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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的故事确实好啊,哪一个故事不是扣人心弦,当我说到了貂蝉为义父王允分忧,决定牺牲自己作饵施展美人计时,就连一向心坚如铁的宫女姐姐也不由得黯然叹息,小绿蝶早已经双眸含泪了。
此后,每天晚饭后,《三国演义》的著书大业就继续进行。娘亲有天有事蹿到了我房前,听了之后,亦很是欢喜,然后,大哥大嫂也来了,人是越来越多,咱那小屋子可挤不下百十来人,无奈,本公子的说书场地不得不由咱的小院搬到了前厅。
别说娘亲爱听,就连老三这小屁孩子也听得口水横流而不擦,看样子,本公子的文采是越来越进步了,大嫂依着大哥的肩头,同样目不转晴的听着。房成他们一帮八卦家丁也全挤在门外听得如醉如痴。老爷子装模作样地在看书,可每当我说到精彩处时,老家伙经常是击节而叹,很回味地摇头晃脑一番,然后又装着看书的模样,继续支起耳朵偷听,连李叔叔要求他撰写《晋书陈寿传》的写作时间也由每天晚饭后,改到了本公子的三国评书结束之时。虽然老爷子对我的三国评书作出了严肃的批评,认为我篡改了历史,但这并不能阻拦他听评书的兴致……啥人嘛。
………………………………………………………………………………………抹了抹嘴边的白沫,接过绿蝶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清咳一声,我继续说道:“……慈兜回马再战,又到五十合。策一枪搠,慈闪过,挟住枪;慈也一枪搠去,策亦闪过,挟住枪。两个用力只一拖,都滚下马来。马不知走的那里去了。两个弃了枪,揪住厮打,战袍扯得粉碎。策手快,掣了太史慈背上的短戟,慈亦掣了策头上的兜鍪。策把戟来刺慈,慈把兜鍪遮架。忽然喊声后起……”一面说着,本公子一面手舞足蹈的比划,正待此时,一声高声叫好,打断了本公子的思路,***,哪个小白敢搅咱房府上下一家老小的兴头?一扭脸,还未见人,已闻其声,熟悉的淫笑声如同海涛滚滚轰来:“哈哈哈,俊哥儿,哥哥我来也!”惊得正在扮演孙策耍枪的本公子连退数步,一脸惊骇之色。靠!丫的,插兄弟两肋双刀的人渣竟然又杀回长安来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李恪与我,同命鸳鸯?呕!!
“哎呀兄台,小弟多日不见兄,着实想你得紧啊。”赶紧收起了架势,朝着已然踏入前厅的李恪迎去,李恪帅哥的屁股后边,还跟着俩跟屁虫,李漱、李治。
“为兄可想死你了,呵呵呵,一会慢慢再言离别之情,小侄见过房伯父……”李恪仪态优雅地打起了招呼,原本被打扰了听戏兴致一脸不悦的家人们只好强笑着回礼。
“俊哥儿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到孙策的名宇,他很厉害吗?”李治挤我跟前,一个劲地问道。
“废话,武力值九十以上的人能不利害?”白了一眼这小屁孩子,朝咱的未来媳妇羔羊小妹妹眉目传情先。
“什么叫武力值九十以上啊?”李治这位从来没有接触过电脑游戏的小白表情很是迷茫。“你知道三国有几位名将吗?”斜了斜眼晴抽了这小屁孩一眼镖。
“三国名将?这我倒没注意,我父皇让我等熟读史书,可没让我们去看谁是名将。”李治的目光有点遗憾。
“孽子,胡说甚子,莫要忘了,你这《三国演义》不过是小,小什么来着?”老爷子站了起来,朝我瞪眼,看样子很害怕我教坏了小孩子。“这叫小说,可是咱们俊儿自个编撰的,老爷子,咱们还是先去歇息去吧,让这些年轻人聊他们的。”娘亲很骄傲地摆显了一番之后,接过了话头,推了老爷子一把。
老爷子和娘亲自然知道这位无赖王爷一来,肯定是找俺这小年青的,评书自然是没机会听了,一家子人只好各位告辞归位了。
“哦?”李恪一双桃花眼电光闪闪,目光很那啥:“俊哥儿,为兄可是在门外听了好一段,如此精彩激烈。着实让人,不知道贤弟这所说的是一段史?”李恪这个厚脸皮径直抄起宫女姐姐记录的纸张,翻了翻,神情一顿:“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一口气读完了这首临江仙之后,继续如醉如痴地在那发彪:“话说天下大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拿起了那一本已经修订好了前十回的《三国演义》,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李治很是听得如醉如痴。我小心地拿手捅了捅李漱:“大姐,你们来这干吗来了?”
“嘘,别吵,听听再说……”李漱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问话,得,仨皇亲看样子也都有些入魔了。抬手挥退了绿蝶和宫女姐姐,让她们先回去歇息,这三位一来,咱可是走不脱了。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侍女上好了茶水,咱今个也作一回观众,品评一回高级别的大唐版评书三国。未来皇帝都在跟前上蹿下跳的,级别能不高吗?
………………………………………………………………………………………安安心心地听着李恪抑扬顿挫的声音缓缓道来,很不错,读到激烈处,眉飞色舞,读到幽怨处,伤感凄迷,这家伙王爷要是干不下去了去说评书,搞不好还能弄个国家一级演员啥地,很有评书大师的潜质。
不知道不觉。个多时辰已过,月色也已映入了窗棂,李恪兄台的嗓子总算是开始有些发干发哑了,不得不遗憾地住了嘴。抄起茶壶对嘴而灌。“兄台,以后再念吧,照你这样念下去,怕是明儿都还念不完。”赶紧阻止了这位艺术大师的表演欲望,扯他坐下。
“好东西,为兄我可是爱不释手啊。哈哈哈,俊哥儿?”李恪很淫荡地挑桃眉角,晃了晃手中的三国演义手抄本,“这东西,不知道俊哥儿可否借为兄一观?”
“不成!”李漱当先一把夺了过来,“我先看,看完了才能到你。”看样子李漱也是听起了瘾头了,漂亮的眼眸儿转到了我身上:“房俊……”绵软软的呼唤让我头皮发炸,李治作晕厥状,被李漱当即斩杀,赏了一个暴栗之后败退下去,李恪兄看样子被麻惯了,很八卦地看看我,再看看李漱。“我说漱妹,几个月不见,你对我这贤弟,倒也是越加的亲密了啊?”
“三哥!”李漱脸一红,嗔怒地瞪了李恪一眼,继续用那如同裹了百十来层蜂蜜的声音朝着我道:“这我先拿去瞧瞧好不好?”
“行,可别弄丢了就成,这本《三国演义》,我才写了二十回不到,你若是弄丢了……”我顿了顿,斜了李漱一眼,小萝莉脑袋点地飞快:“放心,谁敢动,本宫先把他手剁了……”李漱咬牙切齿地瞪着正想伸手的李治。
“呃,姐,您也太恶毒了吧?要不,你瞧完了就轮到我好不好?”
“不好!”我朝李治瞪起了虎眼,这个喜欢拿新物件显摆的小屁孩,我都还没找他算帐呢,上次我带了好几块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水晶镜片,教他和李慎见识到了成像倒立的原理之后,这小家伙忙着显摆,两块镜片全毁在了他的手上,这笔帐,咱都还没跟他好好算过。
李治的表情立即变得很是委屈与可怜,跟小白菜似的,算了,不跟他计较:“不过嘛,允许你去你姐那里抄下来拿回去看。”这是我的最大让步。
“好!”李治两眼发亮,当既跳上来我跟瞎扯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混话,摆平了这小屁孩后,大家都坐了下来。
李恪一个劲地吹嘘他回到了封地,是如何地兢兢亚业、艰辛困苦、为了封地上的人民群众的幸福生活,整日里忙碌于政事,以至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李叔叔听闻了,怜意大起,让他回长安养病,他很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岗位上的工作,难舍难离地回到了渴别以久的长安……一堆的屁话,瞧这家伙的脸盘子都圆了一圈了,荣光涣发的模样,能病?我就不信他是患了浮肿病或者口蹄疫。明明就是耍无赖,哼哼叽叽地引起了李叔叔的怜悯,才屁颠颠地又跑回长安来耍上一圈。
“俊哥儿,咋样?这段时间,你可是大出了风头,一首《出塞曲》,让那吐蕃老小子羞得差点儿钻了地洞了吧,哈哈哈……”李恪一双桃花眼电光闪闪,笑声实在是。“哪里哪里,兄台,何时回的长安,怎么也不告诉小弟一声,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强颜欢笑跟这货瞎扯,边上的李漱和李治很无聊,却又拿这个唐僧似的三哥没办法。
………………………………………………………………………………………“没事,这次为兄回来,蒙父皇之信,日后,可是小弟跟前的一员悍将,贤弟指哪,为兄就打哪,哈哈哈……”李恪这话着实让人莫明其妙。
我很迷茫地眨巴着眼,这家伙也没疯啊,只不过牙齿露出嘴皮多了点,扭脸朝李漱看去,李漱这才合上手中的书本抬起头来道:“爹爹让三哥在长安养病……”养病俩字咬得特重,目光很是不屑。看样子,就算是地上爬的毛毛虫也知道这货是装病溜达回长安来继续他的纨绔伟业滴。
“养病期间,顺便听命于你这位大唐军事学院的院正,有什么脏的累的活全丢给他干就成,别客气,这可是我爹爹亲口交待的。”李漱这话把李恪哽得直翻白眼:“哎呀,我说漱妹,哥哥我可没亏待过你啊,再说了,俊哥儿,咱俩是什么关系?”很猥琐地朝我挤挤桃花眼,很想踹这货一脚,靠!看样子,是逃不出这位流氓的五指山了。
“对了,这几个月,我那太子大哥和五弟李佑可没少为难你吧?”李恪继续一派无赖嘴脸,舒服地倒靠在塌边,抿了口茶水之后,漫不经心地道。
“你也知道?”我很惊讶,还以为这位色狼王爷的全副心思都用在女人的肚皮上,没想到,李恪也知道关系起我这位斩鸡头、烧黄纸换贴的兄弟了。
“咋不知道,咱俩可是一对鸳鸯,不关心你关心谁?”李恪朝我挤挤眼,一脸荡笑。被吓得灵魂出窍,差点再次穿越的本公子直接一口茶水劈头盖脸地全喷了过去,把这货浇个通透。啥玩意?!!!卖糕的……这货性取向的基因突变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帅女婿,也该去见见丈母娘了
“俊哥儿!!!”李恪的声音异常的凄厉,顶着一脑门的茶水,很是悲愤地翘起了手指头指着我哆嗦。李治呆愣愣地看了一眼一身鸡皮狂冒的我,还有悲愤的三哥,很难理解现代人对于男人与男人被喻为鸳鸯的恐惧。李漱拍着案几抱着肚子差点儿笑跌下矮塌,一副兴灾乐祸的架势。
“兄台,失礼,小弟太失礼了。”干笑着赶紧让人拿条毛巾来给这位擦脸,有些心惊胆战地掏掏耳朵:“兄台,刚才你说啥?”
“咋了?为兄说你与我乃是鸳鸯,代表我俩兄弟感情深厚,有啥了?”李恪擦着脸,一面恨恨地解释道。
“鸳鸯比喻兄弟之情?!”我的嗓音瞬间高了八度。
李漱很是头疼的样子:“亏你还整日里显摆自个是大唐名士,连鸳鸯比喻兄弟都不知道?《文选》中有“昔为鸳和鸯,今为参与商”,“骨肉缘枝叶”等诗句,这是一首兄弟之间赠别的诗。晋人郑丰有《答陆士龙诗》四首,第一首《鸳鸯》的序文说:“鸳鸯,美贤也,有贤者二人,双飞东岳。”这里的鸳鸯是比喻陆机,陆远兄弟……”
我的表情现在一定非常精彩,靠,哪个家伙后来让鸳鸯变了味的?气死本公子也,今日出了这么大个丑。
“兄台莫恼,小弟正好有话问为德兄您。”赶紧把话题扯开先,太丢脸了。
“问什么?”李恪示意让人给他找到了一面铜镜,摇头晃脑地看着脸上是否还有啥子不妥,生怕他的帅哥形象有损。
“陛下让兄台您跟着我干吗?为德兄乃我大唐有名的纨,嗯嗯,有名的风流才子,您跟着我可没什么好处可拿的。”是啊,李叔叔想干吗?你把你家那两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子丢给我教育,让咱有点成就感。这一点,我非常赞同,可你把这位才高六斗从来不用在正道,整日寻花问柳的色狼王爷丢我跟前啥意思?
“我哪知道,”李恪兄一面照镜子,还不忘记回给我一个白眼:“不过嘛,听我那父皇的口气,怕是我能安安心心地在长安呆上一段时间了。唉,也免了本王一番在长安和封地间劳碌奔波之苦啊!”李恪放下了镜子,很是感慨地道。
惹来三双白眼,李恪兄直接无视,继续道:“为兄昨日刚到了长安,便进宫去问安,父皇忧我那大哥性情跋扈乖张,想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多多开解,可我那大哥能听我的吗?”李恪很是感慨地抄起茶水灌了一口,也对。你李恪本来就甚得李叔叔喜爱。属于皇子中的样板人物,让你去劝慰一向跟你不对路的太子哥,不把太子气得七窍流血才怪。
我很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怕是太子殿下……”咱不能说。让李恪自个品味就成,这种事,少搀和为妙。
“为兄只能是婉言拒绝,谁想父皇竟然发怒,责骂为兄不孝,结果呢?责令为兄在家好好将养,为兄听闻俊哥儿现下正在建设大唐