似乎是知道黑袍法师是什么。
也是,他怎么说曾经都是一名医生,算是社会的中流阶层,知道黑袍法师也不稀奇。
“没错。”
诺曼本来以为以托玛仕刚才表现出来的对于钱财的热爱,以他现在的处境,让他答应下来这件事很容易,没想到托玛仕连连摇头。
“不不不不不,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可是假扮成贵族,被发现了可是大罪!……”
资本为了追求利益,有2个银纳尔利益的时候,他可以努力去工作;有50个银纳尔利益的时候,他可以不择手段;有10个金塔兰利益的时候,他就可以不顾法律;有100个金塔兰利益的时候,他就可以冒着杀头的风险。人也是这样。
这是高文教给诺曼的,诺曼深刻地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也深深地相信着。
人没有不敢做的事,之所以不敢做,是因为利益不够大,托玛仕相信也是如此。所以诺曼也不去劝说他,直接就道:“15个银纳尔。”
托玛仕还是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不……”
“20个银纳尔。”
“真的不行,如果被发现了,这是会被抓进监牢里去的!可能要吊死的!”
“25个银纳尔。”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真的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
“30个银纳尔,我只有这么多,我不会再加了。”
“……成交!”
成了。
诺曼在心中学着那些法师们说了这么一句。
而他身体里的那些法师们则是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些吃喝不愁的文明世界的人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肯为了30个银纳尔就赌上一条命。
而曾经差点活生生饿死的诺曼理解。
第六十三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高文觉得诺曼的计划太过荒诞、不靠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但是诺曼自己并不这么觉得。事实上,他到现在为止做的哪一件事靠谱过了呢?
不管是当初一个古语都不懂就跑去假扮成法师,还是拿着锅子跑去第三区打劫古语知识,他一直在干着在高文看来不靠谱的事,可结果都是成功的,这让他相信自己这次依然会成功。
当然了,成功并不是仅靠信念,还需要周密的计划,这点诺曼也早就想过了。
“你刷得均匀点好吗?你这列刷得实在太厚了!”
诺曼一边干着活儿一边注意着托玛仕的动向,不停地唠叨着。
他们两人现在正在托玛仕的家里,都蹲在地上,面前的泥地上铺着一件白色的袍子。在袍子的下摆部分,放着一个阔口的桶,里面是一桶黑色的液体,味道有些难闻,两人则是一人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木板,不停地伸进桶里蘸上黑色的液体然后在面前的白袍上涂抹着。
这是在制作法师袍。
身为一位黑袍法师,法师袍肯定是必备的,如果是在以前的话诺曼可能还不知道法师袍长什么样,但是还好他在黑袍法师蓝伯特家门口蹲过,也跟蓝伯特面对面地聊过,所以还记得蓝伯特身上那件法师袍的模样,现在照着制作出来就行了。
而更巧的是,托玛仕曾经是一名医生,家里就有一件白色的袍子,据说那是他的医生袍,用来制作法师袍正合适,只需要再去买点黑色的涂料来就行了。
于是诺曼就跑了好几条街买来了黑色的涂料,然后抓着托玛仕一起赶工制作法师袍。
“少蘸点,你看你拿出来的时候洒得地上到处都是,这浪费了多少涂料啊!如果涂料不够用,你自己出钱去买吗?”
涂料的钱也是诺曼出的,于是也就自然地要求多了一点。
而他身体里的那些法师们看到这一幕也是议论纷纷。
“震惊!黑心作坊压榨老年工人惨无人道,原因竟是……”
“uc震惊部已经满员了,你还是去网易报道吧。”
“哈哈哈哈,这家伙还真是个活宝,竟然自己做法师袍,我服。”
“法师长袍,手工制作,1银一件,先到先得。”
“反正这里也没有机械作业,不管真的假的大家都是手工制作,没毛病。”
“主播眼力和记忆力都不错啊,我拿前两天那黑袍法师的截图对比了一下,这色度正好,还真没差别,牛逼。”
“你没听说最新消息吗?圣殿骑士团出材料了,这主播的身体素质可是非人级别的,相应的也许眼神也是非人级别呢。”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人体相机了吗?”
……
诺曼早已养成了对这些法师的话习惯性无视的本领,继续干着自己的活儿,不过托玛仕的活儿实在让他有些不满意:不是这里涂太多就是那里空了两块没涂上,也不知道人老眼花了还是故意跟他作对想要偷懒。
制作法师袍可是个重要工作,容不得半点马虎,不然可是会被看穿的。
诺曼也不敢怠慢,最后只能对托玛仕说:“行了行了,老托玛仕,你去旁边坐着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刚才干活还有气无力的托玛仕立刻扔下刷板蹿到了一边,诺曼看这老小子精神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肚子气,可是接下来自己还要靠托玛仕帮忙,又不好对他发脾气,于是只好低下头更加努力地干活,把气都撒在了面前的这件白袍上。
忙活了半天之后,诺曼总算是把托玛仕的这件医生袍的正面刷成了黑色的法师袍,接下来是反面,不过涂料还没干,如果现在反过来的话会让涂料不均匀甚至粘上泥土的颜色,所以还要等涂料干了才行。
但是这个时间诺曼也没闲着,而是走到了桌边。
老托玛仕家穷的连个椅子都没有,大概是被他拿去换酒喝了,所以诺曼只能站在桌边,拿着他去买涂料时顺手买的纸笔开始画起来。
除了法师袍之外,蓝伯特身上可还是别着一个法师徽章的,制作法师徽章也将是这次假扮法师行动的一个重点。
那枚法师徽章诺曼还记得是黑色的、圆形,上面好像还有些图案,不过能在黑色的法师袍上记住同样是黑色的徽章的大致形状诺曼已经很不容易了,上面那图的具体模样诺曼是真的不记得了。
但是还好,他有后援团队。
“过过过……斜着往上……”
诺曼不知道那些圣殿骑士团的法师是用了什么法术还是因为他们的记忆力超群,他们似乎非常清楚地记得那枚法师徽章上面的图案,具体到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本身记不清图案的诺曼只能选择相信他们。
“超了超了,再下来一点……”
“对,就是这样,往左边拉……”
“慢一点慢一点……停!”
……
在圣殿骑士团的指挥下,诺曼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画着,在画废了三张纸之后终于成功地把那枚法师徽章的样子完整地画了出来。
这好像是一朵花的图案,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花,反正诺曼不管是在艾什丽村还是卡德纳斯都没有见过。
“这……”
诺曼正在对着那枚法师徽章做最后的检查呢其实就是让圣殿骑士团的人最后检查一遍有没有错漏后面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
他转头一看,发现托玛仕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视线正聚焦在他手上的法师徽章的图案上。
诺曼随口问了一句:“这是法师徽章,你认识?”
按照法师们的说法,他现在和托玛仕是“坐在一条船上”,所以很多事他都打算跟托玛仕直说了,而且这枚徽章以后可是要托玛仕戴着的,早点让他知道这是什么也好。
托玛仕点了点头,“我见过。我曾经给一位黑袍法师治过病,他身上就有这枚徽章,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法师徽章,他看他对徽章很感兴趣,还好心地把徽章给我摸了一会儿,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就跟你画的一样。”说到“一样”的时候,他还多看了诺曼两眼。
诺曼听了一喜:托玛仕原来也见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